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一游后感觉有点刹不住闸了,想去看看世界其它地方的念头不时地冒出来。于是攒银子,瞄准下一个目标!1994年夏末早秋,我和先生计划着去意大利和希腊看看,这两个国家比邻,正好凑一次旅行。科里一个同事听说我们要去希腊,立刻激动得脸上放光,骄傲地告诉我那是她的祖国老家。提起古希腊,确实值得骄傲的东西太多太多。
我们的行程计划是两周,意大利和希腊各一星期,时间比较紧,但玩得很开心。参照资料还是当时流行的《Rough Guide》。 从旅行社买了由伦敦去罗马往返机票,到罗马后可以去任何地方,然后从罗马返回伦敦,所以我们从罗马转机直奔希腊,第一站雅典。
九月底的雅典出乎意料的热,气温在37-39摄氏度,也就是华氏100度左右,每天都是太阳高照,也好,可以充分利用时间逛景点。雅典古老著名的景点基本都成了废墟,星星点点,与当今百姓居所混为一体。
希腊的历史文明人人皆知,世界文明的老祖宗之一,不必多说了。雅典城市比较大,可看的东西也多,最好看的景点是那些古老的废墟,最主要的景点是Acroplis,为首的是位于Acroplis山顶的雅典娜神庙Parthenon,游人必去的地方。我们的时间不充欲,只能细看重要景点而粗略其它,Parthenon当然也是我们重点要看的地方之一。天气酷热,我俩各搂着一瓶两升的矿泉水,边吭哧吭哧地往山顶上蹬边持续地补着水,山不算太高,但没爬到山顶就已经汗流浃背,热懵。展现在眼前已成为废墟的神庙,仍然是那么顶天立地的壮观,不愧为世界著名的奇迹之一。
神庙周围聚集着众多游客,修神庙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修补着无数需要修补的细节,看似永无尽头的工程。
记得Acroplis山脚下有条街道,很像北京的秀水街,整条街道布满吸引游人的小商小贩,主要是贩卖纪念品。我们在那里逛游了一圈,琢磨着买个纪念品,卖坛坛罐罐的店主热情地走上前来,中年男人,甜甜的笑脸,说着比较流利的英语和我们打起招呼。我们边打招呼边看着一个古色古香的花瓶似的小罐子,看看标价虽不比西欧的贵,但还是挺宰人的。正在我们犹豫之时,店主立刻说,如果我们喜欢,他只收若干若干银两。看看标价,好嘛,就在我们犹豫的当口,那老板自己整整给砍下标价的一半!在英国一般没有侃价这么一说,所以实实在在不懂讨价还价,实打实地付钱,也自然见不到“砍”的。这回见识了,他们那里小贩标的商品价格和实际卖出的价格有相当大的差距,留下很大侃价的空间。你如果不侃,付钱拿货走人。你如果犹豫,店主自动帮你砍,这等事当时真真的感觉新鲜。买下罐子,还真的在家里摆过若干年。呵呵。
雅典的公共交通主要是汽车和摩托,地铁当时只有一条线。公共交通极为便宜,从城市的一头乘车到另一头,只需要一两个drachma,那时还没有统一的欧洲货币, 即欧元。根据当时的汇率是一美元对换230多Drachma,那一英镑就能兑换更多个Drachma,所以除了旅游纪念品外,那当地的物价是相当便宜。市区的摩托车似乎比汽车多了很多倍,到处是摩托的废气和噪音,加之天气燥热,感觉那燥热和噪音与古巴的圣地亚哥有一拼。到现在一想起1994年的雅典市区,印象是古典美和现代噪乱的结合。
雅典有个大露天市场,规模很大,气氛好比北京以前的天坛庙会,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空气里回响着希腊音乐旋律,市场里人生嘈杂,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我和先生俩人说话用英国那种低调门完全不灵关,只好放开嗓子互相嚷才能听见对方说话,真是太好玩了。数年后,我们来到多伦多,买了房子,同街有个希腊邻居,和我们隔着两个房子。夏天时,他们老两口在后院乘凉,做着花园的活儿,用希腊语开心地聊着天,嘻嘻哈哈,那声音之大四邻五舍的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每每听到他们的嗓门就联想起那个雅典市场。
露天市场里还有一部分是跳骚市场,包括古董摊子。希腊的古董应该是相当的多,只是不知道市场里那些东西真正有多老,所以只能望而观止。其实说起来,希腊的古董应该遍地都是,一小块石头都可能是古董。
古希腊人戏剧文化也是相当有名的,相当有名的Dionysus和Atticus两个大剧场就在Acroplis地区。当时我们住的旅馆就在Acroplis山下的市区,所以就近看了这两个大剧场。
Acroplis 山脚下 The Theartre of Dionysus,据说是西方世界第一个剧场,以古希腊酒神Dionysus命名,建于元前5世纪,能够容纳1万7千人。遗留下来的剧场废墟的规模足以可见戏剧是古希腊人生活中的大事,想像一下17000人坐那看戏该是哪般阵势。。。。
坐落在Acroplis上坡下的阿迪库斯剧场 Odeon of Herodes Atticus,建于公元2世纪,比上面那个剧场年轻4-5百年,也已成为废墟。20世纪50年代雅典人在废墟上重建了露天剧场,现代人可以坐在这里欣赏戏剧,观着台上的悲喜生活剧,瞄着台后的石头结构废墟,再远远透望着雅典城里现代火柴盒式的建筑与民居。。。。简直就是一段古今融合的交响曲!幸亏我只是站那看景点,要是真的坐那这样看戏好像有点太分心了哈。:)
提起雅典,也自然联想起奥运会创始国的荣耀历史,时间再紧也要去看看那里的体育馆场。果然不负之盛名,雅典的多功能体育场,Panathenaic Stadium,全部大理石建造,牛!
雅典总统府前的卫兵换岗仪式很是特别,腿抬得特别高,手甩得更是高过头,显得很夸张。小伙子们那一身装束极为有趣,瓜皮小帽,迷你短裙,特别是那双靴子头上带个毛绒绒的大球,腿上带着个大穗子,耍起来别具一格,真是哪有哪的戏。
雅典的赌博赌到了街上,奖票用凉衣服夹子一夹固定在酷似简易床架子上一串串地开卖起来,足以见得雅典的城市安全应该是不错的。
在雅典总共玩了三天,安排非常紧凑,整个是行去匆匆,总的感觉希腊人很热情友好,比较随意。当时预订了一家市区Acroplis山脚下的旅馆,住了两夜,旅馆的小息比较舒服,整天忙于外面疯跑观景,也没注意旅馆住着什么人,平平静静,印象不深,自然没故事可讲,这旅馆的的确确成了呼呼的地方。只记得门口天天似乎总坐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黑衣服如连衣裙那么长,不算年轻也不算太老,个子不高,当时感觉那是个典型的希腊老太太。后来在西方国家住久了,感觉五,六十岁的人都不能称之为老头儿老太太,七老八十也许能那么称呼,所以现在想想她可能将将可以归于年轻老太太一族。“老太太”很安静,从来不讲话,很是一个谜。就这样,两宿旅馆住下来虽然没有故事,却留下个迷。
聊了半天,还没来得及聊聊希腊的饭。
在英国住着,一日三餐变得再简单不过,三明治和素菜沙拉成了主食,自然而然也就入乡随俗了。英国人不讲究吃是有名的,当时在伦敦,其它民族的餐馆不能说没有,但相当边缘,因此对希腊饭印象如同白纸一张。对希腊饭真正更深的了解还是来到加拿大以后,多元化的优势大大彰显出来,从而对希腊饭也逐步见识。
话说我们当时到了雅典后,感觉特别好吃的便餐就是Gyros, 面饼掀开一个口子,里面夹上蔬菜,奶酪,新鲜烤制的大肉滚子上削下来的片片香肉,最后浇上一些味道浓浓的酸奶。。。咬一口,那叫一个香!饼里面的肉菜量大,实惠,价钱和英国相比几乎像是白吃不要钱。
印象特深的还得是那一顿Acroplis山下的晚餐。由于天气热,当地的商店餐馆从中午12点到下午五点全部关门休息,这个时间段儿整个城市近似是死一般寂静,除了四处晃荡的游人,当地人烟少见。晚上五点以后整个城市忽然恢复了生气,到掌灯时分,各条街道火热之极,与白天俨然不同。我们坐在山脚下热火朝天的餐馆露天就餐区,伴着夕阳的晚霞,感觉那晚餐别有味道,样样好吃,特别是那一盘子烘烤的奶酪茄子,非常之美味。害得我回到伦敦后尝试着做过几次都没有做出那个口感和味道。
雅典的旅游进入尾声,来张著名的lycabettus 山脚下的新型露天剧场吧,也很夺目,我们的时间紧,不过还是去看了一下,红黄相间,独具一格。
风风火火游了雅典三天,我们告别真充满历史的古城,乘上长途车北上直奔山城Delphi,之后是东北的海滨岛屿城市Corfu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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