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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夙愿

(2006-04-19 20:36:43) 下一个

我的夙愿


    我生在上海,老家就住在上海艺术剧场隔壁的弄堂里。在剧场工作的一位老伯伯家住在浦东,所以每次有演出他们工作人员都有几张非卖品的赠票,而他都送给我家,不多,也就是两三张。我家有七个兄弟姐妹,肯定是争得不亦乐乎,而我的死磨硬泡加赖皮,往往得胜。因此,上海青年话剧团的许多著名话剧,各地戏曲剧团(包括浙江婺剧团)的精彩演出,我都有幸观摩过。
    从小我就酷爱文艺,特别是曲艺。收音机里播放的上海滑稽戏,苏州评弹,我更是情有独钟。而且从小记性就好,听了就刻意模仿,对着家里大衣柜的镜子表演,所以喜欢模仿各地方言的基础就是从小练出来的。我就读的红星中学对面,就是上海戏剧学校,我的志向就是考入这个学校,走演剧的艺术道路。可是文化大革命彻底打破了我的梦想,只读到高一的我,随着知青下放的洪流,我来到了兰溪。
    虽然进戏剧学校深造的夙愿未能实现,但是爱好文艺的天性却始终没有泯灭。在大队里演样板戏,自编自导自演小演唱;上调到矿山,又自编节目参加县里的职工文艺会演。被工人文化宫相中,调到文化宫搞文艺。写歌词,写相声,写小戏,写小品......一发而不可收拾。
    偶尔的一个机会,被兰溪市委宣传部推荐到电视台去讲方言公德故事,一讲就是四年。现在已经讲了225期,我成了兰溪家喻户晓的“名人”阿林。2005年,又应邀在金华电视台讲了一年的《老林聊家常》。这倒好,爹妈给的萧姓没人知道了,大街上遇见的人都叫我“阿林,老林。”。2005年底,金华电视台经济生活频道的编导郭华打电话给我,说是导演陈建平叫我去金华商量筹划开拍方言轻喜剧的事,我欣然前往。
    茶会上,都是些老面孔:副总监楼华健,在金华曲艺家协会会议上,他的幽默风趣,使我和他一见如故;总导演陈建平,在《心动2000》的方言辩论赛上,就让我领略了他的超人才智;金华曲艺家协会主席周子清,秘书长王悦丰,这两位都是金华乃至省内闻名的曲艺名家。一看是这么强大的阵容,要拍摄的又是自己从小梦寐以求的喜剧。我就断言,我的夙愿要实现啦。
    说实话,金华人写金华人,金华人演金华人,而且这是金华从来没有过的,却又是我们这些人早就酝酿已久的金华本土的文化,将由我们来担纲编创,主演。既感到激动又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能行吗?能打响这一炮吗?金华的老百姓会喜欢吗?心里未免有点打鼓。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我们尽力吧。
    春节是在上海过的,带回去第一集的光碟,给兄弟姐妹看了,由于语言的障碍,反应平平。给女儿一看,笑得前仰后合,连看六遍。她是在兰溪长大的,熟悉金华的方言习惯,反应非常强烈。连东北人的女婿都被感染了,洗澡的时候都在哼“卖花芋卖花芋......”。初十回到兰溪,接连几天走在大街上,熟识的和不认识的人都停下脚步,和我攀谈《二十分可乐》,言谈之间,无不眉飞色舞,乐不可支。打的去金华,无论是兰溪的或是金华的驾驶员,都“老林头老林头”叫我,到了金华电视台门口,好几次不收我的车费(当然我是坚决支付的。),说:“我的车从来没坐过明星,你老林头今天坐我的车是我最大的荣幸。”。还没有见到剧组的同事,还没有打听该剧的收视率,仅凭大街上的所见所闻,我心里清楚,火啦!《二十分可乐》打响啦!我们没有白辛苦,我们的努力成功啦!
    在剧组的办公室里,我看了七集,虽然感觉不错,但电视和电影一样,也是门遗憾的艺术。剧本显得有点粗浅,表演不这么到位,包袱没有抖好,有些地方穿帮,台词略带戏曲味,调度受局限比较呆板.....凡此种种,使人汗颜。接下来的第八第九集想拍得好一点,弥补一下缺憾,却由于剧本只是罗列一些笑料,群众演员的表演欠火候等原因,使《二十分可乐》出现了低潮。剧组马上召开会议,商量对策,把接下来的几集的内容细节讨论得尽量仔细完整。再加上群众投稿的新鲜血液的输入,从第十集开始,《二十分可乐》又开始走出瓶颈。慢慢地,爱好文艺而老是倚老卖老的老林头,喜欢而又不放心老林头的林大妈,老实而带点儿书呆子气的根清,精明而又爱占点小便宜的根丰,无所事事而追求新潮的根宝,勤快而朴实的保姆花花,这开心老林一家子将溶入到金华百姓的生活当中,茶余饭后,带给他们欢乐,带给他们笑声......而在老百姓的笑声中,我的,我们剧组的夙愿也将慢慢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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