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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不速之客 4 —— 不是宠物

(2013-05-21 23:25:50) 下一个


二年多前的一个周日, 突突不请自来贸然闯进厨房, 之后经过一系列的破坏挑衅,拉锯抗争, 生气讨好,别扭原谅, 我们俨然成为一对好朋友 。

早上上班前牠会挡在我的车前一动不动, 直到我拿着手机和牠在一旁的空地上玩一会, 摸摸牠的背说几句话, 摘几根青草, 捡几个松鼠啃过的橙子给牠,再用手机拍几张大头照给牠臭美一下, 然后挥挥手大声说“ 要 迟 到 了!B!Y!E!” 拐上大道后回头看, 突突总是稳坐泰山似的脸上目无表情地盯的我心里发毛, 一直隐隐地有点不安。

每隔一段时间,下班后的晚餐时分, 我们总会象商量好似的在老地方碰头。 推开门的一刹那,就能看到突突严肃地蹲坐在那里, 夕阳仿佛给牠披上一身金黄的盔甲,牠那种期待的眼神感觉自己是真真切切被需要的, 为此我愿做任何让突突高兴的事。

最开心的是周末休息, 牠小人家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在脚边, 无论我在做什么, 停下来拉拉牠的耳朵抚摸一下后背,再唠叨几句,牠就老老实实很安分地自己玩去了。发现讲中文时, 牠会盯着我的嘴好半天, 说英文时牠小人家就有点不耐烦, 肥肥的PG往下一沉似的,呆呆看你二眼, 转身扑突扑突就走了, 绝对奇怪。

大部分时间, 我们会坐在一起, 看看院子里的瓜果蔬菜开花,看看山坡上的蜂鸟盘旋,看远方的山峦蜿蜒, 看绚丽的晚霞多姿的天空,,,直到有天发现了突突的一个意外, 后来的一切都变了, 虽然经过努力MP有所改善, 但我们之间的默契似乎一去不复返, 最终突突还是走了, 去了隔壁邻居家, 快一个月了没再回来。

胖胖墩墩的突突, 不是十分的美丽, 也没那么聪明, 在院子里搞过很多破坏,小心翼翼巴结了二年多, 终究还是有缘无份

注意了一下,前二年突突的眼神是无神+哀怨+警惕, 今年变的如此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即使二个人一起坐着发呆, 即使是一早起来对着院子, 看牠斗志昂扬神气活现的:

车库的旁边有一块空地, 原本铺的全是小石子, 突突早上通常在这里等着,直到我上班离开。 想着石子太硬了,牠走来走去会不会脚痛, 去年父母来的时候老头提议买了几袋木头渣渣(不知道叫什么)厚厚地铺上一层, 还挑了红色的, 想着和傍边的绿色植物有点反差
开头几天牠很新奇, 玩起来也挺疯, 对我手机套特别感兴趣,因为挂着一个小小的粉红色的小熊, 于是牠就老是想咬那个看起来很可爱的挂件, 而且锲而不舍, 视我的警告为耳边风

一见我手里拿着那个粉红色手机套走过来, 牠的招数就是突然加速朝我的右侧不要命似的猛扑过来,一开始我没有反应牠想干什么, 还以为要咬人呢, 吓得我转身就跳, 几次以后才明白牠的意图, 这个鬼东西:


没多久我就开始郁闷了,因为这家伙吧这块牠的专属领地当成了牠“回归大自然的” 的WC,到处都是一点点小黑点, 影响视觉不说, 还有不雅的味道, 那天数落牠的时候可能听懂了, 这个表情到底是难为情还是在不服气—— 你让我去那里“回归自然?”————那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对牠一点办法都没有

今年年初的时候出了件算是意外吧——那天傍晚二个人坐在山坡的石阶上无聊, 下意识地或者习惯性地我用手轻轻抚摸着牠的背, 知道牠很喜欢我这样做, 后来似乎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手背上痒痒的, 一看: 妈呀,一只跳蚤! 清清楚楚看到一只跳蚤在我的手背上跳起, 想都没想, 大叫一声, 起身猛跳几下, 回头边脱外套边往阳台上逃,那突突确确实实是被我的一惊一咋给吓到了, 等我回过神来, 看到她在山坡下躲的远远的 , 眼里的疑惑明明白白。 可我当天没顾上牠的情绪, 只想快快洗澡换衣服, 搞一只跳蚤在身上可不是件好玩的事。

可这件事以后一切都变了。

拍这张照片已经过了很久, 此前的相当长时间内, 突突对我爱理不理的, 当然自己心里也犹豫着不敢再靠近牠, 即使给牠东西吃, 陪牠玩都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早上也不太能见到牠的影子, 当然再也没有坐在一起在傍晚时分看彩霞满天。 我们之间有了距离:

礼拜天的时候也在一起追逐着玩, 但互不靠近, 没多久, 牠就无聊了, 或者累了, 这副样子就是在说:我累了,  leave me alone!

觉得心有愧疚想弥补点什么吧, ——到底愧什么其实自己都说不清, 反正春天来临的时候,特意为牠种了很多豌豆苗和玉米, 那段时间, 突突吃的肥头大耳的, 胖的PG 都挪不动了。

有的时候牠会出现这种动作:趴在地上, 二只耳朵紧贴着背,  意思是能不能让我摸摸牠的背?————可是我再也没敢碰牠, 我怕跳蚤:


不能让牠感到舒服, 只好想方设法让牠高兴: 喂牠吃最新鲜的草( 胡萝卜之类的,牠一点兴趣都没有)。 看牠眼神!


绿油油的豌豆苗吃个一干二净, 那也是我的最爱呀, 还不太领情的样子 。 好好的草莓全部吃光光, 连花也没放过, 唉

还有玉米的叶子, 从小吃到大, 带黄叶的还嫌老不吃, 专要靠近顶端的部分。牠自己还不去咬, 非的给牠摘下来, 放到牠小人家的面前, 看着牠津津有味吃完,吃饱, 然后牠才拍拍PG 走兔玩去了

周末的早上在院子里遇到邻居家女主人, 二个披着粉色睡袍的女人隔着围墙聊半天, 我这才知道, 原来突突早有了心仪的对象, 就是邻居家的棕色猫猫。 白天的时候突突一直和牠在一起, 几乎形影不离, 棕色猫回家午觉, 突突就吧脸贴着邻居家的玻璃门使劲朝里看, 棕色猫可能也不反感吧, 邻居说他们一只在外面, 一只在里面, 有时隔着玻璃鼻子对着鼻子互相看老半天,他家女儿也很喜欢突突, 常去宠物店买东西喂牠。

就是这只猫:


后来, 突突就会无缘无故“失踪”几天, 我知道,牠一定在邻居家; 再后来, “失踪” 的次数开始平凡, 时间也越来越久。

我没有去找, 偶尔也会想着是否去隔壁看看; 照例也会在老地方放点突突爱吃的。

豌豆苗疯长的老高了, 豌豆苗开花结果了, 突突已经很久没来院子了, 快一个月了吧

上个礼拜的早上, 看到他们二个在一起:

再一张, 那天一看到他们二个, 脑袋里就冒出——和谐!般配!!


突突很可能不再回来, 牠选择了牠喜欢的, 只要牠高兴, 我想我不会去阻止, 再说, 我们近在咫尺,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失落:每天少了件事做做,少了一个对象去挂念,  每个礼拜少了一个互相逗趣的对象, 生活似乎少了点乐趣

每天上班前习惯性看看左后侧, 那个傻傻呆呆的胖家伙仿佛还在——这张是手机里存储的宝贝


脑海里依旧是牠从前的样子: 有点忧郁有点敏感有点自恋也有点自怜的突突:


相信所有的动物都有情感, 所有的动物也有思想, 他们会思考会判断也会选择。

如果给不了他们所需的, 那就让他们自由吧, 或者说让他们选择吧, 一样的生命, 一样的日子, 一样的值得珍惜。

PS: 反复地告诫自己: 不要轻易养宠物, 不能让自己心疼,除了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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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Forestgemini 回复 悄悄话 小动物都很有灵性,好喜欢这只兔子
Forestgemini 回复 悄悄话 猫咪优雅,兔兔可爱
fatmimi 回复 悄悄话 我家的胖猫可是见着别的小猫或是小松鼠,野兔,小鸟就使劲追。就算他不动,别的小动物也会被吓跑。你邻居的猫居然可以和野兔交朋友,太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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