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写七大姑八大姨的光怪陆离的故事是凑数的,虽然是真真切切的事故。
今天得空,再哗啦一篇吧,很心灵物语的题材我还是比较少碰的。
说我和爹是前世情人,我绝对信,而且是非常相爱的关系,即使前世是情人,也有最后一地鸡毛的,投胎到这世遇到了,还是互相泼一身狗血。
我是爹的掌上明珠,他看我绝对完美,美妙绝伦,零缺点。
一辈子,对我打骂教训没有,即使心情不好,也不会跟我撒气,只要看到我就笑眯眯。很少叫我的名字,开口就是闺女,好像生怕我哪天不认他这个爹了,不断的确认亲密关系:)
小时候他回到家就抱起我,用他满是胡子拉碴的脸蹭我的脸,痒的我咯咯笑不停,娘看到了,也跟着傻笑,在某种程度上,我跟娘有点像,缺心眼子,少了叫嫉妒的那根筋。
第一次带领导回家,爹和领导都是比较慢热的人,两人对眼很久,谁也没能先说出第一句话,还是娘帮着破了冰,把两人从冰窖里捞出来。
一场饭局后,爹悄悄跟娘说,这女婿真好,我很满意。
知道领导是酒国豪杰,第二天气喘吁吁的扛回家一箱好酒,路上200米没换肩,咣当一声撂在领导面前,喝,管够喝,我跟卖酒的店说好了,你们喝完自己去拿,都算我账上。
领导爱吃一家店的烤串,爹去排大队,快烤好了,才打电话让我们下楼去吃上最热乎刚出炉的。
领导是被高标准严要求长大的,父严母仪,没受过这样的宠爱,美的找不到北了,现在一提起那箱酒和烤串,领导还眼泪吧嚓的。领导有时候会感慨的问我,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从来不欺负我,我回答,那是因为我想对你好,你缺的我从来就不缺。想想也是吧,我是不缺宠爱和肯定长大的孩子,所以不需要靠男人剥虾或者像大S那样事事试探,男人是不是在乎她,实在是太没安全感了。
某年某月某一天,娘打来电话告诉我,爹突然昏倒了,我订了最快的机票赶回去。
因为我们的不舍,帮他维持生命半个月,最后是娘下的决定,放手让他走了。如果不是我们人为的干涉,医生说昏迷三天就应该去了。
爹走的第二天晚上我梦到了他,背景像古战场的城墙,爹的头和半个身子被挂在城墙上,他的眼睛睁着,嘴巴一开一合的说不出话。我惊醒后哭成了狗,爹在受苦,是来求救的。
我在寺庙里立了排位,请师傅助念诵经,发了一个大愿,每天为爹诵一部地藏经,所有功德回向给他的冤亲债主,直到49天圆满。
地藏经是一部大经,不急不缓的诵,也要两个小时,我带着最恳切的心坚持下来了。
在49天要圆满的前一天,我再次梦到了爹,他打开我家的门进来,一声不响,背后有个袋子,把袋子打开,里面满满的豆角倒在地上,转身出门去了。
我醒来后,笑了,果然是我爹,知道我最爱吃豆角,给我送来。然后哭了,这是爹的方式来跟我道别,他安然上路了。
地藏经中有这样一段
“若未来世诸众生等,或梦或寐,见诸鬼神乃及诸形,或悲、或啼、或愁、或叹、或恐、或怖。此皆是一生十生百生千生过去父母、男女弟妹、夫妻眷属,在于恶趣,未得出离,无处希望福力救拔,当告宿世骨肉,使作方便,愿离恶道。普广,汝以神力,遣是眷属,令对诸佛菩萨像前,志心自读此经,或请人读,其数三遍或七遍。如是恶道眷属,经声毕是遍数,当得解脱,乃至梦寐之中,永不复见”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梦到爹,真真的“乃至梦寐之中,永不复见”
我和爹此生缘尽,好聚好散。
人与人的缘分,渐行渐远渐无书难免,能好聚好散,善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