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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黛在病中的第三天,迷迷糊糊给岑浪写了一封信,心情低落不稳定,似乎还让岑浪来苏把自己带了走吧。
自岑浪就读于首都医学院研究生后,才在消失三年后给心黛来了第一封信,随之两人开始通信起来,心黛把他当成一个理性.可靠的朋友,与望祖关系僵化时,或者对望祖有所不满,都可以事无巨细向他倾诉,下一封信岑浪绝对能给予诚恳而耐心的建议。他的温煦平和,总让心黛如沐春风。
岑浪迅速回信,说很担心心黛的情绪,他想尽快争取一个机会,到苏城来看看心黛,并且委婉地告诉心黛,你是个好姑娘,有那么多男孩子喜欢你,等你整理好思绪后再想想是否马上能接受其他人。心黛其实已经不是很清楚自己在信中胡言乱语些什么了,看他这么写,仔细回忆一下,真的好难为情的,但言语已象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
半个月以后,再收到岑浪的信,他要跟随导师到苏城来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可以抽空来看看分别五年多的心黛了。
心黛的早搏多日没好,下了班一有空就钻在被窝里休息,躺着躺着,眼泪悄悄滑下来,所以眼睛总是红肿着。
是在一个下午,岑浪用手在本就开着的门上轻敲几下,心黛从被窝里坐起,用手捋捋落发后稍长一点又烫过的短发,不好意思地对岑浪笑笑:“请进。”
岑浪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他笑眯眯地搬了张凳子,在床前坐下,然后用他那温和的笑容,宠爱地看着心黛。
这是一个在心黛还不懂爱情的时候错过的大男孩,后来他们收获了友谊,还是心黛不懂事,她从来不问岑浪的事,却让岑浪充当自己心灵的垃圾桶,一个倾诉对象。
心黛没有告诉岑浪自己和望祖彻底断了,但看见他,就控制不住软弱地哭起来。
“嗨,嗨,你看你。”让岑浪不知说什么好了。本来想好好说说话的,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岑浪默默地坐着,微笑着,耐心地坐了半个小时,站起来告别:“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
心黛泪汪汪地看着他,点头。
临走前岑浪又说:“等你身体养好了,我等着你到北京来看我。”
有些人,转身已是一辈子。岑浪也是其中的一个。
岑浪离开后,心黛懊恼不已,五年多不见面了,你让人家看见了一个眼睛红肿.头发象鸡窝.脸色憔悴的心黛,丢脸丢到家了。
心黛虽然稳重,到底还是年轻任性,突然决定就此不和岑浪来往了,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鬼差神使似的,反正立即落实到行动上。
心黛和朋友们去北京玩的时候,徘徊了几次想到首都医学院去看岑浪,都到了汽车站牌下,终究没去,连电话也没给他打一个。
后来岑浪来过几封信,心黛都没回,直到最后一封信,岑浪正在办理去澳大利亚的手续。从此杳无音讯。
心黛在丢失望祖以后,连带把岑浪也丢失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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