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的冬天

人的悲哀在于明明知道自己是柔软的水,却非要把自己当成坚硬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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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安放的青春(43)

(2011-04-24 21:32:52) 下一个

“去小梅沙。”我对司机说。

小梅沙旅游位于深圳东部黄金海岸,距市区30公里,素有东方夏威夷之美誉,梅沙踏浪还是著名的鹏城八景之一。我把阿竹安排在那里。

酒店为我们安排好了房间服务,美食、红酒、鲜花、蜡烛、海滩和轻轻翻涌的海浪。几乎一切浪漫的元素我都考虑到了,唯一没有考虑到的是因为我头一天晚上没有睡觉,所以根本就困得睁不开眼。

我一边很勉强的陪阿竹吃了点东西,一边有气无力地陪她聊天。使得阿竹有点错觉,我不是很热情,因此腰越坐越直,说话也越来越规矩。

我对阿竹太熟悉了,从初中开始我们就是同班同学,而且来往比较密切,她的一丝变化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觉得应该跟阿竹交待清楚一些,免得她误会。

“我昨天晚上没有睡觉,所以注意力不能很集中,你不要误会。”我说。

“为什么?”阿竹问。

“最近赚了点钱,所以庆祝了一下。”我说。

“这样啊,方便问具体数字吗?”阿竹松弛了下来。

“大概100万吧。”我回答。

阿竹吃了一惊,表情有些复杂。要知道,那个时候的100万和现在的100万是有天壤之别的,这个数字意味着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你可以住大房子,不用再去挤公交车;不用在买衣服的时候再去关注价格;想出去吃饭可以随便出去吃饭;喝牛奶可以一升一升的喝。

 

“你不用吃惊,一点点运气而已。”我对阿竹说:“你还想回去吗?”

我这句话有点伤害阿竹,其实我的本意并非如此,只不过在没有睡眠的状态下脑筋有点迟钝。

阿竹冷笑了一下:“我是不是应该泪流满面感谢你终于想起了我啊。”

我腾地站起来,一把抱住阿竹说:“唉呀,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了,赶紧地,让兔哥哥先抱抱。”

抱在一起的那一刻,我们终于彻底放松了、释放了。

阿竹还是原来的阿竹,还是那个提着一罐鸡汤去我的宿舍,然后去水房帮我洗袜子的阿竹。

 

第一天还好,因为我实在太困了,所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醒过来以后,带着阿竹在附近的风景点逛了逛,然后去海里游了一会儿,又租了一部摩托艇去冲了一会儿浪。

筋疲力尽之后回到酒店,我开始有点心慌了。因为好像一切的剧情的指向都应该是肌肤之亲了,而我实在缺乏这方面的实战经验,只能暂战战兢兢,笨手笨脚地给阿竹暗示。

阿竹也很害羞,只是说:“我不想怀孕,你去买那个。”

我冲到楼下的便利店,抓起一盒,冲到柜台去付钱,收银的小妹很奇怪地瞟了我一眼。

我当时没明白,上楼以后明白了,拿了一个加加大号。我就这样将就着,用这个加加大号的避孕套,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变,用时总共不到2分钟。

几乎一切事情,都是这样,当你事先把过程想象得很美好的时候,现实总是无情的打击你,因为阿竹已经不是女孩了。

 

我本人并没有任何的处女情节,但是从我跟阿竹的谈话中,我已经知道她这几年并没有男朋友,所以我不得不感到有点难受。我甚至觉得我要昨天跟杨念或者康琳先睡了我们就公平了。

阿竹看出了我的难受,也看出了我在性经验上的幼稚,所以抱着我的腰哭了。

“那一年实习结束后,我为分配问题找了我师傅路遥。我家里的情况你知道,母亲就是一个小学教师,除了身体,我没有其它东西可以换到我现在的工作。”

“你们现在还来往吗?”我问。

“没有,我现在尽量躲着他,再说,台里的小姑娘来的也多,他也忙。”阿竹很无奈地解释。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阿竹的解释,但是我明白,这个社会的利益链中很重要的一环就是情色。每个身处其中的人很多时候已经身不由己。

 

我当天晚上干了我人生中第一件阴损缺德的事情。在阿竹睡觉之后,我给东元打电话,让他找到乔巴,然后安排几个人去教训一下路遥。

“不用很重,但是一定要看起来很重。”我特地交待,“如果能上报纸每个去的兄弟给3千块,上不了2千。”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后,收到东元寄来的市报,娱乐版有一豆腐块文章报道:昨天早上,著名电视制作人路遥先生遭到一群不明身份的歹徒袭击,被送往医院,目前伤势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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