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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下届诺贝尔和平奖

(2009-12-26 23:20:10) 下一个
中国政府提前颁给了刘晓波诺贝尔和平奖(组图)2009-12-25 18:49:49




中国政府提前颁给了刘晓波诺贝尔和平奖

--- 作舟




I refuse to accept the cynical notion that nation after nation must spiral down a militaristic stairway into the hell of thermonuclear destruction. I believe that unarmed truth and unconditional love will have the final word in reality. This is why right temporarily defeated is stronger than evil triumphant.

                                                                     ---Martin Luther King, The Nobel Peace prize speech



国作家和持异见者刘晓波博士因为几百个汉字被重判的消息给关心中国民生人权的海内外华人与国际社会泼了一盆冷水。这样的文字狱被中国政府从古代帝王手中一直延续至今, 无疑是在继续文革以来的独断专行, 蔑视中国人的集体素质和意识, 这和前苏联和伊朗等独裁国家对知识分子和作家的打压和迫害一样,试图震慑公民的心声。

1989年至今, 中共在“改革开放”后在稳固一党主权的前提下放开了经济。在过去十几年的经济繁荣中,中国的廉价劳动力才是真正的财富,尽管无数的廉价劳力仍生活在“食物链”的低层,但他/她们让一部份中国人一跃成为世界级的首富。可是,在中国短时间内所产生的贫富悬殊并没有新的政策和法规等来保障在“竞争”中失去了竞争机遇和话语权的广大贫民百姓。而中国的新富和小资们误以为是在资本主义的自由市场经济中“靠本事”迎来了“小康”或“欧美式”的美好人生,如开进口车、造欧美式洋房等等, 自欺欺人地忽视了中国无产阶级专政集权机制的存在。

中国举办了奥运会并不能代表中国的实力。古巴、埃及、伊朗,甚至北韩同样能举办奥运!只要你奥委会给了他们承办权,你看看人家能不能“齐心合力”像造金字塔一样在几年内狂砸几百亿美元给全世界做个秀!这是每个发展中国家梦寐以求的,是发展经济和制造就业的一剂快速“镇定剂”,露脸的是政府。

奥运前和奥运后, 中国贫苦百姓的境遇没有改变, 中国人之间因为财富悬殊而出现的等级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当政府空喊“和谐”时,换来的只有河蟹和草泥马!

但,在不可忽视的国际大趋势下,中国不可能再回到文革时的和今天北韩这样的完全禁锢的政治统治和新闻封锁了。中国在经济改革上和国际事物参与中所具备的影响归根结蒂是因为中国人口多, 消费市场巨大, 廉价劳力用之不竭等等,其“功劳”应该是低层的中国人。

古往今来,每到社会出现如此的贫富悬殊和人民对政府不满时、当统治阶级和百姓间的矛盾加剧到一定程度时,中国历史上的例子是造反起义、革命推翻和统治阶级的镇压和再镇压。今天,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说中国政府和人民间不存在矛盾。





在解放前和文革前后,中国人穷,所有的矛盾很容易被视为“敌我矛盾”或“阶级斗争”,因为那时的中国人没有住豪宅开进口私家车的邻居、没有靠做房地产和“大买卖”一夜暴富的老同学、更没有一点便通的国际电子网络。那时的领导们也多是和百姓一样的穷、一样的傻!

就是在这样的经济繁荣和政治禁锢的极不和谐的形式下,一些尚未失去希望的中国知识份子起草了零八宪章,对中国政府抱有相当大的希望,毕竟是自己的政府啊,毕竟是自己的国家啊,毕竟都是自己人啊!



以刘晓波为发起人的中国知识份子和民间个人、团体等没有像1989年那样煽动学潮,没有丝毫的“引发民间暴力”或“颠覆政权”的行为。他/她们用最原始的方法在白纸上写下了符合中国社会进程和百姓心声的方块儿字! 这些方块儿字里没有一个是侮辱中国公民人格和尊严的, 没有一个词语会损害中国公民的利益,没有一句话会恶化中国兄弟姐妹间的情谊!

在2009年的岁末,和被满清帝国屠杀的维新派一样,和文革中被打压的臭老九们一样,刘晓波也被扣上了“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法庭上宣判刘晓波的“罪证”只有几百个方块儿字!

中国人可能不知道豆腐渣工程后的罪魁祸首、可能不知道被活埋在不合安检要求的矿井里千百条汉子的生命该由谁负责、可能不在乎因环境污染而得病或死去的中国人是否白白地死去,但是,中国政府让中国公民和全世界看到了一个有理念,有胆识的知识份子在21世纪的今天仍然要为几百个汉字去坐牢!




中国国内的报纸和网站没有一家报道了对刘晓波的审判。和所有“敏感”的事件一样, 中国政府对全世界的“圣诞礼物”却已经传到了境外的所有网站和视频!

刘晓波在1989后就被“审判”过,但是, 获得自由后, 他没有和家人跑到国外以求“安逸”!他也没有利用自己的名声去换取金钱和荣誉。无论从刘晓波的文字还是现实中的生活轨迹,我们可以看到刘晓波对祖国的热爱和对自由的追求是没有瑕癖的。

海内外的中国人对杨佳、胡佳等人的代表性案例尚记忆犹新,诺贝尔委员会是否为没有个杨佳和平奖后悔我不知道,但是,刘晓波的再次入狱自然是中国政府提前给诺委会送交了一个倍受瞩目的和平奖候选人人选。


                                   +



The story behind:「三百年殖民地。香港一百年殖民地變成今天這樣,中國那麼大,當然需要三百年殖民地,才會變成今天香港這樣,三百年夠不夠,我還有懷疑。」

我與《開放》結緣十九年

◎ 劉曉波

香港《開放雜誌》,原名《解放月報》,創刊於一九八七年,於今已經二十歲了。慶倖的是,屈指一算,我與《開放》的緣分,也有十九年了。原因無他,價值觀相通而已。

我看重這本政論雜誌堅守言論自由和獨立辦刊的執著,即便在一九九七年後香港的言論環境大不如前的情況下,也在政論雜誌的生存空間日益局促的困境中,《開放》仍然不改初衷,堅持自己的初衷。

作為大陸的獨立知識人,也作為這本政論雜誌的老作者和老讀者,我受惠於這本政論雜誌頗豐;我相信,大陸的許多獨立知識人的感受,也會像我一樣。所以,時逢她的二十歲生日。自然要為之寫點甚麼。

我在這本雜誌上發表的第一篇文章是批判毛澤東的,題目叫《混世魔王毛澤東》,發在一九八八年十月號上。從此,我與這本政論雜誌便結下了文字緣。期間,除了三次失去自由期間我沒有為《開放》寫稿之外,其他的時間一直沒有停止過為她供稿。六四後,我進了秦城監獄,《開放》不僅為我呼籲,而且還轉發了我的多篇文章。

等我從秦城監獄出來,再次執筆為她供稿時,《解放月報》更名為《開放雜誌》,我的名字也被添列為「特約撰稿人」。特別是我學會電腦後,幾乎每個月都要在《開放》上發文。我發表在《開放》上的文章,還先後兩次獲得由香港記者協會、香港外國記者會和國際特赦香港分會聯合頒發的「人權新聞獎」,一次是「優異獎」,一次是「大獎」。

外界更多地知道我和《開放》的淵源,大概源於那篇名為《文壇「黑馬」劉曉波》的訪談錄,發表在該刊一九八八年十二月號上。

一九八八年十一月,我結束了挪威奧斯陸大學三個月的訪學,前往美國夏威夷大學,我特意坐了途徑香港的航班。第一次踏上殖民統治造就的自由港,感覺真好!我接受金鐘先生的採訪,感覺更好!

採訪中,金鐘先生的提問很直率,我的回答可謂放言無羈,說出了一段犯眾怒的話。

金鐘問:「那甚麼條件下,中國才有可能實現一個真正的歷史變革呢?」

我回答:「三百年殖民地。香港一百年殖民地變成今天這樣,中國那麼大,當然需要三百年殖民地,才會變成今天香港這樣,三百年夠不夠,我還有懷疑。」

儘管,六四後,這句「三百年殖民化」的即興回答,變成了中共對我進行政治迫害的典型證據;時至今日,這句話仍然不時地被愛國憤青提起,以此來批判我的「賣國主義」。然而,我不會用接受採訪時的不假思索來為自己犯眾怒的言論作辯解,特別是在民族主義佔據話語制高點的今日中國,我更不想收回這句話。

這句話,不過是我至今無改的信念的極端表達而已,即,中國的現代化需要經過長期的西化過程方能實現。因此,官方的批判也罷,愛國憤青的口水也好,每每想起,我都懷著感激,讓我有機會即興發揮。

今天,歷史的進步結束了殖民時代,但中國改革開放以來所取的進步,大都於和平交往中的西化高度相關。今日中國的現實證明,凡是可以公開西化的領域,無疑是進步最快的領域。比如,進步最快的經濟也是西化最為明顯的領域。如果沒有官民對源於西方的市場經濟、私有制權和自由貿易的逐步接受,中國經濟決不會有如此巨大的進步,民眾的私人財富也決不會達到今天的水平。而中共對民主憲政等政治西化的頑固拒絕,恰恰是弊端產生的跛足改革的主要根源,也讓政治改革停滯不前,讓中國政治仍然處在僵化而野蠻的獨裁階段,也讓世界看到的是一個政經分裂的中國形象。

如果有一天,大陸中國人也可以像香港同胞一樣,有免於恐懼的尊嚴,有免於禁言的自由,也就是過上一種真正的開放生活,《開放》雜誌在香港的使命也許就結束了。

如果真有這一天,我希望,《開放》能夠進入大陸,依然保持其獨立辦刊、關懷社會、時政敏感和精益求精,我也依然願意繼續作她的作者和讀者。

二○○六年十二月十九日

 

【金鐘按】謝謝曉波。他讓我回憶起一九八八年對他的那次訪問。那時,曉波「文壇黑馬」之名盛傳。訪問中,他鋒芒畢露,雄辯滔滔。最後「中國需要三百年殖民地」一語,脫口而出。雖然出格,我卻完全理解和尊重他的表達。我在香港做了記者二十多年,訪問做了幾百個吧。基本上都是錄音而親自整理成文,沒有一個被訪者提過異議。猶記得一九八六年訪問港大學者薛鳳璇那次,他針對港反核潮,提出一些很好的意見,但局勢很僵。我問他如果市民不接受你的意見怎麼辦?他脫口而出:就讓他們跳海去吧!訪問發表後,他因這句話遭到傳媒和市民的激烈圍攻,而且任人大代表事也擱置了。可是他事後致信給我,說訪問寫得很好。無悔。

今天,曉波事過十八年,也是一樣的無悔。我感謝他們對新聞工作專業的尊重,也深感他們是有理智、敢於負責的人。曉波為了這句「三百年殖民地」的話,吃了苦,受了罪,我同情他的遭遇。他被捕,我們為他做了特別報導。當然,我不認為他說錯了,或我報導錯了,因為言論自由本身是沒有價值判斷的,沒有是非限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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