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投坛近来在响应班长号召BSO. 俺打开看了下:几乎不相信所看到的 -好像是BSO语言(坛)。这位讲英文好,那位说中文棒。 既来之,则安之。俺也来贡献一把。
俺生在一个书香世家,曾祖父是举人(后看破红尘出了家),祖父也是读书人。到了父亲这里,未读完中学,就响应号召入伍参军。从鸭绿江撤回来后,还是部队送他读完大学。 外祖父是生意人,共生五子两女,母亲排行老六。 按说母亲家里应该还是殷实人家,可外祖父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母亲小学没读完,就回家帮忙做事了。
父母共生了我们四个孩子,俺排行老三 (最不遭待见的那个)- 两个姐姐在上,一个弟弟在下。父亲常年不在家住,部队规定管飞行的军官一律封闭式管理,只有周日可以放假回家。 母亲也是干部,一天到晚见不到人。 大姐比俺大七岁,俺基本上就是她带大的:晚上带俺在集体宿舍睡觉,半夜起夜都是她陪 (很多年后,俺姐还很自豪地说,小妹从小没尿过床,都是她的功劳),周末去大澡堂洗澡,每天做饭给俺吃。大姐老实厚道,从不多言,总是护着俺。俺娘多年后总是有些心理不平衡:俺爱姐姐比妈多些!
二姐从小绝顶聪慧,家里凡事都是她拿主意。跳舞一流,班里考试从没拿过第二。当班干部,年年有奖状拿回家。教俺姐姐的老师,后来又成了俺和弟弟的班主任,她常常在爸爸面前感叹:你们家孩子是,王老五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俺个子矮,又不聪明,还特别爱哭。 弟弟就更别提了:调皮得出了名! 所以俺在二姐的“庇护”下,着实自卑了个童年。
话说八岁那年,爸爸团里调来了一位翻译官 (爸爸主管外国飞行员的训练),他是从中国驻外的武官中挑出来的。空军挑兵是很挑剔的,按说俺从小也看惯操场上天天练兵的大帅哥,可跟他站在一起,都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那年俺二姐上初中,开始学英语了。老师是俺们校长 - 除了26个字母,其他一概边学边教的。有天俺爹带俺姐姐去玩,正巧遇上翻译官,俺爹本想显摆一下女儿的英语,没成想被“修理”了一顿! 气恼之余,俺爹命令他做了俺姐姐的老师!
刚开始教,俺总是喜欢凑热闹,想多围着帅哥玩。后来可能是他们觉得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干脆就一起教吧。俺就这样沾了姐姐的光。 话说老师没有课本,就请他教大学的同学给订了一套大学英语教材 (乖乖,当时俺姐的课本只有三十多页,新课本值少有八百多)里面从发音的口型图,到对话的场景,一一列举。俺就这样跟俺姐姐风雨无阻地学了三年。初中毕业,俺姐被保送到当地最有名的高中,因为要住校,不能继续学英语, 所以只能中断了课程。 有一段俺很伤心:爸爸偏心和老师离去!
还好,夏天刚过,俺开始也上初中,学英语是必不可少的。 第一天见到俺的新老师: 是一位长着一颗大大的美人痣的大美女!当时俺就想,老天还是公平的! 可没过多久,美女老师的肚子就挺起啦。然后就知道她就是帮俺们订书的那位同学,然后就看到小宝宝啦!然后俺爹就派了翻译官来代课了三个月。俺的那个小心脏就终于平衡啦!
难怪美女老师一来,就一直是给俺吃“小灶": 俺在他们夫妻俩的培养下,一直读完了大学英语, 而且说得一口地道的美式! 16岁那年,俺考入北大,英语是必修课,可俺一开学,就免了 - 因为老师的课本俺在童年和少年时代就扎扎实实地念完了!
再回头来说中文: 按说汉语是大家的母语,没啥可BSO的。 看过几部武侠,翻过几本言情,就能跑来大肆宣扬,未免也太藐视坛中无人啦! 俺在北大中文系,从文言文到现代文学,从中国历史到世界艺术,花了整整两年时间,名师授教,学了个痛快!多次参加高校演讲比赛,屡次夺冠,自信心也慢慢建立起来。虽然现在从事的职业与汉语无关,但偶尔发发飙,还是蛮受用的。
BSO之余,还是常常提醒自己,也以此与大家共勉:无论多么辉煌,那都是过去! 今后的路还长,心态一定要放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