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朱雁的那一刻我有点崩溃。
我活了近20年,从幼儿园起就跟女生一起玩,也算阅女生无数的主。但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对那个女生有过非分之想。总觉得她们也就是头发长一点,声音细一点,比男生好骗一点。
每次哥几个筹划什么活动,如果问我叫不叫上几个女生,我总是说:炒菜的时候,味精还是要加一点的。没错,我总是觉得有那么一点朦朦胧胧、磕磕碰碰的感觉就好了。
但朱雁直接摧毁了我朦胧的爱情观,实际上我已经直接跳过了爱情,联想到那个庸俗的词——“性”。
朱雁的媚,准确地说是柔媚我无法形容。她发育得极好,眼神极度的迷离,多年后我在台湾歌星萧亚轩的眼睛里看到过类似的眼神。全身散发着超出她年纪的女人味。虽不算长的绝美,但一开口如黄莺出谷,小溪潺潺,反让你觉得如果是绝美倒成了缺点。因为太过了,反而有压力,不舒服。但朱雁却极其的舒服,让你没有不敢接近她的压力,又生出想呵护她的豪情。
我脑海里一下子闪过阿竹,不禁皱了一下眉头。暗骂自己一句:“禽兽!”
朱雁看到了我的小动作,有些不解,又有些紧张,用手背蹭蹭自己的脸颊,很无辜的盯了我一眼,说:“有什么不对吗?”
我说:“没有什么不对,只是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好看。”
朱雁嫣然一笑,露出两个盈盈的酒窝。
“我的妈呀”我心里暗暗地喊一句,“你还有什么?”
“那你为什么皱眉头?”朱雁问。
我立刻冒出一个冲动地念头:逗逗她,给她留一个比较深刻的印象。大脑里的小马达飞快地转了起来。
我说:“原因有三个。第一、我在想你长成这个样子还让不让我们男人活了;
咯咯咯咯……朱雁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那第二呢?”
“第二、我在想还让不让宋颂活过今天晚上;”
“呵呵……你也太夸张了,第三呢”
“第三、我在想为什么我们今天才认识,为什么我们不是同学。”
……
这一次,朱雁没有笑,带一点严厉,带一点幽怨的瞥了我一眼。
我很尴尬的冷在那里,自嘲地撇了撇嘴。
我说:“对不起,开个玩笑,有点过了,不过我是嘴贱心不贱。嘿嘿。”
朱雁:“宋颂还好吗?”
我说:“很好,每天都提你。不过你的确不错,值得每天提。”
朱雁:“你们男孩子就是嘴甜心硬,就说宋颂吧,高中的时候,好几个女生的心都被他伤透了。”
我说:“那还不是因为他喜欢你,在乎你。”
朱雁:“我不希罕,他搂着别的女生肩膀在大街招摇的时候没见他在乎过我,他搂着别的女生跳‘狐步’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喜欢过我。”
我说:“你也见过他跳‘狐步’啊,是够流氓的。”
宋颂管他的流氓贴面舞叫“狐步”。
“不过,你知道吗,外表看起来比较外向的男孩子一般只对不喜欢的女孩子才说得出喜欢两个字。”我帮宋颂尽力挽回着:“比如我说‘XX我喜欢你’,其实心里想的是‘XX你很可爱,跟你在一起真是一点压力也没有’。跳舞也一样,我们也只有跟不太有感觉的舞伴才能挥洒自如,遇到真心喜欢的就只有腿打颤的份了。”
“那你喜欢我吗?”朱雁祭出她的雷霆一击。
“这……”我的急智忽然离我而去。“我……”
“呵呵”朱雁用手掩着嘴笑起来:“这么说你喜欢我。”
“谢谢你送的东西。”朱雁说:“我先走了。”
我说:“这是宋颂送你的。”
朱雁:“我就领你的情不行啊,傻眼了吧,看你以后还在我面前耍贫嘴。”
我伸出大拇指:“高、高、高家庄的高。我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问得说不出话来,看来我还真得重新认识你了。”
朱雁:“嘿嘿,你就贫吧。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我莞尔一笑:“名字比较长,你要记住了,我就是人称——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阿飞啊。”
朱雁:“阿飞不就是流氓吗,我以后就叫你流氓好了。我真的走了。”
朱雁向我挥挥手,朝通讯总站大门走去,走了几步,回过身冲我一笑:“流氓,别在那里傻站着了,回去吧。随便告诉你,我和宋颂真的只是比较好的同学而已。”
听着她讲出这句话,我心里顿时象打翻了一个五味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