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的冬天

人的悲哀在于明明知道自己是柔软的水,却非要把自己当成坚硬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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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40)痛定思痛

(2012-02-08 22:24:46) 下一个

吕总的要求让丁建中心里一紧,但是也实在想不出任何合理的理由拒绝这个要求,毕竟吕总还是天元的董事长和最大的股东。而且说白了,自己也是为吕总打工的人。

丁建中想了想,问道:“你想给他个什么位置?”

吕总答道:“我儿子我还是了解的,技术完全不懂,资本运作一窍不通,能适合他去学习并且很快能上手的恐怕就是做销售了,先给他个销售部的副部长干干吧。我也给你和小姚吃颗定心丸,他去天元干,只要你们不再让他被人用刀子捅了,其他一切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办,他要不听话,我来收拾他。”

丁建中心里很清楚,吕总跟自己打这个招呼一是为了避嫌,二是顺便给自己和姚清一个面子,不然以他大股东和董事长的权利,这样一个人事安排完全可以自己搞定。

“就这么办吧,我跟姚清去做做工作。”

吕总是个做事情雷厉风行的人,与丁建中达成共识之后,夏小姜很快被放了出来。

夏小姜在里面的时候,自己想通了很多问题,觉得以前自己还没有彻底摆脱学生的影子。从大一开始,夏小姜就一直以一个名牌大学漂亮文科女生的身份自居,骄傲地认为这个世界都会是自己的,没有人会对自己不好,也没有自己想得到而又得不到的东西。结果发现,生活远比自己想像中残酷,象牙塔里的生活已经永远地挥手而去了。

从派出所出来的当天,夏小姜一度想过要回去找李云欢,不过想想觉得挺没劲的,和李云欢之间的平衡已经被自己打破了,就这么回去,自尊心也不允许,所以夏小姜只约了夏小丝出来见一面。

夏小姜告诉夏小丝:“我决定回老家去复习,准备报考注册会计师。”

夏小丝问道:“那李云欢怎么办?他还在医院里躺着呢,需要人照顾。”

夏小姜说:“只好辛苦你了。”

夏小姜接着很残忍地表现了一下自己的大度:“你要真的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你们就好吧。我退出。”

夏小丝一时间茫然了,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回应,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可是为什么我却高兴不起来呢?

夏小姜说完这句话,心里隐隐地痛:原来我也会痛,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我一直以为男人嘛,只要我愿意俯身去哄哄,没有哄不好的。原来我也会痛!

夏小姜任凭着这第一次心痛的感觉象雾一样穿越思绪,不断地放大,直到把自己完全地淹没……

回家的长途汽车上,夏小姜给丁建中发了一条短消息:师傅,丁大哥,我会报考今年的注册会计师,别忘了你的承诺。

丁建中收到这条短消息的时候正在和桂林药厂的主要负责人汇报自己的管理建议,当然也少不了国资局的分管领导。

“从目前药厂的资产结构来看,药厂不具备资本运作的条件。我长话短说,药厂历史遗留的包袱太重,不盈利的三产太多,加上有一大批过去体制下办理退休的职工,严重地拖累了药厂的利润水平。所以按照目前这个现状,这个项目交给谁做也做不成,不管是想上市、发债、或者引入其他投资者。”

丁建中说到这里,停下来喝水,这个时候,如果对方不发问,继续说下去势必使自己的管理建议的含金量打折扣。

果然药厂的刘厂长首先沉不住气发问:“丁总一定有办法。你就别卖关子了。”

丁建中这才放下茶杯,说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剥离。”

“怎么个剥法?”

“成立两家全新的股份公司,把药厂的拳头都放在其中一家公司,其他老弱病残都放在另一家公司,原药厂变成一个没有生产经营活动的母公司对这两家公司控股。用拳头公司申请上市。”

国资局的分管领导听完连连点头,不过药厂方面还没有完全领会丁建中的意图,追问道:“如果这样,那家收留老弱病残的公司哪里还有活路,只怕到时候连基本工资都发不出来。”

丁建中笑了笑,说道:“他们的活路由你母公司给呀,反正其他往来数额大又不是你一家的问题。母公司的钱从哪里来不用我再细说了吧?”

话到这份上,刘厂长怎么还会不明白,假装看了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找个地方活动一下,我们再细聊。”

散会后,刘厂长下了点血本,请丁建中一行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国资局的负责领导借口局里有事没有一起去。丁建中很明白,要么是不愿意跟他这个不熟又不知深浅的外人一起腐败,要么是怕他们在场刘厂长不好全力安排。

丁建中小声向小丘交代道:“我一会儿肯定‘喝醉’,其他的事儿你都帮我打发了吧。”

小丘白了丁建中一眼:“凭什么?”

丁建中嘿嘿地笑着说:“等把他们打发走了,我请你去坐夜船游漓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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