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季第22回《大裤衩频传钱色丑闻,小城市突现骇人命案》
书接上回,继续说那CCAV的故事。这CCAV如今搬入一个叫做大裤衩的楼里,端个是物以类聚了。(其实这个楼乃是一个女子跪立的样子,取了下半身做成的楼型。)这裤衩或者女阴里自然都是有些污秽的,时间久了,这长居于内的人物自然免不了沾了污秽之气了。
以前说书的都是说的CCAV女主持的风流往事,这女主持有的是自愿的,有的是无奈的。不过相较于男性,女性总是处于弱势,故而即使再如何如何,亦多少算是情有可原的。
如今要说的是一个男主持了,这个男主持,确实的有名,因为这个主持曾经自说自话第代表了亚洲人提问奥巴马,也是问出骆家辉大使那句“坐经济舱是否因为借了中国太多钱的原因。”这个男主持何以如此张扬,如此自我感觉良好呢?如今答案揭晓了。原来,这个男主持傍了一个女大款,准确而言不是大款,乃是女强人。一个极度低调的女强人。哪一个呢?
令狐军师的夫人谷。前文曾经提过,谷夫人生的面容白净,颇有大家闺秀风范,也算得上是一个美人了,虽然不及谷开来美丽,可是绝对也算是有风韵的人物了。曾有传言广隶也上过谷夫人,不过后来也无下文,至今不辨真伪。如今还有传言说令狐和广隶勾搭甚密,连说书的也听了一头雾水。只是如今事情越发微妙起来,水工帝露面以后,广隶这头风声减小,大有不了了之的意思。而其他地方却波澜涟漪,涛声不断。这令狐的事情最近就这么开始发酵了。
要说这令狐夫人,平日里只得守空房,耐寂寞。为何呢,一个是令狐军师忙啊,真的是忙。另外一个,就是令狐军师有空了,也不会找夫人上床的,都是去找那些身材一级棒的模特和女明星去打枪的。这夫人也是虎狼之年纪,长得也不赖,虽然也是可以找牛郎去解馋的,可是毕竟老公乃是皇上御前的主管,那可大意不得的。不过呢,谷夫人自然影响力惊人,官府圈子里的都要巴结的。而那些年轻的自然更要巴结,因为事关自己的前程。
这CCAV的男主持不知通过那个路径就巴结上了谷夫人,自然巴结上了,就更加拼命的巴结了。这主持人自然能言了,见到谷夫人面皮白净,就成天吹捧,这谷夫人就是昭君再生,西施投胎,夸得谷夫人飘飘然起来了。渐渐越说月近乎了,谷夫人觉得这男主持成天说自己美若天仙,是不是对自己有何想法了,就假装试探了一下。这男主持机灵的很呢,立刻就接上了。两个开始眉来眼去,打情骂俏起来了。两个都是过来之人,这几个来回,大家就开始心照不宣。等到机会成熟了,两个就苟且起来了。为了掩人耳目,这男主持就拜了谷夫人做了干姐姐了。这谷夫人也就毫不避嫌,叫起亲弟弟来了。
看官要开始诧异了,这令狐军师难道不怕带绿帽子吗?这个就是CP后来的风气了,大家都是在外面玩,你玩你的,我玩我的。看官早已知晓薄熙来和谷开来的关系了,这薄熙来还巴不得王立军多上上谷开来,自己好脱身和其他女人床战呢。其他高官其实也是有类似做法的。如今知道这令狐军师也是一个了。
只要自己老婆不要搞得太明目张胆,大家都开心的么。其实这个不光是京城里,就是诸侯这一级,也是一样的玩法。说书的曾经听一个地方的诸侯大院里的人说起一个故事,就是这大院里的高干夫人,因为老公常年不回家或者回家了也不碰自己,结果大家都去附近的一个舞厅玩。这舞厅乃是特殊的,没有窗户的,到时候人进来了差不多以后,就关门,然后关灯,大家都在里面摸黑跳舞,叫做黑灯舞。自然这跳舞跳到情浓的时候,就到边上做爱去了。反正黑灯,大家都看不清对方的面目,其实老板很清楚跳舞的都是那些人,自然就请了精壮小伙在里面专门陪高官夫人跳舞的。据说生意好的不得了。
再说这个男主持,自从巴结上了谷夫人,自然气焰嚣张起来,人也威风起来了。钱也多了起来了。这CCAV乃是CP的喉舌,故而每个帝都要抓在自己手里。水工帝布局早,故而CCAV一直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先是冬青果,后来又是瘤云杉,这两个又找了马仔长期把控CCAV的要害位置,广隶那里又收了东升。故而就是古月帝当朝的十年,CCAV却一直掌控在水工帝的人马这里。虽然也有传闻说令狐有个相好在新闻部里做了副主任,只是这个女的原先就是CCAV的记者,相貌也是平常,以令狐军师挑剔的眼光似乎很难入眼的。故而这个目前还是真假难辨。
这CCAV最肥缺的一个位置就是广告部主任了。按理CCAV乃是官营电视台,乃是P民血汗钱直接供养的,理应不做广告,因为P民已经付钱了,就好似BBC那样的。不过CP后来只认钱了,凡是可以来钱的地方,都会去拼命捞,于是CCAV也加入捞钱大战了。这CCAV的广告十分邪乎的,每年都要选一个所谓的标王的。不过呢,那个中了标王,后来都破产的,无一例外的。不过CCAV可不管这个的,继续拼命抬高广告的价格。结果很多公司就不来CCAV做了。CCAV的广告部主任也是CCAV一个频道的台长,故而若是见到哪个大公司不肯来自己这里做广告,就立刻设法播几条这个公司的负面新闻,就是没有,CCAV就自己编造。结果很多大公司气得不行,可是也很无奈呢。这个广告部主任姓郭,因为巴结了冬青果和瘤云杉,结果一做多少年呢。身价超过20亿。
后来这位郭主任有些几乎癫狂了,看见那个不顺眼,就拍个节目黑他,被黑的有苹果公司,还有一个有名的地产商人叫做任志强的。还有很多说书的无法列个清单,实在太长。以后得闲时候再多说一些。反正商界很多人对其恨之入骨。不过却无人敢得罪这个,因为后台硬啊。
只是这个肥差到了换朝代的时候了,这郭主任还是没有转过弯来,多去孝敬西七帝和他的手下,因为贪腐惯性太大,一时间已经不能自己了。而自己放进口袋里的钱又舍不得掏出来,结果呢,问题就出来了。这里关节没打点好,那里已经被东升出卖了。因为CCAV,大家捞钱都是一起捞的,东升自然清楚里面所有的细节了。结果那个广告部主任的直接手下先被抓了进去,接着郭主任也被抓了。
这下CCAV就乱了,因为郭主任可是多年的不倒翁,CCAV的梁柱之一,这个大梁倒了,其他多少人要跟着倒霉的。果不其然,中圾委接着就找了很多人喝茶,据说人数已经超过百名了。那个男主持,亦是郭主任的长期心腹马仔,身边红人,自然也就躲不过这茬了。不过男主持现在还在放风,说自己无恙,网上都是谣言。这个如今P民都见识过了,这刘铁男还有专人发言辟谣呢,结果如何?而CCAV的台长姓杨,也被约谈了,据说很快也要被抓了呢。一时间,CCAV女的也慌张,害怕自己跟人上过床的事情被掀出,男的更慌张,行贿受贿的,还有做面首的,都要被查了,一旦披露,今后肯定无法在CCAV里面混了。离开这个肥缺地方,外头哪里有这么好的差事啊。
正所谓:大裤衩里真肮脏,女轧姘头男贪赃。才闻东升拉皮条,又说呈肛睡大娘。
这男主持被查以后,还会抖落出多少花边新闻,床上旧事,说书以后慢慢道来。只是这个男主持的事情,后来就成了京城的一个大笑话了,几个月后,就成了童谣在大街小巷里乱唱:
瑞呈肛,见大娘,趴着窗台叫亲娘;大娘听了开窗户,一下掉在地板上。
瑞呈肛,摸大娘,捧着脚丫挠痒痒;大娘痒了熬不住,一脚踢在鸡鸡上。
瑞呈肛,爱大娘,疼的两眼泪汪汪;大娘扯掉红裤衩,一抓鸡鸡就上床。
瑞呈肛,睡大娘,太阳照了不起床;大娘掀了大被子,一个巴掌打下床。
看官只是记得这风水轮流转的时候,很多肥缺位置必定要换人的。这个古月帝有句名言:“今天有的,明天不一定还有。明天有的,不一定将来一直都有的。”古月帝常年都是套话,不过这个话倒是说的极有水平,看上去直白,可是道理很深呢。可惜CP里没几个听的懂。因为大家捞钱都捞疯掉了。
西七帝虽然开始在各个肥缺位置动手换人了,不过呢,这不太平的事情一直都不曾消停过的。上个月底,山东这里又出了一个大新闻:
这个新闻出在山东一个小县城,叫做招远的地方。这个地方出金子,故而有很多商人都去那里开金矿。
其中有个河北的小老板也去了那里。这老板姓张,本来也就是一个农民,不过有些胆量,就在招远这里开始驻扎下来,还结识了当地公安的头脑人物,故而也就算有人罩了。平日里若是遇到什么不顺眼的事情,手下人都是出面打砸人家,然后公安自然摆平。当然张老板也得不停孝敬当地公安的首脑了。时间长了,大家彼此依赖,张老板就在招远算是彻底站住脚了。
那天张老板带着自己的三个女儿,还有情妇和情妇生的孩子,一家六口人,开着保时捷出的卡宴轿车去了当地麦当劳。这情妇的小孩不知上了一个什么培训班,被要求获得多少个陌生人的电话,以证明自己的能力。这小孩就在麦当劳里开始问人要电话了。前两个看见是个孩子,就没在意,随便给了。等到开始向第三个要电话的时候,那是个女的,就有些不愿意,回了一句,“一边玩去”。这边那个张老板的情妇看见了,立刻就冒火,冲上去就打这个女顾客。人家在麦当劳里吃饭,根本没想到会有人突然莫名袭击自己,一时间被打个晕头转向,一边抵挡,一边挣扎。这张老板见情妇打人,不但不阻止,反而也上去帮着打人了,连着张的两个女儿也一起冲上去帮着打人。这张老板平日里大概嚣张惯了,根本不在乎被打的人到底什么状况,下手极度凶狠,结果就在旁人注视下活活把人打死了。旁边有人悄悄报警,可是,就是警察到了,这张老板也毫不在意,继续狠打。这警察看见张老板,也不敢立刻动手,只是上去劝阻,架开了。结果一看被打之人,连气息都没有了。
这下事情大了,于是就把这几个一起带进麦当劳对面的派出所了。这个事情本来招远警方想悄悄处理掉的,在通报的时候咬文嚼字,做足功夫,为的是以后为张老板开脱。不料边上食客已经把主要过程都拍了下来,还上传到了网上。结果网民一看,立刻就愤怒起来了。网上声讨怒潮一浪高过一浪,因为这个事情,网民在警方的通告下留言一晚上就过了四十万条。这招远警方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下就突然不知如何处理了。
不过山东当局立刻就命招远警方不得乱说乱动,这里就开始新的布局了。在沉默了三天以后,警方突然宣布,这几个乃是无业人员,属于一个邪教组织,叫做全能神的。只是这无业人员如何家有三辆豪车,除了保时捷以外,还有奥迪;还养着情妇和许多小孩,官府至今不敢交代。
不过官媒就立刻开动机器开始说这个全能神教起来了。其实2012年底,大陆就曾经发动一次运动,大肆抓捕这些个全能神教的人员,还上了电视。只是从电视里看,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农民,文盲居多。说书的也搞不明白这里的机关所在,只是诧异而已。曾经请教一些基督教徒,都说和这个没有关系,也不曾听说过。故而就是如今,也搞不明白这个东西。
只是官府也不曾交代这张老板一家连着情妇是何时信的全能神,不过已经有媒体采访了张老板的老家,家乡人都不曾听说过信了全能神这件事情。
书中暗表,这其实乃是CP移花接木的招数,一个是转移视线,不让P民关注这张老板和警方的关系,另外一个就更加要紧了,因为六四来临了,大陆各地如临大敌,除了疯狂抓人以外,连着以前赵紫阳的秘书都被抓去送到京城以外的地方看管起来。只是如今P民大多知道CP的路数,这个招远的事情如何往下交代,委实是一个难题呢。CP固然可以含糊其辞,只是这样的话,当局又是再失信用,西七帝大约也就透支的差不多了。
不过,借着这个事情,说书的索性就梳理一下大陆的所谓邪教事情,大陆官府一直惧怕有组织的活动,故而很多时候都会将这些个有组织的人扣上不同的帽子,例如“反党集团”等等,只是这个在法律上是很难处理的,故而进来索性就变成什么“寻衅滋事”之类的罪名了。还有一种就是所谓的邪教,目前大陆官府列出了14个邪教名单:
1. 呼喊派(美国人创立,分支极多,以下分支皆被大陆列入名单)*
东方闪电(又称“全能神教会”)
门徒会(在湖北等地又称“旷野窄门”)
能力主
实际神
常受教
中华大陆行政执事站
2 .被立王(由呼喊派信徒自立,信众人数不详)*
3. 主神教(被立王信徒分出,信众人数不详)*
4. 天父的儿女(美国人在加州创立,曾有鼓励滥交和恋童的名声。)*
5. 达米宣教会(韩国创立,据说鼓励集体升天,详情未查获。)*
6. 统一教(同一教?韩国创立,因发起反对共产主义的大游行而被大陆列入名单。)*
7. 世界以利亚福音宣教会(韩国创立,据说鼓励信众自建社区居住,详情未获。)*
8. 全范围教会(农民自创,大约几万人,不知为何列入名单)*
9. 灵灵教(又称“属灵教”、“灵灵派”,在农村创立,大约1万多人,不知为何列入名单)*
10. 三班仆人(农民自创,信众人数不详)*
11. 徒弟会(农民自创,大约35万人)*
12. 新约教会(又称“基督灵恩布道团”,乃是香港影星创立,亦被基督教视为叛教。)*
13. 观音法门(又称“清海无上师世界会”,越南裔华裔混血儿张兰君在台湾创立。法号释清海,据说从印度学到一些特殊的打坐技巧,因而自创门派,傍依佛教。有敛财的嫌疑。)*
14. 真佛宗 (台湾卢胜彦创办,因六四做道场纪念死难同胞被大陆列入名单,但实际名声颇佳。)*
曾经还有一个中功乃是张宏宝创立,以气功和养生名义开展商业服务,因为当初在大陆每年收入过亿,被灭。因张逃亡美国,被列入名单。张宏宝死后,基本消亡,故从名单上消失。但是这个模式在大陆已经被复制成成千上万个新的类似机构,异常活跃,但鉴于张的前车之鉴,大多低调行事。
看官看了这个名单,也好知晓其实非每个名单上的都是真的邪教,有的只是反对CP或者反对CP的某些做法而已。不过确实有几个乃是邪门的。可是若是按照CP自己的邪教定义来看的话,CP自己就变成了第一邪教了。这个乃是大逻辑家罗素研究的问题,实在极为有趣。
还有趣的地方乃是大陆CP花了无数银子要消灭的圆圆教,居然不在这个名单上。这个就是说书的也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因为往日CP的官媒都是说圆圆教乃是邪教,结果如今官府自己钦定的名单上却不见踪影,实在不知CP到底是如何玩的了。这个也是招远事件带出来的新闻呢。若是这样的话,当年如此规模迫害圆圆教徒就成了问号了?到底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大费周章去消灭一个既非邪教,又非反什么的组织呢。这个乃是目前诡异的地方。
其实还有各地都发生了不少砍人的事情,官府一律不予通报。最厉害的就是京城里又有维族人砍人,据说砍伤了十多个,只是官府一概不报。为何呢,丢面子啊。这京城最近已经警方全员上岗,又找了大妈们戴着红袖章做暗探,听说连修鞋的也被动员去打小报告,价格是2元一条。比5毛多了不少。就这些个P民做的暗线,人数达到八十万呢。如此兴师动众,还是没有防住维族人砍人,这不是丢面子丢大了吗?
如今,只要维族人买个刀具,立刻就有人去报告了。各地已然成了惊弓之鸟,只是如此情形下过活,实在不是个长久的办法。而且西七帝这般手法,必然招致各方的不满乃至怀疑西七帝的能力了。其实这个就是恐怖活动要达到的目的呢。故而说书的一直说,其实,很多事情就是内斗而起的,大家都知道软肋到底在什么地方,故而真的你死我活的时候,都是照着最脆弱的地方去捅的,虽然很多人难以置信,可是说书的要说,这个真的就是如此,CP历来都是这么做的。
今天乃是大陆的六四,说书的就回顾当初CP是如何制造动乱的事情。
六四之前的那个时候,CP故意把那些快要报废的军车和坦克,整整齐齐的开到京城里,然后就命士兵换了便装,防火烧了这些军车和坦克。看官若是有兴趣回看这些个被烧的军车和坦克,就会发现这些坦克和军车摆放的整整齐齐,若是被人随意烧的,通常都是凌乱的。而军人做事,习惯整齐划一,故而就是作假,也是整整齐齐的。这个破绽就是再明显不过了。
如今已经有当年参事的军人出头忏悔了,已有军人将自己的亲身经历变成文艺作品,虽然只是少数,可是已经解开了里面不少的真相和内幕了。
原来当初军人被隔离以后,上面只是说有暴徒杀死了其他军人,其实大多数军人都不知道真相,被这么挑拨了以后,火气就上来了,于是呆头呆脑就拿着枪去上街杀人了。而那些个杀军人的事情,在开枪之前,其实都是CP自己做的事情,以便激怒那些当兵的。当兵的大多数都是农村来的,哪里有知道这么曲折的机关,就是城市里的,若不是有心了解真相,又有几个想得到CP为了一己之私会如此下作呢?真相真的很残酷,故而不少看官知道了都难以接受,说书的完全知道,因为说书的要接受这样的事情也是经历了极其痛苦的过程。看到这些资料的时候,说书的会忍不住说,天哪,这还是人吗?只是看的越多,就知道其实之前就有这样的事情,只是CP保密做的实在很好,一般人根本无隙知道的。
曾经有个有名的纪录片导演,为了拍一个片子,就去翻看1976年天安门事件的内部资料片,结果看到一个镜头,有人在那里放火烧车,警察冲上去抓他,那人不慌不忙地说,自己人,我是某某机关某某处的。结果警察看了那人的证件,就不管了。这个导演看了大惊,才明白这里面的故事。后来有一次喝醉了,忍不住在饭桌上说了出来。
当初因为一般P民很穷,哪里有照相机呢,故而就是看到了,也说不出来,或者说不清楚。如今情形已经大不相同了,人人都有手机带着相机的,故而随手一拍,就会留下很多证据的。前些时候大陆发生的反日大游行,里面领头烧车和砸车的,其实都是穿了便衣的警察,这个被网民贴出照片以后才被其他人认出的。
其实CP内部,只有做到极高层位置的才有机会知道这里面的真相,故而等到知道事情还可以这么做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底线了。所以大陆才一而再再二三的发生毫无人伦的事情,若是明白这个,就可以知道为何CP的很多高官对于三聚氰胺和地沟油如此无动于衷,因为他们知道的要比这个黑暗很多啊。
近日海外遇到一个国安的官员,说起抹黑人的事情,那个官员说,这个是很小的事情,太容易了,都不上档次的。说书的不解,那么被抹黑的人不就麻烦了吗?那个官员说,当然了,就是要整死你才这么做的。那么哪个可以决定要抹黑哪一个呢,说书的就问,答曰:领导定!
说书的就疑惑了,这不是一点王法也没了吗?那个答道:是的,这里面确实是有问题的,大家都清楚。然后反问,你要是做了领导,希不希望自己也有这个特权呢?说书的答不上来,因为这个事情乃是人性的问题,若是以目前CP的制度,估计什么样的都会被扭曲成现在的这个样子,鲜有人可以做到华盛顿那样的境界,故而也是大陆P民的悲哀了。其实CP内部,本有胡耀邦和赵紫阳等人开始人性觉悟,破乱反正,可惜CP内部不容,也是注定CP未来的命运必是血淋淋的。其实没有几个愿意这样的结局,只是这个已经不是人的愿望可以决定的了。
今日乃是大陆六四25周年,说书只是要对在那场屠杀中逝去的人说,安息吧,这个事情永远不会被忘记的。也要对天安门的母亲们说,虽然我们确实胆小如鼠,不敢在大陆公开声援你们,可是,你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在心中默默支持着。我们也都在等待天明的那一刻。
Dieser Artikel wurde in Magdeburg, 3 .Juni 2014 geschrieben
你的推测一定是错误的。渔夫开博到现在,有多次超过20天后更新的。
别急,相信渔夫会来的。
希望我的推测是错误的。
渔夫估计也是球迷,看球太累了。
五毛死全家!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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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卡锡主义2 于 2012/6/24 12:39:20 发布在 凯迪社区 > 猫眼看人
导读:大兴屠杀事件过后二十年,才有简短的报道出现在书刊上,从而让我们初步知道,66年8月26日,大兴县公安系统传达了公安部长谢富治的讲话,从8月27日至9月1日,县内13个公社,48个大队,先后杀害了325人,最大的80岁,最小的才38天,有22户人家被杀绝。
他们先把年轻的“黑五类”杀掉,做得尽量隐秘,防止引起暴动。然后是无反抗能力的老人,最后是不懂事的小孩儿。婴儿往往是被劈成两半。
文革资料图
一、大兴县大屠杀的背景
遇罗克在66年写的《出身论》里,列举当权者残害“黑五类”(地主、富农、反革命份子、坏份子、右派份子)及其子女的手段,有过“残酷的‘连根拔’”一句,指的就是发生在66年8月、惨绝人寰的大兴县屠杀事件。无奈的是,我们办的《中学文革报》寿命只有三个月,报纸也只出了七期,尽管每期都尽量揭露、抨击残害人类的法西斯暴行,毕竟篇幅太少、时间太紧,无法完成原订的计划。罗克被捕前甚至幻想编一本书,专门收集、揭露“文革”前后各种令人发指的兽行。
罗克入狱不久,我也被关进同一座监狱,恰巧牢房里关押着一个屠杀事件的行凶者。他虽然无颜宣传自己的丑行,但是其他难友忍不住要传播他耸人听闻的劣迹,并给他起了个“屠户”的外号。
据说许多地方屠杀“黑五类”,是迅速地让他们死去,而“屠户”所在的村子则不然,除了头一天把老的“黑五类”用棍棒打死、把婴幼儿“黑五类”劈成两半儿以外,对于青少年“黑五类”,关起来慢慢折磨着“玩”。他们把男青年倒背着双手,仅仅拴住拇指吊起来,然后施以各种刑法;对女青年,除了吊起来抽打以外,还要进行性虐待。晚上把他们放下来,让他们“休息”,目的是不要死得太快,好多受些罪。同时给在外面工作的“黑五类”发出通知,勒令他们必须回来接受“批判”。几天之后,男女青年就全部死亡了。
对于少年“黑五类”,他们也不放过。先是几天不给饭吃,饿到了一定时候,扔给这些少年几个茄子,看着他们争抢取乐。原计划等青年男女死了以后,就要折磨这些少年。后来上级发出了停止屠杀的指示。“屠户”们起先对“指示”没当回事,依旧每天都死人。据“屠户”说,关押他并不是因为他杀了人,而是没有重视上级的指示。果然后来也没有对他严惩。相反,为无辜惨遭屠杀的“贱民”们鸣冤的罗克,却被毫不留情地判了死刑!
大兴屠杀事件过后二十年,才有简短的报道出现在书刊上,从而让我们初步知道,66年8月26日,大兴县公安系统传达了公安部长谢富治的讲话,从8月27日至9月1日,县内13个公社,48个大队,先后杀害了325人,最大的80岁,最小的才38天,有22户人家被杀绝。(见《“文化大革命”十年史》1986年9月“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
研究惨痛的历史,目的是给后人以镜戒,使社会前进、民族进步,是件很有意义的事。但是真的要深入研究了,却发现寻找史料是那么难!我首先到去年才开放的“北京市档案馆”,在那里竟找不到“文革”初期众所周知的事件的资料。有关“红卫兵”抄家、打死人,农村的屠杀行为,只言片语都没有。举一个最明显的例子:67年3月18日,北京满大街都张贴着公安局军管会的布告(俗称“318布告”),内容是规定了11种人及其家属是应该遣送到农村的。这“11种人”后来成了专用名词,分别是: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右派分子、资本家、黑帮分子、反动军官、伪警察、伪宪兵、特务。这么轰动一时的官方公开文件,档案馆里却没有。还好的是,那里有67年3月23日“市人委、市公安局军事管制委员会关于被遣送人员有关安置问题的报告”,还能佐证当时有过遣送人去农村这件事,而且这种恶行从66年开始到67年还没有结束。“报告”指66年被遣送到农村,有部分人又回到北京,其中一半多是“11种人”。“报告”内称为“符合处理办法”,还应该继续遣送。所谓“处理办法”就是5天前发布的“318布告”。
即使这么残缺不全的档案,目录中的不少条目又贴上了不透明的胶纸,看起来一年之内又发现了不该公开的东西。把有 “问题”的人撵出北京,要追溯到59至61年之间,当时的北京市长、市委书记彭真有句名言:要把北京建成“玻璃板、水晶石”。只是那时还没有做到大规模的遣送行动。“文革”一开始就施行遣送,可见是必然的。我翻找59至62年的政府有关压缩城市人口的文件,想找到有关“玻璃板、水晶石”的蛛丝马迹,自然是一无所获。从档案馆很难找到需要的资料,我转而去寻找大兴屠杀事件的当事人。
大兴县有十三个公社进行了屠杀,最有名的是大辛庄公社。在那里指挥屠杀的是高福兴、胡德福,这两个人还活着,据说在县城还开着店铺。我最先想找的是他们,如果顺利的话,从他们那里能知道又是谁指挥的他们、他们当时是什么样的思想动机。
很不容易,托人找到了高福兴的弟弟,却不料碰了钉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上级”禁止他再向别人提供屠杀事件的史实。好在事件本身是无法保密的,通过对许多事实的了解,幕后的活动不言而喻。而更大的意义,在于挖掘这种恶性事件的根源,知道为什么发生,才能避免再发生。大兴屠杀事件的直接原因,是北京市区的红卫兵暴力和杀戮。
如果以66年5月16日作为“文革”的起点,六月初,中学里就出现了充满暴力色彩的“红卫兵”组织,后来人称其为“老红卫兵”。他们的组织原则就是必须具有较高权势的出身。“红卫兵”留给历史两个口号和极不光彩的行为:两个口号是:“造反有理”和“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
不齿于人类的行为是,草菅人命的法西斯暴行,而且受害的却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已经被无端压迫多年的弱者。“红卫兵”们在学校里打校长、老师们,“砸烂”了“修正主义教育体制”还不过瘾,又把多余的精力投入到社会上,开始了“破四旧”和血腥恐怖的“抄家”活动。他们的职责,似乎就是无情地揪出新“黑帮”、毁坏具有传统文化色彩的东西、压迫甚至于处死“黑七类”(在“黑五类”基础加上资本家、“黑帮分子”)。
8月18日,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接见了这些“老红卫兵”。宋任穷的女儿宋彬彬给毛泽东戴上了“红卫兵”袖章。毛泽东问宋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文质彬彬”的彬,说了一句“要武嘛”,宋因此改名为“宋要武”。“818”以后,“红卫兵”名声大振。愚昧、偏见加上无限制的权力,使他们已经具有野兽般的性情、灭绝天良的心灵。所谓的“抄家”,往往要没收和毁坏所有财产,即使是孤寡老人,家里的一切也都要抢走,连碗筷、被褥都不剩。而且,“抄家”还要伴随着“打人”,更是手段残忍至极。“抄家”时最常见的项目是“剃”“阴阳头”,尤其见了妇女更难放过。说是“剃”,其实是连剃带薅,有时甚至干脆就是一把一把地薅,连头皮都给撕下来。街上常见到耷拉着粉红头皮、淌着鲜血的老人,还在被游街。更残忍的,还要给“洗”头,就是用浓硷水往伤口上浇。
东四一带有一家是“资本家”,“红卫兵”把老夫妇打到半死,又强迫儿子去打,上中学的儿子用哑铃砸碎了父亲的头,自己也疯了。
把人活活打死是司空见惯的事,在沙滩街上,一群男“红卫兵”用铁链、皮带把一个老太太打得动弹不得,一个女“红卫兵”又在她的肚子上蹦来蹦去,直到把老太太活活踩死。
8月25日,北京市崇文区榄杆市一带,发生了一件所谓“阶级报复事件”。一位不堪忍受虐待的姓李的“房产主”,据说用菜刀威胁了看押他的“红卫兵”。这个“房产主”被打死。这一事件立刻经过渲染传遍了各个学校的“红卫兵”组织,正在寻衅的“小将”们哪里肯放过,数千名身着军装、手持凶器的打手们乘着公交专车汇集到出事的街道,在这一带“血洗”了七天,无数人惨遭毒打,许多人死于非命。这就是震惊北京的“栏杆市事件”。
这次活动中,在崇文门附近“抄”一个“地主婆”的家(孤身一人的寡妇),强迫附近居民每户拿来一暖瓶开水,从她脖领灌下去,直到肉已经熟了。几天后,扔在屋里的尸体上爬满了蛆。
南宫口胡同的邵家,在清朝做过道台,家里储存了不少香油、白糖。“红卫兵”强迫这家人喝香油、吃白糖,受过此刑的邵忠匡先生说,比险些丧命的挨打都要难受得多。1966年8月下旬,北京市区有数千人被红卫兵活活打死。并且这股杀人邪气迅速辐射流传到了北京郊区各县,包括大兴县。
二、“831”事件:杀尽“黑五类”分子
2000年2月29日下午,我驱车来到距京城四十多公里的大兴县大辛庄乡西白疃村。经朋友介绍,我要采访韩玉春老汉。老韩今年六十多岁,改革开放以前的几年,是西白疃大队的书记,他的年龄和处境,应该对那个年代不陌生。
西白疃距离大辛庄村四公里,大辛庄所发生的事件,除了本村的人清楚以外,就要数相邻的村民了。果然,老韩夫妇听说我是来了解“文革”那段惨案的,热情而详细地讲了起来。
他们开门见山地说:“你是不是问‘831事件’?”起先我一愣,不明白“831”是指什么,经老韩解释才知道,大辛庄的惨案发生在1966年8月31日夜里,一夜之间杀了一百余口人,第二天(9月1日)上午,县里来人制止继续施行暴行。所以当地人习惯地称它为 “831事件”。况且官方曾经多次来调查此事,为了叙述简明,也有必要给它冠以名称。
这个名称还纠正了我的一个错误印象。我一直以为屠杀“地富”从大辛庄兴起、持续了好几天。看起来,全县的屠杀活动有先有后,但截止日期似乎都在9月1日这天。大辛庄虽然只杀了一夜,规模却是全县最大。靠近公社的六个生产大队采取行动,它们分别是:黎明、中心、昕生、红升、杨各庄、东黄垡;以公社为单位来说,死的人也最多。其中黎明大队死人最多。
大辛庄公社共管辖19个大队,多数大队没有在当天晚上行动,所以后来也就没有屠杀行为。也有反对屠杀的,西白疃就是其中的一个。
据老韩说,当时的大队书记是李树清(女),贫协主席是李树珍,俩人是堂兄妹,平时很看中邻里关系,不擅长搞“阶级斗争”那一套。李树珍过去是村里最穷的人,在庙里诞生,土改前一直就在庙里居住。有一年要让他当大队书记,他说什么也不干,理由是不愿得罪人。
66年8月31日晚,李树清被召到公社开会,组织开会的是以公社主任高福兴和公社团委书记胡德福为首的“九人小组”。“九人小组”还包括公社副书记李自永、李冠清。公社正书记贺云喜(音)因为是“地富”出身,被“九人小组”关押着,也险些被杀。
会上传达了高、胡从天堂河农场(劳改农场)带回来的新“精神”,让各大队当晚把“地富”份子及其亲属斩尽杀绝。李树清回到大队,已经吓得腿软,连忙召集大小队干部商量办法。生产队小队长张万义极力反对杀人,他说:“咱们大队的五类份子连同亲属有二百八十多人,这么多人能杀得过来?咱们都没杀过人,就怕杀一个自己就吓趴下了。再说二百多人要是急了,还不一定谁把谁杀了呢。”
张万义是世代贫农,自己又当过“八路”,所以说话硬气,也敢于直接反对。本来队干部们对于杀人就很犹豫,又被张万义泼了冷水,没有人再主张屠杀。李树清说,在公社的会上还有人提议,西白疃“地富”多,如果行动起来人手不够,外村的打手可以来支援。为了防止外村的人闹翻了西白疃,发生意想不到的后果,大家商定派人把守在村外,一律不许外村人员进入。老韩承认,幸亏第二天县里来人制止了屠杀,否则西白疃是否能顶得住这股潮流也很难说。9月1日以后,还有外村的人来贴大标语,指责西白疃的村干部“胆小怕事”、“向阶级敌人妥协”。
韩夫人说:“这村的‘五类份子’们可吓坏了,好多天都不敢进屋睡觉,生怕被堵在屋里遭到屠杀。他们也豁出去了,说,要是来人杀他们,就和凶手拼命。难以想象,在这种状态生活的人们,要承受什么样的精神折磨!
提起三十几年前大辛庄“黑五类”的遭遇,韩夫人还记忆犹新。她说,当时杀人的方法五花八门,有用棍棒打的、有用铡刀铡的、有用绳子勒的,对婴幼儿更残忍,踩住一条腿,劈另一条腿,硬是把人撕成两半儿。
屠杀行动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各处方法都相似。先把要杀的人集中关起来,再一个个叫出去,出去一个杀一个,而被关的人并不知情,直到杀光为止。有的大队干得很隐秘,行凶的都是那些积极分子,第二天早上出工,许多社员发现来干活的人突然少了,才知道一夜间死了那么多人。
中心大队的贫协主席,一人用铡刀铡了十六个人,自己也紧张得瘫倒了。铡死的人都塞进一口深井里,直到井快塞满了。黎明大队把杀死的人埋在村北的一片苇塘里。后来,干脆把活人就往苇塘拖,用绳子套在脖子上,连拖带勒,到了苇塘人也就断气了。靠近公社的大队,好几个都把“黑五类”杀绝了。
我问,那口井还在吗?她说,没有多少天,井里往外泛着白沫和恶臭,村里人把一部分尸体捞出来,埋在了苇塘,然后把井填了。
老韩夫妇在当时,算是“根红苗正”的贫下中农,我很想听听他们能客观地解释,人们怎么会变成了野兽,难道不知道婴儿是无辜的吗?他们马上想到了“四清”,想到了那时大讲、特讲的阶级斗争。那时就让“地富”子女斗自己的父母。检举父母的“罪行”的,就受到表扬,奖励去“人大会堂”参观;不愿斗自己父母的,也被划成“地富分子”。说明从很早起(1949年),官方已经开始了违反伦理道德的畸形教育,加上固有的血统论观念,难免丧失了人性。
“到了‘文革’,一个劲儿地宣传‘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毛泽东语录)。至于怎么打,各人的理解就不一样了。批斗也是‘打’,拳打脚踢也是‘打’,把人打死也是‘打’。反正上级有了命令,谁也不敢不执行。”老韩不怎么多说残酷的暴行,不久我就明白了他的苦衷。原来他的姑姑一家五口,也是惨死在那天晚上。
老韩的姑姑住在中心大队,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儿和两个十多岁的儿子,仨人都在上中学。她家还有一个最小的女儿,因为穷,四岁时送给了本公社北贺大队的一户人家。那家虽然也是地主成分,但是北贺村文明些,这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老韩的姑父叫韩宗信,地主出身。他从小离开家,参加了国民党的军队,后来投降,55年回乡,有罗荣桓元帅签发的 “起义证书”。韩宗信把“证书”悬挂在屋内上方,目的是希望靠它能给自己带来一点儿保护。“文革”前的“四清”运动中,有人检举韩宗信藏了枪,把他拘留了几十天,被害前几天才将他释放。
8月30日,老韩听说姑父回了家,特意去看望他,想不到第二天就得知他们全家的死讯。改革开放以后“落实政策”,中心大队给韩宗信唯一存活的女儿一千八百块钱,算是偿还当初没收她家的房屋和全部动产。
偿还如此少的钱,难免让我感到吃惊,韩夫人却感慨地说:“能得到这点儿钱的人也是极少数,多数人家的家人都死光了,大队想给都没处给。”
人总爱有因果报应的善良愿望。我禁不住脱口而出:“这些作恶的人,没有得到报应么?”
老韩说:“有什么报应?主谋高福兴、胡德福也只是关了几年就放了,‘九人小组’里的其他人,该当干部还当干部,没听说谁受到处分。死了的人,连家属都没剩,谁替他们喊冤?!”
韩夫人说:“反正好几年,外村的姑娘都不敢嫁到大辛庄来,怕给宰了。”可惜,这种报应未必报到了作恶人的身上(不是不报,时候没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
三、“革命行动”
2000年3月3日中午,我第二次来到大辛庄。
大辛庄是个很大的村子,根据当年成立的生产合作社,划分成四个大队,分别是黎明、红升、昕生、中心,名称也是延续合作社的名称。四个大队的村民住房已经连成一片,没有明显的界限。我要采访的人叫李福荣,住在红升大队,紧挨着黎明大队。老李今年70岁,49年以后就当队干部,四清时罢掉了他的大队书记职务,73年才给予恢复,80年辞去书记职务。这天是个混沌天气,可吸入颗粒物的污染指数是500,空气质量是污染程度非常严重的5级。
走进大辛庄的主要街道,俨然是个繁华的小镇。乡政府、医院、学校的大楼十分醒目,几个商店花花绿绿,路两旁是一个挨一个的摊商。尽管类似的小街经常遇到,但是我走在这里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假如现在是33年前的那天,这该是一条多么恐怖的街道,人们还会是现在的这种表情吗?
老李虽然70岁了,却还很健谈,思路也十分清楚。他告诉我,在8月31日那天,仅仅大辛庄这四个大队,就被杀了 106口人,最老的八十多岁,最小的是不会走路的婴儿。四个大队之中,黎明杀了六十余个,人数最多;中心、昕生各二十余个;红升行动慢一些,刚杀死两个人,其余尚未来得及屠杀。
9月1日上午,大兴县付县长刘英武、付华忠来到大辛庄制止屠杀,这四个大队的屠杀活动停止了。但是高、胡二人不向各大队传达县委的指示,附近的杨各庄、东黄垡两个大队在9月1日还在杀,这两个大队共杀了二十多人。
从大兴县十几个公社几乎同时进行了屠杀活动来看,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组织者是县或县以上的领导人物;从县委派人制止杀人来看,起码组织者不是县委或县政府。按“文革”初期的形势来看,说话比县委更硬气的是“公安”和刚刚夺了权的“文革领导小组”(或叫别的名字)。从高、胡二人接受指示的地点(天堂河劳教农场)来看,屠杀指示从公安系统发出来的可能性最大,这与谢富治的讲话也正好吻合。
县委出面制止屠杀,并不是县委有多大权力,当时各级党委已经处于“接受批判”的境地,自顾尚且不暇,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阻碍过左的“革命行动”?据传闻,此事惊动了中央,“中央文革小组”发了话,命令停止屠杀。9月5日,两报一刊发表了《要文斗不要武斗》的社论。
这篇社论对于制止滥杀无辜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作用不大。“老红卫兵”从小受到的教育、耳濡目染的客观事实,都是“一个阶级应该压迫另一个阶级”这一套暴力主张,迫害以至处死“阶级敌人”及其后代,他们认为理所当然。所以,9月1日以后,虽然大兴县的集体屠杀活动停止了,但是各种草菅人命的法西斯暴行仍然层出不穷,且愈演愈烈。
就在大兴屠杀之后,1966年9月15日,毛泽东在天安门广场第三次接见红卫兵,林彪在大会上还宣布:“红卫兵战士们,……你们斗争的大方向,始终是正确的。毛主席和党中央支持你们!”“你们的革命行动,震动了整个社会,震动了旧世界遗留下来的残渣余孽。你们在大破‘四旧’、大立‘四新’的战斗中取得了光辉的战果。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那些资产阶级反动‘权威’,那些吸血鬼、寄生虫,都被你们搞得狼狈不堪。你们做得对,做得好!”在这种情况下,大兴屠杀根本不可能被否定。
像北京城里的“老红卫兵”一样,大辛庄的打手们杀人的手段也是非常残忍的。
以杀人最多的黎明为例,可略知杀人的过程。他们先把年轻的“黑五类”杀掉,做得尽量隐秘,防止引起暴动。然后是无反抗能力的老人,最后是不懂事的小孩儿。婴儿往往是被劈成两半。有的孩子被孤零零地留在家里,打手们到各家搜,见到小孩就扔到门口的马车上,多数孩子被活活摔死了。死人都被埋在村北边的苇塘里,后来人们管那里叫“万人坑”。有的小孩没被摔死,从“万人坑”里还想往外爬,打手们上去就是一铁锹,再把他打回去。见了女人,还要扒光了衣服。
杀人的借口也与栏杆市相似。策划人煞有介事地说,马村的“阶级敌人”举行了暴动,杀了贫下中农,所以“我们”也要把“他们”杀光。五、六十里外的马村到底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全是听高、胡二人的谎言和煽动。
马村是北臧公社的一个大队,从8月24日就开始杀人,到9月1日已经杀了34人,还关押着108人准备逐渐杀掉。高、胡二人召开完“动员会”,已是深夜,会上决定各大队当夜必须动手,拒绝执行或把消息透露给“阶级敌人”的,按“反革命”论处。
高、胡在公社大院坐镇,派出干部到各大队查看执行情况。对于参加会议的各大队干部来说,尽管气氛恐怖、压力极大,但是多数人还是不敢轻易杀人。老李告诉我,公社南面8里远,有个西梁各庄大队,那里的队干部在散会以后,认为这种命令有些离奇,竟连夜去中南海、北京市委上访,询问此举是否符合中央精神,因此保住了该大队几十口“黑五类”的性命。因为当年上访的大队书记王世荣还活着,我决定去采访他。
临走,我提出想看看中心大队埋人的水井和黎明大队的“万人坑”,老李说,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了。井口都被铲平了,已经圈进了人家的宅院;当年的苇塘是低洼地,现在已经被推土机填成了平地,看不出苇塘的痕迹了。
我感慨地说,看见街上热闹的样子,想不出来当年是什么样。老李说:“打人以后的好几年,街上都是冷冷清清,一过傍晚,没人敢在街上走。后来才恢复了热闹。”从老李那里知道极少数凶手,在苦主努力追究下,行凶几年后受到如下处理:高福兴、胡德福分别被判8年徒刑(另一种说法是判14年,在“干校”的6年抵刑期,而且还得到了提前释放,至今还享受着退休待遇);
黎明大队书记杨万杰被判8年徒刑,服刑时在狱中自杀;黎明大队贫协主席杨景云被判8年徒刑,出狱后两、三年病死;东黄垡大队“文革主任”被判监外执行(时间不详)。我所采访的人,没有不说对他们的处理真是太轻了。但是,他们没有“老红卫兵”那样的好运,因为他们没有那样的出身。血统论主宰着一切!
趁天色还不晚,我又到了西梁各庄王世荣家。已经77岁的王老汉患了脑血栓,已经很难用语言表达了。提起当年的事,他立刻含糊不清地说了起来,还说到东梁各庄活埋了一个人,正想再往下说,语言障碍更加明显,急得他烦躁不安,谈话只好中断。从他和老伴儿那里得知,当年去公社开会、去市里上访的有三个人,如今两个已经去世,唯一存活的他又是这种状况。珍贵的史料就是这样遗失了。幸亏经村里一位老人的建议,我找到了当年也是村干部的刘尚彬家,他虽然没参加公社的动员会,但是主张并参加了到北京市里的上访。
老刘今年61岁,“文革”那年他27,在大队干部里,还算比较年轻的。据他说,66年8月30日,他们大队组织贫下中农到北京大学参观,下午回到公社,刚一下车,有人就通知大队干部留下开会。王世荣等三人留在公社,老刘带着社员回家。
这个会,就是要各大队屠杀“五类分子”的动员会。会议整整开了一宿,天快亮的时候,干部们才回到各队。会上说,北边有股潮流。“阶级敌人”要杀贫下中农。所以贫下中农要先下手,从8月31日开始,杀光“五类分子”。
西梁各庄大队的干部们研究认为,公社的这种决定有点儿反常,明白自己并没有处决他人的权力。他们采取的办法是,到市里咨询一下,看看更高的上级是不是也号召杀死“阶级敌人”。他们先到了国务院,没有人来接见。又到国务院设在府右街北口的接待站,那里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起码七天以后问题才可能解决。他们再到北京市委接待站,受到了李(女)、王二人的接待,而且表扬了他们的举动。这两个人还说,他们只知道马村正在杀人,还不知道大辛庄也开始杀人了。他们表示这么杀人不对,一定要到大兴县去过问此事。
9月1日以后,县长付华忠和军代表刘英武到大辛庄公社给大队以上干部开会,传达上级禁止屠杀的指示,几个杀了人的大队还很不服气,坚持认为他们做得对。他们甚至对没执行杀人命令的大队干部怀有敌意,指责不杀人的干部向“阶级敌人”妥协。况且,他们强调,即使错了也是执行公社的命令;当初动员会上,也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
老刘说,得到了明确的指示,他们肯定自己做对了,于是召集“黑五类”们开会,传达“十六条”精神(其中有一条是 “要文斗,不要武斗”),让他们安心。这些“黑五类”们,头发都被剪得乱七八糟,又受到了几天的惊吓,一个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得知自己和家人不会被无缘无故地杀害了,感动得不得了,一个劲地表示,今后一定好好干活,领导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68至69年间,老刘在大兴县的鹅房干校,见到高福兴、胡德福在那里下放劳动。70至71年,要求处理他们的呼声太大,才给他俩和几个大队干部判了刑。据说在判刑前,高福兴被安排在礼贤公社当干部。86年,对他俩又进行了重新处理,这次似乎减轻了他们的个人责任,强调了当时的环境因素。
四、杀!霸占“黑五类”的妇女
北臧公社位于大兴县的西部,那里的屠杀行动要早于大辛庄,从66年8月27日就开始了。有三个大队杀人,它们分别是:新立村死53人,马村死34人,六合庄死11人,共计98人。98年出版的《那个年代中的我们》(远方出版社)一书,有一篇张连和先生的文章《五进马村劝停杀》(全文附后),描写了他亲眼见到的杀人现场:
刑场设在大街西头路北的一家院子里,有正房5间、东厢房三间。我们排队进院时,看见活人被捆绑跪着,死人横躺竖卧,鲜血染地,惨不忍睹。有两辆小推车往院外运尸体(据说把打死的人埋在村西永定河大堤)。审问者个个横眉冷对,耀武扬威,个个手持木棒、铁棍和钉着钉子的三角皮带,他们高声逼迫被审者交出“枪支”、“地契”、“变天帐”;只要说没有或者不吱声,凶器就会伴随着呵斥声雨点般打下去。被打死的,等车外运,没被打死的,倒地呻吟。我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儿,长得非常漂亮,被反绑双手跪在70多岁的奶奶身边儿,非常害怕地看着持棍者,生怕灾难落在自己身上。只见一个持铁棍的年轻男子来到小孩儿身边厉声问:“快说,你们家的变天帐藏在哪儿了?”小孩儿哆里哆嗦地说:“不……知道!”“我叫你不知道!”那人说着扬起铁棍向小孩儿砸去,正砸在背后的手上,只听“扑”的一声,小孩儿左手的无名指和小拇指立刻断裂,鲜血如同水壶往外斟水一样,哗哗地往地上流……接着又逼他奶奶交代……两个民兵似的人物把一名中年妇女拉进刑场院内,一脚把她踢跪在地上,这时,来了一个手持剪子的年轻妇女,把这位中年妇女的头发剪掉,接着审,她不言语,被两皮带打躺在地……两个人抬起一个被打死的人装在小推车上,还没推出院门又活了,一挣扎掉在地上,一个人上去狠拍两铁锹,又装在车上运走了……他们要一位30多岁的小伙子交出“准备反攻倒算”的枪支,因受刑不过说在家中东屋顶棚内。于是,派出两个人随他回家抄取。到家后一找,顶棚里没有,又指挖房山、影壁、院墙,均未找到。小伙子又被打,他又说在自家坟地内。于是,又带他去坟地,当他们走到街上一个水井旁时,小伙子冷不防一窜跳入井内。他们说小伙子是自绝于人民,也不管他死活,用绳子拴牢大四齿续到井里往外捞…………他们在村内东、南、西、北四方设四个监狱,分男老、男壮、妇女、儿童四监,另设一个刑场,随捉随人,随提随审,随杀随埋,真乃一条龙行事。他们从8月27日夜陆续将“坏人”入狱至9月3日,长达一周的时间,虽然每天都送点儿吃的,但也食不饱肚。在放人的这天,我们来到监禁儿童的地方,有人将生秋茄包子放在孩子们的面前时,个个争抢食之,狼吞虎咽,那情景令人落泪。
2000年3月20日,我见到了张连和先生,表达了我对他当年冒死救出马村的108人的敬意。1966年9月1 日,县委书记王振元带领张连和等十余人,到马村劝阻杀人。杀红了眼的民兵们“手持木棒、铁棍,有的还手持铁锹、刀子”对来人“如临大敌,不准前进一步,否则后果自负。原来,马村的杀人干部事先在村子四周设立三道防线,不准出入。”王振元他们硬冲了三次,才被允许排队进入杀人现场。
又与大队书记李恩元谈判,从下午直到半夜,才说服了他们停止杀人。李恩元们反复强调的就是:“不叫杀了,他们反过手来杀我们贫下中农怎么办?”和“要求杀绝,不留后患”。
事隔三十多年,张先生想起当年的行动还有些后怕。那个年代,想给谁扣个“帽子”非常容易,向着“阶级敌人”说话,起码算得上“阶级立场”有问题。这种不明不白就送了命的人多的是。和他一起去劝停杀的人中,有的被吓得几乎坚持不住,可见当时的恐怖场面。
我很关心他在文章中写的那个漂亮的小孩和跳井的青年的命运,他难过地说:“都死了。小孩失血过多,不久就死了。那个青年被从井里勾出来,身上扎得乱七八糟,弄到地面,又挨了一阵铁锹、棍棒的毒打,不被淹死也被打死了。”他形容李恩和的外貌,正是我在狱中所见到的 “屠户”,据他说关押不长时间就被释放回家。
我又问到县委书记王振元的下落,他说,67年被揪回浙江省乐清县被批斗,从此再也没有消息。张连和曾三次用公函找当地组织部查问,均未得到回音。为了了解北臧公社的情况,我又拜访了“文革”时在大兴县文化馆工作的王哲仁先生,他曾经对北臧公社的屠杀事件做过细致地调查,而且他本人就是北臧村人。
王先生在49年以前就为共产党做事,解放后是北臧村第一届团支部书记、付村长,王夫人是第一届村妇联主任。49 至63年间,给老王定为中农,到了63年以后,由于强调了阶级斗争,把他的成分改为地主,为此险些要了他一家人的命。幸好北臧村没有杀人,否则绝对逃脱不了厄运。
提起那段痛心的日子,老王马上想到了54年和他一起学舞蹈的学员。当时都是风华正茂的青年。一个家在大辛庄的东安村叫方俊杰,一个家在大辛庄的昕生叫谭润方,死得都非常惨,据说谭润方的女儿也被铡死了。老王至今都十分惋惜。
同样让他们夫妇伤心的是,王夫人表姐一家有四口人住在北臧公社的新立村,也都死于非命。王夫人的表姐夫在“镇压反革命”运动中被处死,从此这一家人就成了异类。幸好两个成年的儿女进城参加了工作,村里的人去工作单位要他们回来,单位没放,总算躲过了这个劫难,可是家里的寡母和弟弟妹妹却没有躲过去。他们上中学的妹妹,就是在放学的路上被活活打死的。
直到今天,王夫人那位幸存的外甥女,还没有从当年的阴影里摆脱出来。55岁了,还过着单身的生活。她想起亲人的遭遇,就失去了生活的热情,自然对家庭也没有了兴趣。
老王的大儿子,亲眼见到了新立村的杀人。66年8月27日那天,他们一帮学生游斗北臧中学校长马泽林,走到了新立村。村干部把村里的“黑五类”们也押来陪斗,让“黑五类”们跪在玻璃碴上,直到碎玻璃都扎进了膝盖。一群打手觉得还不解气,又用棍棒没死没活地朝“黑五类”的头上、脸上乱打。
学生们看出来打手露出的杀气,吓得急忙把校长团团围住保护起来。他们虽然游斗校长,并没有想要他的命。“黑五类”们满头满脸的鲜血,更激起了打手们的兽性,他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黑五类”们连大人带小孩儿全都活活打死了。
行凶的动机,不少都出于个人的恩怨,甚至是为了个人的一点儿私利。有一户姓陈的户主当过伪军,论成分,他家还应该算是贫农。杀不杀这一家,村干部很有争论。陈家的两个儿子跪下央求说:“别杀我们,我们不为父亲报仇。”一个姓田的不由分说,用杀猪的通条扎死了这一家人,原来他欠了这家的钱,为的是能不还。也有的人借过“五类分子”的东西,急于杀人赖帐。更有甚者,霸占“黑五类”妇女,美其名“给你换换成分”。
行凶的人心态也各不相同。在新立村,有个赶车的把势,在装运尸首的时候,发现一个三岁的女孩儿还有一口气,他看她可怜,为了救她,把她藏在车辕底下。不料在车子的颠簸中,女孩儿苏醒过来,被别的打手发现,过去就把她劈成了两半儿。车把势终于忍无可忍,扔下鞭子不再干了。
杀人的方法五花八门,有些甚至是打手们精心的策划。比如一帮打手守在被害人的屋门口,把被害人叫出来。被害人刚一出屋,他们就用事先准备好的铁丝迅速套在他的脖子上,两边使劲勒,让他出不了声音就被勒死,然后好接着叫他家的别人。也有的事先在被害人屋门口拉好了电线,人一出来上去就电,为的也是不让他出声,好顺利地杀害他的全家。
最残酷的莫过于对待老人和小孩儿,因为他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凶手毫无顾虑,可以为所欲为。受难者只能眼睁睁地走向死亡。在马村,有一对被活埋的祖孙二人,当凶手们向他们身上扬土时,抱在怀中的小孩儿说:“奶奶,迷眼。”老人无奈地说:“一会儿就不迷了。”
五、结束语
事情虽然过去三十多年了,每当回忆起这些曾经发生在身边的丑闻,总是难以克制愤恨、悲凉的心情。所以愤恨,是因为凶手也是中华民族的一分子,他们给全体民族带来耻辱。而且,至今他们也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悲凉,是因为人的生命竟会这样轻易地被剥夺,谁能保证,下一个不会是自己?而且,至今没有一个当年的凶手出来道歉或者忏悔。
不能惩恶,谈不上社会的稳定;不会忏悔,就没有进步的可能。最使我困惑的是,一个疑问永远在缠绕:我们就是这样一个丑陋的民族吗?
在采访的时候,大辛庄方圆几十里的农民都说,大辛庄可是个好地方,周围都是沙包地,惟独那里是胶泥地,产粮多;那里还是个“文化村”,出过许多“文化人”。
这么一个生活富足、文明程度较高的村落,怎么就变成了杀人魔窟?那里的人怎么了?中国人怎么了?
我想通过一个一个地区的调查,逐步解开这个迷团。
作者:遇罗文
哀莫大于心死!
见过类似的人物,和你所述一致,当年还号称追随者达十万之众呢
64血案不仅绝了CP的后路,也基本绝了民间的政治活力,是对民族精神的又一次毁灭性的摧残。就此绝了和解的余地,我已经闻到了闭幕式浓烈的血腥味
最后一句,渔夫新浪博客的徽标不错,赞一个!
亲身经历过,谁是谁非,都埋在心底了。
德语媒体认为,对看似强大的中国共产党而言,六四便如同过往的梦魇,担心总有一天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专家分析,随着社会问题曾出不穷,中国领导层已经逐渐失去人民的信任。
(德国之声中文网)六四25周年纪念日前一日,德语媒体对于中国局势高度关注。《法兰克福汇报》周二发表评论 "天安门的亡魂"(Die Geister vom Tiananmen)。文章指出,共产党一如既往统治着中国,他们看上去相当强大,事实上却感到惧怕:
"超过60年以来,中国一直在共产党的治理下。其政权只受到过一次挑战:就在1989年长达数周的示威期间。唯有当时出现了可能性,以'来自下层'的压力,促成以改革为导向的党领导层,通过选举和变革走上政治改革的道路。但共产党最终决定以暴力镇压民主运动,保住了政权。"
"25年后,依旧是共产党一党专政的中国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强大、充满自信,而且不给任何人话语权。中国拥有超级现代化的城市、杰出的快速道路建设、具未来感的机场;其亿万富翁人数高于任何国家,中产阶级富庶。中国人不仅旅行世界各地,而且深具购买力。邻国和国际伙伴争相讨好中国,同时对其心怀畏惧。"
"中国领导层看上去强大,但对1989年6月4日的记忆明显是其软肋。对那个血腥之夜的一星半点回忆都受会到打压。针对此议题发声的异议人士和活动分子则遭到逮捕。网络论坛受到审查。在经历四分之一世纪后,越来越多民主和自主的呼声传入共产党耳中。尽管在经济上成就非凡,共产党担心总有一天要为当时军队镇压充满理想的年轻人而付出代价,担心天安门的亡魂可能归来。"
"今日的共产党辩称,若当时不以暴力手段镇压,中国将陷入混乱。他们闭口不谈的是,当年他们曾有足够的机会,与学生形成平衡并进行对话。他们形容一党专政的系统是人民的'选择'。人民并未选举共产党及其制度,只是务实地顺应共产党统治下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法兰克福汇报》认为,六四事件是共产党的一根软肋
共产党没有学到的教训
评论认为,虽然经济高速增长使许多人变得富裕,但人们对于未来以及中国政治体制延续性的信任感却相当有限,就连党内高层官员也选择将子女送往国外求学,并将资产汇向海外。文章指出,随着网络的普及,人们能在共产党设定的框架内发表意见,党也学会回应地方上的抗议和批评;但却少有人胆敢直接挑战共产党政权,即使有,也会受到严厉惩罚,诺贝尔奖得主刘晓波和律师许志勇便是例子。
"感谢现代科技,今日的党能更轻易地监控异议人士,事先预料到骚乱事件,并且在大型抗议事件萌芽前便将之扼杀。这也是从1989年骚乱中学到的教训。
共产党唯一不长进的是,其干部的腐败已经完全失控。早在1989年,学生抗议的矛头便指向共产党干部的贪腐和特权,而当时被人们所知的案例现在看来犹如'沧海一粟'。党领导层如今也是富有阶层,这改变了体制的特性。"
评论最后写道:"党领导人习近平已经表明反对自由选举和分散权力。他希望稳固党在未来十年内的政权,削减西方对中国的影响力。习近平知道,对腐败的不满可能点燃新一波的抗议潮。他打击腐败的行动比过去更进一步,而且获得人民好评。至于人们对1989年民运能获得平反的希望则纷纷被浇熄。就连习近平也惧怕天安门的亡魂。"
"北京政府失去人民信任"
《每日镜报》周三刊登了德国墨卡托中国研究所(Mercator Institute for China Studies )社会、媒体和当代文化研究小组负责人古思亭(Kristin Shi-Kupfer)的访谈内容。这名中国问题专家就天安门大屠杀事件发表其观点。
专家称,共产党以经济增长和社会稳定换取一党专制
"这个议题是共产党的禁忌。中国没有公开面对这段过去,学校和大学中都对其三缄其口。许多知晓大屠杀的家长不对其家人提及此事,因为他们不想让孩子遇到麻烦。"
中国政府在六四25周年纪念日将至前收紧舆论管制,数十名人权活动人士遭到逮捕,外国记者受到当局警告。古思亭认为,共产党此举是害怕其权力受到挑战:
"共产党希望阻止六四25周年受到互联网或国外的政府反对者及持批判性意见的知识分子利用,从而挑战其权威。若他们接受对事件进行独立调查的要求,有关下令开枪、党内决议过程以及当时政治精英间意见不和的细节,将可能引发争议性讨论。"
古思亭接着分析称,中国试图以经济增长换取人们不干政,但随着社会问题曾出不穷,人民对于政府的信赖日益减少:
"共产党向中国社会提出一项契约。这个充满指导性的承诺中,领导层将保证社会稳定、经济增长、更好的生活条件以及个人自由,条件是公民不干涉政治。(中国)社会以及城镇化的中产阶级多年来配合行事。自大约10年前开始,这项契约开始出现差错。政府在私有财产问题上不能提供法律上的安全保障,2008年的毒奶粉丑闻也显示出消费者权益缺乏保护。这让许多未要求参与政治的中国民众愤愤不平。政治领导人失去了许多信任。如今人们渐渐开始确信,没有独立媒体或能顺利运作的法治国家,人民的利益便无法获得保障。"
摘编:张筠青
责编:乐然
[摘编自其它媒体,不代表德国之声观点]
又到64,昨天禁不住又对孩子讲了25年前那天在北京的见闻。
特此纪念!
(渔夫这又到德国了啊?!保重!)
是啊,是啊,年年有余不仅继承了秀才书生半边制滴优良传统,还加以发扬光大,读完左边读右边,一个变两,还多赚了一个字的利息,脑筋转得忒快,太聪明了。呵呵。
谢谢年年有余的存心,让额着实乐了一回。
欢迎快乐冒泡。
五毛的症状是间歇性发作的,注意看很有规律。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jM0NDk1OTI0.html
我们向所有参加支持同情那场伟大民主爱国运动的人们致敬!
红嘴鸥:我有QQH给你滴,我不仅是“毁人不倦”,有时候也要“毁己不倦”滴。
颐和园:埙是我从国内万里迢迢小心翼翼带到美国的,注册笔名的时候就想起了他。
哇,还在马格德堡呢,博物馆歌剧院马格德堡大学老城区的集市广场,这座易北河畔的城市的确让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等着渔夫的下一站。
呵呵,大早起来,就在qq上点了一根蜡烛,以纪念25年前那场民主运动中付出生命的伟大国民们。
最近尤其是今天,上海的安防抓的非常紧。 开车走中环高架,恰巧路过小型的追尾事故,结果在现场处理的是一个警察和一个武警。可见cp内心虚弱到了什么地步。
谢谢渔夫兄。现在知道渔夫身在德国,读大作时知道渔夫安全,为渔夫揪心的感觉没有了,轻松了很多。
回复红嘴鸥:其实年年有余兄是在发扬中国读书人的优良传统--秀才书生半边制,遇不识之字,读半边,不是八九不离十,就是二三不离五,反正差不到哪里去。谁让古埙妹妹给自己起了个秀才书生也读不出的名字呢,呵呵!
感谢渔夫不断的给我们提供连载好文。
不是我多想,亡国之前转移矛盾对外宣战近代史上就发生过,参考大清。宣战是抱着横竖都是死,不如把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CP只要对维护国内统治有一点信心,就肯定不会对外宣战,宣战就是找死,这谁都明白。但如果CP看到局面维持不了了,那就是破罐子破摔啦,对外宣战之日就是cp灭亡之时。
并且全能神宣扬末世论,车祸也好,洪灾也好,那些逝去的生命,全能神解释为是全能神在惩罚那些道德败坏的人。全能神摒弃了中国传统的节日,没有端午节,没有中秋节,没有春节。全能神还宣扬,无需工作,信仰全能神,现金就能从天上掉下来。
凡此种种,这全能神,偶觉得是邪教。
虽然全能神是如此的宗教,不过偶觉得cp采用这种方式,就过分了。
小声点,偶故意这么写滴。
:--)
今天是六月四日。在大陆只能说五月三十五日...
悼念25年前英勇献身的英烈们.....
你还是想多了,勿忧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管是政治经济军事任何一方面,CP还是纯草包一个,这个有目共睹
再加上CP给人捏住无数个把柄,先别谈还是否能举,就算想举也得给人掐断了
老毛子就不同,没有把柄在外,想硬就硬想软就软,收放自如,先别论实力和家底,光这份境界就不是CP能比的
对外不行但是对内还是绰绰有余的,CP对待P民不会手软。国内的浩劫在所难免
万马齐喑究可哀。
我劝天公重抖擞,
不拘一格降人才。
想多了
挤脓疮割瘤子,或许会有点疼,疼后是一身轻松
更何况脓疮瘤子越来越大以加速度膨胀,最终引爆还会是不堪重负的CP自己。瞧好吧,没人在乎这所谓的劫难
这个已是命数,废话不再多说,坐等闭幕式
BBC平时提到中国一般也就一句话语气中庸平淡地快速带过。今天还是那样,不带任何主观评论,但是我只随便听了一下就发现有三个主持人连续提到25年前的天安门。其中一个说,CP否认曾在广场杀人,他们说的可能是对的。但是在广场外呢?...CP说话精辟,英国佬说话同样精辟
哈哈,又有沙发啦,谢谢,谢谢。
另外,古姐姐的名字念xun,从薰音,第一声,古埙是也,你码成古土员,呵呵,乐死人了,不知道读音,连查也懒得查呀,你电脑外语等都学得那么溜,有空时,赶紧到古姐姐那里报名补习一下中文,古姐姐可是“毁人不倦”滴专家啊。我跟古姐姐商量一下,念你在鱼塘值班辛苦,费用给你算便宜一些。
偶空出这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