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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洲国国务总理汉奸郑孝胥“三共论”。

(2010-05-15 16:05:28) 下一个
在溥仪《我的前半生》一书中“关东军”这三个字是出现最多的,其次便是“郑孝胥”了。他伴随溥仪左右,出谋划策,依托着日本关东军的支持,周旋于溥仪和关东军左右,直至被溥仪授为伪满洲国国务总理。如果说溥仪是伪皇帝的话,郑孝胥就是伪国务总理,成为臭名昭著的汉奸,为旧朋所不耻,许多朋友与其绝交。


1923年,郑孝胥被溥仪的师傅,福建同乡陈宝琛举荐到逊位的溥仪身边。一听到皇帝的召唤,他立即从寓居的上海赶赴北京。这一年,他已经64岁。在保皇思想的外壳之下,三共论其实成为郑孝胥余生奉行不悖的政治理念。

“早在旅顺的时候,郑孝胥就跟本庄繁谈妥了由我出任执政和他出任国务总理的条件。这件事情,郑孝胥直到本庄繁卸任前夕才让我知道。”

一九三二年八月十八日,郑孝胥来到勤民楼,拿出一堆文件来对我说:

“这是臣跟本应司令官办的一项协定,请上头认可。”

我一看这个协定,就火了。

“这是谁叫你签订的?”

“这都是板垣在旅顺谈好的条件,”他冷冷地回答,“板垣跟上头也早说过。”


1932年3月9日,溥仪就任伪满洲国"执政"。郑孝胥如愿以偿当上首任国务总理。溥仪上任的第二天,就被迫与关东军司令本庄繁签订了《日满秘约》。规定"满洲国"的国防、治安、铁路、港湾、航空等由日本管理;日本所需设施由"满洲国"援助;日本人可以充任"满洲国"官吏,任职、解职均由关东军司令部决定。1932年9月15日,又正式签订《日满议定书》。国务总理郑孝胥签字时显得神情复杂。他深知,为了和日本方面达成建国谈判,密约的相关内容是他背着溥仪早就对关东军作出的妥协。

好书法不写“好”字

曾是早期《辞源》的题签者,但现在却为日本人书写“满洲国”界碑。原和郑孝胥有书家之谊的合肥名人张子开扼腕长叹:“可惜污了他一手好字

1934年1月20日,伪满国务总理郑孝胥就实施帝制发表声明。3月1日举行即位大典,迎请溥仪登基。可是,傀儡终归是傀儡。日本人反客为主。郑孝胥难掩失落之情,不免发出抱怨之声。


溥仪的回忆:郑孝胥“满腔热情”讲“溥仪帝国”

郑孝胥在北京被罗振玉气跑之后,转年春天回到了我的身边。这时罗振玉逐渐遭到怀疑和冷淡,敌对的人逐渐增多,而郑孝胥却受到了我的欢迎和日益增长的信赖。陈宝琛和胡嗣瑗跟他的关系也相当融洽。一九二五年,我派他总管总务处,一九二八年,又派他总管外务,派他的儿子郑垂承办外务,一同做我对外联络活动的代表。后来他与我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到了荣禄与慈禧之间的那种程度。他比陈宝琛更随和我。那次我会见张作霖,事前他和陈宝琛都表示反对,事后,陈宝琛鼓着嘴不说话,他却说:“张作霖有此诚意表示,见之亦善。”他和胡嗣瑗都是善于争辩的,但是胡嗣瑗出口或成文,只用些老古典,而他却能用一些洋知识,如墨索里尼创了什么法西斯主义,日本怎么有个明治维新,英国《泰晤士报》上如何评论了中国局势等等,这是胡嗣瑗望尘莫及的。陈宝琛是我认为最忠心的人,然而讲到我的未来,绝没有郑孝胥那种令我心醉的慷慨激昂,那种满腔热情,动辄声泪俱下。有一次他在给我讲《通鉴》时,话题忽然转到了我未来的“帝国”:

“帝国的版图,将超越圣祖仁皇帝一朝的规模,那时京都将有三座,一在北京,一在南京,一在帕米尔高原之上……”他说话时是秃头摇晃,唾星四溅,终至四肢颤动,老泪横流。有时,在同一件事上说的几句话,也让我觉出陈宝琛和郑孝胥的不同。在康有为赐谥问题上,他两人都是反对的,陈宝琛在反对之余,还表示以后少赐谥为妥,而他在发表反对意见之后,又添了这么一句:“戊戌之狱,将来自然要拿到朝议上去定。”好像我不久就可以回紫禁城似的。

郑孝胥“三共论”:共产必然亡于共管

郑孝胥和罗振玉都积极为复辟而奔走活动,但郑孝胥的主张更使我动心。虽然他也是屡次反对我出洋和移居旅顺、大连的计划的。郑孝胥反对我离开天津到任何地方去,是七年来一贯的。甚至到“九一八”事变发生,罗振玉带着关东军的策划来找我的时候,他仍然不赞成我动身。这除了由于他和罗振玉的对立,不愿我被罗垄断居奇,以及他比罗略多一点慎重之外,还有一条被人们忽视了的原因,这就是:他当时并不把日本当做唯一的依靠;他所追求的东西,是“列强共管”。

在天津时代,郑孝胥有个著名的“三共论”。他常说:“大清亡于共和,共和将亡于共产,共产则必然亡于共管。”他把北伐战争是看做要实行“共产”的。这次革命战争失败后,他还是念不绝口。他说:“又闹罢工了,罢课了,外国人的商业受到了损失,怎能不出头来管?”他的“三共论”表面上看,好像是他的感慨,其实是他的理想,他的愿望。

如果考查一下郑、罗二人与日本人的结交历史,郑到日本做中国使馆的书记宫是一八九一年,罗卖古玩字画、办上海《农报》,由此结识了给《农报》译书的日人藤田剑峰是在一八九六年,郑结交日人比罗要早五年。但是罗振玉自从认识了日本方面的朋友,眼睛里就只有日本人,辛亥后,他把复辟希望全放到日本人的身上,而郑孝胥却在日本看见了“列强”,从那时起他就认为中国老百姓不用说,连做官的也都无能,没出息,中国这块地方理应让“列强”来开发,来经营。他比张之洞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更发展了一步,不但要西洋技术,西洋资本,而且主张要西人来做官,连皇家的禁卫也要由客卿训练、统领。不然的话,中国永远是乱得一团糟,中国的资源白白藏在地里,“我主江山”迟早被“乱党”、“乱民”抢走,以至毁灭。辛亥革命以后,他认为要想复辟成功,决不能没有列强的帮忙。这种帮忙如何才能实现呢?他把希望寄托在“共管”上。

溥仪称帝刚刚一年。1935年,就在关东军安排下把郑孝胥的总理大臣罢免了。郑孝胥任国务总理期间,每天早晨五点开始待客,写日记。九点到国务院办公,他上台阶时经常每步连跨两级,腿脚利落轻快,人见之皆称奇人。70多岁就像50多岁的样子。而日本人辞退郑孝胥的理由却是总理大臣倦勤思退,需要养老了。

晚年自怜:孤云独无依

1937年,卢沟桥事变,中日战争全面爆发。天津、北平、上海、南京相继陷落,郑孝胥眼看着关外一个又一个伪政权在日本人的刺刀下成立,感到自己幻想的宏图大业已经是前路渺茫。

困居新京的郑孝胥,终日抑郁,靠写字作诗,打发残年岁月。他常常吟咏陶渊明"万族皆有托,孤云独无依"的诗句,回首一生荣辱,哀叹报效无门。

1938年初春,79岁的郑孝胥病逝于长春柳条路的家中。伪满当局给予郑孝胥国葬的礼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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