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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好几把 -- 小崔的<<我的抗战>>

(2012-05-12 05:47:25) 下一个
坐地铁, 总要带本书。 有朋友就聊天儿, 没朋友就看书。
这本书, 车里就泪了好几回, 走路都舍不得放下。 动了俺古老的神经。

张自忠

听到张自忠的名字, 是北京有名的张自忠路。 共产党容留个国民党将军的路名, 一直没明白为什么。 下面是读到的张自忠。

临沂会战
板垣师团, 素有“钢军”之初。
李宗岱所在的部队, 一向战斗机不强, 但他们硬是打败了这支装备精锐的“钢军”。
企图南进的日军被钉死在葛沟三天。 3月十二人清晨, 200多名日军, 在大炮,坦克的掩护下, 向李宗岱连发动了第九次进攻。 。。。原来100多个生龙活虎的兄弟, 剩下屈指可数。 他命令残存的兄弟们把枪支砸烂, 如果日军上来了, 拉响手榴弹, 与日军同归于尽, 坚决不做俘虏。
就在。。。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死守葛沟时, 第三军团军团长庞炳勋急电李宗仁, 请求支援。 然而, 此时第五战区能够调派的部队只有张自忠的五十九军。 凑巧的是, 张自忠与庞炳勋结怨已久。
从驻防第五战区那一天开始, 张自忠就曾私下向第五战区参谋长表示: 在任何战场都可拼一死, 唯独不愿与庞炳勋在同一战场。 在战事如此紧急的情况下,李宗仁不得不请来张自忠, 诚恳地对他说:“庞炳勋现在前方浴血抗战, 希望你以国家为重, 受点委屈, 急率部前往临沂作战。”
听了李宗仁的话,张自忠没有迟疑, 回答说:“绝对服从命令。” 随后, 他亲率五十九军, 以一昼夜180里的速度, 在3月13日黄昏赶到 临沂市郊。 当他见到庞炳勋时, 原来忐忑不安的庞炳勋终于松了一口气, 已经年过花甲的他紧握着张自忠的手, 哽咽着说了一句:“荩忱老弟, 愚兄谢谢你!”
。。。
3月18日上午, 临沂第一阶段战役全部结束, 板垣师团3个联队基本被歼灭, 五十九军和第三军团共歼敌5000多人, 日军南下台儿庄的计划被打破。。。

张自忠, 真君子。 男儿能有如此胸怀, 不枉为人。

白求恩

。。。
大部分的战士没有和白求恩说过话, 他们对白求恩表达感情的方式只有微笑。 战士们知道, 自己受伤时会有白求恩大夫给自己治疗, 他们就可以毫无顾虑地冲上战场, 这是一名战士对一名战地医生表达敬意的最好方式!
。。。
1939年10月, 日军扫荡晋察冀根据地, 当时正准备回一次国的白求恩听到消息后主动留了下来, 赶往前线。 他在一天的时间里就为18位重伤员做了手术。 当他为一位头部严重感染的伤员实施排脓手术时, 本已受伤的手指又被感染, 致命的病毒侵入了他的血液。 医务人员说:“ 白大夫, 把这个指头去掉吧。” 白求恩说:“外科医生把指头去掉怎么工作?”
。。。
1939年11月12日凌晨, 白求恩在河北省唐县黄石口村逝世。

一个外国人, 跑到中国最最贫穷战乱的地方, 帮助那里医疗条件极差的中国战士, 并且把生命留在了异国他乡。

曾经看过个狗屁文章, 说白求恩在加拿大拿不到行医执照, 跑去中国。 不知这位朋友知不知道当时的国情, 扪心自问, 有没有资格那样尖酸刻薄。

关露

喜欢关露的诗。 那时候诗刊总是厚厚一本, 唯有关露的诗, 清丽脱俗, 令人刮目相看。
小崔写得不够好。 网上找来关露。

春天里来百花香,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和暖的太阳在天空照,照到了我的破衣裳。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

    相信很多人听过这首歌,可有多少人知道这首歌的词作者是谁?

    她是一个伟大的女性。关露,一个被历史尘封的名字。今年是她的百年诞辰,没有纪念大会,没有追悼文章,一如当年她的去世,悄无声息。

    在关露身上,才女、汉奸、特工,三个身份纠缠了她一生。

    从才女到“汉奸”

    1939年的上海滩,在日寇铁蹄的蹂躏下,已沦为“孤岛”,这个外表灯红酒绿的十里洋场,到处都充斥着背叛、绑架和暗杀。

    此时的关露,身份是上海滩最有名的三个女作家之一,另外两个是丁玲与张爱玲。

    关露除了创作之外,还翻译了高尔基的《海燕》《邓肯自传》等许多日后广为人知的优秀作品,而那首流露着健康豁达情怀的《春天里》,更为她赢得了社会底层人民的喜爱。那时的关露激情澎湃,面对日寇的侵略,她大声疾呼:“宁为祖国战斗死,不做民族未亡人!”这样的爱国诗词曾经为她赢得了“民族之妻”的称号。

    让人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受人喜爱的女作家,却在这年年底突然销声匿迹。当关露再次出现在上海滩的时候,她竟然成为汪伪特务头子家里的红人。

    是什么导致她发生那么可怕的变化呢?谜底到43年后才彻底揭开。原来,这位本名胡寿楣的女诗人已是中共秘密党员,她接受了一个非常任务——打入“76号”,摸清汪伪政权特工头目李士群的真实思想动态,并在适当的时候对他进行策反。这么一个艰巨的任务,为什么会选择关露呢?

    。。。

    打入魔窟

    回到上海后,关露便成了极司菲尔路76号汪伪特工总部的常客。李士群让太太和关露一起逛商场、看戏、出席各种公开场合。就在有意无意间,关露投靠汪伪特务的消息传开了。

    1940年3月,汪精卫在南京粉墨登场,上海的敌特空前猖獗。这激起了文艺界进步团体的抗日热情,就在这个用人之际,左联负责人找到了主管诗歌工作的蒋锡金。

    “关露还参加你们的活动吗?”

    “是的。”

    “今后不要让她参加了。”

    此后,上海的许多关露昔日的同事、朋友均对她侧目而视,大家一谈起她,甚至要往地上吐唾沫。

    蒋锡金有一次在路上碰到关露,聊了一会儿,她跟锡金握手告别时说,“我没去过你的家,你的家在什么地址我全忘了”。

    关露严格地执行了党的指示,有意疏远了那些所剩不多的朋友。

    。。。

    恢复与日本共产党的联系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加紧对华侵略,不仅是国土还有文化。日本军部在华新办了很多中文刊物,网罗了一批汉奸文人。1942年5月,日本海军部控制下的《女声》杂志招来了一个新的编辑,这是一个穿着时髦且面目和善的中国女人,她就是关露。

    。。。1943年7月,《女声》杂志社决定派关露去出席8月在日本举行的“大东亚文学者大会”。中国的代表十几人全要被登报,并附照片。如果经过这次的亮相,关露的“汉奸”之名是再也洗刷不掉了。

    就在关露犹豫之时,潘汉年派人送给她一封信,要她到日本转交秋田教授。原来,当时在中国的日共领导人野坂参三与日本国内的日共领导人失去了联系,希望通过秋田恢复,恰好杂志社给关露介绍的日本朋友中就有秋田,为了党的任务,关露再一次上路了。

   。。。当关露回到上海后,她得到两个消息:其一,汪伪特务头子李士群9月在家中神秘暴毙;其二,她出席日本大会的新闻已在国内传开。一篇登在1943年《时事新报》上的文章写道,“当日报企图为共荣圈虚张声势,关露又荣膺了代表之仪,绝无廉耻地到敌人首都去开代表大会,她完全是在畸形下生长起来的无耻女作家。”关露的“汉奸生涯”达到了顶峰。

    1945年8月,日本宣布投降。我党接到密报,关露已经名列国民党的锄奸名单,于是立刻安排她来到了苏北解放区。“汉奸”之名终可洗刷了吗?

    “丹心不怯断头台”

    熬过了六年敌营生活,关露终于回到自己人的身边,单纯的她并不知道,自己要经受的煎熬还没结束。

    初到解放区,关露认为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了,她甚至又萌发了写作热情。可她却发现署名“关露”的文章都得不到发表。

    此时的解放区的整风运动正进入审干阶段,任何一个来自白区的人都要受到审查。没有多久,关露成为严格审查的对象。

    抗战胜利却仍然要忍受误解,作为一个女人,关露的精神已近崩溃边缘。这时,有人给关露送来一封信,当她看到寄信人名字的时候,她整个人在一瞬间振奋了起来。

    关露一直有一个恋人,他是我党的高级干部,两个人的感情很深厚。抗战时期关露在敌人的营垒里始终是以汉奸文人的身份出现的,而她的恋人则以爱国分子身份在国际友人之间活动,身份的差别导致两个人聚少离多。关露以为到了解放区,他们就可以结合了。

    但,关露绝想不到,这封珍贵的来信竟然是一封绝交信。

    原来,关露的那个恋人当时正陪同周恩来参加重庆谈判,考虑到关露当时已是一个公认的“汉奸”,所以,他就给关露写了那封绝交信。

    关露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过了一段时间,潘汉年等人为关露送来了证明材料,关露渐渐地康复了。

    可关露的厄运还没结束。1955年,潘汉年受到错误对待被捕入狱,而受他的牵连,关露也失去自由。那一年她49岁,一关就是两年。1967年,关露再次被捕,那一年她61岁,这一次关了8年。

    1982年3月,中组部作出了《关于关露同志平反的决定》。几个月后的一个冬日,关露在她那十多平方米的陋室里服药自尽,时年76岁。

    。。。

今年是女诗人逝世一百周年。“和暖的太阳在天空照,照到了我的破衣裳。” 唱着关露这欢快的歌, 又怎能忘记诗人的辛酸。 爱不得, 亲不得, 自由不得, 牺牲, 又有几人记得?




不罗嗦了。 枉是伤怀。
历史, 也许就是这样。 顶礼前辈向上的灵魂, 接下来, 还是得踏实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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