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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团圆。
我们一家四口八月十五后的今天这个周末才得以团圆。女儿,儿子,丈夫和我,一起吃了留下的月饼,我做了饺子,还有水果拼盘,大家吃得简单高兴。
吃完饭,儿子去上课时我在外边走了一个小时。
天好,整条街的聚会正在举行,音乐里伴着烧烤的味道和孩子们的欢笑声。
阳光明媚,实在有点热呢,但是毕竟是秋天了,干燥的路上扬起尘,把路边的草地上都洒上浮土。希望有点雨来。太燥了,显得热。周围的庄园那一泓水泊里栖息着一群野雁,六七只在岸上,五六只在水里,水面反射着湛蓝的天和刺眼的阳光。夏天的喷水泉今天没有工作,少了一些水气和清凉。路上没人,一辆拖拉机似的割草机轰鸣着在一片草地上转着圈。道路两边有的树叶已经转成桔红色或黄色,用不了几天它们很快就会变成热热闹闹的颜色,把山道俩旁点缀得如画如图,转弯看见两个种草的圆丁在撒一些麦秸在新种的草种上。
天高云淡。
我折转到另一条树阴遮蔽的道路上,一条乡村的路在林中高低起伏,秋阳穿过渐渐稀疏的叶子,有点光怪陆离洒在前面,急急得行进让人出汗,上坡下坡地来回变换着脚步。左边那几天前刚建的矮石墙,因为违反了城里的规定又给拆了重新翻盖,不知主人是否要再付一次钱?嘿,反正他有的是钱,也给了工人工作机会吧,规矩之下不得例外。房主人那天跟我幽一默说,他在盖‘长城’呢,把敌人堵在墙外,我听了哑然失笑,心想你和中国秦皇比?活该你的墙给拆了重新来,砸钱吧,反正你不缺不是。
儿子下了课,父子俩人去玩篮球。真不容易老爸想到这些,大概饺子吃多了需要活动活动。心里还是表扬一下。
女儿殷切地问我近来一切可好?我们好几个月没见面了。她现在已经进入临床课的学习,每天在医院里,我们聊些医院的事情。她告诉我都经历过死人的事情了,妈妈,我是不是都老了?她问我。我说你怎么会老呢,只是刚长大吧。
然后她说我给你量量血压,听一下心脏吧,我就做了一次她的病人让她拿我实习一下,她坐我对面,我望着她专注的神情好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也真是觉得她是越来越成熟了,那双美丽的大眼里闪着一些成熟的光芒,稚气正在消失。我常常担心那张娃娃脸会失去病人的信任,看来是多余的,这个聪明美丽的女孩正在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智慧,并且能不骄不躁地检查着现实,真是难得。
我现在总是婆婆妈妈地说些注意身体,好好洗手,回家换掉工作的衣服,····她不置可否地同情而耐心地听我唠叨。女儿还很年轻,但是知道努力,在生活里不总是挑容易的道路走,也越来越自信只要努力机会的大门总可以敲开。
年轻真好。
我送她去火车站,临别时她说妈妈你要闷得慌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先是一惊,接着是一阵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