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回来了一周又一天了。基本上是在陪老爸、联系各种关系安排住院或养老院,尚未最后定夺。那天驱车去苏州看舅妈。舅舅年初感染新冠意料之外的突然去世,过后表弟表妹安排舅妈进了养老院。环境相当不错,但我们看下来觉得只对头脑清醒、尚能自理的老人的确好处多多。像我老爸的状态已经不合适了。
舅妈住的一室一厅,面对阳澄湖。封闭式阳台。厕所配备了全套保护老人安全的设备,马桶边和淋浴间都安装了把手、座椅,屋里每隔几步就是警铃按钮。
舅妈订了养老院提供给访客的餐饮,表弟从认识的阳澄湖老乡手里拿到的百分百正宗阳澄湖螃蟹,我们又饱餐一顿。我带去了在东京机场免税店买的日本梅子酒,就螃蟹,着实美味啊!
我提前点的菜,因为养老院食堂是根据具体点的菜来制作的,不似饭店会配备足够量的食材供应:
鸡头米手剥虾仁真是美味,江南不愧是鱼米之乡。荠菜大馄饨也是鲜香无比,是加餐的,尽管大家都已吃的肚子滚圆。
临走前舅妈给了我一个她自家院里长的橘子,甜!我表弟在一点点的移植舅舅家花园里花和果树,希望都能成活。
这次回来巧的事太多了!好多在海外各奔东西的朋友竟然都在差不多的日子里回上海了。约!
大学同事、后来在DC一家大律所工作的好朋友一起吃泰国菜,聊了一下午。我们在美国其实也经常碰面,但故乡上海这么多年才第一次碰在一起,很兴奋!
周六费了好大的劲,带着老爸去看姨妈,横跨市区。姨妈准备了丰盛的午餐,全是我们爱吃的:蛤蜊、海瓜子、蛏子、桂鱼、草虾、茭白、茼蒿、草头、豆苗、小豌豆,百叶结红烧肉,还有保姆从安徽带来得自家手工长寿面,满满一大盆全部报销,都没顾上拍照片。姨妈非常高兴,赞扬我们的“战斗力”。自从我姨父年初受新冠影响去世后,我姨妈一直郁郁不乐。今天看到我们一大帮子人,特别是我老爸也去了(是她姐夫),她很开心。他们那一辈,就剩她、我爸、和舅妈,两个过了90,一个也88了。
大学同学有从新西兰、德国、葡萄牙回来的。在锦江饭店吃了上海本帮菜、在一家私人开到意大利餐厅吃了pizza和其他意大利菜,其中的大蛤蜊太好吃了!席上无人拍照,我也就不造次了,否则显得太不见世面了。 :)) 因为聚餐,还结识了上海滩上著名的评论家宝爷、女中音歌唱家王维倩,一起合影留念。饭桌上就是八卦最好的场合,听了不少“编外故事”,好玩啊!
还有中学的同桌从新西兰回来、纽约的邻居朋友从澳大利亚回来,还没碰头呢。
回来后的第一天上个周六,一位身居高位的朋友抽空陪我逛苏州河、外滩一带。先是在万象天地吃午餐、看这个上海的新景点:
这个是网图:万象天地全景。上海苏河湾万象天地,由Kokaistudios领衔设计,引进“城市峡谷”概念。
游完万象天地,沿着苏州河,从四川路桥走到北外滩,游了外滩源,走过了外白渡桥,隔江远眺上海地标。我还是更喜欢老建筑。
我居然是第一次跨过外白渡桥!
经过中国证劵博物馆,我感兴趣的是那幢楼:
一叶知秋:
往北外滩走,未能免俗,上海地标三剑客:
我好像没走到北外滩,太热了。遇到第一个出口我就走回了大街上。
那日第一次乘地铁5号线,过西渡时的落日:
经过老宅子,靠近余庆路那一头,东南角的空地多年后终于开工正在造两排公寓房,隔壁41号公寓楼在大修外墙。广元路小菜场、新利查西餐馆都在维修不开业。每次回来必吃的小笼包店关门了。失望!
这个角落原来是栋两层楼洋房,我有三个小学同学住里面。楼下是个很大的花园,一半铺了水泥。以前放学后就在那儿跳绳、跳橡皮筋,不到天黑是不回家的。我们的童年真是自由快乐没人管!:))
41号是桩三层楼的公寓楼,每层两户。楼梯是大理石的,底楼后面是个巨大的花园,长满杂草。小时候是不敢进去的,只敢在同学家的阳台上朝下看,编排各种鬼故事吓自己。
宁村,弄堂房子,也有不少小学中学同学住里面。有一位是小学同学,会拉手风琴,羡慕的不得了,有段时间我是她的跟屁虫,以帮她拿手风琴为傲。
广元路、余庆路交叉口剩下的两只角两栋洋房院落不知何时也会结束它们的使命。原来法租界特色的建筑仍在一点点消失。不过上海的阳光未变,梧桐树影对我的吸引力未变。
上海的清晨与黄昏:
明日继续,还有好几件难办的事要办。时间太短,效率有限。尽力吧。谁让我们父母在 仍远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