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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悟中医:读书如何由厚读到薄

(2011-01-12 14:53:18) 下一个

我开始读中医的时候,基本上是漫无目的,看书很杂,东看一本西看一本。通常都是找最薄的那种入门书看,比如说,什么中医入门,中医基础之类的,页数比较少,书比较薄。然后再看看药物学,看看各种草药有什么药性,归经,作用。基本上每一本书都是看一部分,很少完整看完一本书。

 

看多之后,脑子里慢慢对中医有了大致的认识。但是都是杂乱无章的东西,零零星星的碎片,根本串不起来。感觉上就好像知识的简单积累,而不是掌握知识的诀窍。比如说,假如你刚好学了某个药方,适合某某病症,那就脑子里算是又多了一样药方。但是你脑子里所有的药方并没有内在的联系,你会记得比较辛苦。

 

读中医学校时,开始读大名鼎鼎的【伤寒论】,一本书薄薄的。当时一个同班同学老外看见我在读这本书,很惊讶的说,这就是【伤寒论】?因为西人心目中的医学巨著应该至少好像电话本那么厚重才对。这正是伤寒论。不过,它实在太难读了,一本书薄薄的,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是一页纸就要花几天甚至几个星期都读不懂。我这人古文基础其实是相当不错的,但也死活读不懂。没办法,过了一段时间就我只能暂时放弃不读了。

 

张锡纯这个人读中医的大概都知道,他的【医学衷中参西录】是我早期的时候看的。哇这本书看了真是让我眼界大开,因为它实在写得很吸引人,或者说很实用。我反反复复把这本书看了好几次。

 

好像记忆中第一次读懂【伤寒论】还是靠郝万山的【伤寒论讲座】,这讲座是讲得很深入浅出,非常通俗易懂,一下子把我兴趣提起来。后来再看了祝味菊的【伤寒质难】,这本书也是好书,祝味菊原本是西医出身,但后来发现中医更加科学合理,所以改行从事中医,成为中医名家。他以擅用附子出名,对那些一般医生惯用滋阴清热处理的热性病,比如说肺结核,用起附子来都毫不含糊。所以那段时间我开药总是下附子。但后果并不是太好,大家都知道一个成语叫东施效颦吧?

 

后来听到倪海厦老师这个人,网上看了一段他的文章后,决定买他的书看看,主要还是想去跟诊。他的书写得也不错,伤寒和金贵这两部分都写的有个人见解。这些东西没有前人告诉你你会真的不懂的这些药方的来龙去脉。估计你要花一辈子的时间才能在实践中体会到这些药方的实际应用。看了他网上的文章后,又热心使用了一段时间附子。效果一般。

 

后来又不断的读了不少的书,其中一本【古中医的圆周运动】甚至完完整整的读了两次。这本书的观点十分独到,解释方剂解释得很好,这是我少有的完全读完的书。受这本书影响,又看了看黄元御的【四圣心源】之类的书。对他的升降理论非常佩服。

 

还有一本好书是王绵之的【方剂学讲义】,非常实用,类似张锡纯,一开卷总是会有收获的。

看书看多了,就会花多眼乱。今天看这本书,开方用药就会往这本书的方向飘,明天看另外一本,又会往另一个方向飘。这不奇怪,这是学习的过程,不过,如果总是这个过程的话,那也代表你还没有形成自己对中医的认识,也就是说还没有得道。

 

中国道家很注重得道。得道是一个很奇妙的过程,得道之后,很多东西都看通了。不再会总是迷茫,被误导。得道之人必须有悟性有慧根。善于总结善于思考。现在我就总结一下我所看过的书。

 

首先,中医的精髓在于【伤寒论】,其中就包括了【金贵要略】这本书,【伤寒】是总纲,【金贵】讲的是杂病。汉唐的时候,医生们大致还是尊奉张仲景的路子,走经方的六经辩证。但是后来出现了一个叫张元素的人,把药物归经,药物归经后,路子就越走越野了,偏离了张仲景的六经辩证。因此就出现了时方派。很可惜,时方派是个死胡同,它的思路其实和西医的思路是一样的,都是有炎就消炎。所以为什么中医的效果不佳就是这个原因。时方派唯一对西医有点优势的就是它的脏腑理论,还算是整体疗法,不至于像西医那样完全机械割裂,所以还能用于平常补养上,因为西医缺的就是补养这个环节。

 

可惜的是,时方派用来补养或者是普通人说的调理还凑合,但是要用来治病救人就很勉强了。我从开始的时方派一路蜕变成经方派,对两者的优劣非常熟悉。时方派只能勉强用来调理身体,不能治病,只有经方派才能治病。能治什么病?所有你能想象得出的病,所有西医能治或者不能治的病,所有西医声称要开刀才能治的病。生老病死,从生孩子到癌症绝症。

 

那么从经方的观点看彭子益的【古中医的圆周运动】和黄元御的升降理论又如何呢?我知道这两本书在中医爱好者里都很出名,因为罗大伦的文章写得太好了。但是很遗憾,这两本书虽然很有独到之处,但却有点画蛇添足的味道。哪里需要弄得那么玄乎?一句“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就能够把他们两本书的观点都概括了,而且,如果读者不明白医理的话,很容易就会又沿着这个圆周运动或升降理论发展出其他五花八门的流派出来。所以呢,我基本上把李东桓和薛立斋都归为这一派。或者可以把他们统称为“补养派”。

 

另外一派基本上就是和西医差不多,比如说刘完素张子和的“病去人自安”的寒凉派攻邪派。还包括了现在流行的排毒派,胡万林和林光常什么的,都是认为人体只有没有毒素,就会健康了。这个不谈也罢。我把这个派别统称为西医派。

 

无论是哪个派别,其实都是盲人摸象,都只是选取张仲景理论的一个部分然后加以发挥到极致。最后变来变去,始终都是要回到【伤寒论】。行医之人,要能够看透这些五花八门的流派,要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派别,不能东施效颦。像我早期那样,读了祝味菊和倪海厦,就人人都下附子,读了到张景岳,就个个药方就加熟地,读了薛立斋,就动辄补中益气和八味地黄丸。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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