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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凌花是夏威夷特产的冷饮。尝一口,如同冰淇淋那么奶香浓郁;再尝一口,又如冰霜那般爽脆清凉。甜甜的,红豆相思;香香的,摩卡情浓;涩涩的,绿茶幽幽;纯纯的,香草芳芳。鹤平觉得他的霜儿就象冰凌花,中西合壁,风韵独骚。
冰凌花是霜儿的最爱,跑遍全美国,就数夏威夷的冰凌花,最纯,最正,最可口。霜儿是鹤平的最爱,闭眼思美人,就数他的霜儿,最甜,最美,最动人。
鹤平在威基基大街上跑呀跑,穿着游泳裤,光着脚丫子,一手拿着冰凌花,一手抹着汗珠子。他计算过了,从威基基海滩,走到冬暖夏凉冷饮店,需要十分钟。回来的时候,他就得跑,五分钟之内,霜儿才可以馋她不融的冰凌花。
霜儿是鹤平情爱十年的女朋友,霜儿爱夏威夷,鹤平也爱夏威夷。每每问霜儿,“这一次想去哪里度假?”霜儿总是小嘴一撅:“夏威夷。”夏威夷有很多岛屿,瓦胡岛,茂宜岛,大岛,考爱岛,多得令人无从选择。鹤平再次问霜儿,“这一次想去哪个岛度假?”鹤平与霜儿异口同声答道:“瓦胡岛!”鹤平知道霜儿的心思,离开上海久了,霜儿喜欢南京路般繁华的威基基。
前面就是威基基海滩,蔚蓝无云的晴空,青碧清澈的海水,最最点睛的是那点鲜红亮丽的背影。鹤平感叹道,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多美的意境啊。鹤平溅着细腻的白沙,光着脚丫子,一溜小跑,来到了霜儿面前。
霜儿接过冰凌花,朝鹤平甜甜地一笑。霜儿的笑容真甜,比冰凌花还要可口。鹤平紧挨霜儿坐了下来,心满意足地欣赏着,可心的霜儿品尝可口的冰凌花。霜儿舔一口冰凌花,小嘴咂着舌头慢慢品着,然后歪过头来望着鹤平,“馋不馋?”
鹤平咽了一下口水,“馋。”
霜儿的脑袋靠上鹤平的肩头,将冰凌花送到了鹤平的唇边。鹤平伸出舌尖舔了一口,“甜!”
两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一个冰凌花,两个热嘴唇,你一口,我一口,蜜在口里,润在心头。这是鹤平最酥心的一刻,宁可跑十个来回,每次他一定只买一个冰凌花。
蜜着,润着,鹤平心头一阵冲动:“霜儿,嫁给我!”
“又来了,”霜儿小嘴嘟得高高的。
“如果你再不决定,我会走的,一个人走得远远的,”鹤平威胁道。
“罚你!”霜儿一把将他摁在沙滩上,吃一口冰凌花,然后给他一滴,不是在嘴里,而是在心口,在心儿跳动的那个地方。鹤平早已习惯于霜儿的罚法,静静地闭上眼睛,等待着心口处的那一冰凉,一冰凉……海水慢慢地没过沙子,接触到他身体的底部──冰凉凉的。噢,那一纸任命书,到底是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