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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名失节者

(2010-10-17 17:23:35) 下一个

    今天是阿根廷的母亲节,前几天朋友太太就与我们早早约好,昨晚到餐厅去聚聚,一桌七.八人,平时经常相聚,说话也随便,吃饭也不拘束。

    朋友是我先生的朋友,相识于合伙间,投缘似弟兄,也就是所谓的诤友,从前他们是可以谈心的朋友。
     2002年,朋友独自一人辗转中美洲第三国做生意,每年回阿几个月,回来时就是我们相聚相谈甚欢之日。十几年的接触,我也视他为兄长,因他不抽烟.不喝酒.不上赌场.不近女色,且脾气温顺,身材虽弱小,但平日所作所为称得上是标准男子汉,先生与我,一直在心中,对他另眼高看。最让我们敬佩的是,这些年他孤身在外多年,竟无桃色新闻上身,生意圈内,沾花惹草,在国内另养一室,大家已是司空见惯,朋友是先生与我心目中最后一名新新好男人。

   吃到三分之一时,朋友太太突然想说点事,大家放箸静听。不听则已,一听惊人。

   朋友在两年多前,到国内工厂去进货时,搭识了工厂一名二十八岁的公关小姐,整整比朋友小三十岁,两人成了情人关系。被朋友太太知道还是在他回阿根廷的某一天。

  “宝贝,你想我吗?”朋友在楼上说话,家里有两条养了多年的大狗,昵称“宝宝”,朋友太太以为他和狗们在说话。

  “我这里是中午12:30,你那里就是晚上1130,我晚上睡的时候,抱着枕头睡觉。”越听越不对了,朋友太太就冲进房间。

  “你和谁在说话?”问。朋友神色紧张,“没有呀,就是和网上的朋友说了两句。”

    后来朋友太太把他们的亲密照片,聊天记录,一起作为证据摆在朋友面前,朋友不得不道歉,朋友太太提出离婚,朋友不允,并保证不再与那女的联系。

    最终并没有隔断关系,今年趁回国进货之际,和小情人的关系还密切了一步,去了小情人的娘家。

  “我为什么要说给你们听听,一直以来,你们总说他怎么怎么好,好像我是一个怎样作的女人。万一以后我和他之间有点什么事,你们也不会只帮他说话。”朋友太太对我们说,当然,朋友还在遥远的第三国,他是听不见我们说这些话的。

    在我们眼里,朋友太太就是一个很“作”的上海女人,人不坏,但脾气坏到极点,有时一桌人吃饭,和朋友不开心,不打招呼,丢下一桌人就走,弄得朋友灰头土脸的;平时将两只狗宠得无法无天,丈夫难得回来,她却和狗睡在一起。一直以来,我们以为就是她的行径,逼迫朋友出走第三国的。

    我开始胃痛起来,比我更受打击的是我先生,在朋友太太面前,他已不能再帮朋友说什么话,只是听,只是听,表情越来越凝重。

    谁也没有吃的心思了,大家看着一桌菜,坐到散席。

   “对不起,弄得大家都没吃。”朋友太太赔不是。

   “没关系,罚你下次再请。”先生总算说了一句轻松点的话。

    回家的路上,我一手捧着一束收到的玫瑰花,一手捂着疼痛的胃,走在夜风中。一句话在我脑中反复盘旋,“我认识的最后一名新新好男人,失节了。”

    眼前蒙上了一层雾气。

                                                             17/10/2010BS.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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