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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表于《医学与哲学》杂志1999年第9期,略有增删)
论智慧的递进结构与认知的逻辑流程
陈立功,生物统计硕士
(本文是作者于1998~1999期间在同济医科大学
公共卫生学院预防医学教研室完成的)
摘要 本文探讨了智慧的概念,认为它至少包括感性知觉、心理状态、思维和意识等四个基本组成部分,由此提出了人类智慧的递进结构及其在认知活动中的逻辑流程,其中明确地提出了大脑在其认知过程存在着一个内部纠偏机制,它同样遵循从“感知到思维再到意识最后到结果”的流程,而它的结果是对正在进行的针对被认知对象的认知过程的纠正。
关键词 智慧的递进结构 认知的逻辑流程
人脑是认识世界的唯一工具,通过它,我们已经得到了关于外部世界广泛而深刻的认识。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人们对自己大脑的认识却极其肤浅。关于人脑的研究,特别是关于认知的哲学问题一直是困扰人类的难题。哲学上也为此争论了将近2600年。有学者预言,下个世纪是生命科学,特别是脑科学研究的黄金世纪。
作为一种客观现象,人类的认知行为是极其复杂的,它包含了从起点到终点的整个认知过程。对参与这一过程的全部因素的研究,就是认知学(cogniology)的全部内容。本文力图揭示认知的智慧结构及其逻辑流程。为此,我们有必要首先定义什么是智慧,以及如何理解智慧。这是既古老,又现实的重要问题。早在古希腊时代,先哲们就提出了“万物是什么”,“它们是如何构成的”等根本问题。这是一切学科的起点,预示着人类开始了认知世界的进程。
一、什么是智慧
在未对智慧进行深入的剖析之前,根据直观的审视,可以提出一个简洁的定义:智慧是一种本体性存在,其表现主要是感性知觉、心理状态、思维和意识等具体的存在形式。此外,记忆、回想和语言等也是生命体的智慧表现形式。迄今为止,人们至少可以从生理、心理和哲学三个方面认识到智慧是生命机体,特别是哺乳类动物的一种特有的能力。在数十亿年的地球演变及其生物进化史上,这种能力在人类身上达到了顶峰。
二、智慧的神经生物学基础
智慧以肉体为生理物质基础,其中神经系统居主导地位,这是智慧的神经生物学基础。神经生物学是在对生物机体的神经系统进行研究的基础上形成的一门综合性学科,至少包括神经系统的组织与胚胎发育、解剖与机能、生理与心理、生物化学与免疫、病理与治疗等。所有这些门类的学科又可在观察或测度的水平上分为宏观(生态系统、物种群体、机体器官)和微观(细胞和分子)两大类。
这里,我们无须对神经生物学各领域的研究成果进行罗列,但几个重要的概念是必须提到的,包括:(1)神经元、轴突、树状突、侧枝、突触和末梢感受器;(2)刺激源、刺激、阈电位和生物电信号;(3)神经递质与生物电信号传导;(4)人脑对生物电信号的接受和整合;(5)人脑发出指令对刺激源作出反应;(6)人脑的神经中枢结构。
这些概念与人类的认知行为密切相关,对上述概念的理解可以参考有关的理论著作。实际上,人类神经系统的行为远远比提到的这些概念复杂得多。人脑对接受到的来自身体各部位,包括来自大脑内部的各种刺激和信息具有极其复杂的加工和处理能力。针对神经系统的大量解剖学和病理学研究表明,人脑存在各种感知觉中枢、运动中枢、语言中枢以及其它中枢结构,因而人脑具有感性知觉、协调运动和语言组织等的功能。此外,人脑还拥有心理活动、思维和意识、记忆和回想等功能。与感性知觉、运动和语言等功能相比,心理、思维和意识以及记忆和回想是人脑最复杂、最高级的功能。尽管目前的脑神经解剖学尚未发现或完全确定主管心理活动、思维和意识以及记忆和回想的独立的神经细胞群或中枢结构,但根据“结构—功能”的原理,我们可以推测一定存在这样的神经细胞群,不妨分别称之为心理活动中枢、思维中枢、意识中枢、记忆中枢和回想中枢,等等。
根据神经系统的解剖和机能划分以及刺激及其电信号在神经通路上的传导,我们建议把机体对刺激的感受分为三个基本形式或阶段。第一,本能反应:当刺激向大脑感觉中枢的传输受阻、或还未到达、或即使达到,但感觉中枢接受刺激的能力发生障碍时,机体的局部器官对“存在的作用”作出的反应就是本能反应。由于这一反应是在感性知觉产生之前,因此,可以称为前感知反应。第二,感性知觉:当刺激传输到感觉中枢时,可以在感觉中枢的神经细胞群中引起一连串复杂的电信号传输反应,从而形成悟性和知觉,也就是所谓的感性知觉。第三,是所谓的主观感受:感性知觉为思维提供了原始感官材料,没有感性知觉的产生,就没有思维活动的对象。对感性知觉的结果进行综合处理是人脑主管思维的神经细胞群的功能。意识既是思维的高级成果,它同时也对思维的结果进行综合整理,其结果就是主观感受的形成。由此可见,主观感受是机体对刺激的感受所能达到的最高级形式或阶段。当用语言(口头的或书面的或其它形式的)对主观感受进行表达时就是思想和观点的形成。在感性知觉和主观感受的基础上,意识将协调感觉、运动和思维神经中枢对刺激作出被动或主动的反应。因此,在认知活动中,人类对存在的认知不仅是被动的,而且可以是主动的。
如果存在(刺激源)不对机体的神经系统产生任何作用,将不会被机体所感知。如果存在对神经系统作用的频率和强度低于刺激阈电位,这一作用将仅仅停留在细胞水平上,没有生物电信号的形成和传导,也不会产生任何生物效应,当然也就不能形成刺激,因而也不会被感知。如果刺激向大脑皮层的传输受阻、或大脑皮层的高级知觉中枢对刺激的接受能力发生障碍,感性知觉的产生就会随之发生障碍。因此,刺激及其向大脑皮层传输途径的通畅与知觉中枢的健全是引起感性知觉的充分必要条件。
如果感性知觉已经形成,但不能被思维中枢系统进行抽象、想象和逻辑推理,意识的产生就会发生障碍,主观感受就不可能被表达,思想和观点也就不可能形成。因此,我们可以推出如下两个结论:第一,感性知觉的形成和思维中枢系统的正常是引起意识的充分必要条件;第二,意识的产生和主观感受的表达是思想和观点形成的充分必要条件。
三、科学探索中的智慧结构
要探讨智慧的结构,不能没有神经生物学的研究成果作为直接的依据,不能离开对认知活动的过程及其参与因素的研究。只有综合应用上述全部研究的成果,才能建立智慧的尽可能完整的结构。本文认为,在一项创造性的科学探索活动中,认知者的智慧是由感性知觉、创造性思维和意识三者之间形成一个连续的、阶梯式的递进结构,它们是智慧结构的核心部分。此外,在智慧的创造性认知活动中,将不可避免地产生并伴随整个认知过程的心理活动,诸如本能冲动、意志、情感、欲望、苦痛与超越的决心,……,等等,它们为认知主体提供心理环境的支撑。最后,认知的过程和所有的结果都可以被大脑记忆和回想,它们保证了认知结果的可表达性和继承性。本文构造了图1,以便形象而直观地展示智慧的完整结构及其在认知活动中的逻辑流程。
从中可以看出,智慧结构被大致分为如下几个部分:(1)起点;(2)感性知觉框;(3)心理框;(4)思维框;(5)意识框;(6)纠偏框;(7)感知、心理和想象的交汇点;(8)终点;(9)记忆与回想框。这个结构图同时也揭示了认知的逻辑流程。
结合图1,我们可以展开对科学探索中的智慧结构的讨论。在认知的起点上,原始存在与智慧生命体(认知者)产生相互作用,只要这种作用的频率和强度足够大,就可以产生被智慧生命体所感知的刺激,从而形成对原始存在的感性知觉。感性知觉的形成是提出问题的基础,为思维活动,特别是抽象思维积累了原始感官材料,没有感性知觉的形成就没有抽象思维的产生。
有必要指出的是,不论认知者是否处于认知过程,它总是具有一定的心理状态,诸如本能冲动、情感、欲望、意志、苦痛、决心,……,等等,它们构成了图1中的心理框。心理活动贯穿于认知活动的全过程,它与其中的诸要素之间有着深刻而复杂的相互关系,特别是与感性知觉和想象思维有着紧密的联系。首先,感性知觉的形成与心理状态之间存在相互作用。一方面,感性知觉的形成为心理状态提供了新的驱动力,使得心理状态在认知活动中渐趋活跃;另一方面,心理状态的活跃可以增强感性知觉的能力,促使它变得更加敏锐。其次,心理状态与想象思维也存在相互的促进作用。心理状态可以驱动想象力,并促进想象思维对感性知觉的联想;反过来,想象思维也可以促进心理状态的活跃。
在感性知觉形成的前提下,思维活动开始出现。尽管在迄今为止的多领域(主要是神经生物学和哲学领域)研究中尚未发现从感性知觉上升到思维活动的启动机制,但思维是在感性知觉的基础上开始的却是一个不容否认的事实,并且已有神经生物学的研究为依据。另有一个容易导致误解的问题是,有人认为心理活动等同于思维,或认为心理活动是思维的起点,这都是值得商榷的。在笔者看来,尽管心理活动存在于认知活动开始之前,但它并非认知的起点,它仅仅为整个认知活动提供必要的心理环境和心理支撑。无论是对于感性知觉还是对于思维和意识活动,这种心理环境和心理支撑都是非常重要的,不可或缺。
本文认为,按照思维在创造性的科学探索中的功能,可以把它划分为至少四种形式。首先形成的思维是抽象思维,其作用是对感性知觉的结果进行共性抽象,以便形成概念和定义,并用符号进行表达,这就是新术语的产生和新语言的起源。
其次是想象思维,也就是假想思维。这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思维形式,它贯穿于从抽象思维到意识形成的整个过程。想象思维或假想思维的能力就是想象力,它不仅具有从概念、定义和符号出发进行假设的能力,而且是一种在本质上不受任何约束地在概念与概念之间、定义与定义之间以及概念与定义之间建立某种联系的能力。因此,想象思维与智慧结构中其它方面的关系也是辩证的逻辑关系。一方面,抽象思维为想象思维准备初步的材料;另一方面,想象思维不仅帮助抽象思维形成概念、定义和符号,而且在抽象思维的基础上用概念构造假想状态,以便在将概念回归假想的具体状态时,通过感性知觉和逻辑思维的帮助检验抽象思维的结果是否具有普遍性。并且,它还直接参与逻辑推理的过程,帮助逻辑思维构筑概念与概念、定义与定义以及概念与定义之间的联系,至于这种联系是否有意义,是否符合事物的实际状态,需要在逻辑思维的推理过程中受到严格检验和制约。最后,想象思维还与心理状态存在沟通,并且,通过感性知觉和想象思维与心理框的直接联系,抽象思维和逻辑思维都可以与感性知觉和心理状态建立沟通渠道。由此可见,想象思维是连通抽象思维和逻辑思维与感性知觉和心理状态之间的桥梁。没有想象,概念和定义的形成会遇到障碍,这是因为感性知觉的范围是有限的,必须借助想象思维拓展感性知觉的领域,从而帮助抽象思维完成对感性知觉的共性抽象。没有想象,就不能从逻辑上对抽象的结果是否具有普遍性进行检验,没有这种检验的结果,就不能进行符号间的逻辑推理。此外,没有想象,就不能在概念、定义、符号等之间建立假设联系,也就不能开展逻辑推理。
再次是逻辑思维,也就是逻辑推理,包括归纳逻辑、演绎逻辑和辨证逻辑以及其它逻辑思维方式。逻辑思维是在抽象思维形成的概念和定义并用符号进行表示的基础上,借助想象力的帮助在符号之间建立联络和转换关系(例如,等于、不等于、大于、小于、包含、被包含,等等),并进行推理和检验的思维方式。抽象思维和想象思维的结果是否被逻辑思维所运用有两个先决条件,第一,概念、定义和符号的意义是否具有普遍性需要得到想象思维和逻辑思维的检验;第二,逻辑思维需要借助想象思维的推动。因此,逻辑思维的原始材料来源于抽象思维,而原始驱动力则来源于想象思维。抽象思维和想象思维的结果是否丰富,决定着逻辑思维的深度和广度。但是,逻辑思维本身并非被动地承受抽象思维和想象思维的决定,而是对抽象思维和想象思维的结果进行逻辑推理,以便对概念与概念、定义与定义以及概念与定义之间的假设联系进行逻辑重建。并且,在感性知觉的帮助下,逻辑思维将制约 抽象思维和想象思维,使它不得超出感性知觉所能及的合理范畴;否则,抽象思维将发生障碍,想象思维则有可能变为妄想。
上述三种思维是科学探索中创造性思维的核心,它们共同构成了思维框。上述三种思维形式的相互作用和相互制约,其结果就可以产生意识。意识实际上是由新旧术语的共同使用而产生的。因此,意识与新旧术语之间存在直接的关系,一方面,新术语通过意识被使用;另一方面,意识的诞生受到可使用的新旧术语的限制。新旧术语在意识的揉合下,将必然导致新语言的形成。新旧语言被意识综合,并由此导致新的主观感受、观点、思想和理论的形成。这就是对位于认知起点的原始存在的认知结果,它们构成了意识框的主要内容。
此外,感性知觉、心理状态和想象思维中的任一方面、或任两方面的相互作用,或三者的共同交互作用,都可以成为直觉或灵感的直接来源。由此,本文提出了由感知、心理和想象共同形成的交汇点,并且认为这个交汇点是智慧结构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由交汇点产生的直觉和灵感将直接进入意识框,并且被意识所综合。如果需要,直觉和灵感还将进入思维框,参与概念、定义和符号的形成,接受想象思维和逻辑思维的检验,以此成为新术语的一部分。当直觉和灵感从思维框返回意识框后也被意识所综合,成为新语言的来源之一。如果不需要进入思维框,直觉和灵感将通过意识的揉合而直接成为新观点和新思想的一部分。由于有了直觉和灵感的参与,意识框的内容得以完善。
第四种,也是最后一种思维形式,是本文提出的纠偏思维。如果不经过任何纠偏思维的处理,从感性知觉到思维再到意识,可以直接形成认知结果,但是,此时产生的认知结果并非是绝对可靠的。这是因为,(1)感性知觉的结果是极其有限的,(2)感性知觉能力本身可能发生病理损害。由此导致的抽象思维、想象思维和逻辑思维的过程及其结果常常会出现与被感知的原始存在(或它所来源的总体)相偏离、缺陷甚至悖理的情形。这种情形的产生是如何被认知者发现的呢?原因是且只能是,人脑对一切来自体外和体内的活动或“存在”,包括大脑内部的思维和意识活动本身具有感知能力。因此,一旦思维和意识活动开始形成,思维和意识本身在认知过程中就是一个“存在”,并且是一个起源于认知主体的思维活动并存在于大脑内部的“存在”。不仅如此,思维和意识的结果——即认知结果本身也是一个可以被感知的存在。它们自始至终可以被认知者自己所“感知”,例如,我们可以发现自己在思维。又如,我们可以通过阅读某一理论,并在按照它的思维逻辑进行思维时感知它的缺陷所在。显然,对思维和意识的过程及其结果的感知不同于对原始存在的感知,对这一“存在”的感知能力实质上是大脑内部对思维和意识的过程及其结果进行监控的“感性知觉”,可以分别称之为“思维觉”和“意识觉”。由于这两种知觉都具有监控能力,它们可以随时核查并发现思维和意识活动中的缺陷、偏离甚至悖理。根据从感性知觉到思维再到意识的逻辑过程,这一监控感知觉同样可以激发某种思维,并导致某种意识的形成。这种思维和意识的作用显然是为了纠正思维觉和意识觉的对象——即正在对由刺激源导致的感性知觉进行的思维和意识活动——的偏离、缺陷和悖理。这就是纠偏思维的逻辑来源。纠偏思维的形式仍然是抽象思维、想象思维和逻辑思维三种。显然,由纠偏思维所导致的意识就是纠偏意识。两者共同构成纠偏框。
根据对记忆和回想系统的认识,我们可以发现,人脑对上述从起点到终点的整个过程的每一个框(或每一环节)都具有记忆和回想的能力,因此,可以把它定义为智慧结构中的记忆与回想框。对这个框的认识与定义表明,人脑对自己的记忆和回想活动本身也具有感知能力,可以分别称之为“记忆觉”和“回想觉”。因此,我们可以说,智慧结构中的所有感性知觉共同构成了它的感性知觉框。
因此,全部思维的成果就是意识的全部内容,这就是意识的诞生,这就是存在对意识的决定作用,这就是人类智慧对存在的能动作用。实际上,这是一个存在(对智慧机体产生作用的原始存在)与另一个存在(智慧结构本身)之间相互作用的结果。由此可见,从感性知觉到意识的诞生再到结果的存储和表达,其中的诸要素存在相互作用和制约,构成了极其复杂的辨证逻辑关系。因此,如果切断感性知觉,就等于切断了认知者与存在的联系,就不会有任何认知行为和结果的产生。
正是由于对原始存在的感性知觉存在局限,正是由于纠偏框的存在,思维框、意识框和纠偏框才得以共同构成一个相对闭合的环路,我们称之为“思维—意识闭合环”。这个环路通过感性知觉和心理状态与原始存在保持紧密的联系,共同保证认知结果的可靠性。认知结果的形成表明对原始存在的认知达到终点。这个终点的目标直指认知起点的原始存在,从而形成一个完整的闭合环路,我们称之为“存在—认知结果闭合环”,它实际上是认知的起点—终点闭合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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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Progressive Structure of Intelligence and
Logical Process of Cognition
Chen Ligong, MD, MPH in Biostatistics,
Dept. of Preventive Medicine,
Tongji
Current Address: Rockville, Maryland, USA
ABSTRACT The human INTELLIGENC has been approached in this paper. It considered that the intelligence is an ontological existence that at least includes four components, such as sense impression, psychological situation, thinking and consciousness, etc. And then, it advanced a progressive structure of the human intelligence and its logical process in cognition.
Key words Progressive Structure of Intelligence; Logical Process of Cogni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