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六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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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艺术家的私人生活(九)

(2009-09-27 05:10:24) 下一个
汉学家的夫人,是一个祖籍上海的香港人,看见了我,表情里流露出惊讶,女人看见另外一个女人表现出惊讶,大多是因为对方的相貌出乎自己的意料,不是比预想的漂亮,就是比预想的丑陋,我想汉学家夫人的惊讶应该是源于后面一种 —— 和太子党有瓜葛的女人,在人们的想象之中应该是浓妆艳抹的美女才对,而且我了解普通香港人对美女的定义,清汤挂面的我显然不是汉学家夫人想象中的形象。闻名世界的汉学家,是一个鹤发童颜的壮年男子,六十多岁,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和传说中的学者形象十分吻合。
我在汉学家里住了一个星期就搬到汉学夫人给我安排的学生宿舍,德国人没有留客的习惯,再加上汉学家对我过分的关注,有点让她不安。我很理解这个中年女人,太子党亲手交来的年轻女人能是一个身家清白的女人吗? 谁又愿意和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太多地纠缠在一起呢?
汉学家们大都知道许多关于异议人士的事,我在离开汉学家的家时,向他们询问了有关杨的消息,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告诉我不知道,我在他们相互看的那一眼里,觉察出了点名堂。
在我已经说了“再见“之后,汉学家又叫住我。
“那个叫杨的年轻人我在德国见过,好像是后来去了英国,” 汉学家在把语气已经定位在结束的时候,却又补充了一句:“他和一个英国女人结婚了,所以我判断他应该是在英国。”
这就是我来德国给自己找到的“说法”。我竟然对这个消息一点都没产生震动。我想,我的“震动”功能,也和生育能力一样,从身体里消失了。
搬出来以后,我先进了学生宿舍,又进了语言班,大学里的语言班正在放假,我就先上了社会上的私人语言班,学生大都是来自前苏联 前南斯拉夫或波兰的前社会主义国家,他们或是难民,或是在二战时滞留国外的德国后裔,总之都是靠政府资助生活的,上语言班,对他们来说竟然是一种工作,上一个月就从政府那里拿一个月的钱,很是令人羡慕。他们当中的德国后裔,其实德语讲得已经很好,至少我那时是那么认为,把上语言班当作不得不去的负担,我在那个班里显得极有文化,老师的课就好像是给我一个人上的。
那个语言班带给我的,除了两个月以后就能用德语讲话了之外,还有就是无比的自信。我从学校里四个男老师的轮番邀请以及几乎全班男生的恭维之下,意识到了一个令人喜悦的事实:在国内外表并不起眼的我在欧洲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因为长了个前挺后撅的身材,甚至有人夸我是东方的玛丽莲梦露,我把这些东西公布于众,并不是想炫耀自己,只是要为我后面的故事做个铺垫,那么多一见钟情二见定情的故事,只能发生在一个讨人喜欢的女人身上。


周旋在四个男老师的轮番邀请之中,我却在某一天意外地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从未邀请过我的男校长身上。


我说“意外”是因为能够注意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形象的却是需要一点意外的愿意,那个意外的原因就是校长意外地收到 了一封他读不懂的中文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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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lanliuer 回复 悄悄话 谢谢你的理解,我也觉得这样挺酷。
过耳风 回复 悄悄话 我正准备膜拜你一把:一天之间就写出这么一大摊来,仔细看看发现是偷梁换柱啊--呵呵,够聪明

非常好,本来想建议你有时间的时候把那个有生育的女人的故事改改,转念一想这样也很酷啊,非常后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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