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
雨后才更清新
1908年, 为支持民主党的竞选, 打击共和党后选人塔富 (Taft), 普利策拥有的, 当时美国最大, 最有影响的报纸 “世界” 连续报道共和党总统老罗斯福政府在巴拿马运河工程上可能的腐败. 当时为了有权在巴拿马修运河, 美国政府付给一 法国 公 司4千万美元, 来购买改法国公司在巴拿马的土地. JP 摩根 是这笔买卖的中间人. 但有传言说JP 摩根没给法国公司4千万, 而是事先已将法国 公 司低价买出, 然后将4千万装了自己的口袋. 巴拿马运河工程的游说人, 老罗斯福的妹夫, 和塔富的兄弟, 都可能从JP 摩根收利.
“世界” 详细报道了这个传言, 并配以编者评论, 质问谁从巴拿马运河工程拿了钱.
那时, 老罗斯福的总统任期还只剩几个月, 老罗斯福对普利策早就恨得咬牙, 普利策不仅多次批评他军事狂妄主义, 而且还指责他代表少数富人的利益. 老罗斯福决定利用任期的最后三个月权力,给普利策颜色看看.
老罗斯福招来他的总检察长斯第门森, 指示他研究研究是否可用刑事诽谤罪, 把普利策关进监狱. 斯第门森, 曾是很能干的公司法律师, 直觉得认为并没有联邦刑事诽谤的法律, 但仍然答应想办法.
老罗斯福又马不停蹄的给上下议院写一封特别的信, 要求国会对普利策进行特别调查. 但令他失望的是, 国会反应并不热烈, 并没加任何评论就把信退给了他.
老罗斯福并不气馁, 他找来所谓几个受害人, 包括他的妹夫, 为以州法律为基础的诽谤做准备.
老罗斯福准备刑事追究普利策的风声传来, 普利策虽然担心, 却没有退却. 一方面他准备应战—法律战, 另一方面,利用手里的舆论优势, 占据道德高地.
“世界” 立即发表一篇雄辩的编者评论 “罗斯福先生他错了.” 罗斯福先生他不能钳制“世界”的口, 国会应该调查巴拿马运河交易, 罗斯福先生对”世界” 起诉是对”世界”的恭维, 因为这是美国历史上第一次, 总统以过时的法律, 在缺乏国会立法得情况下, 以刑事诽谤罪来打压公民对政府行为,或与政府做生意的人的批评. 即使英国国王, 或德国皇帝也从来没有这样得权力. 但罗斯福却在却乏法律的情况下, 以地球上最强大政府的权力来钳制出版自由, 他的借口是政府被诽谤了, 他个人就成了政府本身. 也许“世界” 的老板会被关进监狱—如果罗斯福的威胁成功的话, 但是监狱也不能阻挡”世界” 领导言论自由, 出版自由, 自由人民的旗帜. “世界” 不会被沉默.
双方都不敢懈怠, 因为老罗斯福是冲普利策个人来的, 斯第门森紧只得密锣鼓调查收集普利策的诽谤证据. 而” “世界” 也派出人到法国和巴拿马去深挖政府腐败的证据.
由于能否进行刑事起诉, 必须由大陪审团决定是否有足够证据, 在老罗斯福的坚持下, 差不多整个司法部都行动起来, 准备两个大陪审团, 一个在纽约市, 一个在华盛顿特区, 以备一个失败, 另一个可能成功. 大陪审团听证在保密中进行, 许多证人被传呼做证.
虽然政府对大陪审团听证保密, 普利策的律师们从各种证人出庭通知中, 证人组成, 还是分析出政府准备使用那条法律做依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