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水

坚强的京叭, 就是比你强~_~!
正文

一個精神病患的重生

(2006-11-24 23:17:59) 下一个

虽然精神医学一日千里的在发展中,但能痊愈的比例却微乎其微,最好的情况也只是长期以药物控制病情,一旦药物中断又一发不可收拾。而持续服药,又难以避免反应迟顿、痴呆退化的副作用。所以精神病虽不是一种致命的疾病,却是一个难治的「心灵癌症」。罹患了此症,非但社会以异样眼光持他,甚至家人亲友也无法接纳。终究落得终生监禁于幽暗的疗养院,或是流浪街头的下场。
  所以如果你被判定罹患精神病,也就等于是宣判你的悲剧就要启幕了,而且永远不会结束。
  小梅,正是这种时代悲剧下的产物,而且完全延续了上一代的悲剧,因为她的父系与母系都有显着的精神病遗传。
  风光明媚的碧潭附近,有一个青翠的山丘,山坡上住着二户很特别的人家。邻近的居民都知道,那一家子全都是精神病。哥哥抑郁时会吼叫出震惊整个山坡的恐怖声音,常吓得人毛骨悚然;而妹妹,也就是小梅,则常剃光了头到处乱跑,但曾几何时,那一家人似乎完全改变了,非但行为很正常,而且比一般人更温文有礼。究竟是什么力量改变了他们?以下是这一家人中曾是精神分裂最严重的小梅从发病到痊愈的见证。
  悲剧的前奏曲
  看见小梅不禁令人眼睛一亮,实在无法相信她曾是一个精神病患。她有着清丽的五官、丰腴的脸颊、谈笑之间没有一点局促不安,也没有一般经过治疗后那种眼睛无神、行动迟顿。为什么这样正常的女孩却会是十年的精神病患?小梅娓娓道出了她的半生经历。
  小梅原来出生在一个温馨、快乐的家庭。她的父亲是一个做事精明、勤苦能干的商人,母亲则是一个秉性善良、贤淑且极富正义感的主妇,时常以忠孝节义的历史故事来教育子女。
  「那时家中生活富裕,在电视还甚为稀少的时候,家中已有了冰箱。」
  小梅有四个兄弟,但由于她是唯一的女儿,而且脸蛋白胖柔嫩惹人怜爱,所以自幼她父亲一向特别宠爱她。而她也没有令父亲失望,乖巧、懂事,人人称赞。慈爱的双亲和四个手足情深的兄弟,使她有过难忘的童年。回忆起童年往事,小梅脸上浮起了一抹仍末消逝的童稚:
  「记得那时景美仍是一片绿油油的稻田,而新店溪更是清澈见底,我们常在田间烤番箸、挖泥鳅;在溪边抓鱼、打水仗……。」
  「那时心思单纯,无忧无惧,对未来充满着幻想,我立志要做一个圣贤,如母亲常说的故事里的人物,作一番有益人类的事。」然好景不当,在她还未来得及实现梦想时,无常改变了一切。「人世间的旦夕祸幅是谁也难料的。在我初上小学时,父亲的事业便陷入危机,家中生活渐渐拮据。」
  随着父亲的眉头深锁,母亲的焦虑惶恐,小梅也失去了童稚的欢笑。在一次生意重挫后,全家在一夕间成为一贫如洗,一家七口住进了山边一间废弃的猪寮。
  「每当雨天时,屋外大雨、屋内小雨,屋子里摆满了接雨的桶子,滴咚!滴咚!好不热闹的响着。睡觉时经常要抱雨桶睡,一个不当心大滴大滴的雨水会把人从睡梦中打醒。」这真是令人难忘的经验,她说:「有一次连续的豪两使得山坡水土流失,一颗好大的石头从山坡上滚下来,冲进了家里,就这样砸毁了半边房子。」
  家境的困厄除了减少了父母脸上的笑容外,并没有带给她太大的痛苦,小梅的母亲常叮嘱她:「穷要穷得有骨气。」所以家境虽穷,但她志不穷,一心想效法古圣光贤,也立志要快快长大,为父母分忧。
  母亲的崩溃
  贫困并不是苦难,因为她早已养成了不爱慕虚荣的习惯。对小梅而言,真正的悲剧是始于她母亲的崩溃。
  「母亲是一个心地十分善良,而且意志坚强的人。幼年丧母后,家庭惨遭钜变,由富家千金沦为流浪的乞丐,她八岁便带着双目失明精神失常的外祖父,四处流浪行乞。不久祖父去逝,又四处打工养活生重病的姐砠。但因她有过人的意识与坚毅不拔的精神,所以在困钝中非但没有堕落,反而行侠仗义,帮助了许多人……。这么善良的母亲,命运却如此悲惨。」回忆起她的母亲,小梅仍掩不住激动的情绪,小梅的母亲虽然坚强,但身上仍隐约存在着外祖父精神分裂的影子,时常有情绪不稳定的现象。在小梅的父亲生意失败后,她的母亲也突然陷入严重的焦虑与忧郁之中。
  「因为母亲一生中,唯一的希望便是期盼能有钱布施更多需要照顾的人。她一向对行乞、化缘的人非但不吝布施,而且每每礼貌地请他们进屋吃一顿亲自为他们做的饭菜。所以父亲破产也等于是她希望的完全破灭。」
  小梅的母亲原远只是焦躁不安、抑郁寡欢,偶而情绪波动较大,直到有一次乡居一个恶人,故意将一只常到她家吃饭的猫打死,当她看到猫死的惨状时,痛苦不堪,又不愿与邻人争论,便不支而崩溃了。从此哭笑无常、失眠、幻想、恐惧……种种精神症状一发不可收拾的出现。
  「可怜的母亲,即使是在发病当中,她口中念念有词的仍然是要降妖伏魔、要济世故人……。有时她煞有其事的比划着,像是真的有妖魔鬼怪,常吓得我躲在棉被里不敢偷看。」
  就这样母亲生病、父亲要工作,五个孩子只好每天吃糖水泡饭与盐水泡饭,莫可奈何的度日。
  「在民国五十几年时,精神医学尚在起步阶段,药物治疗后的副作用令母亲痛不欲生,加上当时环境的窘迫,实在无法给母亲妥善的医疗,病情也就一日日的恶化下去了。」母亲的失常是小梅生命中第一个阴影,才六岁的她远正是依赖母亲的阶段,在她幼小的心目中父母原是不可撼摇的楝梁,却在这接连的几番变放后摇动了。
  死亡肆虐苦难的家
  捉襟见肘的家境、精神分裂的母亲,家中每个人脸上都失去了欢笑,而在愁云惨雾中度日。那时才六岁的小梅虽然无法负担家计,却已懂得把压岁钱和少得可怜的零用钱一点一滴的积存下来,等到凑成整数就交给母亲作为家用。母亲虽然长年处在精神分裂的煎熬中,但因她有强固浓烈的母爱,所以努力以意志力对抗精神疾病。经过一年的挣扎后,终于在不发病时可以勉强支持家务,而小梅也从此开始分担家事,「虽然生活蒙上一层阴影,但我仍然十分满足,因为母亲虽然和别人不太一样,但我仍然可以感受到她超乎平常人的爱。直到七年后一个更大的变故发生,而改变了一切。」
  屋漏偏逢连夜两,这个苦难的家在小梅十四岁时又发生了一个更大的不幸,小梅唯一的弟弟罹患了不治不症!!淋巴癌。这个恶耗不但完全击垮了小梅的母亲,也种下了小梅发病的种子。
  「弟弟是我这一生中所见过除了母亲以外最善良的人,他短短十一年的生命却令许多亲人至今难以忘怀。他只读了五年小学,五年中每年都是全年级第一名,也同时是品学兼优的模范生。他完全遗传了母亲的善良,在哥哥们戏弄小动物时,他总会为他们求情,一只蚂蚁、一只癞蛤蜈,在他眼中部是完美可爱的天使。路边全身烂遍的癞皮狗,是常被他抱在怀里疼惜的宠物。这样善良的孩子竟然得了这种可怕的病!」事隔十多年,至今提起仍令小梅哽咽不已。
  「那时由于没有钱送红包,医生不肯为他打止痛针,弟弟在剧烈疼痛与挣扎中哀叫不已。听在母亲的耳中更宛如刀割。眼看着一个聪明乖巧的孩子一天天消瘦,一天天被病魔扭曲,母亲几乎完全崩溃了,弟弟哀叫挣扎了几个月就过世了。」
  小梅的母亲在钜恸中丧失了仅存的理智,她四处寻找她的孩子,而小梅心里也烙下一个疼痛的疤痕。「为什么善良的母亲会发疯?为什睡善良的弟弟痛苦的死去?为什么命运是如此不公平……?」十几岁的她不断喃喃自话的问上天。
  「母亲每天做梦都上天堂、下地狱的去寻找她失落的孩子,后来索性把窗户全用黑纸层层紧密封住。不让阳光有一丝机会透进来,因为这样白天就变成黑夜,她便可以在白天也四处神游,寻找弟弟的下落。而家里也从此终日在黑暗中度日。」
  就这样小梅的母亲长年在黑暗与孤独中,内疚、自责、痛不欲生地四处寻找孩子。不久终于病倒了,又是癌症!她早已不信任医生了,宁死也不肯开刀,另一方面,她也不怕死,死了反而可以无时无刻地照顾她才十一岁的孩子。
  「于是母亲的病就这么拖着,十多年的精神分裂本已使她的身体状况极差,加上子宫癌的折磨,她的生命就像在风中摇曳的蜡烛般,似乎随时都会灭掉,看着日渐憔悴的母亲,全家处在一种即将失去母亲的恐惧之中。」
  小梅一向最依赖母亲,尤其在成长阶段中,对父亲、兄长都渐有了距离,而唯一可依靠的母亲却在精神疾病与肉体疾病严重摧折下,早已没有余力关怀她了。
  风雨中生长的草依然要长大!转眼间小梅已经高中毕业了,她一心想实践自幼就有的分担家计的梦想。于是开始谋职,但一踏入社会她才发现理想与事实差距是多么大,由于她读普通高中,没有一技之长,没有专业知识,能做的只是幼稚园助理老师、或工厂女作业员。种种不适应与工作上的挫折,使她对自己的能力丧失了信心,但要为父母分忧是她从小的心愿,于是心中起了矛盾冲突,加上潜伏的遗传因子作祟,渐渐在下意识逃避的情绪下,产生了头痛欲裂、萎靡不振……种种症状,医生开给她脑神经衰弱的药,但也只能止痛而已。
  「脑神经衰弱只是发病的先兆,渐渐地演变成忧郁症。我开始把自己藏起来,害怕面对外界的环境,母亲的发病与弟弟的死亡,本就令我对世界充满了怀疑,没有安全感。在受到挫折后,更使我像触角受伤的蜗牛般,一心想水远缩在壳中,宁愿黑暗也不愿再伸出触角。十八岁原本是充满朝气与希望的年龄,而小梅却变成终日足不出户、沉默寡言,整天躺在床上流泪叹息,忍受她随时要炸裂的头痛,一切的理想抱负却成了梦幻泡影。
  小梅的母亲带着忧虑的眼光看着她心爱的女儿,日渐步上了她的后尘。痛苦与无奈深锁了她的眉头,「难道自己的苦难还要在女儿身上继续轮回?」
  「十几年的精神病加上六年癌症的折磨,母亲的生命已全然的乾枯了。往昔常披称誉『水』的母亲失去了以往的美丽,乌黑柔亮的秀发平添了些许秋霜,眼晴在长期忧郁啜泣中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每个人都看得出母亲的病已到了末期,在失去母亲的恐惧中,我的忧郁症恶化成『躁郁症』。」
  所谓的躁郁症,是一种两种极端的性格同时存在一个人身上。郁症发作时,病人终日不出门,沉默寡言、忧郁、呆滞。而躁症发作时,则突然精力充沛,做些自己一生从未做过的荒唐事。「那个时候,一切从前对生命的理想,都在躁症中实现了,我幻想自己是一个有能力做大事的人,为拯救人类而奋斗、革命……。终日在外面游荡,回家则和家人大吵大闹。那时我才开始了解母亲为何﹒常说有神和魔鬼在打仗。」
  小梅的性情变了,从前的老师、同学知道她生病都来探望她。而他们看到小梅却叹息不已,在学校时她是老师信任、同学佩服的好学生,才毕业不久,却变成另一个小梅。
  「人的心实在是很可怕的,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变得那么坏。仵逆父母、利伤别人、披理取闹……,这些过去生命中所不存在的东西,都跑出来了。」
  她犹记得母亲病逝的前几天,用虚弱疲惫的眼神看着她,嘴唇轻轻蠕动着,说她想吃一碗面线。而那时正是小梅躁症期,根本静不下来:心中想的除了怎么做大事以外,就是怎么跟哥哥们吵架。虽然也一心想为母亲煮一碗好吃的面线,却弄得一团槽。「母亲难以下咽,而我却以此小题大作,在母亲面前大发雷霆,放肆的取闹。没几天,母亲便过世了。至今在夜更忆起母亲当时的眼神,仍不禁痛哭失声。」小梅希望以自己切身之痛,提醒世人要及时行孝,莫待来日后悔莫及。
  求道改变了我
  民国七十二年的冬季,小梅的哥哥求道了,他觉得道是真的,于是便渡了全家求道。求道以后小梅仍然继续念她的观世音菩萨,而对道不以为然。「苑里师父修行那么好都救不了我,又何况是声名狼藉的一贯道?但是,奇怪的是,求道后病情似乎明显的比从前稳定多了。大部份时间都只是在忧郁之中,很少发病。」
  但仍只是稳定而已,幻听仍然像伽锁般深深桎锢着她,直到二年前又出现一个转机。
  「二年前,哥哥对天道作进一步的了解后,对三宝有了真切的体悟,教我每天用三宝修行。由于长年的精神病使我无法默念真经与守玄,而只能叩首,所以开始早晚念愿忏文叩首。一叩首后才发现三宝真是不可思议,幻听本来如雷贯耳,却一天天小声下来,头痛也渐渐消失,但是只要偷懒不叩首,则又会复发。」
  道对小梅而言,实在是一种全新的经验。挣扎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真正治病的良方。起先她以为只是偶然的巧合,但事实证明,只要叩首,身心便愉悦得多,而不叩首,则一切痼嘀疾都复发。「像孙悟空的金箍咒一样,叩首摄住了我放逸的心。!
  将近十年来的幻听一直是令她最痛苦的一环。竟然在每天早晚愿忏一千叩首中渐渐减少到时有时无,持绩了半年后竟完全消失了。以往她每隔两个星期要回疗养院去看一次病,从她开始叩首以后,医生就对她另眼相待,一再为她减药。
  「从前去医院就像像回到家一样,每个病人都和我同病相、怜。而叩首以后再回去看病,却像恶梦初醒般,发现自己是多咬清醒,而那些病友们却都还维持他们多年来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改变。自己和他们比起来,实在是没有病的。每次回到医院却不像去求治,而像去探望老朋友的病。那些病友都已认识了七、八年了,像老朋友一样,只是从前我和他们一样,而现在却与他们不一样了。」
  医生对她快速的痊愈感到百恩不解,药量从早晚要吃十几次一直减少,减到只剩两次时,终于以不住跟她说:「我帮你做一次脑波检查好了,可能你根本不是精神病,而只是脑神经的问题。」因为这个医生行医多年,却未曾看过精神病可以痊愈到不必服药。而且由她近十年来厚厚的病历看起来,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期间有这样大的进步。结果检查的报告并不如医生所想像,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是叩首解救了她。医生每次都用惊叹的语气跟她说:「你是这种病当中情况最特殊最好的一个。后来终于告诉他:「其实你已经可以去找工作了,你已经完全好了。」
  忏悔佛前改过自新
  纠缠小梅近十年的精神分裂,终于避开了凶恶的爪牙。阳光再度照进了她的生命,灰黯的世界络于过去了,美好的世界,光明的人生又重□她的怀抱。
  从恶梦惊醒,她发现父亲的头发已完全灰白,前额早已秃光,而后面也所刺不多了。十年来自己是如何折磨爱她的父亲啊!她流下了忏海与感激的泪水。
  「父亲未曾因为我发病而遗弃我,多少病友的家人,为了怕家庭蒙羞而宁可花钱,将他们监禁在疗养院中。我自己切身体认,一个精神病患如果连家人的关爱都失去了,那么仙丹妙药也无法救治的。父亲十年来任凭我大吵大闹,把头发剃光、自杀……。从没有打我骂我,也不在乎邻里有什么异样的眼光,一样视我如掌中明珠般疼爱我。有时我发病而到处乱说,家人虐待我,害得父兄受冤屈,而他们却从不怨我。」她忏悔地说。
  在小梅每天愿忏叩首中,过去被病魔扭曲的面目渐渐回复。习性一点一滴的剥落,她说:「从前眼中只看到别人的过失,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这个世界多么对不起我?为什么让我有病,而别人却健康无恙?为什么人拥有幸福?而自己只有不幸?……。而且整天心里想的都是别人说的那一句话是不是在讽刺我?是不是轻视我的意思?于是便常说些试探的话或刺伤别人的话,一点也看不到自己的过失,更没有想过去关心别人。但自从叩首以后,心似乎变了,慢慢会反省自己,发现自己以前是多么错误自私,也发现周围的亲人是多么包容、关怀自己。」她说。
  「这样一天天叩下去,奇怪的发现自己缺点实在太多了,而烦恼却越来越少,从前整天躺在床上钻牛角尖,有烦恼不完的问题,而叩首后烦恼却消匿无踪了,从前情绪起伏不定也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平安喜乐的泉源渐渐涌出。
  小梅改变了,非但不再疯狂的发病,也不再忧郁了。过去郁闷的情绪和脸上刁钻的菱角部渐渐消失,不再暴躁跋扈,不再钻牛角尖。一切对上苍的质疑、对人生的不满,都云消雾散了,叩首真有这么大的力量吗?她说:「我其实对天道的理论一点都不懂,因为求道多年来一直都在病中,根本无法亲近佛堂。我只知道叩首确实是一剂良药,我过去念佛、持经多年的经验,那是无法长期待续。而且都是只能强迫镇压心中的郁结,而叩首却在无形之中解开了我心头的郁结。我并不了解是什么道理,但我亲身感受到,也实证到叩首改变了我的生命。」
  「十年脱离社会,使我觉得虽然现在病好了,但也只能做家事、服侍父亲,除此以外,我是一个无用的人。但小猫的回转令我重拾了信心,我相信只要把生命完全交托给道、交托给三宝,一定有我可以做的事,我相信只要抱守住三宝,我会是一个最有用的人。
  从三宝再出发
  从三宝出发不再有迷惘,一条崭新的路又呈现在她面前。她开始耐心地听那些过去的病友们,倾吐一些连他们的家人都不屑聆听的心事。常常开导他们,也劝他们求道,她坚定的相信「道」可以拯救这种心灵之癌。「我曾经度了两个精神病患求道,其中一个是比较轻微的,除了常晕倒外没什么严重的症状。她在求道后这种晕倒就渐渐不药而愈,虽然她从不相信是道的力量,但我看得很清楚,确实是道救了她。因为过去她是一个很吝啬的人,常说,别人吃她一片水果就像剥她的皮一样痛苦,但求道以后,却常向我忏悔,她说:「我好后悔从前我母亲重病时向我惜了些钱,而她临去逝前,我还一直向她讨钱,我真是不孝!」,非但忏侮前过,还屡屡说她决心好好孝顺父亲。我认识她已经十多年了,对她的吝啬早就认为是无可救药的,除了「道」的力量外,还有什么力量能使她如此的改变?她现在非但不吝啬,甚至不太重视金钱。朋友有困难,她都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助的手,而且从前的粗鲁无礼的习惯也渐渐改去。」
  「另一个精神病患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邻居,是从高二开始有精神官能症,十多年来反反覆覆好不了。而求道以后却从此没有再发病。十几年没工作的人最近不但找到工作,还十分胜任。今年年初还结婚了,成为一个可负担家庭责任的正常男人。也许这些例子都是上天有意成全我的吧!我在他们身上明显地看到「道」是那么真切的改变人的生命。」
  那个原本要纠缠她一生一世的九世前冤欠,早在不觉中化为无形。她并不怨它,反而庆幸自己因而得道修道,方能了前业,而对于受冤欠困扰的人,她说出了她的建议:「从前在病中,我也常去看些说因果断前世的灵异之士,他们有的说是这个冤欠、有的说是那个冤欠,各种说法不一,甚至还有说我是仙佛的。其实面对这些最好的办法还是忏悔、叩首。我对道懂得不多,但这点我是十分肯定的,因为我有切身经验,那些说因果的非但没有帮助我,反而增加了我的幻觉,使原本单纯的精神病添加了许多灵异鬼怪而更复杂,产生更多神奇鬼怪的幻觉。」如今小梅全家人都求道了,哥哥们也同样在三宝中重建自己的生命,一家人和乐融融,再没有以前的争执、吵架,小梅也渐渐涉足道场。
  她说:「有一次我渡一个朋友时,人家突然问我:「一贯道是什么?信什么?」我一下傻眼了。求道已四年多,也叩首将近两年,而却从来没有思考过一贯道是什么?所以后来我也去道场听一些课,虽然有很多听不懂的部份,但亲近佛堂仍令我十分快乐。记得有一次听到「不立语言文字,教外别传。」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道」本来就是不立语言文字,且与「教」不同,难怪自己从前也不懂什么道理,只是叩首,却治好了自己的病。」
  经过漫长困厄的人生才踏上坦途的小梅,格外的珍惜自己这个得来不易的「道」。「一个曾经走过黑暗的人,才更能体认光明的可贵。」她说。对于自己十年岁月的蹉跎,她并不为自己感到婉惜。她说:「如果用十年的岁月能换得「道」,那么用二十年、三十年我都愿意。虽然十年可以做许多事,但是未得道的人生,只是凭着自己有限的智慧去做自以为是对的事。虽然我空白了十年,但如今我明确地知道自己的人生方向与目标,我再也不畏惧前途,因为我有三宝。」
  最后小梅说出了她未来对人生的展望:「我是一个很平凡的人,且业障又比别人深重,所以我不敢期许自己能做什么大事。只希望自己可以用一生来尽力将孝道做到,以报一点父母之恩,也弥补一点以往的过失。孔子说:「孝者,善于继承父母的志向。」父亲一生的志向无非是希望全家人都能健康、有出息,而已去逝的母亲,她的志向,是希望能做更多利益众生的事。这也是我从小一直在努力的,只是找不到方法,而现在我伐到了。渡一个人就是救一个人,还有什么比渡人更有意义?我是一个头脑愚钝的人,不会讲大道理,只愿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为见证,渡有缘人来求道,也但愿有朝一日,我能够超拔我的母亲和弟弟。」在小梅诚挚地说出她的心愿后,结束了这次的访问。
  小梅身上所流露的正是「道」的不教而化的力量,至今她仍无法明白说出天道究竟是什么?更不了解道统、传承、天命……种种理论。但她身上却具体展现出「道」不言之教、无为之化。
  「道」,不是语言文字,也不是声色教化。究竟是什么?只有用全然的「信」去印证体会了。小梅的故事,再度为三宝的不思议做了一次见证,她原本黯淡悲惨的人生,在诚心叩首中,转变为光明而充满希望。阳光已斜射进来,屋内交织着一片属于黄昏的金橙色,小梅的脸映在金黄色中,令人觉得现在才是她真正的金色年华。生命的可贵并不在于年轻,只要有「道」就算是已到了鹤发鸡皮的年龄,生命依然是美丽的。
  下山时,也许是心中充满了感动,似平觉得风景比来时更美了些。归巢的鸟一群群略过天空,啁啁啾啾的音符为宁静的山坡增添了不少生趣。
  仍在浮尘中迷途的鸟啊!你的翅膀是否己疲惫或折伤?
  当你厌倦漂泊流浪时,归来吧!
  在你的心灵深处有一个真正的故乡,
  那便是--「道」。
  她将涤去你的尘劳、抚平你的伤痛。
  在他的怀抱中你将获得水生。 (本文是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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