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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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克山

(2011-08-01 22:35:24) 下一个
在美國的西海岸,華盛頓州,西雅圖東北,溫哥華東南,有這麼座大白山,高高聳立,四季更迭,它一色白地矗立在那。加美國界兩邊的居民都認識它,拿它當路標。

第一次去,是前年的夏末秋初。沒有計畫,一時興起,就開著車朝它奔去。儘管離人煙處不遠,但除了冬天滑雪場的熱鬧,其他季節這裡十分清靜。車能一路上開到山頂,附近的兩三個山峰都覆蓋著冰川,似乎近在咫尺,身旁圍繞,雄大的氣魄,是一種壓迫的震撼。在山頂小路走不久,碰到兩個拿著望遠鏡的老夫婦,他們主動招呼我們過去,將望遠鏡遞給我們,指著對面山脊,興奮地說,那裡有頭山羊。果然,望遠鏡中是只孤獨白色山羊在岩石縫隙間緩慢地覓食攀爬。

需要當天趕回溫哥華,我們匆匆下山,但那寂靜沈默的大山的力量,一直在心中揮之不去,約好一定再來細遊。兩年後,明天終於可以成行。

熱愛沈靜有力量的自然,依然認為西藏的山是任何地方的山都無法比擬的。而只有在曠遠空遼的天地中,心才有回歸的平寂。

那年,和老妹子開車去北極,半夜11點,在Dempster Highway,一頭碩大的白狼從清灰色的夜中猛然跳出撞向車頭,在我們驚呼和猛踩煞車的瞬間,他一扭身,躍向旁邊,我們從他蹲坐的身邊開過,老妹子抓著我,“不許下車,不許拍照”,我們驚慌地衝向前方。我回頭,見他依舊肅然地蹲坐在那,望著我們。印地安人說,見到白狼是好撸??峭淼腻忮耍?麉s成了我性格命叩姆?枴?邕h荒原的召喚,成了心中難以壓抑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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