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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西川写过:‘有一种神秘无法驾驭/你只能充当旁观者的角色/听凭那神秘的力量/从遥远的地方发出信号/射出光来,穿透你的心·····’
傍晚,人在路上,旅途的兴奋和不确定性双重鼓噪着情绪。离开家的主妇至少在这度假的日子里不用把心思分到做饭,割草,洗衣,种花,买菜上,我尽可以天马行空地乱想,饿了,就瞪眼问他们想吃什么尽可以自己去买。真好的感觉,什么心都不用操,他们想去哪里我都同意。
下午来到海边,风已经小了,虽然还是厚厚的云,天气温柔了许多,咸湿的海风轻轻地吹着,海终于安静下来,温顺地拍着停泊在海港里三天的船舷,我们迫不及待地又去了海边,去看温顺以后的海水与天。海滩上人很少,救生员不在,大家不能下水,我们在岸边等待好几天不露脸的落山入海的太阳,云依然是很厚,不见晚霞,偶然从两块厚云的缝里挤出一缕光,把肥厚的灰云勾勒出立体感,此时的海在慢慢中沉降着沙尘,渐渐呈现出蓝色,但是因为天空不是很洁明,所以看上去还是混厚黑蓝的。我和儿子爬上救生员的座椅,在高高的位置上俯视海面真是别有情趣。我心里祈祷:明天一定是好天。
他们父子两个光脚沿海走远,我在进一步修正建筑和儿子刚刚造的沙堡,用那只小船,小桶,小铲,坚固着城墙,烽火台口,还堆砌一个高台可以插上一只小棍子假装旗杆,挖了一圈沟,护城河吧?我一定脑子里在翻腾着紫禁城,故宫后面,筒子河的记忆,津津有味目中无人地自己陶醉地玩着沙子,忙活着,直起腰退两步,欣赏了一下自己的‘艺术成果’梦中家园,听见旁边传来咯咯的小姑娘的笑声,转头看见一家子也在旁边盖房子!海风传来他们中文交谈的欢声笑语,他们是华人!我心生温馨向那对夫妇投去问候的笑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那男士回了一个善意的微笑,我接着琢磨我的建筑,远处看见他们父子往回走来,我接着在沙堡周围作了一个心形,把沙的宫殿圈在心中。儿子看见后认为我做得很不赖,当家的看了脸上落出不易读懂的笑容。
天快黑了,我们回到旅馆,明天一定会是晴天。
晚上我们回到旅馆洗去一身湿漉沙尘,换了干净的衣服后决定逛街吃饭。中午吃的鱼虾真是新鲜,晚餐大家同意去吃点泰国菜,记的路上见过一个泰国餐馆的牌子,但是在街上走了两个来回也没找到,最后走进一个叫什么‘龙’的中国菜馆,点了一个汤,没想到那牛肉面汤做得十分可口!
在这偏僻的小城里,我们遇到中国人,吃上可口的中国菜,我挖了护城河,不经意里流露着触发着无处不在的故乡心意,连我自己也惊讶。故乡无处不在,也了无所在呵。我心里酸了一把没有组成言语来表述,本是要散去旧情,才跑出来玩不是吗?
回到下榻处,儿子已经累得低头耷脑躺到床上就睡了,而我这一天玩下来虽然累,却没有倦意。提着电脑来到旅馆大厅的酒吧(这个老式的旅店只有大厅和吧里可以上网),没什么人饮酒,我只要了一杯冰水,打开电脑温习我这几天忘记的网上世界。。。。。邮箱里跳出友人问询的话:‘你跑到那去了?’我心里竟然轻轻地激动了一下,呵,如果我告别了世界,也许,只是也许会有人寻找惦记我。温馨的暖流从荧屏的文字里流进我的心,在昏暗的酒吧的灯光下我揉了揉眼睛。告诉他我在风雨和海边沙滩上看海,读沙,经风雨;然后给女儿寄去大家的照片。
大厅的电子钟已经过了午夜,角落的鱼池中几尾红色的金鱼转着圈吐着泡,窗外夜幕上挂着一轮圆月,我站起来回房间,,心里肯定地想,一觉醒来后,定是晴朗的天。
看到你了, 和我想象的一样, 干练,明朗,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