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到了时光,仿佛就很庄重有理,可以轻易覆盖我们的零九年清理大计。
所谓清理大计,早在四五年前就开始酝酿了。偶然在某个网上相册里看见一组很动人的静物照,我想,如果能够把东西拍照留念,就可以没有牵挂了吧。
拍了又拍,总是拍不出那个可以留念想的模样来。于是给相册的主人写了一封邮件,很快收到回信,列的武器是“Canon EOS 20D and two different lens: Canon USM 70-200/f2.8L and Canon EF 100mm/f2.8 Macro USM”。
看着太复杂,大计就耽搁了下来。
今年在家里哺育下一代,见缝插针地做了许多清理。到扫尾,又跟时光犯堵了。刷了几天屏,决定买两个镜头,其中一个便是著名的“痰盂头”。
第一次试用痰盂头,Aidan爸爸刚好找出了他在Aidan同龄时期沉迷的玩具士兵。二战时期的士兵,仿真到头盔枪支的细节。当年的小家伙甚至买来红漆,选了几个不幸的小兵给他们挂了彩。
Aidan忙碌地摆弄着小兵,嘴巴里念念有词。我想象三十几年前的P,也是这样灵巧的小手、稚嫩的声音吧。
一个半小时啊,所有所有的耐心为的只是摆成后一秒间的轰炸,扑的扑,翻的翻,以及脸上的满足。三十年前如此,三十年后依然。
小家伙喜欢群攻。
老顽童喜欢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