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83)
2019 (1)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对俄国文化产生了兴趣,为了弄明白那些大艺术家大文学家大音乐家到底性什名啥,我决定学点俄语。正好我的楼上住着个俄罗斯小伙儿看上去挺有文化,就常去请教。某个周末,小伙儿家里来了两个客人,听说我在学俄语,就热情地邀请我和他们一起去蹦迪——寓教于乐。
听说过有个电影就叫俄罗斯迪厅,恐怖而暴力,但我终于没能按奈住好奇心,决定和他们同去。
进了迪厅没发现有什么暗藏的杀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尤其是千娇百媚的俄罗斯少女,不仅舞艺高强,而且着装大胆,有一个姑娘的长裤,受到中国旗袍的启发,左右两边各开一道长缝,直通大腿根,动作稍一夸张,就有满园春光暴露无余。
三个和我同行的俄罗斯小伙儿和其他人一样,一进迪厅就开始喝酒,和软饮料换着喝——据说这么喝会加快醉酒的速度。在此之前我还没听说过有什么人喝酒就是为了快点喝醉——这有点象做爱,有的人做爱是因为做了高兴,有的人做爱却是为了生孩子,俄罗斯人的喝酒属于后面一种。
十一点之前一直是形势一片大好,十一点之后就开始有点骚乱了。同来的三个小伙儿各自找了姑娘拉拉扯扯,我的邻居拉的正是那个穿旗袍裤的姑娘。我先是悠闲地当着观众, 后来眼看着几处有摩拳擦掌的动向就有点后悔了——是非之地的名声肯定不都是被人诬蔑诽谤出来的。
正在我考虑要先行一步时,听见了一片嘈杂声,所有的人都涌向大厅门口,夹杂着“杀人啦,杀人啦”的惊叫。我跟着人潮涌动,到了门口,果然看见一年轻人坐在本来是保安坐的椅子上,满身是血,脖子上有一个被打破的啤酒瓶子扎出的洞,象红油漆一样的鲜血还在咕咕地往外冒,年轻人脸色惨白,一声不吭。我先是以为有人在开玩笑,后来就听见了警笛长鸣。
警察把大门关上,让身上有血和身上没血的人各站成一队,有血的人跟警车走,没血的人验明身份后可以放行,我一听就傻眼了——我虽然身上没血,但是忘带身份证了!
轮到我时,碰上的是一个中年警花,慧眼识金,一眼看出我是个好人,向同事使了个眼色,放我走了。
我一边感激德国警察的火眼金睛一边向外跑,没跑多远,就看见又有几辆警车停在路口——路上行人被一一检查。我心里想,下一个碰上的警察没准不具备以貌取人的工作能力,把我当成不明身份的人处理,那可就惨啦,干脆先在路边的树丛中躲一下吧。
我象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样,把自己蜷成一团,躲在树丛下面,只能听声,不敢探头,这要是被人发现,那可就真是有口难辩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街上才消停下来,我一看表,最后一班地铁早已错过,只好打了个的,逃回家里。
没睡几个小时,就听见有门铃声,开门一看,是两个警察和我的邻居——邻居的朋友身上有血昨天被警察带走了,邻居对警察说我可以给他朋友的清白作证。
警察一脸严肃,告诉我受害人已经抢救无效,人命关天的事,伪证不能作,实证必须作。我一听赶忙穿好衣服和警察们一起去了警察局。
总算把邻居的朋友救出来了,第二天又有警察来按门铃——这一次是因为我把身份证忘在警察局了。
以为这件倒霉事终于彻底结束了,没想到邻居又来找我,哭丧着脸,让我把那天和他拉拉扯扯的女孩按记忆画下来——因为这两天有人找他麻烦,据说他把黑社会的女人勾引了,而他在喝醉的情况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勾引的女人什么模样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个女人的大致模样画出来,他拿过来一看,就仰天大哭起来——我完了,我完了!
我正好那时要离开德国一段时间,三个月以后回来,发现我的邻居已经搬走了。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学过俄语,克拉母斯克依托尔斯泰柴科夫斯基的原名是怎么写的关我屁事呢!
你这一说更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