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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翔勿忘真正的百年未圓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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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4月03日 程翔勿忘真正的百年未圓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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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國》
(清)陸士諤著
中國友誼出版公司,2010年再版,235頁,RMB¥28.80


去年十一月溫家寶總理在第七屆世博國際論壇開幕式上的一番話。 他說:「1910年一位叫陸士諤的青年創作了幻想小說《新中國》,虛構了100年後在上海浦東舉辦萬國博覽會的情景」。 從此,作者與該書便成為中共媒體對上海世博的宣傳重點之一。


中共的宣傳文章摘錄了書中二十多處「預言成真」的地方,並以此為由帶出中共領導人民繼「圓」了「百年奧邏簟贯幔?衷佟笀A」了另一個「世紀夢」即「世博夢」。


陸士諤的《新中國》確是一本很難得的預言小說,難得之處,在於它體現了中華民族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刻,仍然能對自己國家和民族的前景抱有樂觀積極的信念和盼望。 該書寫於1910年。 當是時也,中國才剛步入二十世紀,即遇八國聯軍肆虐京師及津塘地區(1900年),使清帝蒙塵而清祚亦將盡(1911年清亡)。 中國陷於有史以來的最低谷。 在這種情況下,作者仍能寫出中華民族復興的美好前景,信是難得。 筆者最欣賞小說結尾最後一段:


陸雲翔被門檻絆了一跤後跌醒,方知夢幻一場。 妻子說:「這是你癡心夢想久了,所以,才做這奇夢。」 丈夫卻答:「休說是夢,到那時,真有這景象,也未可知」。 又說:「我把這夢記載出來,以為異日之憑證」。 這番話顯示出作者對中華民族復興的信念。


我認為,讀這本書,最好是把它視作一個「時間迥摇梗?此??A言的有多少成真,從而看出國家這一百年來的發展,至今所取得的成績,同先賢所期待的或者所憧憬的有什麼差距? 這才能鞭策我們繼續前進。


作者對上海在浦東舉辦世博會,確有非常精準的預測,他寫道:


見一座很大的鐵橋,跨著黃浦,直築到對岸浦東。忙問女士:「這大鐵橋幾時建造的? 」女士道:「足有二十年光景了。 宣統二十年,開辦內國博覽會,為了上海沒處可以建築會場,特在浦東辟地造屋。 那時,上海人因往來不便,才提議建造這橋的。 現在,浦東地方已興旺的與上海差不多了。 中國國家銀行分行,就開在浦東呢! 浦東到上海,電車也通行的。 」 [頁18] (筆者按:本書原文是「內國博覽會」而不是「萬國博覽會」,是出版商自行更改的 [據本書出版商在該處的注解說:「萬」,原作「內」,據文意改。]。這樣一改,就反而有牽強附會之嫌,因為「內國博覽會」一詞源自日本,指促進國內生產的展覽會而已 [見吳海勇2010年3月5日《解放日報》之《解放週末》•博聞] 。)


但事實上《新中國》一書並不專門預測中國舉辦世博會,而是以夢為載體,暢想立憲四十年後的新中國美好景象,故而小說又名《立憲四十年後之中國》。 例如,書中的第一回就說,宣統八年下旨召集國會,舉國歡騰,有人搭起牌樓慶祝,牌樓有幼獅滾球,象徵「醒獅獨霸全球」,兩旁盡是「中國萬歲」、「國會萬歲」的祝頌句子 [頁8]。


書中尚有多處提到國會,從這裏可以看出,作者認為,中國要振興,必須行憲,他所期待和憧憬的,是在中國厲行憲政精神。 我們不妨撫心自問,百年之後的今天,憲政精神在神州大地開花結果了嗎? 今天我們雖然有國會,但從「黨委揮手、政府動手、人大舉手、政協拍手」這個順口溜來看,我們離開憲政還有多遠? 這是值得我們深思的。


陸士諤的《新中國》,明顯是受同期人但是稍微年長的梁啟超所影響的。 梁啟超早在1902年就發表了他的政治幻想小說《新中國未來記》,比陸士諤早近十年。 梁啟超也是幻想在中國行憲五十周年時舉辦世博會,所以陸士諤的創作應該是受梁啟超所啟發的。 兩書共同的地方,都是以辦世博會來慶祝國家行憲,足見對他們來說,行憲是關鍵,世博只為慶祝行憲。 可見行憲這一個重大政治改革,是二十世紀之初國家幾乎淪亡時國內志士仁人的共識。


相比之下,梁啟超對世博的期待更遠遠超出陸士諤。 他的思想境界更高,格局更大。 他對世博的憧憬不僅僅限於奇珍異貨,而是著眼於思想學術的自由化、多元化。 請看他是如何描繪他心目中的「世博盛事」:


那年的正月初一日,中國民眾舉行維新五十周年大慶典,「其時正值萬國太平會議新成」,小說隨即鋪陳上海世博會的設想 ——「那時我國民決議在上海地方開設大博覽會,這博覽會卻不同尋常,不特陳設商務、工藝諸物品而已,乃至各種學問、宗教皆以此時開聯合大會。」 小說又說:「各國專門名家大博士來集者不下數千人,各國大學學生來集者不下數萬人。 處處有演說壇,日日開講論會,竟把偌大一個上海,連江北連吳淞口連崇明縣,都變作博覽會場了。」[見《新中國未來記》,載《梁啟超全集》]


從這段文字可以看出,先賢對未來國家和民族的「盛世」的期待,絕非僅僅限於「器物」的層面,而是思想、言論、學術、宗教的日益多元化。 可惜百年之後的中國,仍然是言禁處處,單是去年一年因言賈禍而鋃鐺入獄的人如劉曉波、胡佳等,就超過十人。 他們的不幸遭遇,顯然不是我國先賢們所期盼的。 思想禁錮的嚴重情況決不亞於百年之前,這直使今日的中國人無法告慰百年前先賢在天之靈。


從這兩位清末民初學者的著作可以看到,我們中華民族除了有百年「奧邏簟购汀甘啦?簟雇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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