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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马在高速公路上飞驶,迎面吹来的风将长发拂得哗哗作响。我不能思想,不能行动,心中只有一个意念,冲过去,冲过前面的血色的大雾,将过去永远变为被遗忘的过去。过去,不堪回首的过去又来了,我又见到了同父异母的李须知,见到了那张拉得很长的脸。李须知打我,狠命地抽我的耳光,只是因为我是突然冒出的坏种。我感觉到一种窒息,胸口疼痛得厉害,象有一团淤血在体内翻滚。我忍不住开始咳嗽,却又咳不出心中的淤血,我一声一声咳着,李须知更加狠命地用脚踢着我的小腹。
父亲有两个孩子,大儿子李须知,小女儿李须莉,两个孩子长得很象父亲,也象他一样的难看。我不知道妈妈怎么看上父亲的,那么一张丑陋的老脸,只是因为他有钱吗?他是从台湾移居美国的华人,他在东南亚一带有着许多工厂。
我的美国梦想,对于未来美丽的憧憬,在我踏入李家大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成了破碎的回忆。父亲对我非常冷淡,他的太太对我更是横眉竖眼,两个孩子都恨我,李须莉将恨放在脸上,李须知则将恨放在拳头上。我是一个灰姑娘,这样讲来一点都不过分,我白天去学校上课,晚上回家做李家的佣人,稍有差错,立刻招致拳打脚踢。
他们都性李,只有我性白,性李的人都睡在楼上,性白的人睡在楼下的小屋。躺在破旧的小床上,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流在肿胀的脸上,伤口一阵阵地疼楚着。恶人有恶报,李须知整日游手好闲,四十多岁的人既没家又没业。
我的房门被推开了,没想到李须莉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我脸上的伤痕,用毛巾擦去了滚落的泪珠,“须知脾气不好,你最好别去惹他。”
我在李须知面前谨小慎微,我哪里敢惹他了?可是我不敢说,只是哭得更凶了。
“须知踢伤你的小腹吗?”李须莉撩开了棉被,脱下我的裤子察看。“啊哟,他怎么可以踢得这么狠?”她用手抚摸着我的小腹,象妈妈一样揉着伤口。
李须莉总算还不坏,对我还有着一丝姐妹之情,我们毕竟是姐妹啊,同父的姐妹!我嚎啕大哭起来,扑倒在她的怀里。李须莉抱住我,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柔声地安慰着我。然后,自然而然地解开了我的睡衣,脱掉了我的内衣内裤。
我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李须莉用手抚摸着我的身体,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我开始害怕起来了。
“我是你的姐姐,我知道你会喜欢我的,”李须莉喃喃地说着。
飘飘然,我觉得自己在云里雾里,随着洁白无瑕的云朵,一起飘呀飘呀……一阵椎心的疼痛,我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了一股殷红的鲜血,象水柱一样喷涌而出,点点滴滴,撒在雪白的床单上。
“血,我怎么流血了?”我害怕得尖叫起来。
“小姑娘,你变成了一个女人!”李须莉将我拥入怀中。她不知什么时候也脱光了衣服,我们两人赤身裸体地扭在一起。我感觉到一种窒息,胸口疼痛得厉害,象有一团淤血在体内翻滚。我忍不住开始咳嗽,却又咳不出心中的淤血,我一声一声咳着,剧烈的咳嗽声在小屋里散发着奇怪的回音。
“这是一种遗传性疾病,你身上流淌着老爸的血液,打一针就好了。”李须莉替我打了一针,我的咳嗽立刻好了,可是我却看见漫天飞扬的血雾,张牙舞爪地向我展示着魔鬼的诱惑。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种昂贵的毒品,李家人都有用它的嗜好。打一针,欲仙欲死的感觉好极了,打两针,就会有致命的危险。
从此,李须莉每晚抱着我睡觉。打针,寻欢,一直持续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