流浪枪手

携书弹剑走黄沙,瀚海天涯处处家。大漠西风飞翠羽,江南八月看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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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从良匪兵过情人节(转贴)

(2012-07-12 16:43:13) 下一个

       非常搞笑的一篇网文,署名"未知",真是有些太埋没作者了。如果有人知道原来的出处的话,非常希望能知道作者是哪方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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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从良匪兵过情人节
 
和从良匪兵认识是在网路上,记得那是因为一首诗。

《宇宙定律》

找张自己最帅的照片
折成一艘发现号航天飞机
再朝地面放一个响亮的屁
我就乘着后座力
拔地而起
月亮山森林葱郁
银河水波光淋漓
我还把圆圆的星星
当足球一样四处乱踢
啊 宇宙风光 无限旖旎
可是 可是 我的心里
为什么空荡荡地
空荡荡地?
啊 纵然我可以飞上太空
也逃不脱你的引力
这就是我发现的
宇宙定律

“这首诗是写给她的,我初恋的女孩,那一年,我才31岁”。这个叫做从良匪兵的男人 在聊天室里开始缓缓地讲述一个浪漫的网络爱情故事。

“我们是在一个叫做泡网的地方认识的。她有一个无比美丽的名字,叫——韦一笑。据 说她在深圳街头微微一笑,曾经引起700多人的疯狂追逐,包括从浴室里裸奔出来的”。屏幕 上好久没有字,我想象她一定陷入了某种久远的思念。

于是我问:接着讲啊,后来呢?

“古人云:人生不如意之事,百分之百。唉……”,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后来她 嫁给了一个在西安开发公司卖美国进口古董的日本富商,五朝臣子。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 我变了,我堕落了!我结识了北京的打架矮子,成才的采花和尚,东京的神经厨子,南洋的寂 寞杀手,美国的游荡郎中,我变成了一个无恶不做的——匪兵”。

“后来终于出现了一个改变我命运的人生导师,方舟子博士。他怀着对网络事业的热爱 和对青年的关怀,尊尊诱导,终于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不管你原来是那么道德败坏的人 ,只要换一个爱北或者拨号爱屁,你就可以重新做人,甚至可以从一个网络海市蜃楼的失足房 客变成收房租的人。对了,嗯师还给我起了法号,就是现在的——从良匪兵”。
那边又是一陈沉默。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冲动,于是说:我真的好喜欢听你的传奇故事, 咱们打电话聊聊好吗?

“不,我是一个腼腆的人,我从来不告诉网友我的电话号码是13903711695”。他坚定的 说。下来的故事就是任何智商超30的人可以想象的了,我和匪哥越走越近。

我也逐渐知道了他的很多事情。

“我小时候家里很穷,连自行车都没有,于是只好每天打的上学。但是我学习成绩很好,每 次考试都有是班里的前70名,后来终于以优异成绩考入了著名高考高等学府——河南省平顶山 市职业技术专科学校并且因为我高考成绩优异,学校想重点培养我,于是收我的学费就比别人 高两三万块钱。”

“进入大学后,我珍惜来之不宜的学习机会,更加刻苦塌实起来,光大一就上了3次,学 校被我的精神感动了,老师们认为我完全有资格提前完成学业离校。为了表示对学校心意的感 激,我连毕业证都没有麻烦着问他们要。”

“找工作时,我下定决心,一定不能依靠父母!于是,我让爷爷奶奶使用权介绍了一个 工作。那真是一个非常辛苦的工作,每天早上10点就得上班,一直忙到下午3点,中午只有两 个半小时的午餐休息时间。我平均一天要接两三喝三四杯茶,看五六张报纸,和七八个女同事 谈工作,而且报酬也低,1个月只有2万多块钱。穷的我连香烟都抽不起,只好抽白粉了。唉, 中国老百姓的日子,真是苦啊!”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讲起来。

“但是,不管生活多么艰辛,我都会乐观着、积极着,你可能不知道,我在网上一直以“歌 颂真善美,弘扬主旋律”著称的。比如在体育沙龙,我对中国足球的伟大进步欣喜,自豪,于 是和一些内心阴暗的家伙展开了长时间的论战,他们骂我写八股文,骂我是在足协领工资的, 等等等等。对了,你还记得那个日本人五朝臣子吗?连他都凑热闹,化了八九个名字攻击我, 唉……” 又是那让人无比怜爱的叹息。我的心隐隐地疼痛起来。

“但是网上也有真情在,好人也不是彻底绝迹了的。比如最让我感动的是一个叫做纳纳 的女网友,她是藏族人,在天山以南一个小山村里,家里很穷,但是当她听说南京一个叫董 事长的孩子没有钱结婚的时候,马上托我给他转寄了500块钱。我被她深深地感动了,于是告 诉她,不用给我寄那些钱了,下次让你的作家朋友给我报销几张机票就成。还有,为了 让更多的朋友知道纳纳救助下岗董事长结婚的事情,我还在网上发表了著名通讯:《从四通到 泡网:纳纳走在新长征的路上》。”
匪哥的语气分明变的欢快起来。 “匪哥,我想见见你”我说。
“不,我是从来不约见网上的女孩的。我只想念缘分,如果有缘,上天会安排我们在街 上上碰到的。”他的声音那么轻柔但是坚定,而正在我迟疑的时候,我听到清晰而快速地说: “正月初十中午1点,我在二七纪念塔下。穿红西装。手拿1本《网妹》杂志”。
我查了一下日历,脸不禁腾的红了一下。原来正月初十正是2月14日,情人节。

那天郑州的天
是晦涩的蓝
空气里弥漫着
一种暖昧的味道。

我就在那个日子,见到了传说中的匪 他个子很高,足有1.63的样子,身材适中,大约90公斤左右。他有一双稍显愚味但绝对很大 的眼睛,让人一下子就想到小燕子赵薇。他笑的样子尤其迷人,抿着嘴,露出金黄的兔牙。他 穿着一件红西装,很名贵的样子看上去或许要值100多块钱呢,他下身(注:即腿上,非特制那 个地方)穿着一条绿色灯绒裤,脚上是一双大宝死耷旅游鞋。
真是酷呆了!我心里暗暗赞叹道。同时也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匪哥好,我是秀芝”。
“哦,是你呀,真是太巧了!我说是有缘的人会在大街上碰到吧!”菲匪哥用标准的河南普 通话说。
声明:从良匪兵正在以每3分钟一个电话的频率请求我不要继续写下去了,他说是一个网上名 人,这件事情会象克零顿丑闻一样造成网络堵塞的,他说要保护名人……
各位哥哥:请问我还要接着写下去吗?

“1点多了,你一定吃过饭了吧?匪哥看看表,关节地问我。” “嗯,我刚坐长途汽车从焦作来……”

“哦,那一定挺辛苦的了,我们到那边的椅子上坐一会休息一下吧。”
匪哥热情地拉起 我的手朝那边走过去。
“你性交吗?”匪哥突然问。
我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你……”“哦,我是问你是不是姓焦,我听说焦作的人都是姓焦的。” 他笑着解释道。
“不是,焦作的人大部分不姓焦……”我喃喃地说道: “你不是知道我姓王吗?” “哦,我想起来了,我真名也姓王,哈哈,咱们500年后还是一家人呢!”
匪哥把“年后 ”两个字说的特别清楚,似笑非笑的望着我,羞的我低不头去,那时他又爽朗地笑起来,接着 说,“唉,你看我这记性,这男人啊,一过40,就容易心烦……”

我们就在二七广场的椅子上座了好久,我觉得肚子里汩汩乱叫起来,于是终于忍不住说 :“匪哥,这里有点冷,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比如找个——”
“好的,我们找个商场去转转。”他愉快地拉起我的手。 “这就是著名的郑州亚细亚他们老板叫王髓粥,是我二伯的侄子的同学的同事的小舅子 ,跟我很熟的,每五六年都要找一大帮朋友聚一下,他原来想找我帮他做呢,我没答应,结果 ,你看看,现在全国办的十几个扦村面货快倒闭完了,唉……”

又是那熟悉的长长的叹息。 “您好,欢迎光临。”商场门音节,却连头都没回,就拉我走了进去。 “亚细亚的人对我那是没的说,每回来都专门派人到门口招呼。”匪哥轻描淡写地说。 我回头看看,发现那小姐对后面进来的也说“您好,欢迎光临”,我轻轻问,“那后面 那个……”匪哥回头扫了一眼,“哦,他们一定把那人当成跟我一块的了,唉,其实这几年, 我到哪儿通常不带很多跟班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好象回想起过去的时未免。
“我要送你一件情人节礼物!”匪哥忽然凝视着我的眼睛,深情地对我说。
“哦,谢谢哥哥!”。我的心里一下子激动起来。
“你猜猜是什么?”他笑咪咪地问我。
“玫瑰花?” “不是——!”他的声音拖的长长的,“花有什么意思呀,好几块钱一朵,还没塑料花 好看,又活不了几天,你想要回头咱上公园我给你摘去。”
“嗯,那是化妆品?”
“不——是!”他的声音又拖的长长的,“这里的化妆品太抵挡了,我家里用的都是缅 甸尼泊尔进口的雪花膏,20多块钱1斤呢!”他骄傲地说。 “衣服?”
“也不——是!”他笑起来,“哈哈,猜不出来吧。来,还是我直接带你去吧,一定比 你想的都大,都鲜艳,都喜庆!”他竟然带着我走出了亚细亚,(门口驻有专人向他问好),来 到了刚才的二七广场! 他拉着我的手走的很快,我丝毫看不出来他要往哪里去。“嗯,到了!给你买个礼物。 ”他突然停住,然后朝一个摆摊的老头大声说到“买个气球!”
“大点,再打点气。”他对卖气球的老头说。
“嗯,一般就打这么大。”老头说。 “怎么?难道气球不是免费的吗?你舍不得那点气吗?”匪哥生气地说。
老头接着打气。 “我说了要送你一个礼物的,大,鲜艳,喜庆,大气球,呵呵,你一定很喜欢吧。”匪 哥笑着对我说。 “同志,气球打好了。”老头说。 匪哥看了看,“嗯,不行,还是太小,我要给她买个大气球。”
“唉,同志,实在不能再打了,如果还想大,你就买个大号气球吧,才比这个贵1块钱。”
“咦,你这老头怎么这么赚昧良心钱?我多打点气也能大,为什么要多花钱买大号的? 再打!”
“再打就要爆了……”
“别吓唬人,难道我连这个都不懂?”匪哥走上前,抢过气罐,打开了开关。
“嘭!”一声巨响,地上多了无数气球碎片。 “什么假冒伪劣产品也敢拿出来卖?给我换一个!”匪哥生气了。
“你……你给钱……”老头气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我拿气球了吗?在谁的手上坏的?我难道要买你的烂气球吗?真是不讲道理, 我打电话叫警察过来,广场不许摆摊知道不?我5个兄弟都是公安局的!哼!”
那老头又气又 吓,说不出话来。 匪哥拉起我,“算了,不和这些低素质的人打交道,咱们走!”

“匪哥,我有点饿。”我说。
“我,那我请你吃饭。”他梢加思索说道。“城南有家呛锅面,特别好吃,味道不错, 量又足,我吃过几回,嗨,还真对得起这个肚子。咱们就去那里吧。”
“好。怎么去?”
“那里不太远,只有八九站路,坐车不方便,咱们还是走过去吧。”
“比比比比”。匪哥腰里的传呼机响了。 “哦,停一下,我回个电话。”
他朝一个小店的公用电话走过 “匪哥,你不是有手机吗?”我指着他腰里别着的大砖头机问。
“哦,我忘了交话费,这几个月好象停机了,我也忙,没顾上去开通它。其实公用电话挺方便的,三分钟才两毛钱,我最怕手机辐射了……”匪哥一股脑说了一大堆理由。
“喂?哦,小匪娘呀……嗯,咋了?……哦,家里水开了,好的,我这就回去下面。”
匪哥微笑着对我说:“真是不好意思,家里有这么重要的事,我就不能接着陪你了,咱们回头网上再聊好吗?” 不等我回答,他就匆匆转过身去。
我刚想叫住他说点什么,那小店的老板却朝他大喊起来 ,“喂,那谁,把电话费交了再走!”
匪哥转过身来,朝我喊道:“秀芝,帮我给他五毛钱,我急事就先走了。”

他走到那个嘈杂的路口。
路口的包子铺恰好端出新的一笼包子,
热气蒸腾开来,
他的背影如烟如雾。
泪水悄悄地盈满了我的眼睛。
这时我想起了著名网络诗人桑克的一首湿:

网络给了我贼亮的眼睛
我他妈的却只用它
看见了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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