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

手掌

 

展開我的手掌

我看不到太陽的投影在手心

也看不到雪化成的水

抑或泥濘的腳印

我看到的是縱橫的山巒零星的城鎮

在戰火硝煙中喘息

 

你背著捲了刃的劍

走遠

彎曲的背影在地平線上

只是一個小黑點，很小

 

有人說過

虎背熊腰

只是在迎面而來的時候

才顯現著英武

而此刻

轉過身遠去的時候

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頭

極北方的動物

 

春水泛濫

逆流而上的紅魚翻轉與水面之上

新的生命就要在上游

在春水的起點

興盛起來

繁花似錦的是眼淚，是悲憤交加

還有怒吼

 

這是整個世界

熱愛和平的善良的人們

都在期待的變化

 

至此，我的手掌實在太小了

真的看不清楚

哪一條手紋是春水

哪一條手紋

是你遠去的腳印

 

秦照與2022/3/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