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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统一

(2009-02-27 02:49:22) 下一个
几天前的一个天晚上被一对朋友叫去喝酒,那时已经11点了。忙了一天,晚上又和朋友在一个啤酒屋喝了些黑啤,我精神自然是不济。实在是推不开,勉强去了 。

两口子中男方来自台湾,女方来自大陆,在座的另外几个人也是来自两岸,人数上势均力敌。

酒酣时分,扯到意识形态上来了。台湾方都是外省籍,认同中华民国,但决不承认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而是说大陆是中华民国的一部分;大陆人这边则指责这就是变相台独,比真台独更阴险。言语上你来我往之间,声调也渐渐高昂起来,居然互相叫板唱起各自的‘革命歌曲’来了。

老实说那些歌即便是绝对相互对立,却很可笑地一致:大话连篇兼极难听,让本来已疲惫的我益发萎靡。

意识形态真那么重要吗?对其后面的政党真地要那么忠诚吗?不苟同。

曾经的国民党为推翻腐朽的帝制前赴后继,可革命成功不到四十年就已腐败不堪,被持不同政见的共产党赶到小岛上,成了幅员连南宋也不如的偏安政府,抱着美国的大腿以求得平安;1940年代的共产党人从穷困的陕北走出来,穿着带补丁的土布军衣,曾给过无数中国人新的希望。现在呢?还有多少政客是有理想的?

这里引用一段胡适的话:“从前禅宗和尚曾说,‘菩提达摩东来,只要寻一个不受人惑的人。’我这里千言万语,也只是要教人一个不受人惑的方法。被孔丘、朱熹牵着鼻子走,固然不算高明;被马克思、列宁、斯大林牵着鼻子走,也算不得好汉。我自己决不想牵着谁的鼻子走。我只希望尽我的微薄的能力,教我的少年朋友们学一点防身的本领,努力做一个不受人惑的人。”

不受人惑何其之难!我们至今都记得那些儿时唱的‘革命歌曲’,我们的脑子早被人洗过了。

当我被问到时,我说:‘两个对立的势力的角斗,大到国与国之间,小到小学幼儿园小孩儿打架,其实都是一个道理。彼此势力相当时,都会避免冲突;一旦一方相信自己有了绝对的优势,那就是打你没商量,老子的拳头就是真理。就像500年前蒙古人蹂躏欧洲,眼里只有征服没有和谈;就像如今美国出兵伊拉克,说你有核武器不用先证据确凿。至于这种自信正确与否,还有即使判断正确,这种优势是否会长久,当时当地是无人关心的。’

我相信暴力,我不得不相信暴力,虽然我不喜欢暴力。这个世界自打有生命起,弱肉强食就是真理,至少是这个星球的真理。真理原来可以是如此的丑陋,难怪好人坏人都哭着喊着要寻求真理。

我当然支持大陆统一台湾,这跟我儿时接受的教育绝对有关;我可能比那时在座的‘国共’几位都更坚定,因为我觉得谈什么历史、文化和种族上的归属都是废话。我们怎么不和俄国谈那失去的150万平方公里土地的历史归属呢?重要的是台湾地处大陆浅海大陆架的边缘,是中国人走向深蓝色海洋的跳板,关系到中国未来的生存。失去它,中国就是一个被关在鸡笼里的巨人。但统一无论是用唱歌还是辩论还是两岸协商的手段都是无法实现的,那样做只能说是双方势力平衡的表征。试想这对朋友中若有一个在双方关系中处于绝对强势,那哪里还会有弱势的一方唱歌和辩论和协商的权力?同样地,若是台湾觉得自己强,怕早就宣告独立了;若是大陆觉得心中有底,五星红旗也早就飘在台湾总统府了。

既然两岸什么也做不了,那不妨就像我们一样唱唱歌扯扯淡吧。渐渐地,我也喝出了兴致,疲倦跑掉了大半。在水井坊和五粮液的作用下,今夜大家仿佛形成了统一战线。

0300am,大家尽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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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转 回复 悄悄话 你终于开始写博了. 恭喜.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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