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威尔的《动物庄园》与《一九八四》 zt
(2010-01-12 02:4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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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威尔的《动物庄园》与《一九八四》
作 者: 萧海天 (送交者: 萧海天)
乔治·奥威尔(bo1geOrwell), 1933年生于英国
殖民地的印度,童年耳闻目睹了殖民者与被殖民者之间
尖锐的冲突。与绝大多数英国孩子不同,他的同情倾向
悲惨的印度人民一边。少年时代,奥威尔受教育于著名
的伊顿中学。后来被派到缅甸任警察,他却站在了苦役
犯的一边。30年代,他参加西班牙内战,因属托派而遭
排挤,回国后却又被划入左派,不得不流亡法国。二战
中,他在英国广播公司从事反法西斯宣传工作。1950车,
死于缠绵数年的肺病,年仅47岁。
奥威尔短暂的一生,颠沛流离,疾病缠身,郁郁不
得志,一直被视为危险的异端。在他为数不多的作品中,
《动物庄园》与《一九八四》影响巨大,他以先知般冷
峻的笔调勾画出入类阴暗的未来,令读者心惊肉跳。他
将悲喜剧融为一体,使作品具有极大的张力。英国人生
性拘谨,但英国的讽刺文学却一枝独秀,自乔叟以下,
斯威夫特、狄更斯、查米亚丁,代有才人,各领风骚。
奥威尔的卓异之处就在于,并非仅仅用小说来影射个别
的人与事,而是直接揭露语言的堕落。在奥威尔眼里,
语言是掩盖真实的幕布,粉饰现实的工具,蛊惑民心的
艺术。他坚信在一个语言堕落的时代,作家必须保持自
己的独立性,在抵抗暴力和承担苦难的意义上做一个永
远的抗议者。
夏志清教授认为:“西方文学自伊索寓言以来,历
代都有以动物为主的童话和寓言,但对20世纪后期的读
者来说,此类作品中没有一种比《动物庄园》更中肯地
道出当今人类的处境了。”《动物庄园)的故事发生在
曼纳庄园。从前,被人豢养的禽畜行尸走肉地生活着。
一天夜里,动物们在谷仓中听了雄猪老麦哲所讲的梦,
仿佛听了一堂福音传道成启蒙教育课,任人宰割的动物
从此认清了受人剥削、被人奴役的处境。不久他们群起
暴动,赶走主人琼斯,自己当家作主,推行“动物主义”。
动物庄园建立伊始,全体动物享有平等权利,开始崭新
的生活。然而,正当庄园笼罩在大家庭式的温暖之中的
时候,正当动物们任劳任怨,忍受委屈,迁就现实的时
候,当权者却开始用新制度为自己捞取特权。猪群占据
了领导地位,他们的两大领袖拿破仑与斯诺鲍展开殊死
搏斗。多次较量后,前者终于获胜。
“革命”何以堕落?动物庄园里,连几个字母也学
不会的鸡鸭牛羊根本不知道如何争取管理庄园的权力,
把一切拱手让给“有非凡学识”的拿破仑。正如黑格尔
所说:“麻木和冷漠的民众是专制政体最稳定的群众基
础”。奥威尔在作品中塑造了一匹叫鲍克瑟的老马,他
忠心耿耿地为拿破仑工作,一生中有两句名言:“我要
更努力地工作”、“拿破仑同志永远正确”。他从不思
考,没有疑惑,活得充实,活得愉快。他不相信自己的
判断力,只相信被告知的结论。鲍克瑟年迈力竭而亡,
死后却被主人卖给屠夫,以一张皮,一副骨头换取威士
忌喝。拿破仑在鲍克瑟隆重的追悼会上,一边喝着威士
忌,一边鼓励家畜家禽都向死者看齐,做动物庄园“鞠
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模范成员。
斯奎拉是群猪中指鹿为马的宣传家。他的拿手好戏
就是把庄园的今昔作对比,他常说的“你们没有谁希望
看到琼斯卷土重来吧”这句话,成为一切异议和不满的
成员头上的紧箍咒。愈是把过去的处境描述得可怕可怖,
很成问题的现状逾是显得美不胜收。于是,缺乏理解能
力的动物们欣然接受了实际上更加残暴的奴役。作为领
导阶级的猪群把牛奶和苹果留给自己享用、而其他动物
却忍受饥饿,斯奎技的解释是振振有词、理直气壮的:
“你们不会把我们猪这样做看成是出自自私和特权吧?
实际上我们猪根本不喜欢牛奶和苹果,我自己就厌恶它
们。我们食用这些东西的唯一目的是保护我们的健康。
我们是脑力劳动者,庄园的全部管理工作称组织工作都
要依靠我们。我们夜以继日地努力工作。为大家的幸福
费尽心机。因此,正是为了你们,我们才喝牛奶吃苹果。
”动物们呆头呆脑地认可了斯奎技的合理化解释,反而
对猪群感激涕零。斯奎拉玩弄语如同玩弄魔方与七巧板,
用语言篡改过去,粉饰现在,许诺未来,把残暴和无耻
置换为崇高和无私。
一个新建的强权社会,必然需要一个“公共污水沟”,
即倾泻仇恨与怨毒的场所。在权力斗争中失败。逃之夭
夭的斯诺鲍恰恰充当了一个虚拟的靶子。拿破仑将斯诺
鲍作为“革命最危险的敌人”,让所有成员都时刻警惕
斯诺鲍的复辟。这样,动物们的视线就被转移了,革命
的质变也就得以悄悄完成。凡是与斯诺鲍相关的迹象在
某处出现,施暴者便抓住借口,从蛛丝马迹中顺藤摸瓜,
搞出惊世骇俗的大案要案来。凡是自己的统治露出破绽
时,便把斯诺鲍作为替罪羊,所有的过错一主脑地推到
他的身上,这个假设的敌人永远也无法反驳。黑白对照.
黑者愈黑、白者愈白,合理永远合理,不合理永远不合
理。
当语言的作用运用到极限时,狰狞的面目便暴露出
来。九条恶犬为拿破仑开道,顺者昌逆者亡,当年制定
的七戒被刷掉。
“四条腿好,两条腿坏”变成“四条腿好,两条腿
更好。”最终把“动物庄园”又改为“曼纳庄园”。不
存在真话,也不允许讲一句真话。一切都在不断被修改,
目的就是为了磨灭动物们的记忆,让幸存者不再对暴政、
非正义和公开的丑剧产生丝毫的惊奇。群猪竖起两条腿
走路,在大厅里与其他庄园主举杯联欢。此时此刻,其
他动物默默待在窗外,“从猪看到人,又从人看到猪,
再从猪看到人;但他们已经分不出谁是猪谁是人了。”
这个结尾是意味深长的。庄园建立之初的教条“全体兽
类生而平等”下面增添了一行“但某些兽类比其他兽类
更加平等”。这一行修正轻易地取缔了平等的实质,使
极权主义的秘密昭然若揭。康正果先生的书评译摘了奥
威尔《文学的受阻》中的一段话:“极权主义认为,历
史是被创造出来的,而非有待认识的东西。一个极权主
义的政府实际上就是一种理论专政,为了巩固这个专政,
其统治阶级必须被说成是绝对正确的。但事实上世间并
无不犯错误的人,所以,为了让人们看到这个或那个错
误似乎并不存在,或者这个或那个胜利确已取得,重新
编造过去的事件就在所难免了,这样一来,每一次在政
策上发生重大变化,就得相应地改变理论教条,乃至重
新评价主要的历史人物。这类事情当然随处可见,但在
那些任何时候都只允许有一种观点的社会中,它显然容
易导致公开的弄虚作假。极权主义其实就是要求不断更
改过去。既然不可能达到绝对的真实,弥天大谎与撒点
小谎同样都无关痛痒。在极权主义看来,整个历史记载
都是偏颇不确切的,或者从另一个方面说,现代物理学
已证实我们视为真实的世界乃是世界的虚象,因而相信
感觉便是低下庸俗。一个固步自封的极权主义社会往往
要建立一种早发性痴呆症的思想体系,很多常规虽在日
常生活和某些特定的科学中行之有效,但政治家。历史
家却可以对其漠然视之广《动物庄园》的寓意正在于此。
这部作品是在奥威尔供职于BBC时利用4个月的业余时间
创作的。刚开始,由于小说题材敏感、主题尖锐,竟有
12家英美出版社柜印。而一旦出版,立即引起巨大的轰
动,在英美读书界获得经久不衰的好评。英国书商协
会列出的二战以来最佳英文小说的名单上,《动物庄园》
与《麦田的守望者》、《蝇王》等巨著并列而毫不逊色。
而在另一部作品《一九八四》中,奥威尔更深刻地探究
了当代社会中的权力问题。
故事发生在1984年(即奥威尔创作此书时的30多年
后)的“海洋国”。“海洋国”的统治阶级是“内党”,
“内党”的领袖是“老大哥”。“老大哥”从不露面,
他的大幅照片户内户外却到处张贴。炯炯有神的眼睛,
紧盯着臣民。主人公温斯顿仅仅属于“外党”,跟所有
同志一样身穿清一色的蓝布工人套头衫裤。他服务的机
关是“真理部”。政府除了“真理部”以外还有三大部。
“和平部”、“仁爱部”、“富裕部”。四大机构各占
据一座300米高的金字塔式建筑。建筑外边大书特书党的
三大原则:“战争就是和平”、“自由就是奴役”、“
愚昧就是力量”。温斯顿担任“记录科”的科员,工作
是修改各种原始资料,从档案到旧报纸,全都根据指示
改得面目全非。温斯顿的家与所有私人居室一样,有一
个无孔不入的现代化设备,叫做“电子屏幕”。每个房
间右首墙上都装有这样一面长方形的金属镜子,可以视
听两用,也可以发号施令,室内一言一语,一举一动,
无时无刻不受这面照妖镜的监视和支配。平时无事,电
子屏幕就没完没了地播送大军进行曲、政治运动的口号、
或“第九个三年计划”超额胜利完成的消一息。这些噪
音由中央枢纽控制,个人无法关掉。
在这种环境里,没有什么“私人生活”可言。温斯
顿却躲到角落里偷偷地记日记。记日记是大逆不适的思
想罪,早晚会被“思想警察”抓入大牢中去。逮捕永远
是在深更半夜,在睡梦中被惊醒后,有可能就消失得无
影无踪。但温斯顿仍然忍不住胡思乱想,在胡思乱想中
探索真理。这时,他结识了女友裘丽亚。在党的眼里,
恋爱是罪行,两人的幽会全是愉偷摸摸的。海洋国把性
爱规定为“我们对党应尽的义务”,并且不允许离婚,
温斯顿与妻子分居了10年,个人生活极其痛苦。故与裘
丽亚之间,由性关系发展到爱情。另一个影响温斯顿极
大的人是内党高级干部奥伯兰。奥伯兰外表看上去,是
一个与温斯顿一样面目清秀的知识分子。在与奥伯兰的
会面中,温斯顿被告知,对方是反党组织“兄弟会”的
成员。奥伯兰传授给温斯顿兄弟会领袖高斯坦的著作《
寡头集体主义的理论与实践》。读了这本书,温斯顿明
白了近代极权政治的奥秘和海洋国立国的来龙去脉。奥
伯兰意味深长地对他说:“总有一天我们会在没有黑暗
的地方相会。”令温斯顿大为感动。
在一次幽会中,温斯顿与女友双双被捕。在监狱里,
温斯顿遭受了渗无人造的酷刑,最后被送到一间砌满白
磁砖的牢房里,四周的灯点得雪亮。铁门一响,狱卒又
送进一个新犯人,温斯顿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他
的恩师奥伯兰。温斯顿惊呼:“你也被捕了?”对方却
狡诈地一笑。原来,奥伯兰就是“思想警察”的大头子,
早在7年前就开始监视温斯顿了。这时,奥伯兰开始了拷
问,几干瓦的灯光照耀得温斯顿连眼睛都睁不开,牢狱
如伺白昼。温斯顿这才明白奥伯兰告诉他的话:“我们
会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会”!
温斯顿被打得体无完肤,滚在地下死去活来。他什
么都招认出来:暗杀领袖、盗窃公款、出卖机密、散发
传单、煽动暴乱、信仰宗教、谋杀发妻、当外国奸细、
做“兄弟会”的走狗……奥伯兰还不满意,一面控制着
绞痛的电盘,一面踉温斯顿讨论权力和真理的问题。这
一段对话是全书最精彩的部分,也是奥威尔的点睛之笔。
温斯顿说:“宇宙间有一种精神,有一个准则,会把你
们打败。”奥伯兰接着问道:“难道你不相信上帝?”
温斯顿不信上帝,便回答说:“我相信‘人的精神’。”
奥伯兰一阵狂笑,将温斯顿衣服剥光,让他站在三联衣
镜前看自己骨瘦如柴。不成人形的身体。羞辱他说:“
看看你自己的样子!看你的全身肮脏。看你脚趾间的污
垢,看你腿上令人作呕的脓疮。知不知道你骚臭如山羊?
可能你自己闻不出臭味来了。你看看我,我的拇指和食
指可以圈住你的臂膀,折断你的颈项就像折断胡萝卜一
样不费力!”奥伯兰进一步说,党的目的不仅是摧残他
的肉体还要改造他的心灵。温斯顿仍然坚持人性可以克
服党性,在众口一辞“二加二等于五”的世界里,他认
为“自由即是能说二加二等于四的自由”,此项坚持实
质上即维护了爱好真理的自由。两人之间惊心动魄的斗
争形式,在人类文明史上比比皆是:《圣经》中约伯的
追、《浮土德》中的浮土德与魔鬼的赌注,《地下室手
记》中地下室主人的独白。奥威尔的悲观胜过此前任何
一位思想家,他笔下的温斯顿最后无法战胜“一零一号
刑室”的恐怖,终于屈服了。他出卖女友赎出自己,恢
复了健康,却成为政府里循规蹈矩的废物。他“战败”
了自己,死心塌地他说“二加二等于五”,死心塌地地
崇拜“老大哥”。《一九八四》的副题是“欧洲最后一
个人”,奥威尔通过温斯顿的死亡表现了他自己对人类
的绝望。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卡拉玛佐夫兄弟》中曾表
达过这种绝望,宗教法庭的庭长对重到人间的耶稣说过
这样一段话:“人民只要面包,不要什么自由,你听强
调的人对善恶有选择的自由,只能增加他们的痛苦。我
们天主教假你之名,实为魔鬼效力。但人民只要听话,
都有面包吃,生活很安定。你再度降世,扰乱我们建立
的秩序,明天就把你活活烧死。”而奥伯兰的理论亦有
异曲同工之妙:“党为自己的利益而争取权力。我们对
别人的利益不感兴趣,我们的兴趣专在权力。”奥威尔
早年是激进主义者,一旦回头是岸,对极权主义的了解
就极为深刻,在奥威尔看来, 20世纪以前的极权主义仅
仅是限制人性,因此天才至多被目为疯子,陀思妥耶夫
斯基们仍有写作的权力;而m世纪的极权主义则直接摧毁
人性,像温斯顿这样的思想者从肉体到灵魂都被消灭了。
奥威尔的忧虑是深远的:“如果极权主义成为我们普遍
的生活方式,那么所有其他的人类价值,象自由、博爱、
正义、对文学的喜好、对平等的对话、文理清晰的写作
的喜好、肯定人人皆有道德情操的信念、对大自然的爱、
对独特的个人化行径的赏悦,以及爱国心都将归于消灭。”
奥威尔十分关注语言体系毒化的问题。《一九八四》
中的海洋国有三个神圣不可侵犯的教条:第一是“过去
的改变性”——过去的事是没有客观生命的,它仅仅存
在于文字记录和人的记忆里。内党控制了所有的记录,
也就同时控制了人的思想。这样一来,历史自然可以随
意改造。第二条是“双重思想”,即同时接受两个相互
矛盾的事实:一面故意撒谎骗人,一面诚心诚意地相信
自己的谎言;一手遮盖客观事实,一手却紧握这个事实,
等到于己有利时便拿出来使用。第三个教条,是以“新
语”为革命的最终目标。“新语”的全部目的是缩小人
类的思想范围,因此真理部研究科雇用大批学者日以继
夜地编写《新语词典),使人们拥有的表达思想的语言
少得连思想犯罪也不可能。“新语”在本质上而言,是
一种指鹿为马的服务于权力的语言体系。在《一九八四》
的末尾,有一个名为“新语规律”的附录,使小说更添
一分逼真的感觉,亦使盲目乐观的读者开始反思自己所
操作的语言系统。
法西斯主义为何风靡全球?群众为何逃避自由的职
责?现代人的性格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生产力的解放会
不会带来人类精神的解放?半个多世纪以后,奥威尔视
为“未来”的“一九八四”早已为我们逾越,但奥威尔
思考的问题一个也没有过时,重读《动物庄园)与《一
九八四》两本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书,我们看到的
是人类自身的脆弱。弗洛姆的《逃离自由》与海耶克的
《到奴役之路)可以看作是奥威尔两部小说最好的注释。
奥威尔自己说,若不是肺病的折磨,他的小说的结尾还
不至于如此悲观。诗人余光中在《致奥威尔》一诗中曾
写道:“垂死的肺病患者,三十三年前/自己的喘息都已
不继/就咳尽你一腔的热血。”然而,思想的力量是无穷
的,尽管思想者是如此孱弱。奥威尔在思考,奥威尔的
每个读者也在思考。只要有人在思考,人类就不会在“
一九八四”成为一座“动物庄园”。这也许是我唯一的
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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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兰兽--一首献给普天下社会主义者的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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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兰兽,爱尔兰兽, 普天之下的兽,
倾听我喜悦的佳音,倾听那金色的未来。
那一天迟早要到来,暴虐的人类终将消灭,
富饶的英格兰大地,将只留下我们的足迹。
我们的鼻中不再扣环,我们的背上不再配鞍,
蹶子、马刺会永远锈蚀,不再有残酷的鞭子噼啪抽闪。
那难以想象的富裕生活,小麦、大麦、干草、燕麦
苜宿、大豆还有甜菜,那一天将全归我侪。
那一天我们将自由解放,阳光普照英格兰大地,
水会更纯净,风也更柔逸。
哪怕我们活不到那一天,但为了那一天我们岂能等闲,
牛、马、鹅、鸡,为自由务须流血汗。
英格兰兽、爱尔兰兽,普天之下的兽,
倾听我喜悦的佳音,倾听那金色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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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歌词选自“动物农场”---梁山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