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培芝,你究竟是什么人?
---- 且代为联邦调查局做一分析,看对不对?
连培芝:
几年前王丹先生来洛杉矶林肯酒家演讲,我发言指出,“中共虽然表面强大,其实深蕴危机,随时可能垮台。”会后你主动上来和我攀谈结交,这是我第一次和你接触,我以为你是一个反共人士。然而不久以后在中共领事馆前举行的六四烛光晚会上我错愕地发现,你竟在其间闹场捣乱,把一个声讨中共血腥暴政的集会,变成声讨民运内部贪污骗钱的集会,完全转移了目标与焦点,这是为了什么?的确,许多民运人士出来反共搞民运,不仅是为了骗取大众因反共而产生的同情心而慷慨解囊,出钱资助他们,他们中间不少人借此中饱私囊,甚至更可笑的是,他们还在其中争利争名次。但不可否认的是,搞民运的人多数还是好的,一腔热血,争的是正义真理民主人权。因此,以少数人的败行来否定总的正义的方向是可笑的。这要不是愚蠢无脑,就是别有企图。当时你到中共领事馆前所举行的声讨中共血腥暴行的六四烛光晚会搅局,将声讨中共暴行的集会转变为声讨民运反共人士的集会。虽然你不能完全把目标焦点完全转移,但经你这一捣乱,当时声讨中共的效果就七折八扣,所剩无几了。不管你的动机如何,但在效果上,除了共产党能派武装人员来全部抓捕及屠杀全场反共人士之外,若要搞文斗,其效果再也不会超过你那夜所做的。
我当时的感想是,或许你是有强烈正义感的人,但性子直爽,想到啥就说啥,不知轻重先后,不懂全局,不顾大局,是张飞李逵鲁智深牛皋一类的人物,所以对你并不警惕及排斥。但二年前我们又在Monterey Park华人联谊会的午餐会上相遇,你特地靠近我,告诉我一个秘闻,说有一个民运人士去接近巴结一位中共高干子弟,有所意图云。我听了大感兴趣,要你告诉我,这个民运人士是谁,由我写文章分发各处公开揭露他。但你没有或不能告诉我这个人士是谁。事后我想,自从你在六四烛光晚会捣乱闹场之后,你在民运人士之中已成过街老鼠,民运人士当然不会告诉你这个消息。而且,民运人士若为了个人意图而去接近高干子弟,这是他个人的绝大机密,当然不会去告诉其他人。同时,高干子弟也分好几类: 一类确是靠着父母荫庇,贪了很多钱,用这钱来海外做寓公,吃喝玩乐,不懂政治,不搞政治;另一类捞到一笔钱后,来海外来从事工商业,并不理会政治;再一类是兼前两种,吃喝玩乐,从事工商业;而更重要的一项工作,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正像陈云所说“还是自己的子弟最可靠”,将海外策反敌人、偷取政治军事高科技经济情报先委派自己的子弟。但这一类高干子弟既负有特殊任务,他们不会轻易暴露自己。他们若做策反反共人士的工作,那些不起什么关键作用的反共人士,他们不会重视,这种阿猫阿狗根本接近不了他们。若有关键性的反共人士去卖身投靠,这种人也可分为为两类:一类是可起宣传作用有指针功能的,如目前的好些反共侨团的头面人物,被中共统战过去,从反对到不反对,从不反对再到支持投靠,这种人不须揭露,自己先表现;另一类中共收买来潜伏在反共队伍中间,非必要不轻易暴露自己,必要时从内部反出来,就可收到事半功倍、甚至一本万利的功效。这种人,只有搞策反工作的头头或是核心份子才知道。你若不是他们的潜伏人员(你可能从始至终是他们派遣到反共队伍的潜伏人员,也可能是后来被收买的)不然的话你怎么会知道平常人所不可能得到的内幕消息呢?
最后,你七月七日对我在华人联谊会上发言所做的愤怒反应,终于彻底暴露了你的真正面目,进一步完全证实了我对你的猜疑。我七月七日的讲话是针对六月三十日的午餐会上我所得到的一份传单,这份传单说,中华民国前任总统登辉是在二次大战1943年一个在台湾当官的姓岩里的日本人与台湾下女所生中日混血种。日本战败后,岩里被遣送回日,因孩子太小,不方便携带,便送给了台湾人李金龙做养子。这张传单,稍有起码常识的人就能指出它的谬误。因这张传单说岩里于1943年结识台湾女子,那么最早生这个孩子的年份是1944年。假如李登辉就是这个孩子的话,1944年到现在2004年,李登辉应该只有六十岁。然而我们大家都知道李登辉近年已超过八十岁了。所以这张传单的荒谬之处不必分析驳斥,它自己就驳斥他自己了。写这篇文章的作者及刊登这篇文章的报刊编者连小学的计算能力都没有。这篇文章的目的是为了要毁谤丑化李登辉,但李不会被这篇文章伤害,作者编者却使自己的信誉破产。
因此我对此非常感慨,世界上之所以不太平,根据我的观察与经验,与其说是因人们有真正不可妥协的理由,不如说人们常用不合理智的方法,恶性因循所累积的误会所造成。因此人们不仅在善意地交换意见时要心平气和,实事求是,就是与一个怀有仇恨的人争论时,也应该从事实出发,以道理做武器。不然的话,纯为发泄情绪而不择手段,用泼妇的态度漫骂,以流氓的手段耍赖,这不仅伤害不到对方,反倒打了自己。而在许多情况下,时空环境却使骂人变成了最好的赞美。俗话说,帮了倒忙,在这里应该说是倒帮了忙。过去我同情支持李登辉,因他自称是基督徒,这一共同信仰可能还是小部分原因,而看到许多人用不合事实不公正的情绪性攻击,激发我的同情支持才是更大的原因。我刚从中国大陆到香港时,虽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也在理性上从中共一统治大陆开始就看出其谬误,和它针锋相对斗了好几年,但多少也不免受到影响的。如对蒋介石的评价,虽不完全受影响,但还是中性略偏负面的。后来促成我强烈支持蒋介石的理由,却是那些要求和蒋分享政权因而用不公正不合事实的所谓民主人士对他谩骂攻击,令我转而支持蒋,这和我支持李登辉的理由如出一辙。
我那天同时也提到中共对蒋抗日态度的批评,也提到中共贪污当局对江青的批评。中共提到国民党元老廖仲恺夫人何香凝当时嫌蒋对日态度不够强硬,因而送一套妇女衣服给蒋介石,挖苦他婆婆妈妈,缺乏大丈夫气概,蒋介石收下衣服,付之一笑。中共提这段历史,在中共自己毛泽东淫威统治的环境下,反成为对蒋介石最好的赞美。因为看这段历史的人,很多会这样想,蒋介石对党的元老是这样优容,然而生活在毛泽东的淫威统治之下,莫说这样明目张胆的讽刺,就是拥护不完全热烈,也都会成为罪名。电影电视中的孙夫人宋庆龄先生可以拍着桌子指着鼻子骂蒋介石(但我想,以孙夫人的涵养,纵然对蒋有异议,也不会用这种态度这种方法来表达的)但他对毛泽东能这样吗?她最多说“人家说政治人物都不可靠,但我对毛主席“还是信任的”,只是“还是信任的”而已,她还能说比这更深更重的话吗?所以不论是何香凝送女人衣服给蒋,还是孙夫人当面指责蒋介石,在中共统治之下,不仅不是对蒋介石的贬辱,相反和毛泽东相比,显得蒋的优容大度,能礼敬容忍元老们对他的异议。
而中共对江青为三万元和毛泽东争闹所做的批评,假如在廿多年前提出,这对江青会造成进一步的伤害,但在今日中共无官不贪,高干子弟大多数(除了少数几个仍坚持原先共产党理想的家庭,如刘少奇的儿女)都成了千万亿万富翁了。Arcadia很多几百万几千万的豪宅都给中共高干子弟用现金买走了。在这种情况下,谴责江青当时为三万元钱和毛泽东争闹,因此“迫害”毛泽东,无疑是对江青最好的赞美,和中共当前多数的当权派一比,江青简直是圣人。所以现在中国有许多人反怀念毛泽东,为江青不平。四人帮倒台前后,我当时正在欧洲,我和当地朋友门谈论当时中国的政局,知道毛泽东快死,毛泽东死后,江青等人的难逃厄运,必被整肃。因此我们猜想,江青等人必然已将几亿几十亿美元汇出存在瑞士的银行,等毛泽东一死,就逃出中国,到海外做寓公,但结果并不是这样。将几亿几十亿汇出海外,盘满钵满、脑满肠肥、吃喝玩乐的,不是四人帮,而是四人帮的政敌。
我说这段话的用意主要不是捧那个,骂这个,而是要人注意,宣传要有技巧,骂人要看时间和地点的这环境。不料我最后一段比较江青和当前中共贪污集团的话,招致你勃然大怒,不禁上台去说我讲江青缺乏三万元用,是无知不了解史实,林彪曾和国民党暗中往来,江青曾运几十卡车黄金美钞、古董珠宝经深圳到香港,尽人皆知云。然后走下台来,回到你餐桌座位后又匆匆离开出去,临走前又跑到我面前,吼道“你知道些什么?”对于这种态度,我只是略感错愕,接着是一阵谜底得到解答的快感。
事情到这一地步,以前你为什么那样违反逻辑情理,在六四烛光晚会大家声讨中共血腥暴行时捣乱闹场,将声讨中共暴行的会议转变成声讨民运中不肖份子会议,使烛光晚会转了向变了质;而你所得到的民运份子投靠中共高干子弟这种只有他们自己人中的核心份子才能知道的消息,说明你纵然不是它们的核心份子(凭你这点背景材料,还不够格),就是他们专门用来对付民运分子的潜伏者。而我指出江青身为人口最多国家的“皇后”,竟然要为三万元和毛泽东争闹,这岂不被人笑歪了咀?今日县市级干部也有几百万几千万元身价,那些中央级高干子弟用几百万几千万现款一次付清买美国各处的豪宅,吃一顿饭可能也花上几万几十万!江青怎么会这么寒酸?我在讲话中只是强调宣传辩论中的逻辑技巧,并无刻意去褒扬或贬责任何人。我用中共在普遍贪污的环境中却去谴责江青为三万元去和毛泽东争闹,反而突显了相比之下,江青远比邓小平、陈云等这批贪污始作俑者清廉及奉公守法。中共统治者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等于在为江青歌功颂德。我这番说话的目的,在于说明宣传工作的逻辑与技巧,当时并不是有意要抨击高干子弟及今日的中共贪污集团。当然,我当时并不意图在这个场合贬责他们,但要是他们的人在场,对这个话题还是敏感的。因此,要是你不是他们的走狗,不是他们派出来的特工人员,不是专门派出来对付对他们不友好不利于他们的人,怎可能这样敏感于这个话题,对此暴跳如雷?!为了冲淡中共贪污政权,明抢暗夺盗窃国家财产、压榨剥削中国人民的血泪事实,不惜凭空漫天造谣,说江青曾运出几十卡车黄金珠宝、美元外汇经深圳到香港。(言下之意,中共邓小平陈云及其他贪污高干家庭所贪远远比不上江青,所以不足介意)要是这是事实的话,第一,江青何必为三万元人民币,当时也只不过一万多美元,和毛泽东争吵?第二,中共宣传机构岂能舍大取小、不向人介绍江青盗窃了几十卡车的黄金珠宝、美元外汇运出国外,而强调区区的三万人民币?中共为什么不追查这些珍宝和外汇的去向,而追索回来?若能把这些珍宝及外汇取回,不仅为国家取回财富,增加国力,而且没有其他事情更能彰显江青的罪恶,具备无比的说服力?你说林彪曾暗中和台湾勾结,但台湾海峡两岸都没有予以证实,这在我们的话题之外。江青要是真的曾有几十卡车黄金珍宝、美元外汇经深圳运至香港,这是天大的事情,就不可能不走漏消息,你不是说知道这件事吗?但除你之外,没有任何官方机构,甚至专门研究中共的民间机构曾提及这件事,这分明是你一个人信口开河,目的是要掩护中共贪污高干的罪行。为了使这些贪污高干的罪行被淡化,就故意生搬硬凑,凭空编造江青运出几十卡车黄金珠宝美元外汇的谣言。因此你是中共派遣的特务人员,而且是中共的特殊利益集团、中央贪污高干子弟派出的潜伏人员,这不是一清二楚了吗?
让我再回到六四烛光晚会你去闹场捣乱以及你得到消息有民运份子投靠某高干子弟的内幕消息上来。民运内部有不为民族理想而为现实上肮脏目的而来的人,不仅民运,任何团体,例如教堂,都有动机不纯的人,正象任何人身上都有食物转化成的屎尿一样。但在六四烛光晚会这样的场合,是为声讨中共的暴政,不是为清理民运内部腐败的场合,要清理民运内部腐败,可以在另一种场合,用另一种方式。然而在六四烛光晚会这种专门声讨中共贪污罪行、镇压六四的血腥暴行的集会上来声讨民运的腐败分子,这就转移了焦距视线,而起相反的作用。这要不是别有恶毒用心,就是愚蠢无脑,愚过畜牲。假如你去参加一个喜庆宴会,你对主人家说,我肚子中有赃物,因此很失礼,为了表达对主人的祝贺,就必须清除腹中的赃物,因此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喜庆宴会之中,大家正在觥筹交错欢庆畅饮的时候,当众脱下裤子,翘起你的臭屁股,露出你的不文之物,拉屎撒尿,屁滚尿流,使大家不仅不再有喜庆兴致,而且胃口也倒光了。你这样做,要不是疯子,就是和主人家过不去。你当时参加六四烛光晚会,不去声讨中共,反而声讨举办烛光晚会的民运人士,就像在喜庆宴中当众脱下裤子翘起臭屁股,露出不义之物,大放臭屁,尿流满地,屎撒当庭一样,败坏主办者的目的。要不是精神有问题,就是故意捣乱。有什么人要在这种场合故意捣乱?除了共产党派遣的特务之外,还有什么人?因为你并不是疯子,不是一时精神失常。
当然我对你的怀疑,大部分是倾向于认为你不识大体,不懂大局,小部分则怀疑你是中共特务。前两年在华人联谊会上和你相遇,你告诉我你最近探听到一个民运份子向乡中共高干子弟傍靠,意图卖身投靠,我听了大感兴趣,我要让你把这个人的名字告诉我,且告诉我一些更多的细节,我可以正式揭露他。但你却没了下文。这进一步引起我对你的怀疑。一个民运分子傍靠中共高干子弟,这是一个以你的身份无法得知的机密,凭什么管道什么身份得知呢?假如这个民运分子在民运阵营不具举足轻重的影响,所傍靠的高干子弟也不是什么负责监督领导海外政治工作的人物,这也算不上重要新闻,你又何必神秘兮兮而又郑重其事地来告诉我呢?而我要你进一步告诉我更多详情,而你又不肯告诉不能告诉呢?
凑巧的是,那时候我生活中正发生一件较奇怪的事情。我的两个房地产,一个顺利卖出,一个发生官司法律纠纷。本来我打算两个房地产都卖出后,搬去英语区。既发生官司就希望官司结束后再搬。本以为官司两三个月后会结束,所以没通知旧病人,也没有招新病人。不料官司拖了5年。在这期间又遭了中共的拐骗及另一个骗案,不仅积蓄几乎耗尽,而且在将决定搬迁还没有搬迁举棋不定、没有旧病人新病人联系之间,没有收入;这时忽然有一个和我素不相识的女士,在向东数十里之处开了一个针灸按摩治疗院,请我去做他们的驻诊医生。当时我没有行医,没有收入,当然不放弃这个机会。然而事情奇怪的是,她说当地的市政府要医生的体格健康证明,发营业执照之先,要先做体格检查。但据我接触过其他的市政府都没有这规定,后来去这地方市政府正式登记时,这地方也没要我健康证明。她为什么要捏造这样一个说法呢?这是其一。其次,她带我去看的西医,作体格检查,量出的血压特别的高。他忘了我的身份也是一个医药工作者,虽然我是中医,但西医的书,我走马看花也看过一遍,虽在西医学的角度上没有他那么娴熟,但并非一无所知。他在某一个问题上,向我说了许多恫吓的话,要我一直去看他,否则会引致严重后果。偏偏他说的这一个问题,我曾写过一本专著,做过一定的系统的研究,知道问题绝不可能像他所说的那样发生在我身上。他这样做为什么呢?难道仅仅是为了多赚我的一笔医疗费,骗我长期去就医吗?难道他不估量我是什么人,当我识穿他的谎言后,又对他如何看法呢?那位女士为什么要带我去那里呢?
我听闻许多人搞按摩搞成色情,这位女士坚决否认她搞色情,我和她去新开诊所的第一天,她的一位雇员是湖北中医学院的女医生,当有一个客人进来了按摩,结果要求搞色情时,被她们拒绝打发走了,所以我相信她们不搞按摩色情。但我结果仍没有去而介绍另一位刚领到加州中医执照的朋友去了。不是我怀疑她们会搞色情,而是地方离我家实在太远了,我不方便去。但几个月后,他们仍被警察局以搞色情的理由而被抓人封门。假如我不是因为路太远而每天去工作的话,是否也会同被抓去坐监,因而名誉上的白璧被玷污呢?
我介绍这位女士并不是单纯为了她,而是为牵涉到她的情人,一位据说也是“高级干部”的己故世的省厅级干部的儿子。一般人看来,这是高级干部,但对我来说,这是中下级干部。我的分类法:政治局常委、国家主席、总理、人大委员长是高级干部,放宽一点,副总理、副委员长,也算高级干部;部长、省长一级算是中级干部,省里的厅级及地委勉强才能算中级干部,或中下级干部,局处一级只能算下级干部,科乡镇长算不上干部,只能算基层办事人员。实际上这位所谓高干子弟,以我的分类标准,只是中下级干部子弟。不仅是中下级干部,而且这位厅长干部的父亲已经去世,人去茶凉,根本没有什么实力可依傍。他还告诉我,不知为了什么事(可能也为经济账目的问题),中共官方要的抓他,所以当时他不敢回国,要换了姓名才回去。在和他的接触中,知道他在做一些生意,因此我问他,我有些发明专利,假如他有工商业朋友,我可以廉价出让,给他介绍的佣金。他只是一个中下级干部的儿子,不仅厅长父亲已经去世,而且他是一个被中共要追捕的人。假如您神秘兮兮而又刘郑重其事来告诉我,有民运份子投靠依傍高干子弟,而又不肯告诉我谁是这个民运分子的用意是为探测我的反应,以为我当时是为了依靠这个“高干子弟”的话,这是天大的笑话了。首先,以我的标准来说,这个人的父亲连中级干部都够不上,只是中下级干部,己经死了。这个人当时不仅受不到父亲的庇荫,而且中共还要抓他,我怎么会去依傍这个人呢?说到高干子弟,我认识中共所谓八大元老某中的两个在洛杉矶的家属,不是我去依傍他们,而是义务帮助他们,一个是出医疗证明,另一个是提供住宿地方。(这两个元老没有让他们家属用权谋私,所以没有钱)。就是华国锋的媳妇也给我电话,问我可提供什么帮助。华国锋的媳妇以前没见过,这打电话给我的女士我不能肯定是否真的是华的媳妇。华国锋初继大位时有些措施我认为很不聪明,嘲讽他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不料他不仅没有生气,还通过法国华侨邀请我访问中国。他的虚怀若谷以及他所表现的清廉很使我感动。以至后来与中共高层有关系的人要回北京,我想托她带几斤花旗参给他,但最终考虑,当时已和中共因投资问题产生裂痕,很可能会进一步升高对抗,因此我的任何礼物会造成对他的不便。为同一个理由,我对华的“媳妇”没提供什么帮助,“惠而不费”的事情她没有提,我也想不出。须经济资助的事,不仅当时我的资金被骗光,就是我仍有相当资财,在华国锋本身在中国受排挤,以及预见到我与中共将升高的对抗,我在这方面的任何动作,将会造成他在国内极大的麻烦,所以纵然我仍有经济能力,也是一动不如一静,不助好过帮助。
尼克逊不是因为我的陈说,恐怕不会改变中国政策。尼克逊不改变中国政策,打开新的中美局面,林彪不会与毛泽东分裂。林彪不和毛泽东分裂,接了毛泽东的班,邓小平和他周围的一批老家伙,不会有翻身的机会,大概会死无葬身之地。当时要说服尼克逊和苏俄连手合击中共,要比说服和中共和解容易得多。这样中共己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成为历史名词了。所以我是中共直接间接的救命恩人。但是我从不向他们提及,免得他们误会我是表功邀赏。要邀赏的话,早在l97l年,我从香港去法国时,中共方面为我举行欢送茶会,表示只要政治上配合,会让我获得中国产品在海外的代理权,等等。我要依傍任何人的话,当时就可以依傍毛泽东与林彪。可是我当时讴歌颂扬被打倒在地的刘少奇……如此等等。我要依傍权势,生命中有很多很多的机会,何必去依傍这一个本身在法律与经济上都相当成问题的人呢!你当时郑重其事神秘兮兮地来告诉我,你探听到有一民运份子投靠依傍中共高干子弟,而当我要你告诉我这个民运分子究竟是谁时(以便我记录分析四出声讨),你又坚不透露。但从你在六四烛光晚会将声讨中共血腥暴行转变成声讨民运分子的会议,这好像一个人去参加婚寿喜庆,对主人说,你憋了大小便很久,憋着大小便参加喜宴很不礼貌,先把大小便出清再说。你不去厕所出清大小便,却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宴会进行之中,侍者上菜之时,脱下裤子,翘起臭屁股,露出不文之物,大放臭屁,撒尿拉屎,屁滚尿流,贺客当场必会停箸不食,一轰而散。你这样做,要不是有神经病,就是与主人过不去,两者必居其一。当时我对你在六四声讨中共烛光舞会的表现,认为你是心直口快,有正义感但不识大体,不管你的用心如何,你事实上是帮了中共之忙,中共要派他的特务报复惩罚反对分子,除了残杀之外,你当时所采取的态度是对民运造成最大的伤害。但当时除了用鲁莽不识大体的理由之外,还抓不到其他证据证明你是中共所派出的特务。但你在七月七日华人联谊会午餐会上的表现,针对我的谈话所发之怒,说明你真是中共特务!你且不是其他性质的特务,而是专为那些伤天害理、为了自家之利而罔顾黎民生死祸福的高干家庭派出的特务,专门在海外对付那些敢为此提出抗议的人士。
我在那次会上的谈话主要是为了提醒大家,不论是一般的报导宣传,还是有针对目的性的,为了对抗而尝试使敌方难堪的文章或者其他形式的宣传,都必须有理有利有节。不仅要做到事事有根据,而且还要看环境条件,否则,不仅不能伤到敌手,反伤了你自己。我谈到我自己的经验,直到最近一年,我才开始对李登辉有负面感觉,在这以前的十几年,我都是同情支持他。同情支持他的理由,一是为了他的基督教信仰,二是为了他所受到的不公正攻击。人们越是用不公正的方法攻击他,我越同情与支持他。在七月七日的前一个午餐会的六月三十日,有人派给我一份传单,说李登辉的父亲不是台湾人,而是一个二战时在台湾服务的姓岩里的日本军政人员,在1944年与台湾下女所生的儿子。二战结束,岩里被遣送回日,而李登辉因尚是小儿,不便携带,也不能遣送,所以留在台湾。试问,李登辉若生于1944年,到今年2004年,那么他今年只有六十岁。然而大家都知道,李登辉今年八十岁了。它可能是日本人岩里和台湾下女在1944年所生的儿子吗?我前些年同情支持李登辉就是看了这类似的攻击,因同情他所受不公正攻击而支持他的。我顺便也提到,不仅宣传辩论要有根据,而且也要看场合,不看场合也会引起相反的效果。如中共为了宣传它自己抗日,讽刺蒋介石对日软弱,特地引述当年何香凝夫人送女人衣服给蒋介石,蒋介石收下,付之一笑。这件事若在台湾,这对“英明伟大”的蒋介石形象可能是一个挖苦,但在大陆,在毛泽东专制淫威统治之下,莫说特意讽刺贬责,就是无心无意说了一句触犯禁忌的话,不论是平民百姓、元勋功臣,都会招来杀身之祸。这样,相比之下,在大陆这种环境讲何香凝与蒋介石这段故事,反而突显了蒋介石优容元老的胸襟气度,不能有比这更好的赞美了。同样,中共在几乎无官不贪,中共高干子弟无不动辄几千万几亿几十亿的身价,在海外、香港、尤其是美国,在在都用几百万几千万现款买豪宅的情况之下,谴责江青当年为了向毛泽东索取三万元人民币(一、二万美元而已)和毛泽东大吵大闹,这对江青不仅起不了贬责的效果,反而是最崇高的赞美。人们可以由此事例中看出,江青毛泽东在政治上虽然胡作非为,但在经济上还是清廉、恪守纪律的,并没有如今日邓家子女、江泽民子女以下的高干家庭,将国库当私库的。所以中共在今日这种环境提江青当年的这件事,不仅不是贬责,反而是最崇高的赞美。
不料我无意间为了说明宣传与辩论的技巧关节,顺便提及江青的这个当年故事,引起你的勃然怒气,即刻上台反驳,说江青当年有几十卡车金银珠宝,美金外汇,经深圳运香港,是贪中之贪,为什么不提不谴责?江青有几十卡车的金银珠宝、美元外汇经深圳运来香港吗?关于这一点,我闻所未闻。若真有此事,江青当时为什么还要毛泽东从所得稿费中拿三万元不遂而大吵大闹?若真有此事,写文章谴责江青为三万元和毛泽东大吵大闹的人,为何取小舍大,不提这么严重的贪污盗窃国家财产的行为,只提三万元这种相对而言的鸡毛蒜皮的事情呢?难道报道这件事的是江青一党,借此来颂扬江青,用以贬责今日贪污不法、公财私用、化公为私、盗窃国家财产的高干家庭吗?
我在讲话中,并无意颂扬江青,也没专门刻意谴责今日高干家庭,只是顺变提到宣传工作中的对比法,顺便提及而已。不料这竟然触到了您的神经,因此暴怒,口不择言,为了维护今日史无前例贪污枉法的高干家庭,不惜生硬编造,指责当年江青毛泽东也有几十卡车金银珠宝、美元外汇经深圳运至香港云。我是一个写有许多著作的资深中共问题专家,因此十分留意而不会放过这一方面的消息。你说江青(或毛泽东也在一起)曾运数十卡车黄金珠宝、美元外汇经深圳到香港,要是真有这回事,中共今日的中高级干部,大多数都在文革中吃过苦,为了顾全大局,表面上不说什么,仍称赞毛泽东,但实际上心里都恨死了。要是江青毛泽东真有几十卡车金银珍宝、外汇美钞经深圳运香港,那些吃过苦头的中高级干部,纵然为顾全大局,他们自己不直接捅出去,也会用间接方法“泄密”捅出去。纸包不住火,这种事情要瞒住也难。他们自己不捅出去,民间也会传得沸沸扬扬。可是民间只传毛泽东性好渔色,有许多女人,却不传除了大量著作稿费还有金银珍宝、外汇美钞偷运境外。纵然假设中共政府自己不捅,民间也不传,然而香港和台湾的那些情报工作者、中共专家,焉能不加炒作?连你这种“普通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们会不知道吗?为什么我从不见这方面的炒作?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从你这里听到。假如真有这回事,当年江青何必为三万元人民币和毛泽东争闹呢?为什么她的女儿李娜周末放学回来,因校中大众食堂用粮票购伙食吃不饱,回家来狼吞虎咽,象饿狗一样,把剩菜剩饭都扫得精光呢?江青即使不畏人言,不计舆论,敢把几十卡车金银珠宝、外汇美钞经深圳运香港,又何必哭红了眼,一方面痛惜自己的女儿也和平民百姓同受饥荒之苦,另一方面又斥责卫士们不该瞒着毛泽东和江青自己,私下买了饼干送给李娜享受少受饥饿的特权呢?毛泽东的其他隐私,如她和女人们的纠葛都陆续暴露了出来(其中也有以讹传讹的,如传毛泽东有许多和这些女人的私生子,但根据揭露这方面的消息最多最权威的李志绥医生说,毛泽东的精虫很少,甚至没有,根本那时候不可能使任何女人怀孕),为什么在经济方面,除了说他会有比任何人更多的稿费之外,不闻有其他呢? 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完全是你这个人的专利发明。
造谣也必须造得高明一些,做中共太子党的走狗也要做得高明一些。像你这样沈不住气,因急于为太子党立功邀赏而轻易暴露自己的人,不仅不能为他们立功, 反而把他们也连带暴露出来。他们不会因此而赏你, 反可能因此惩治你, 甚至杀了你灭口。但我在这儿要感谢你,你不禁使我对你从六四烛光晚会上的捣乱开始的猜疑, 到你以公开的身份无法知道的中共高干子弟内部操作情况,到这次你为了急于打消我将江青与高干子弟对比而显出今日中共的高干子弟更丑恶的影响,急于跳出来,用可笑的生硬编造的谣言来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则完全证实了我的怀疑,也进一步透露了中共对美国社会的无空不钻,到处渗透。也让我进一步思考几年前那个中下级干部的落魄子弟和他的情妇要我去做他们以色情为主的按摩院,以及去做根本不需要的体格检查,以及那位体格检查的西医用不合乎专业知识的荒谬建议的动机究竟是为了什么?仅是为了多一个病人,还是要对我慢性下毒?而不从报上招请中医,却贸然请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去,是否有些突然?我相信联邦调查局会高兴他们能找到破获中共各种各样间谍网的更多线索。
而通过这次交锋,我更坚定了和中共贪污腐败政治以及他们的祸国殃民的子弟及像你这样他们的走狗斗争到底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