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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立收到了萝丽达的信,歪歪斜斜的英文字体,带着一个孩子稚嫩的笔迹。萝丽达说她的大考成绩很好,比去年进步了许多,谢谢鹤立妈妈的帮助。信写得很简单,有几处语法错误,可是鹤立却激动了很久。妈妈,多么神圣的称呼,多么圣洁的名称!鹤立想,其实萝丽达还需要一位教父,阿梁愿意成为那位爸爸吗?
自从Joseph那件事之后,鹤立一直带着几分自卑,一个被人玷污过的身体,不知还能不能配得上阿梁。鹤立好几天没有去上班,阿梁也没有再来过。晚上打电话过去,深更半夜都没有人接,阿梁去了女朋友那里吗?
鹤立晚上不断地做梦,老是梦见那条恐怖的街道,阿梁在前面快步走着,她在两米远处紧紧跟着。鹤立快走了几步,阿梁也加快了步伐,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大。在她的视野中,阿梁的背影变小了,模模糊糊,最终还是无情地消失了。然后就是那个独眼叫化子,伸出一只血淋淋的爪子,向着鹤立的脸部抓了过来,“假的,除去那层假的美丽……”
鹤立哭了,捧着鲜血淋漓的脸庞哭了,“为什么?我已经给了你黄金钥匙,为什么还要继续打扰我?”
叫化子嘿嘿地笑了起来,“钥匙丢了,我又变成了你的游魂。”
鹤立从噩梦中惊吓过来,摸摸自己的脸蛋,依然光滑得犹如初生的婴儿,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鹤立找了一位素不相识的叫化子,也给了他一把黄金钥匙。这一次却不那么灵验了,噩梦依然不断地袭扰着她,弄得她日日夜夜心魂不宁。
阿梁来了,站在了鹤立的门口。半个月不见,阿梁显得更英俊潇洒了,浓黑的眉毛,挺直的鼻梁,还要那两片充满魅力的嘴唇。鹤立跳了起来,一头扑进了阿梁的怀抱,多少天的委屈,满肚子的苦水,一切都从鹤立的身上蒸发了,一瞬间竟消失得无影无综。
阿梁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蛋,“小美人,几天不见,你怎么瘦了?”
“我很憔悴,很丑陋,是吗?”鹤立理了理杂乱的卷发。
“哪里?小美人永远是美丽的,不用梳妆,不用修饰,永远是一位美丽的公主。”
阿梁开始吻住她的嘴唇,他的舌尖甜丝丝的,柔软而又灵巧。鹤立吮吸着,就象一位新生的婴儿,贪婪地,饥渴地,一口一口吮吸着,甘甜的养分流过了她的心田,流向全身每一个细胞,滋润着敏感的、悸动的情感。鹤立的双膝柔软下来,倒在了铺着地毯的楼梯上。阿梁的一只手伸了过来,顺着台阶的空隙抱住了她的腰肢。阿梁的手臂强壮而又舒适,鹤立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她的全身瘫软成一片柔弱的花瓣。膨松的黑色卷发,舒展的米色长裙,化成了地毯上延伸的花纹……
“梁,为了今天这一刻,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鹤立的嘴唇半张着,轻轻地喘息着热气。
“小美人,Joseph想再见见你。”
“什么?”鹤立一下子坐在了台阶上,“坚决不去!”
“难哪!”
鹤立拾起了飘洒在地上的长裙,紧紧地裹住了僵硬的身体,象看着陌生人那样注视着阿梁。
阿梁避开了她的目光,“Joseph说你的处境很糟糕,出卖了公司与Microcell的利益,单凭这一点就可以送你进监狱,Joseph只是想解救你于危难罢了。”
天哪,到头来,Joseph还是在解救她!鹤立茫然若失地向上望去,台阶的尽头是一个黑窟窿,空荡荡的,从窟窿深处伸出一个爪子,尖尖的黑指甲,滴漏着暗红色的淋淋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