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做男人也不易1
(2009-09-27 12:4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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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嫁接进去的小说,讲述了我在德国第一次婚姻的失败,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安德烈离了婚又成了他情人的我,开始在思考一个问题:结婚对于我这样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一没有经济问题二没有居留问题,婚姻对我唯一的意义就应该是生儿育女,但我是一个失去生育能力的女人,为什么非要找一个人和他拴在一起? 如果是为了爱情,没有婚姻做为最终目的的爱情常常比有目的的爱情更真诚。 我很害怕使用“纯洁”这样的字眼儿,所以我说真诚,没有了纯洁的女人,仍然可以拥有无限的真诚。
在许多人眼里,我是个放荡的女人,我甚至认为,连放荡都不影响真诚,包括我在同时拥有两个或两个以上情人的时候,我唯一的原则就是一不违背自己的真实感受二不对当事人隐瞒自己的真实感受。也许我是在为自己的堕落寻找借口,人在拥有了“文化”以后就是麻烦,连凭着感觉地生活,都要为自己寻找到说得过去的理由。
命运就是这样,它剥夺了我做一个普通女人的权利,却又同时给了我普通女人没有的自由 —— 没有了生育能力的女人竟然在性生活上拥有了和男人同样的自然条件。
在我生活中出现的男人,有四种类型: 第一种是和我一起吃午饭的人,第二种是和我一起吃晚饭的人,第三种是午饭晚饭都吃的人,第四种是不吃饭只喝咖啡的人。第一种男人是我的朋友,第二种男人是我的情人,第三种男人是朋友加情人,第四种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我们只是在进行和利益有关的往来。
我打算用巨大的篇幅记载我生活中的这四种男人,但我没有记日记的习惯,那些在我生活中出现了又消失了的男人,很难让我用编年法去把他们记录下来,所以我以他们名字的第一个拉丁字母为序,叙述我和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
A的故事我已经讲完了,就是我的前夫加情人安德烈。
为了和前面A故事保持风格上的连续性,也方便读者对故事的一目了然,我决定把每一个字母的故事都加上一个小标题。
B 做男人也不易
B的故事是个中文姓毕的上海男人,我称他小毕。
认识小毕,是在我离婚后不久。在我所就读的大学里,有个香港来的教授,姓金,大家都叫他老金,教数学的,幽默滑稽,热心快肠,年过五十仍是个单身汉而且热衷于做单身汉却又是没有绯闻的单身汉。 大学里有了这样的人,枯燥的学习生活增加了不少乐趣,至少是在中午食堂吃午饭的时候,中国来的学生都聚集在他周围,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雷打不动的“中国桌”,别国的学生都自动把那个桌子留出来。我和小毕,就是在那个中国桌上认识的。在中国桌上吃饭的人,大都是在功读理科的博士,小毕是个例外,学电影戏剧理论,我因此而对他有点另眼相看,吃饭的时候,我们总是有意无意地坐在他的对面。
有一次,小毕拿着叉子的左手上落了一根头发,我没来得及多想,就替他把头发拿掉,难道要看着头发落进他的盘子里再说吗?没想到,就这么个简单的动作,竟然引起左右邻居的骚动,老金又玩弄起他的幽默,笑嘻嘻地说:“今天总算是弄明白了一个成语:肌肤之亲,不仅要有肌,还得有发!” 他是香港人,分不清“肤”和“发”的区别,或者是为了幽默,硬把发音搞错。
小毕的脸一下子红了,他生得眉清目秀,婉约典雅,这一脸红,和他的气质很配。
大家吃完饭纷纷告辞的时候,我和小毕都没有要结束的意思,等别人都走干净了以后,小毕问我:“吃完饭你干什么?”
“去图书馆。” 我说。
“正好我也要去图书馆,咱们一起去吧。”小毕建议。
等我们走出食堂的时候,发现天又降小雨了,小毕竟随身带了把雨伞,到底是上海男人,这么细心。在说下雨就下雨的德国,我从不带伞,否则天一晴,我的伞就丢了。
只有一把伞的我们,只能靠得很近,我发现上海男人真是名不虚传,一路上都在注意别让我被雨淋了,被人如此关心,我心里有点热乎。
到了图书馆,小毕又建议我先去咖啡区坐坐。
“我刚刚离婚了。”我们刚坐稳,小毕就说,眼圈还有点红。
其实并不是推荐((
是感叹
她最近刚刚自杀了
她写的三部小说,两部获最高文学奖提名。NELLY ARCAN
问好。你接着写,俺接着看~
还有沙发坐就更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