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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有“写手”的激情,就是没受过应有的教育。而且我写东西在1995年到2007年期间最好,国内国外的杂志 报刊都能发表。后来就不行了,思维越来越简单,估计受老公影响;表达能力也越差,也是受他影响;用词越简单,更是受他影响。反正好像回到小学生水平了。
今天继续写戴维,但是戴维和他老婆玛丽是无法分割的,所以很多地方要提到玛丽。
戴维和玛丽 - 拥抱、亲吻和流泪
1994年夏天第一次去戴维家过长周末。戴维知道中国人的习俗,一见面就是握手。他的妻子玛丽是很漂亮很英国的女子。一见面就是拥抱。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住在人家的家里,但是戴维和玛丽一点也不让我感到拘谨。我有自己的客房,可以呆在房间里不出来,也可以和他们家两只狗狗三只猫眯玩。
戴维对我的来访总是做安排的,比如第一天一般是绕着他的庄园转一圈散步,第二天会去社区参加活动 – 要看当时正在举行什么活动,就我所记得的,有果酱节(大家把各自做的果酱拿出来展览),有慈善节(卖出家里多余的东西,集资作为慈善资金),有狗狗秀,也有骑马秀等等。第三天会去参观附近的一个古迹 – 大教堂,或者是宫殿,或者是被损坏了的古城堡。
有天来了一对夫妇朋友,他们一见面就互相拥抱亲吻对方伴侣脸颊,还发出很响亮的咂咂声。我看得目瞪口呆。见我这样的诧异的表情,然后两个男人假装要来亲我,吓得我转身就逃。以后熟悉了,也就麻木了,和西方人见面拥抱亲吻脸颊动作娴熟,只是咂咂声至今不会。
插一个故事,戴维退休后到78岁之前,戴维65岁退休后,又开始为美国的FM工作,FM是专门对做出口产品的公司进行认证的。戴维因此也就常来中国。2000年吧,戴维到中国带玛丽一起来,自然也到上海来看我,又买了束鲜花到医院去看我因心脏病住医院的妈妈。我妈妈比戴维大几个月,戴维喜欢用中文发
音叫她大姐,见面也是拥抱亲吻脸颊,然后送上鲜花。把我妈妈乐得脸都红了,我估计我妈这辈子,除了我爸,还没被别人拥抱、吻过脸颊呢。
再 回到我去他们家度假的话题,离开的那天,往往是我就职的英国公司司机来接我。这时,玛丽就要拥抱着我哭了。第一次去他们家分手时,我休假了长周末,心里雀 跃着想回公司开始工作了,所以是笑着和戴维夫妇道别的,看到玛丽眼圈一红哭了,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怎样改变我的表情。
以后去,我就知道了,离别那天一早,我就酝酿悲伤的感情,这样玛丽哭的时候,我的声音也会哽咽,这样善良的玛丽就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太无情无义。估计老道的戴维是知道我装出来的。
他们在我嫁到温哥华以后,从英格兰飞来看我,在我家呆了三天。那次分手,我是真的哽咽,感动于他们对我的关注,感动于我们那么多年来的友情。
前年我们欧洲游结束后去他们的农庄度假,惊讶地发现过了八十的戴维玛丽老了许多。玛丽出过车
祸捡回一条老命,但是手一直抖抖索索的,连倒水也不行。戴维的背拱的厉害,动作缓慢多了。有天晚上说好吃了饭一起看一个有名气的电影,开始大家围坐着点评
着,不一会,戴维打起了呼噜,继而玛丽垂下了头,一点一点的。俺家哥哥一看,也放心地打起瞌睡了,就我一人把个电影看到结束。
我一关电视,三个都醒了。戴维和玛丽大概对这样的入睡已经习以为常了,喃喃地说着晚安,玛丽没有忘记在俺家哥哥脸上亲一下。这是俺家哥哥特别喜欢玛丽的原因。
那次2010年6月3日分手的时候,我是第一次真正的哭了,因为我觉得,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他们不会再万里迢迢到温哥华来看我了。我们也不会年年去欧洲旅游。
下面是他们和我的照片当年
戴维一直工作到78岁,然后就为社区做义工,他们村的小教堂年久失修,戴维负责筹款并监督工程-他永远是个“董事”或者“经理”的角色
1996,我和玛丽在一家酒吧
1995/1996? 中间那个不是戴维,邻居。我和玛丽在慈善活动的市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