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无狂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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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话文学看第二期中国文明的存在

(2013-12-20 15:35:54) 下一个
 白话文的出现,是第二期中国文明和第一期中国文明的重要区别,着名的白话文包括禅门着作、理学语录、白话诗调曲子、白话小说戏曲等等。这正如第三期中国文明和第二期中国文明的重要区别,是白话文登堂入室,占领庙堂,变成了公务用语。
    
    白话文在“第三期中国文明”(鸦片战争以后吸收了欧美基督教文明的中国文明)的时代,进入了教育、考试、公告等一切领域,构成了与“第二期中国文明”(魏晋南北朝以后吸收了西域佛教文明的中国文明)的区别。
    
    而“第二期中国文明”和“第一期中国文明”(吸收西域佛教文明以前的中国本土文明)的重要区别,就是白话文学的出现。胡适等人为了强调自己的重要性,声称发动了“白话文学的革命”,甚至说没有“胡适之陈独秀一班人”,白话文至少也得推迟出现二三十年。其实这完全是虚构的,甚至是贪天之功据为己有。
    
    汉语自古就有文言和白话之分。文言,是官方的表达形式,是公卿文人的语言和文体形式。然而,中国还存在并行的一套汉语,就是白话,这是平常老百姓会话所用的语言。相比之下,文言比白话更加严谨、规范和有逻辑。而白话文,则是第二期中国文明的产物,是因为佛教的传播而兴起的。
    
    在古代,官方口头用语也并非是首都当地的白话,而是有专门的正音标准的,这就是读书音。例如,在明朝的时候,官方的书面语言是文言文,官方的口头语言是以当时南京白话为基础的《洪武正韵》这本书为参考。显然,《洪武正韵》的发音体系比当时任何一种方言都显得更加规范和严谨。   
    
    至于平民百姓,他们不懂文言,更不能用文言来作日常会话。他们说的都是当地的白话。但同样不能说白话文是没有文字的语言。中国古代文字之多、音域之阔远远超出现代人所使用的狭小的几千个字的范围,现代文就是从这个平行的汉语中演变而来的。我们可以从现存的唐宋白话文文学、元代的戏曲、明代的象《三言两拍》等文学巨着中窥视到古代的白话文跟现代文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如果不能考证它们的发音,起码它们的语法和文字的使用在纸面上是一目了然的。
    
    古代的白话文、五四的现代白话文、现代汉语文,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现代人把西方的语法给它做了条理化和增加了很多的词汇。
    
    魏晋南北朝以后吸收了西域佛教文明的中国文明确实是存在的,而且是和鸦片战争以后吸收了欧美基督教文明的第三期中国文明类似的全方位的新文明。
    
    在第二期中国文明那时,中国居民从地上坐到了椅子上。第一期中国文明里,人们席地而坐,就像日本人和韩国人那样,没有椅子。“椅”在汉字里本是木名,《诗经》有“其桐其椅”,“椅”即“梓”,是一种树木的名称。椅子的名称始见于唐代,而椅子的形象则要上溯到汉魏时传入北中国的“胡床”。敦煌285窟壁画就有两人分坐在椅子上的图像;257窟壁画中有坐方凳和交叉腿长凳的妇女;龙门莲花洞石雕中有坐圆凳妇女。这些图像生动地再现了南北朝时期椅、凳在仕宦贵族家庭中的使用情况。尽管当时的坐具已具备了椅子、凳子的形状,但因其时没有椅、凳的称谓,人们还习惯称之为“胡床”,在寺庙内,常用于坐禅,故又称禅床。唐代以后,椅子的使用逐渐增多,椅子的名称也被广泛使用,才从床的品类中分离出来。因此,论及椅、凳的起源,必须从汉魏时的“胡床”谈起。
    
    在第二期中国文明里,除了“胡床”,还涌入了大量的“胡”:胡桃、胡琴、胡麻……还有胡人,而且是五胡乱华。在“第二期中国文明”中,中国居民的名称也都改变了,从“汉人”变成了“唐人”,正如在第三期中国文明里,居民的名称也从“唐人”变成了“华人”……
    
    还有,中国的小说、戏剧,基本上也是在第二期中国文明里发展起来的,渊源于讲解佛经的变文。
    
    历史学家汤因比在其《历史研究插图本》第五十章《制度、法律和哲学的复兴》里写道:
    
    “新儒家始终宣布与道教和大乘佛教分道扬镳,但实际上却采纳了这两个宗教的某些最基本的教条。新儒家不仅吸收了道教的阴阳宇宙论,而且受到佛教禅宗的深刻影响。新儒家从佛教吸取了儒学本身缺少的思辨因素……新儒家的哲学复兴本身反倒成了大乘佛教精神的俘虏。这就使得帝国士大夫在政治统一、社会发展的中华世界摧毁外来佛教的努力变得毫无意义了。”
    
    但是我的这位朋友,认为这些要素远远不够,不足以构成一种文明,“因为还缺乏相应的意识形态”。
    
    我指出,不是有佛教相关的一切吗?最后形成了“中国道教”(佛教化的道教),并且和“新儒家”(佛教化的儒家)一起,形成了“儒释道三教合一”,最后形成了宋明理学……那还不足以构成新的意识形态?
    
    当然,汤因比有些言论是背离历史事实的,例如他在《历史研究插图本》第五十一章《语言、文学和视觉艺术的复兴》里写道:
    
    “由于蒙古人的统治对文化的破坏,运用生动的口语来表达的通俗文学在僵死的古文的阴影下滋长了起来。……直到1905年废除了使用古文的科举制度之后,中国的口语文学才获得了解放。”
    
    这里有两点错误:
    
    1、中国的口语通俗文学不是在蒙古人祸乱的时代发展起来的,而是在此前的宋代发展起来的,那时不仅有口语的文学,还有口语的哲学着作,例如两宋诸子的语录等等。我认为,这是印刷术发明的结果,相当于印刷术传入欧洲引起了宗教改革。
    
    2、中国的口语文学并不是1905年废除了使用古文的科举制度之后,才获得了解放的。事实上,中国的口语文学的写作高峰是在明朝出现的,也就是在1905年废除了使用古文的科举制度之前四五百年就出现了。至于“中国的口语文学获得了解放”,则当更早,是在宋代,其形式是“话本”的出现和成熟。
    
    白话文学是相对于中国古代文言文书写的作品而言的,是用当时的北方方言为基础的一种书面语形式的文学。白话文学最初是在唐代形成的,主要以当时民间的讲唱文学为代表,称之为变文,后来叫做白话。但是这种形式的语体主要流行于民间,对于当时的书面语影响不大。到了宋代,发展出话本,到元代又兴起了杂剧,语言的表现力越来越丰富,代表作品有《窦娥冤》、《西厢记》等。明清以后,四大名着的产生,正式奠定了白话文学的地位。
    
    在宋代城市的大众娱乐场所“瓦肆”中,有一种以讲故事、说笑话为主的活动,即“说话”。“说话”分为四家,即小说、讲史、说经、合生。四家中,小说、讲史最为重要,影响也最大。我们今天所说的小说实际上就包括了宋代的小说与讲史这两种。
    
    宋代的话本,是当时的“说话人”演讲故事所用的底本。包括小说、讲史、说经等说话艺人的底本,但诸宫调、影戏、傀儡戏的脚本也可以称作话本,还有人把明清人摹拟小说话本而写的短篇白话小说统称为话本。
    
    话本主要包括讲史和小说两大类。前者是用浅近的文言讲述历史上的帝王将相的故事;后者指的是用通行的白话来讲述平凡人的故事。宋代的讲史话本有《五代史平话》、《大宋宣和遗事》、《全相平话五种》等。这些话本以正史为主要依据,但也采入一些传说、异闻等,同时也不免虚构,以增强吸引力。它们的情节往往较曲折,篇幅较长。元明清的历史小说正是由此演变而成的。
    
    宋代小说话本主要保存在《京本通俗小说》和《清平山堂话本》及“三言”中。一般为短篇故事,多表现现实生活,其中爱情和公案题材比较多。作品人物形象鲜明,颇具个性色彩,善于通过行动、对话表现人物性格和心理。女性形象塑造尤为成功,如《快嘴李翠莲》中的李翠莲、《碾玉观音》中的璩秀秀等。情节安排曲折生动,脉络清晰,引人入胜。基本运用白话,通俗简明,生动活泼,有浓郁的生活气息。代表作有《错斩崔宁》、《碾玉观音》、《志诚张主管》、《闹樊楼多情周胜仙》等。
    
    宋元话本有各种不同的家数和名称。小说家的话本称作小说,都是短篇故事。讲史家的话本称作平话,一般篇幅较长,讲的是历史故事。还有称作诗话的,如《大唐三藏取经诗话》。但有的书并不标明体裁。话本的文字详略也有不同,大体上可以分为繁本和简本两种类型。繁本是语录式的或经修订加工的底本,语言通俗流畅,接近口语。简本是提纲式的资料,只记下一些故事梗概,往往是从传奇文和笔记小说中摘录下来的。现存话本,无论小说还是平话,多数是简本,有些明代所刻选本所收的小说,大约经过后人的加工整理,在艺术上比较完整。
    
    话本是民间说话人的创作,既具有口头文学清新活泼的特色,又发扬了志怪传奇等古代小说的优良传统,在思想性和艺术性上都有突出的成就。因此,话本是中国小说史的一个重要发展阶段。
    
    明清的白话小说主要是在话本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如《水浒传》、《三国志演义》、《西游记》等文学名着都是宋代话本继续发展的产物。
    
    《碾玉观音》通过出身贫寒被卖到郡王府的女奴璩秀秀为争得自由,寻求美好生活所进行的一系列斗争的描写,表现了处于被压迫地位的女性对爱情的追求以及同封建统治者顽强斗争的意志,歌颂了他们纯洁、善良的心灵和反抗精神。揭露了封建统治者对下层人民的残酷压迫。作品情节曲折离奇,波澜起伏。故事以鬼魂复仇结尾,深化了主题,既表现了秀秀宁死不屈的反抗精神,又寄托了人们恶有恶报的愿望。小说中秀秀的聪明美丽、心灵手巧、直率泼辣、顽强机敏,崔宁的憨厚朴实、而又怯懦,咸安郡王的骄横残忍,郭排军的狡猾奸诈,都表现得性格鲜明,栩栩如生。例如写秀秀、崔宁在咸安郡王府大火逃出后相见的情形:秀秀道:“你记得也不记得?”崔宁叉着手,只应得喏。秀秀道:“当日众人都替你喝彩‘好对夫妻!'你怎地到(倒)忘了?”崔宁又则应得喏。秀秀道:“比似只管等待,何不今夜我和你先做夫妻?不知你意下如何?”崔宁道:“岂敢!”秀秀道:“你知道不敢,我叫将起来,教坏了你,你却如何将我到家中,我明日府里去说。”崔宁道:“告小娘子:要和崔宁做夫妻不妨,只一件,这里住不得了。”从这段对话中我们可以看到,秀秀咄咄逼人,大胆主动,相反,崔宁作为男性,却始终处于守势,憨态可掬。
    
    白话文来自白话,问题在于:古代白话没有标准,由于汉语各地的方言差异,结果衍生出多种白话。在清代之后戏曲的流行以及地区之间交流开始逐渐频繁,最早被人们广泛认识到并认可的主要有韵白、京白、苏白、广白四种,也称四大白话。
    
    1、韵白指的是中州韵,相当于明代主流官话《洪武正韵》,听感类似于湖北话、湖南话和广东话的杂糅,是明代的中原主流的官话。清军入关后不久,将北京话作为官方用语,所以这种白话的出现也就越来越少。在清代主要使用于戏曲当中。
    
    2、京白是以清代的北京话为准。因为当时满清入关后,新的官话已经取代了明代旧的官话。包括在戏曲念白中,虽然存在一些老的韵白,但是更多的是使用新的官话唱的。
    
    3、苏白是以清代的苏州话为准,苏白在当时江浙还是比较流行的。
    
    4、广白是以清代的广州话为准,主要在两广地区流行。
    
    实际上,在清代,也存在其他的方言区,如闽语白话(闽白)、客家白话(客白)也是长期存在的,当时由于交通不便,很多南方方言的白话没有得到广泛流传,也就缺乏主流的认同,故只有四大白话。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北方方言是独立的白话,如南京白话、太原白话等等,但是往往会被认为是不标准的京白而没有得到普遍的认可。
    
    除了生活中使用白话,白话也可以出现在戏剧中:例如京剧中有两种念白使用,京白、韵白,昆曲有韵白和苏白,越剧使用苏白,粤剧使用广白;白话也可以出现在小说中,例如四大名着、《何典》。不过,这里的京白、苏白、广白不是指北京话、苏州话和广州话,而是指广义的北方话、吴语和粤语。例如在小说中如《海上花列传》中的对话是发生在上海的,但是却也是苏白;金庸的武侠小说中,京白苏白皆有,但却不是北京话、苏州话;四大小说以京白为主,《红楼梦》对话中也有部分也苏白,但是发生的事件不在北京;越剧使用苏白但不是苏州话,而是以嵊州话为基础的越剧音。
    
    清代末,出现了汉语标准音,那么其他“白话”这个称呼就为“方言”所取代。到了现在,“白话”这个名词也就专门用作指清代的方言。在戏曲中,还存在白话的叫法,指的是清代当时的方言。比如,京剧当中的“京白”就是指清代的北京话,比如京白“笑”这个字读作“siao”,而北京话读作“xiao”。
    
    只是进入了第三期中国文明之后,白话文成为社会主流,因此自身也受到了社会主流的规范。
    
    附录:
    
    [小说]
    
    小说是文学的一种样式,一般描写人物故事,塑造多种多样的人物形象,但亦有例外。
    
    它是拥有完整布局、发展及主题的文学作品。
    
    而对话是不是具有鲜明的个性,每个人物说的话是不是有独特的语言风格,是衡量小说水准的一个重要标准。
    
    与其他文学样式相比,小说的容量较大,它可以细致的展现人物性格和人物命运,可以表现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同时还可以描述人物所处的社会生活环境。
    
    中文里的“小说”一词,最早见于《庄子·外物》:“饰小说以干县令,其于大达亦远矣。”这里所说的小说,是指琐碎的言谈、小的道理,与现时所说的小说相差甚远。文学中,小说通常指长篇小说、中篇、短篇小说和诗的形式。
    
    英文“Novel”是指篇幅较长的小说(参见长篇小说),而“Fiction”是指虚构的故事作品(不限于文字)。中文的“小说”严格来说没有单一合适的英语单字可以对应,但是大多翻译会将英文的“Novel”译为中文的“小说”。
    
    在十九世纪以前,东西方的小说可以说是独立发展的。西方有侦探小说或推理小说,中国有相似而又有所不同公案小说,公案小说会突然插入罪犯死后在阴司所受的惩罚,这种方式让西方读者惊讶不已。
    
    东方
    
    中国文学或其他东方文学有大量取材自印度佛经文学。《摩诃婆罗多》与《罗摩衍那》是印度两大史诗,虽然是诗歌,但内容有故事性,在古代印度以口头吟诵的方式创作流传。中国小说《西游记》中的孙悟空的形像,有人说是来自神猴哈奴曼。朝鲜古典小说《免子传》的原型故事也是取材自佛经故事。
    
    中国
    
    东汉班固《艺文志》:“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即谓春秋战国时代,小说指街头巷尾的民间杂谈,并无现在小说的意义(虽然在当时,如《燕丹子》等文,已可视为现代意义的小说了)。又《庄子》尝云:“饰小说以干县令。”这里的「小说」指的是一些无关大道的言辞,也就是所谓的丛残小语,当时是跟「大道」对着提的。一直到汉以前皆为如此。
    
    到了魏晋南北朝,中国开始出现笔记小说,志人类者如南朝宋刘义庆主编之《世说新语》、志怪类者如干宝《搜神记》、张华《博物志》等,这些书司法民间神话传说影响,内容已具小说之雏形。
    
    在隋唐两代,中国开始出现一类叫「传奇」的文体,已算是具完整情结、深刻主题及叙事技巧的文言短篇小说、大致分为爱情(如:元稹《莺莺传》)、剑侠(如杜光庭的《虬髯客传》)和神怪三类,多收于宋李昉《太平广记》中。
    
    除此之外,唐代还出现了变文。变文是以诗歌和散文结合(韵白结合)、有说有唱的文学,以铺陈故事为主。最早是佛教为了宣传教义,出现了专门说故事的讲俗僧所说的故事(如:目莲救母),后有人依其韵白结合的方式来写作历史故事(如:《明妃传》、《列国传》)。影响明清长篇小说,其内时时夹杂一些诗词歌赋或骈文,也算是变文的转用。
    
    宋代因为引进一年二熟的占城稻(绿色革命)和开始使用风箱(火力革新),使宋代经济快速成长,富有的下层阶级民众增多,有了闲钱,到茶馆喝茶及听说书自然流行起来,一说小说起于宋仁宗。其说书人所做的话本,内容多以口语白话文写作,以便讲解,而这些说书人的话本的故事内容很多被后世章回小说的作者拿来做参考。周密《武林旧事》卷六“诸色伎艺人”条提供南宋临安讲史艺人名录:“演史:乔万卷、许贡士、张解元、周八官人、檀溪子、陈进士、陈一飞、陈三官人、林宣教、徐宣教、李郎中、武书生、刘进士、巩八官人、徐继先、穆书生、戴书生、王贡士、陆进士、丘几山、张小娘子、宋小娘子、陈小娘子。”
    
    中国白话小说之代表为章回小说,在元代开始有具体的形式,到了明清成为小说主流,元代者有《水浒传》,明代者有吴承恩《西游记》、兰陵笑笑生《金瓶梅》、罗贯中《三国演义》(三国演义比较特殊,其内容文体为文言文章回小说)等,清代者前期有曹雪芹《红楼梦》、吴敬梓《儒林外史》等,晚期由于清朝受到列强入侵、以及内部腐败等因素,小说逐渐出现讽刺时政的内容,而此类小说被称为「谴责小说」,如李伯元《官场现形记》、曾朴《孽海花》、吴趼人《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刘鹗《老残游记》等书,皆为满清晚期之讽刺小说之代表,以上四书,合称「晚清四大谴责小说」。
    
    虽然明清小说文体以章回小说为主,明清时代依旧有非章回小说的小说作品出现,如明代之冯梦龙《三言》(《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凌蒙初《二拍》(《初刻拍案惊奇》、《二刻拍案惊奇》)等白话短篇小说集;又清代蒲松龄所着之《聊斋志异》以文言写成,内容体制近似于唐代传奇。
    
    民国以后,东西小说创作逐渐合流,鲁迅《狂人日记》为中国近代第一部白话小说,而时至今日,中国小说创作仍不辍,只是关于创作自由方面的问题,仍旧有着不少问题。
    
    日本
    
    日本的长篇小说《源氏物语》是世界上最早的长篇小说,成书在公元1001年至1008年间,为日本女作家紫式部所作。日本的近代文学以坪内逍遥1895年的作品《小说神髓》开启了崭新的一页,二叶亭四迷的《小说总论》呼应坪内逍遥的看法,他的作品《浮云》实践了《小说神髓》的写实精神,而尾崎红叶的「砚友社」则居于当时写实主义之显学地位。一些新进日本作家及其作品如国木田独步的小说《春之鸟》、田山花袋的《棉被》、夏目漱石的《我是猫》、森鸥外的《舞姬》、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横光利一的《上海》、太宰治的《人间失格》、尾崎红叶的《金色夜叉》以及泉镜花的《高野圣》等都是因为《小说神髓》的影响新小说创作。坪内逍遥还是第一位把莎士比亚全集翻译成日文的学者,“小说”一词在日本普遍使用,亦始于坪内逍遥。
    
    西方
    
    在十七世纪之前的欧洲,「Novel」这个字的意思其实是指小故事和长篇的散文之间的一种短故事的文学形式(相当于现代所谓的短篇小说)。例如,塞万提斯的《模范小说集》是短篇的故事集,不拘泥于当时的散文形式,而创造出一种「新的故事叙述」了。
    
    在另一方面,塞凡提斯所写的《唐吉诃德》表现出作者的世界观,同时也呈现人物们的成长和纠葛、心理的变化,和近代的作品一样,其主要着眼点在于「人」此一个体,因此他被称为「近代小说之祖」。基于同样理由,笛福和他所创作出的《鲁滨逊漂流记》也被普遍认为是「近代小说之祖」。
    
    近代小说的起源,是十八世纪在法兰西所流行的书信体小说(以信的形式或互通书信的形式创作的文学)。近代小说的发展,一般认为和十八世纪以后的英国、法兰西等地中产阶级的勃兴息息相关。这些识字率比较高而且比较富裕的人们成为其主要的读者群,也就是说,近代小说是因应其独特的需要而发展的。
    
    分类
    
    小说的体系异常庞大,以不同方式分类都可以分出不同而且众多的类别。
    
    微型小说
    
    比短篇更短的小说完全符合瞬息万变的现代社会中忙碌的人们的阅读习惯。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人们为这类的小说赋予一个新名词和新定义,例如极短篇、精短小说、超短篇小说、微信息小说、一分钟小说、一袋烟小说、袖珍小说、焦点小说、瞳孔小说、拇指小说、迷你小说等,族繁不及备载,连专门的文学研究者也很难如数家珍分叙其定义,一般人更容易混淆,故总论之。
    
    一般认为小小说的篇幅应在两千字以下。因为题材常是生活经验的片段,因此可以是有头无尾、有尾无头、甚至无头无尾。高潮放在结尾,高潮一出马上完结,营造余音绕梁的意境。由于比短篇更短,字句也需要更加精练,题材能见微知着者为佳。一个意外的结局虽然能吸引眼球,但文章短还是要有伏笔呼应,甚至比起给予读者意外、应该更重视能否带给读者感动。
    
    短篇小说
    
    平均篇幅在万言左右的小说会被划归短篇小说。在它的特色中有所谓三一律——一人一地一时,也就是减少角色、缩小舞台、短化故事中流动的时间。另外,虽然它们时常惜墨如金,但一般认为短篇小说仍应符合小说的原始定义、也就是对细节有足够的刻划,绝非长篇故事的节略或纲要。
    
    中篇小说
    
    平均字数三至四万字的小说,一般认为是较容易成功的小说。因为对初涉创作领域的人而言,写作长篇易陷入多数的情节造成凌乱难收的困境,而写作短篇不是转折太少而单调、就是转折太多却显得拥挤。这时考虑将原本的构想改成中篇是一个广受推荐的建议。
    
    长篇小说
    
    一般认为字数在六万或十万以上的为长篇小说。如果作者打算表现人生中常见的错综复杂关系,则必须使用这么大的篇幅。通常就算是笔调轻松的长篇小说,也会有一个内里的严肃主题,否则很容易陷入无组织或是凌乱。初涉者在写作长篇时最需注意全局对主题的呼应、结构的严密性、以及避免重复矛盾或缺漏。
    
    如上所述,白话小说、白话文学,在中国行之久矣,何需等到1910年代的“新文化运动”之后才会兴起?
    
    中国的白话文学,是第二期中国文明的产物,而非第三期中国文明的产物。


来源:博讯网   作者:谢选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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