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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依《长篇小说连载》第七章

(2005-04-22 19:54:51) 下一个

归依《长篇小说连载》第七章
      宋丽娟从小就是个活泼开朗、人见人爱的美丽女孩,村上的人都说她像画中走下来的明星。但她知道在这么一个小山村,不会有什么明星梦能在她身上发生。  

    虽然她不做明星梦,但她则是一个有梦想的女孩,当她亲眼目睹了父母脸朝黄土背朝天地艰辛劳作,还无法解决一家人的温饱问题时,她就狠下一条心,一定要离开这穷山恶水的小山村。到外面的世界,去寻求她所向往的清闲而又舒适的生活。

    她知道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唯一的出路那就是读好书,将来考上了大学,才有可能鲤鱼跳龙门。所以她从小学起读书就很用功,成绩一直都保持在年段前五名。当人人都夸她聪明的时候,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并不是一个聪明人,她现在所取得的成绩,是她付出了比别人多的多的心血和汗水,是她牺牲了无数童年的快乐时光换来的。

    她也知道刻苦与勤奋并不是她的本性,她的本性就是想舒适和安逸,为了将来的舒适与安逸,她必须付出刻苦与勤奋的代价,所以在考上大学前,她的勤奋只是一种被迫的无奈。

    当她手里拿到大专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她以为现在终于丢掉了,戴在她头上的农民帽子,从此阳光就与她同行了。于是在大学期间,她不再用功了,“六十分万岁”成了她追求的目标。

    她开始大量地阅读课外书籍,从那些真实的或是虚构的故事里,她读懂得了许多人情世故。特别对那些漂亮的女人,如何将其美丽作为一种资本来运作,她更是情有独钟。

  这样一朵鲜花当然有不少的护花使者,那些男生会挖空心思地想出各种借口与理由,邀请她到校外吃饭和游玩。她很少拒绝别人的邀请,因为她在众多的追求者中,她竟没有与谁发生过恋情。

  她清楚只有不确定性的东西,才会具备很强的竟争能力,而竟争则是提高自己身价的不二法码。她认为就是这种落落大方的广种薄收,才能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自卑,同时也能满足一个漂亮女孩那种天然的虚荣。
  
  她不像别的女孩那样,一拥入男孩的怀抱,就会盲目地产生那种单纯的激情。而将一切抛之脑后。她的清醒应当归功于,那一直左右着她的思想“一定要过上舒适安逸的生活”的梦想。

  她知道现实生活是多艰的,她没有勇气和能力与现实抗衡,她早就为自己设定了托付终身的标准,那就是可以让她远离现实生活的男人。而这种男人在校园里是无法找到的,因为他们还都只是一个消费者,不管父母有钱还是没钱,他们自身就是一个于现实生活梱的太紧的现实之人,那有能力带她远离现实?
  
  当她手拿毕业证书,跨出校门的时候。她就如一只美丽的凤凰,很自负地开始寻找她梦中的梧桐树。本以为就凭她的容颜与手上的红本,就业的大门就一定会为她而开。但,现实远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没有一点社会关系,你就是端着金饭碗,也一样是没人理的乞丐。

  当经过半年的奔波,最终还是让她束手无策,现实无情地将她的梦撕的粉碎。这种结局彻底改变了宋丽娟的性情,她无法再做到开朗洒脱,也无法再做到落落大方、自命清高,她就像一位丢盔弃甲的将军,狼狈不堪、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灰土灰脸的老家。

  十多年的刻苦与勤奋都付之东流,好不容易跃上了龙门,可一个浪头又将她打回了原地。她最不想看到的父母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样子,现在仍然要天天目睹父母的贫寒和艰辛,在他们的身上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上大学并没有改变她的命运,但她不能就这样屈服于命运的魔掌之下。她闭门思过,不愿见任何人。
  
  她的父母原指望她考上了大学,就能登上高枝光宗耀祖,毕业后穿皮鞋拿工资,但没有想到他们付出数年的沉重代价现在则没有半点回报。就如他们在播种时,用了不合格的种子,劳作了一年只看到漂亮的枝叶,却找不到半点可供收割的果实。

  土地绝了收,可以再种,人也不能都吊死在一棵树上,找不到坐办公室拿高工资的工作,总不能连工也不打啊。于是他们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为她在镇上找了一份工作。

  但她还没做一个月就在也不去了,她说累死累活做一个月,才两三百块钱,还不够她买沐浴露洗澡呢。从小就惯坏了她,父母看着她在家闭门不出,整日也只有唉声叹气的份了,妈妈实在烦了也难免唠叨不止。

  他*的唠叨让她的耳朵都起了老茧,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飞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去。

  于是她给父母留下一张纸条:“爸、妈,我无法在家呆下去了,如果我不离开这生我养我的地方,我真的就不想活了。我到二哥那去,看在那能不能找到事做。但请你们放心,我出去了,不混出个人样来,就决不回来见你。”就这样她跑到了在万县做小本生意的二哥这来了。
  
  也许这就是运气吧,当她刚到二哥那不久,就赶上了陈天宇招收新员工。当她随二哥走进那间会议室,第一眼看见陈天宇坐在那时,她就感觉好像在前世与他见过,那身影是那样的熟悉,那模样是那样地让人放心。
  
  她并不知道陈天宇的真实家底,但她看到了陈天宇用钱的阔绰。似乎这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都是为他准备的,只要他看中了的东西,就可以伸手拿来。从来不与那些服务员讨价还价,她喜欢这种大气的男人。

  当陈天宇给她买了一些高档服饰与高级化妆品,带她到那些既富丽堂皇又清新悦目的地方消费时,她才真正感觉到跟着有钱人过日子是那样的快意。她的梦想不就是想过上衣食无忧、舒适安逸的生活吗。她知道这样的生活,依*她的个人能力是没有办法实现的,而陈天宇是有能力为她提供这样的生活。她真的有一种寻觅太久终于得到的归宿感。

  社会的现实她不是不知道,没有一个有钱的男人是真正的好男人,要想得到一个真正的好老公,你就千万别找有钱的男人,陈天宇是不是好男人对她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她不在乎他过去有过多少女人。她在乎的是陈天宇现在选择了她,她所向往的一切,就能无须思考、无须拼搏地坦然获得。
  
  任何的获得都必须付出代价,她很清楚她付出的代价将是什么。人生不就是一场赌博吧?什么时候都存在着胜负这两种可能性。她数十年的苦读,以求一搏跳龙门,她跃上了龙门又如何,最后不还是失败的一塌糊涂吗?都有可能失败,那在失败之前能捉住自己想要的东西享受一番,总比两手空空地失败好一些吗?
  
  当宋丽娟和陈天宇从福建回到万县的时候,她将自己和陈天宇之间的事如实地告诉了二哥,她万没有想到的是,平时最疼爱她的二哥,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并说从些不管她的事,并断绝与她和陈天宇之间的任何来往。

  当她将此事告知父母时,他们没有反对,而对女儿能跟上一个有钱人倒有一点欣喜万分。他们在心中早就指望,那个儿子、那个女儿有本事,能出人头地,也好让他们能过上几天好日子,如果能够把全家都带离那块伤透了他们心的穷乡僻壤,到大城市去享清福那就更好了。于是他们催宋丽娟早点回家,将婚事给办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结婚?!”宋丽娟问陈天宇。

  “结婚?急什么,等我的事安排的过来了,就和你一起到你家举行一下仪式。”陈天宇说。

  年关将至时陈天宇和宋丽娟回到了湖南老家,出去不到一年,一个原本性情忧郁,穿着花布裳的小丫头,变成了一身珠光宝气的阔太太。这让全村有女儿的父母们激动不已。恨不得他们的女儿有朝一日,也能如此风光地回到娘家。

  陈天宇摆下酒席宴请全村的人,而不收他们一分钱的红包,并请来了花鼓戏剧团,唱了三天三夜的大戏。这不但在本村,就是在全镇也是前无故人,后无来者的,她和陈天宇在老家住了五天,那个小山村就沸腾了五天。就是现在那些老头老太太,冬天在土墙下晒太阳时还在说“当年宋家的女儿结婚时的架势。。。。。。”
  
  那时要说全村还有那个人不高兴的话,可能除了宋丽娟自己,怕是在没有别人了。宋丽娟知道陈天宇不管做多大的排场,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就如他所说的这只是一种仪式,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因为他们并没有办理结婚证。

  并不是宋丽娟不懂的法律,而是陈天宇一再坚持先将仪式办了,结婚证等以后在补。她知道陈天宇不办结婚证,必有难言之隐。她对他的情况仅知道一点皮毛,但她不想去做更深的探究。如果她深入探究了,她希望的梦想也许就会再一次破灭,她只知道,他是个能让她衣食无忧,并且现在是真心对她好的男人就行了。

  她相信一切都可以改变,来日方长,她相信自己能打动男人的心,虽然机遇是稍纵即逝的,但如果操之过急,太早出手机遇也会在手边溜走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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