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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生已空(4) - 聚散皆有缘

(2009-10-10 21:48:46) 下一个

聚散皆有缘

那天,排练的时候羽凡觉得琛的情绪不对,强打精神,却又心不在焉。羽凡问他,怎么了?琛却笑笑说没什么。排练结束,琛问,可以陪我一起吃饭吗?羽凡答应了,虽然先生今晚在家,她还是找了个借口打电话回去说不回家吃饭了。那一夜,琛醉了,酒醉的琛显得那么颓废,迷茫,他问羽凡,“究竟我有什么不好?她为什么离开我?”羽凡望着这个一脸痛苦的大男孩,觉得心里隐隐的痛,为他的痛而痛。但是,傻孩子啊,有些时候离开原不需要理由,缘分尽了而已。她知道琛是怎样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她也知道实心的琛对那个叫欣的女孩是真心的,他一直在说要和她结婚带她出国的。曾听琛讲过他们的事情,并不是很美的爱情故事,两个学生因为考托福学英语而走在了一起。琛和她有了第一次,没有经验的他们居然让欣怀孕了,还在读书的他们,无奈之下,只好做掉。那个孩子让善良的琛耿耿于怀,他觉得自己对欣有了责任,所以虽然在一起时间长了,觉得性格相差太远,琛仍是不愿放弃她。可现在,这个不知惜福的女孩居然主动选择离开了琛。真是缘分已尽。而羽凡可以做的,只能是这么静静地陪着琛,陪着他喝酒,倾听他发泄内心的痛苦。

连着几天,羽凡都尽量多陪着琛,她似乎觉得自己对这个大男孩有责任,她愿意再看到他爽朗的笑容。北方的城市风大,又正值春天,有风的季节,杨柳开始泛绿了,风凌乱地吹着,吹皱一池湖水,吹乱一头秀发。羽凡和琛有时候就那么默默地走着,也不觉得尴尬,有时候羽凡会拣些轻松的话题说说,琛也就不再那么沉默了。羽凡总是很默契地走在琛的右边,这样的位置两个人都觉得很舒服。(甚至有时候两人骑自行车出去,骑着骑着,羽凡就会不由自主地骑到了琛的右边,然后两人相视而笑。)有时候讲到什么东西,羽凡想看琛的表情,就会侧着脸,微仰起头,看看琛。若是阳光太刺眼,她就会微眯起眼睛,再用手撩一撩被风吹乱的长发。这情形似乎就那么定格在了那些春日的午后,永远留在了琛的记忆里。

有一天散步的时候,羽凡给琛讲了自己和初恋男友的故事。初恋总是刻骨铭心的。那是个优秀的男孩,可是也许正是因为他太优秀了,他自恃极高,非常霸道。他觉得羽凡的一切都是他的,甚至不准她和其他男生交谈。羽凡有点儿崇拜地爱着他,却得不到他的宽广的爱,有的只是占有欲和妒嫉。每次只要羽凡和其他男生有一点儿非常正常的交往就会引起轩然大波。终于羽凡忍无可忍了,那点儿爱也在那些无穷无尽的争吵中消磨殆尽了。他们终于还是分手了。“聚散皆有缘,不是吗?”羽凡问琛。

要比赛了,这是他们的第一场比赛。他们投入到紧张的排练中。琛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毕竟,他和欣并没有太深的感情。羽凡和琛舞都跳的很好,练得又刻苦认真。比赛前琛很有信心地说,不拿第一,至少也能进前三吧。羽凡很紧张,上场前,她紧紧地拉着琛的手,琛的手大而有力,被他的手握着,心里似乎踏实了下来。他们表现的很出色,拿了第二名。晚上出去庆祝的时候,琛端起手中的酒杯,轻碰了一下羽凡的,望着她的眼说,“也为了我的重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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