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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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拉斯维加斯[情债要偿]

(2015-10-08 10:29:39) 下一个

                  第十八章 情债要偿

        本来就不是真的,可你却当真的去投入;

        本来就是肉体作践着爱情,可你却认为

        千里寻到了宝,能白头到老......

 

傍晚5点,大刀继续以谷风的身份到南茜留住的花园大厦去收回最后的1万9千9百80美金。

当南茜接过大刀给她留作费用的1千美金时,她感动地哭出了声。 是啊,这1千美金才是她生活所需要的钱啊! 这个时候南茜再看大刀,应该说是印在她生命里的谷风,哪儿都好看了。瞧那刀脸,多和善呀,从脑门弯到下巴,盛装的全是温暖。还有那耳坠的肉,多像活佛呀。 南茜在心里说:“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以貌取人了。”

她最后向谷风恳求,说她在等待大陆的汇款及还需要回拉斯维加斯取留存物品,要求谷风能否为她预订两天以后下午3点飞往拉斯维加斯的机票。 对南茜的要求,大刀按谷风的吩咐满口答应。

南茜之所以要滞留两天,真是如她所说的在等待大陆的汇款吗? 不是。她的心魔是要见金连成最后一面。 她好像心愿未了,总想知道这个凹脸男人为什么要欺骗她。当他的口袋里镚子儿皆无的时候,像狗一样的摇晃着尾巴,企盼着南茜扔给他几个铜镚。为了这财源不断,他又像狗一样地伸着舌头舔得南茜骨酥肉麻。可是狗之所以是人的朋友,是因为狗的忠诚,在主人落难时不离不弃。

“而你----凹脸大个儿,你也叫男人,弃我于危难, 害我于落魄!你居心何在?”

南茜在心里不止一次地咒骂着凹脸大个儿,所以在离开美国前,她一定要再见大个儿一面。

一个娇生惯养的女人,长大了总以为自身条件好,有个好的身段,好的脸蛋,就是一种筹码。一旦被男人欺骗了,便刨根问底地去质问那信誓旦旦的海誓山盟。其实,稍有头脑的人都知道,那诺言本来就是谎言。

一个被骗的女人之所以被骗, 是因为她骨子里就没有抵御诱惑的智慧, 她平素释放的行为本身就是招骗的温床。聪明人应该醒悟,失去的东西原本就不是你的,不必可惜,更不必去穷追不舍地问个明白。本来就不是真的,可你却当真的去投入;本来就是肉体作践着爱情,可你却认为千里寻到了宝,能白头到老!

是心魔!迷茫的南茜缠进这心魔恰恰表明她心有不舍。

南茜就是这种女人,只要她力量能及的,她的心里会怒吼地告诉她:“我不能吃亏!”

她的这种心态,不由让人想起西方某机构研究并推广的“吸引力定律”这个很吸引人的概念。这个定律会使人梦想成真,好多人按照这个定律实现自己的梦想, 但也有人运用不当而走火入魔。此时的南茜便是后者。

她的心态已被心魔这个吸引力牢牢掌控着。她为了爱赌一次,赌输了全部家当,连同自己的肉体、名誉和尊严。

迷茫、困惑、郁闷和疲惫, 她全归罪于那个曾给她的肉体带来极度快乐的凹脸大个儿。她无法驱逐心口上那郁积的闷气,她决定再赌一次!心魔缠着她,甚至于在谷风走了以后, 她坐立不安,心绪不宁,就像她来了月事的前两天, 闹心的非得走出去才能舒坦。她无法呆在房间,她必须让她的胸腔能呼进新鲜的空气,呼出那胸口的闷气。 于是她洗个澡,简单打扮了一下,把谷风留给她的1千美金放进LV包里,又把郑跃进留给她的箱底钱200美金揣进兜里,随便穿上一件淡蓝色风衣,便走出了花园大厦,那身影看起来倒还轻松悠闲。

走出来了,又看见了New york New york 门前那自由女神像了,能够自由地呼吸那南来北往的风,是多么的惬意! 她昂首朝天。

海滨的木板路上,人来人往。 南茜慢慢地走着,转头看看那左侧辉煌艳丽的赌场,再转头眺望右侧那一望无际的大海。

夕阳的落日渐渐地隐去,但那地平线掩藏不住的光芒,穿透海浪直射到克拉里奇塔上,折射出金色的光辉撒向木板路上肤色各异的路人的身上。

一群鸟儿从希尔顿大酒店的上空,飞往它要去的终点印度王宫。 她仰起头望着天空,声带嘶哑地说:“请带走我的悲伤!”

数千只鸽子正围着人群抢食,那空中的水鸟,一个冲刺扑向地面夺走那游人丢下的食物...... 海浪、和风、花草、树木,还有那鸟儿,生气盎然……这大自然和谐的美,真是赏心悦目,令人心旷神怡,回味无穷……

“我----解----放----啦!我----要----回----家----啦......”

南茜已走到海滩上,受这美景感染,不禁面向大海,用她那嘶哑的声音高声地喊着……那振荡宇宙的回声如同飘进海水面的片石掀起的涟漪,一层一层地传递到遥远的东方……

是啊,那方美丽的水土是她的家乡,是生她养她哺育她成长的地方。那里有女儿,有爸爸妈妈;那里还有著名的高尔山心塔!那个地方叫抚顺,传说中的清朝始祖老罕王曾说过:抚顺是人人福顺安康的地方!

回家吧,你的根在那里,百川归海故土难离啊!

可是,她真的是这样的释怀吗?如果她心无牵挂意在返乡,那她就应该马上离开那罪恶的城市;如果她真的想念那一方水土,疲惫不堪倦鸟归林,那她就不该在痛后还有心情去悠闲望海。

然而,人世间的这些“如果”和“假设”若都预知,那也就没有这人间的悲剧了。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这警句适用每个人,但这风云让南茜经历了,使她懂得了什么叫沧桑,也可以说是历练。可当那天祸再一次地降临在南茜的身上,这世界衍生出的故事可真有些残忍了。

可是,有些时候,人生躲不过的灾难总是有踪迹可寻的。

就在南茜走回花园大厦的路上,南茜被俩位身强力壮像是墨西哥人的汉子劫持到一辆面包车上。因一位宽脸高个儿的汉子南茜觉得很面熟,她就没有反抗。她错误地认为,因她私自离开花园大厦而又被Q公司的人再一次的绑架。

她错了。 这次她是真的遇到了圈外的麻烦。

她被劫上车后,这俩位壮汉老墨(中国人习惯称墨西哥男人叫老墨),把南茜推到一座椅上, 然后马上用事先准备好的黑布将南茜的眼睛蒙住,一位壮汉老墨用胳膊肘卡住南茜的脖子,南茜若动脖子都能拧断。另一位,是那位南茜有点面熟的宽脸老墨按住南茜的双腿, 操着墨西哥口音生硬地喊着:“Money,Money(钱)…”

南茜听明白了,他们不是Q公司的人,他们是劫匪,他们在要钱。

可是,此时的南茜哪还是往日的贵妇人啊,她早已经一无所有了。 她自身都难保,哪里还有钱打发外鬼呀?

南茜被勒着脖子透不过气来,只能发出细微的声音在喊:“No Money Let Me go”(没钱...放我走!)

这俩位壮男老墨,一位搂着南茜,一位拿起一白背心衬衫塞进南茜的嘴里,尔后在南茜的身上翻着,忙活了半天,从南茜的裤兜里翻出了200美金,ID、一张名片, 一张钥匙卡,及一包女人月事用的卫生巾。

开车的那位老墨回头用墨西哥话向按住南茜的那俩位老墨讲着什么,南茜的理解是没有钱赶快扔下车去。可这时那宽脸老墨手触在南茜的小肚子上,一点一点的划向下边,那搂南茜脖子的老墨奸笑着喊着:“ Come on, hurry up( 赶快行事 )......”

那宽脸老墨嘿嘿一笑, 手用力的将南茜的外裤连同内裤一起扒下, 粗鲁地掰开了南茜的双腿。南茜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着, 两腿使劲往一起并, 这时那搂南茜脖子的家伙往他身上的左侧一用力, 那个宽脸家伙一掌打在南茜右侧的乳房上。南茜没有力气动了, 任凭这几位虎狼般的混蛋侮辱和蹂躏......

那开车的司机忙打开CD,大声地放着墨西哥的音乐:走进天堂! ……

在昏迷中醒来的南茜,发现自己躺在海滩上。

她睁开眼睛望着满天的星星,刚想哭出声来便被一口痰堵住了嗓眼, 她痛苦地咳喘着翻起身。

海风阵阵吹来,打在她已经麻木的身上。她脑袋沉重,脖颈疼得一点也不敢摆动。她的右侧乳房肿得大大的,膝盖被抓破了一块痛得很厉害。尤其是下身,她的月事还没干净, 她感觉下身流了很多血。她努力撑起身来,整理衣裤时,她发现ID、名片、钥匙卡和卫生巾给塞在乳罩中间了。她拿下来攥在手里,然后她很艰难地站起来,一步一晃地走向岸边大道。

恐惧仍在她的心里,但她已不知道惧怕。那悲凉的面孔没有了眼泪;那灰暗的眼里充满了狐疑和愤怒!

她步履蹒跚,突然她两眼一黑又倒了下去。 她瘫倒在沙滩上,在记忆中搜索着那个嘿嘿奸笑的宽脸家伙,她终于想起了第一个性侵她的那个宽脸老墨,是泰臣.玛哈大酒店门前的门卫,那个每次看到贵妇人的南茜,两眼看的发直的墨西哥人。

南茜发疯了一样地吼起来:“我死之前一定要抓到你!嚎......”

她像受伤的野狼一样的嗥叫起来。 她放声哭喊,那嘶哑失声的嗥叫很快惊动了路人,几分钟的功夫,两辆警车便在南茜跌倒沙滩旁的公路停了下来,并叫了救护车。

躺在医院里的南茜通过电话里的翻译,向警察讲述了被强暴的经过,当警察取回泰臣.玛哈大酒店员工照片(包括一个月内被辞退的员工照片),让南茜指认时,南茜痛苦地认出了那个宽脸的墨西哥人。 警察经核实,这位宽脸的墨西哥人一星期前已被解雇。警察取走了医生从南茜体内取出的精液检验报告后,离开医院前去抓捕。

南茜入院处理完后,护士让她填写住院记录时,南茜按丽莎给她制作的名片单位和地址写明了自己的身份。 一瓶点滴扎完,护士拔掉针头,又给南茜吃了两片药,便离开。 这时的观察室只有南茜一个人,南茜起身装做去卫生间的样子走出了观察室。在走廊里,南茜前后左右地看看没发现医护人员,便急匆匆地向院外走去。 到了院外,南茜叫了辆出租车便返回了花园大厦,她让司机等候,她上楼取钱回来给了司机车款及小费,然后她回房间走进浴池,脱掉身上的赃衣,坐进浴盆里放着温水慢慢的浸泡着。

这个时候的南茜,真的是哀婉可怜。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右侧红肿的乳房,心儿痛苦地急剧起伏,那滔滔的热泪再一次地滚滚而下。

过了多久,她不知道。天已放亮,那黎明的阳光透过窗帘撒进了房间。

她穿上睡衣走到房间躺在床上,一股复仇的念头在她的心里油然而生。

“我要杀了他!”她从牙缝里迸出了内心的仇恨,心魔再一次控制了南茜的思维。 在仇恨和羞愤中挣扎的南茜,疲困不堪地睡了过去。

大约在下午两点钟左右南茜醒了。她换了一身服装,简单收拾了一下,把谷风留给她的1千美金拿出来,她放进皮箱500美金,然后拿出500美金放在手里拍了一下。她很自信的走出花园大厦,到一家厨房用品商店买了一把中号的尖刀,片刻她想了下,又选了一把小号的尖刀。 她用手试一下刀刃,感到很锋利,边试边用中国话小声说:“一旦失败,这把小的锋利留给我自已。”

付完款,她又给服务员1美元要一个购物袋,将刀包起来放进去。

她拎着包走出商店,抬头望了下刺眼的天空,又左右看一看过往的行人,那神态悲怆而又无可奈何,她苦苦一笑,像是腮帮子肉都在抖动。

她边走边自言自语:“学的是用枪,我连买枪的钱都没有,只能用刀,就是用刀我也要捅死你!” 她恨得咬牙切齿。

她急匆匆地徒步返回了花园大厦。 就在她推门进大厦的瞬间,那辆悍马吉普车里的男人,又对准南茜,快速地按下了像机的快门。

南茜上楼,她先从随身行的皮箱里,把一套跃进为她生日买的礼物套装找出来,并把那盒安眠药放进套装的兜里,再把套装挂在衣柜里。然后又找出全新的衬衣衬裤,整齐地摆放在床头。她整理一下头型,照着镜子看着自己变得憔悴的脸,苦苦一笑。之后她下楼把两个皮箱和电脑又重新寄存上,当服务小姐让她填写物品提取人和美国近亲联系人那栏时,她毫不犹豫地写上郑跃进的汉语拼音、地址及联系电话。 南茜住的房间本来就是化名的谷风以郑跃进的名义租用的,所以服务员看后连南茜的ID都没查看就将南茜的所有物品重新寄存。 一切处理完毕,南茜回到房间开始写信,写给爸爸妈妈,写给女儿,写给跃进。 她边写边流泪,写完了,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她拿过信笺又给艳茹(沈念琎)写了几行字。 放下笔她伸了个懒腰,便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南茜在谷天镇的一个月,是真的没白学,有着高超的赌技不说,化妆术更堪称一绝。 约有一个小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挎着一个很随便的购物袋走出了花园大厦。

南茜化妆成老太太,先到购物中心购买了邮票和信封,之后她又找一台面站住,只见她先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叠的信笺,可能是抄写的地址,然后她往信封上抄写着。写完,她又取出分好的信纸装进信封封好,贴上邮票。在拿起写给郑跃进的那封信时,南茜凝视片刻总觉得还有什么事要交待,她想了想,把信放嘴边亲了一下,转身去购物中心买来了一张明信片,她又俯下身来在上面填写着。稍毕,她才如释重负地将明信片小心放进信封,贴上邮票,脸上掠过悲凉,转瞬一脸的清冷。

为了那个在危难时给予了自己最贴心帮助的男人,她要帮跃进找回属于他的归宿和幸福!。

做好这一切,南茜才心事已了的走出大门。她终于为自己的背叛与愧欠做了了断,内心显得非常坦然与轻松。

她来到门前的邮筒,来回看了看,好像有些不相信这伫立在街口的邮筒会有邮递员来取信似的。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好几封信都塞了进去。 看得出,她有一点担心或恋恋不舍的样子。然后她才转身叫辆出租车,直奔你来赢赌场。

南茜为什么要去你来赢赌场呢?

因为她要找的人不是奸污她的老墨,那宽脸的墨西哥人让警察去为她报仇吧。她要找的是玩弄她的感情,骗取她的信任,害得她被羞辱,被轮奸的凹脸大个儿金连成!

她像个侦察兵,先观察了一下赌场扑克区的地形。

扑克区位于东侧一角,北侧是过道及餐馆, 西侧是角子机,南侧几步就是购物的地方。 一个一个的高档时装厅排列有序,各式流行服装陈列在男女模型上,耀眼醒目,华丽精致。要么华贵逼人,要么妩媚动人。但南茜没有情绪欣赏,她的全部身心全神贯注在目标上。 她眉毛一挑,小声喃喃:“如果顺利,就从这时装厅的通道逃离 。”

观察后,南茜在等待那凹脸大个儿男人的出现。

7点、8点、9点......几个小时过去了,南茜塞进角子机20美金慢慢玩着,边打着角子机边瞅着扑克区。但她没有等到她要见的那个人。

她左手拿着一瓶矿泉水,起身去食品柜台买一块夹陷面包吃着,在走回角子机的路上, 她眼睛的余光,扫视到了在酒吧正喝啤酒的大个儿。

只见那大个儿和一个约有30岁左右的中国女人谈得正热乎。

仇恨的火种在南茜的心里点燃,她扔掉矿泉水及面包,戴上薄薄的白色手套,假装路过地走到大个儿的后面。没有人会留意一个弯腰的老太太。就在大个儿仰头正喝着啤酒的时候,这位老太太麻利的从购物袋中拿出那把中号刀,扔下购物袋,双手握着尖刀一个箭步冲向前刺向大个儿的后背......

南茜动作之敏捷,像是经过了职业杀手的训练。

只听大个儿身边挨坐的那女人,一声尖叫,这时的老太太灵活地一跳,弯腰拽起购物袋快速地跑向购物区,消失在人群里......

“杀人啦!杀人啦!......”那女人高声地喊着,吓得嗓音已经变声。

凹脸大个儿哼了一声,只感觉一道凉风从心头刮过。他的头先是一低,之后整个身子趴向酒吧台子上,插进后背的那尖刀只露一刀把。

南茜不知道,18年前在拉斯维加斯JJ赌场,慕云飞的女儿慕荣刚满20岁,为了一位在感情上背叛她的黑人昏了头,持枪闯进赌场枪杀男友。她把男友的下体打烂了,惊骇中却伤及了无辜,那个无辜的人就是郑跃进的姑父沈国强。

18年后的今天, 在Q公司又重演了当年的复仇,只不过南茜选择了用刀,没有伤及无辜。

杀人的老太太跑了,酒吧前围了几十人。

等赌场的保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南茜从购物区一卫生间里,大大方方地走出来。这时的老太太早已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妇,她两手空空从容镇定地从侧门走出了你来赢赌场,坐上出租车返回了花园大夏。

就在南茜返回大厦的途中,警车、救护车呜笛开往你来赢赌场。

南茜上楼下楼前后没有10分钟,她把要换的里外全新衣物,全部装进那购物袋里,然后她从兜里掏出300美金及一些零用钱看了看又放进兜里,要出门时,她随手从衣柜的挂钩上摘下LV包,很从容的走出了花园大厦。

她叫辆出租车, 一看车牌号码是666,她苦苦一笑。 在中国大陆,人们把 “6” 赋予了特殊的含义, 是“顺” 的意思, 可在美国她听跃进说过,这3个“6”组合,按《圣经》上的记载,是灾难的降临。

“这是命啊?”南茜晃晃头,哭笑不得。她上车便拿出一张100美金的钞票给了司机,然后让司机在购物中心门外停车场等候。她走进商场掏出兜里所有的零钱,买了一只烧鸡, 一瓶白兰地酒, 付款装好后,她边走边嘟囔着:“就是死,我也不做饿死鬼!”

南茜上车后她告诉司机,开往普罗伯特摩西铜锣湾附近的度假村。

在南茜的脑海里出现的画面是:找一处靠悬崖的海边, 吃着烧鸡喝着白兰地酒。用那酒, 一片一片地把安眠药漱进胃里, 不难受不痛苦,直到那药力发作,直到她失去知觉,直到大海起潮,把一个在梦中进入天堂的南茜卷入那茫茫的大海之中......

带着一个女人的尊严;带着对人生的苦笑和无奈;带着对妈妈的思念和对爸爸的愧疚;带着对女儿的割舍和担扰;带着对心爱男人的忏悔和无路可走的绝望,她----南茜,不,是方小艾,选择了自杀。

出租车司机打开音乐频道,收音机里播放出《美女Las Vegas》的歌曲。 那歌词大意是:

为什么云霄塔的指航不见/ 为什么 Palms 度假村独立一边/为什么埃菲尔铁塔金光灿烂/为什么进了凯撒皇宫迷失了视线/为什么老城的灯光永远那么光艳/有谁能逃离人世间美女这关/有谁在Money面前不念不贪/却原来,太多的美女让我眼花缭乱/ 太多的 Money 遮住了我的双眼 /哦, Las,Vegas/ 你这个美女美的让我垂涎/ 哦, Las Vegas/ 你这个Girl 诱的让我贪婪 ......

出租车刚上高速公路,便见一辆悍马吉普车尾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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