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舱录音 - 几个业余侦探挖出一件空难原因的故事 (18) (十二,上)

驾驶舱录音 - 几个业余侦探挖出林彪遇难原因的故事 (18) (十二,上)

第十二章 熊德明

 

何仁义在等熊德明下班。夜越来越深了。路边的行人越来越稀少了。林剑寒这家伙也太不讲信义了。可恶！何仁义很愤怒。可是，愤怒也是罪。想到这一点，何仁义开始冷静下来。如果自己处在林剑寒的位置上是不是会做同样的事情？他发现自己也不能肯定。善待别人也是善待自己。何仁义告诫自己。

 

十点之后，熊德明终于从回龙酒家走出来。何仁义穿过马路，跟了上去。 「你好。」何仁义先开口。

「你好。」

「林剑寒去哪儿了？」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谈。

熊德明心不在焉地说：「我不知道。」

「我不会说的。这你放心。」

熊德明沉默了一会儿。 「真的不知道。」

何仁义不知道熊德明讲的是不是真话。沉默了一会儿。何仁义问：「哪里能搞到身份证？」

「我住的地方就可以。」

「你住在哪里？」

「蔡家店。」

「有多远？」

「公交车四十分钟就到。」

何仁义说：「你帮我给林剑寒带个信。我想跟他谈谈。」

熊德明没有说话。

「我买了新手机，新号码。绝对安全。这是新号码。」何仁义把一个小纸条递给熊德明。 「你的电话是什么？」

熊德明犹豫了一下。他拿出手机，找出手机电话簿里一个号码，把手机递给何仁义。 「用这个号码吧。」

何仁义掏出手机。把熊德明手机上的号码输入进自己的手机。

「这是我朋友的电话。用这个就能找到我。」熊德明说。

「你朋友叫什么？」

「郑丰年。」

「帮我搞个身份证，明天我来取？」

「行啊。」

「号码要是真的。」

「当然。有照片吗？」

何仁义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家庭合影照片。把含他自己的小半张照片撕下来给熊德明。

何仁义问：「什么时候碰面？」

「我明天十点钟上班。你到这里来取。」

「那好。」

「一张大概要四百块。」

何仁义说：「我只带了两百四十。」

「先给我两百四十吧。明天再给我一百六十。」

何仁义把钱给他。两个人道别后，就分开了。熊德明往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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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熊德明后，何仁义来到一家普通旅馆前。旅馆大门上的牌子写着「三五酒店」。他走进酒店。前台服务生是个年轻男子。何仁义要了个房间。服务生问他要证件。何仁义说自己没带。服务生面露难色。何仁义说他愿意多付押金。服务生谅解地点了点头。给了何仁义一张房卡。何仁义就去他的房间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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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的另一边，接完了刘文晖的电话之后，萧志强已无心打麻将。朋友们于是知趣的走了。萧志强叫来了按摩小姐。在卧室里，萧志强俯卧在床上。他身上只裹着条浴巾。一个穿着紧身汗衫和短裤的年轻女人在给他按摩。萧志强闭着眼睛在静养。按摩之后，萧志强感觉好一点了。他开始回想白天的事情。突然，他抬起头，迅速地从床上爬起来。萧志强拿起一个新的手机，拨电话。

 

萧志强问：「找到何仁义了吗？」电话里传来王志江的声音：「没有。」

「张玉珍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也没有。」

「那好吧。」

放下手机，萧志强仍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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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红梅中午被抓进武昌公安分局后，警察就把她身上的手机，钱包，和其它所有东西全部收走。接着马副队长和特警支队的一个年轻警员就开始审讯她。马副队长问她林剑寒与林剑友潜逃到什么地方了。杨红梅说她不知道。马副队长又问林剑寒的计划是什么。杨红梅答：「林剑寒没有告诉我任何信息。」两个男人拒绝相信。马副队长说：「如果你不合作，我们会拘留你十天或更长，直到林剑寒，林剑友被抓获为止。」杨红梅难过地哭了。

 

年轻警员从杨红梅的手机上看到她前天与林剑寒有个通话。于是问她谈话的内容。杨红梅被吓的脸都白了。她不知道林剑寒与林剑友到底干了什么非法的事情。他们杀人了？抢劫了？不会吧？心里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杨红梅不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杨红梅把与林剑寒最后一次通话的内容全说出来了。那之后，马副队长就离开了。另外一个中年男警员进来，继续审讯。

 

杨红梅极力地配合审讯。她以为积极配合的态度能够取得警员的信任，让她早获自由。她没有想到，自己回答的越多，警员的问题也越多，对她的疑问也越多。警员问了许多她和林剑寒关系中具体事情的时间，地点。还问了许多林剑寒的同事和朋友的事情。杨红梅感到无法招架，同时也非常不舒服。

 

杨红梅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到下午三点，她就已经困极了。她知道自己的积极态度没有起丝毫作用。害怕，累，困全部集中在她身上。她想休息，于是提出要找律师。两个警员摆出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轮番问她问题。杨红梅陷入痛苦和无奈。脑子也是混乱的。

 

晚饭之后，另外两个男警员来了，对她继续审讯。同时又让她随时准备接林剑寒的电话。警员告诉她林剑寒和林剑友深夜翻墙进入机密档案馆，盗窃了林立果小舰队的录音机和录音磁带。被发现后与武警打枪战。随后潜逃。杨红梅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惊讶地都说不出话来了。警员告诉她：「林剑寒犯的是武装盗窃国家机密罪。这是中央都在关注的大案。你要把林剑寒掩藏的地方说出来。否则的话，你就犯了包庇罪。根据刑法第三百一十条，法院可以判你十年的徒刑。」杨红梅当时就晕过去了。这时，两个女警员进来，驾着杨红梅去监室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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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五酒店的房间里，何仁义疲惫地关灯，上床睡觉。他躺在床上，但眼睛还是睁开的。下午他带罗艳芳上珞珈山。走了一半后，他们在山坡上休息。当时的情景在何仁义的脑海里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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