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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北京时,有位朋友打电话约我:“明天请你吃老北京炸酱面。”
对从小一块玩大的伙伴,我说起话来很随便:“万里迢迢的回一次北京,你就给我吃炸酱面?干脆来我家,我让小阿姨给你煮方便面吃。”
朋友哼一声:“7,你们美国付总统刚在北京吃过,难道你吃不得?”
“美国付总统土老冒罢了,你怎么唬起我了?你忘了我大舅的炸酱面了?”
我大舅的炸酱面,是地道的老北京炸酱面,吃过的人都说好。和大舅学艺,最先学的也是炸酱面。只是学来学去学不象,主要原因是徒弟们经常偷工换料。虽然炸酱面是北京人的家常便饭,要做好了也得花不少功夫。现在人们很少会一刀一刀的把肉切成小丁,也很少有人真的用肥肉炸酱,炸出来的酱自然与老北京炸酱不同。
话虽这么说,第二天我和朋友还是去了『老北京炸酱面』。那是一个连锁饭馆,近来在北京不断的增加分店,我们去的这家店刚开张,门口的花篮还没收呢。饭馆门面不小, 看上去颇有京味。刚到门口就有位伙计从里面拉开门,绰着地道的京腔:“来啦,您?”然后转过头去大喊一声“两位”“两”字拉的长长的,和电影里民初时期饭馆里的跑堂一模一样。
接着带座的伙计满脸是笑的迎上来,寒暄着,找个地方坐下,递上菜单。林林总总的热菜凉菜一大堆,还有许多满汉小食。跟朋友们在外面吃饭时我从来不管点菜:给什么吃什么。第一我省心,第二大家省事。反正国内一点菜点一大堆,碰上有一两个我不爱吃的菜也饿不着。朋友知道我抠门儿,菜点多了要嘟囔,点了四个菜加上炸酱面。然后让伙计先把棒子面粥端上来。
讲究的北京人吃完炸酱面要喝一碗面汤,叫做“原汤化原食”。『老北京炸酱面』别出心裁,用面汤煮棒子面粥,光喝粥就能当一顿饭。我家门口一拐弯就有一个『老北京炸酱面』分店,有一次我想叫一份棒子面粥的外卖,不想人家不肯,说是因为不要钱,不能给出店外。我说你们收我点钱不就完了,人家说没这个规矩。我曾和朋友抱怨过那个店不会做生意,不想朋友却记住了我喜欢他们的棒子面粥。老朋友们就是这样,一些细微小事都放在心上,我没想到的,她们先替我想了。
点完菜,环顾店内,新开张的饭馆干干净净的。天花板上吊着不少红色的纸灯笼,大厅里装饰的犹如雕梁画柱,挂着字画,贴着对联,供着财神。门厅有几个和真人一样大的泥塑,倒也栩栩如生。伙计们一水儿的红色对襟上衣,黑裤子,在加一个带红顶的黑瓜皮帽,右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此起彼落地吆喝着。忍不住好奇问了一下,原来伙计们都是外地来的打工仔,北京话是现学的,真是难为他们了。
朋友让把炸酱面最后上,极大的碗里盛着半碗面,为的是拌起来方便。随着面一起端上来的有八碟小菜:葱花,煮黄豆,煮芹菜丁,心里美萝卜丝,焯牙菜,黄瓜丝,焯圆白菜丝,煮毛豆,炸酱另上,客人根据自己的自己的口味加减。我和朋友把面拌好分着吃,面条煮的火候正好,虽然是机制的,吃起来到也筋道。家里吃炸酱面时从来没加过黄豆青豆,虽然别有风味,但以后还是不会加。酱炸的虽不如大舅,就饭馆的水平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吃着,聊着,我和朋友各自讲着一年来的大事小事和趣事。从刚开始上客,坐到客人满座,再坐到客人走光。难得是门口等坐儿的一大堆人,却没人收盘子送帐单之类的赶我们走。最后还是人家开始收拾桌椅准备打烊了,我俩才恋恋不舍的准备离开。伙计过来送帐单时还挺客气:“不着急,您尽管聊。”出了门,朋友问我感觉如何。我说:“不错不错,跟演戏似的。要有其他类似的好玩的地方,明年我回来咱再去。”朋友大笑:“我就等着你的怪话呢。你想现在北京有多少家饭馆,不搞些花招,光靠炸酱面能招来多少客,赚的钱连房租都交不起。”
回身看看站在门口送客的伙计,想想店里金碧辉煌的装饰,维持一个饭馆不知要多少心血。但愿这家饭馆占个风水宝地,生意蒸蒸日上。
英雄所见略同。
我命好,赶上刚开张,看着特喜庆。
我觉得国内的饭店有个要改进的,就是大家乱抽烟,吃顿饭出来身上满是烟味。
非常形象。还好我去的这家炸酱是另上的,咸淡可以自己掌握。
咳,别提了。
多谢提醒,下次记着。
别不好意思,我一看到好吃的也激动。
不好意思,激动了…
嘻嘻,让你给抓住了。
因为酱是后上的,我和朋友忙着聊天,忘了照了。本来想把我做的炸酱发上来,最后还是不好意思滥竽充数。
恩,好吃的不健康,健康的不好吃。
大概时楼上所说,少了肥肉。
不客气。大一点的店人气足,比较热闹。
『老北京炸酱面』是个连锁点,好像到处都有。帖子里提到的这家在西城。北大医院住院部对面。
都是假货,估计是少了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