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城里的洪涛

我看到海的那边有好多好多的美景:青山巍峨,苍松翠绿,晚霞碧空,飞星走月,云海滔滔......
正文

(接龙小说——海云,洪涛著)《爱到覆水难收》第一章

(2008-12-07 06:57:28) 下一个

 


第一章



梦娜的出租车也停在酒店门前。她满面红光,倒不是因为参加盛会兴奋得成这样,她是热成了那样。她没有想到,北京的气温在这个早春季节会热得像荷兰的初夏。她穿了一件薄毛衣,上机前她选择穿这件白色薄毛衣,只是考虑到飞机上的暖气总是把乘客当面包来烤,所以不得不防着点儿。否则,被烤焦了他们还是不退机票钱。人们还在机舱里骚动的时候,她就将那件黑色风衣赶紧穿在身上了,为了怕风沙又特意在颈脖上系了一条黑白相间的真丝围巾,在脚上还装倩的穿了一双萍底黑色长靴,唯一庆幸的是着了一条及膝的黑色短裙,黑色的薄丝袜将秀腿露了出来。一头长披发,萍时总嫌它太懒,不肯长长,快一年了还在过肩处晃荡着游手好闲。可今天却觉得它太碍事了,只不过是十个小时的飞机旅程它就长得让人生厌,裹得两耳根都是汗。“,是这儿了。”也认定道。

办完一切登记入住手续后,就该是按照日程参加开幕式了。

酒店的大会议厅里各路作家济济满堂。琼安和梦娜由于有时差的困扰,只能尽量找到稍靠后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这位是评论家华烨。”位叫萍的女士坐在梦娜的身边主动热情地介绍道。

我的那本《金融风暴》的评论就是他写的。他是我国目前比较走红的评论家,恐怕你们从海外回来的作家们不一定知道他,或也许知道,也没有见过他本人。我倒是和他很熟悉,我和上排坐的这些名家都比较熟悉,和他们打交道的比较多。我的《金融风暴》前前后后写了十年的时间,为写这本书我的婚姻都出现了问题,最后在我的书出版之前,这本书成了我的伴侣......”她很坦率的这么介绍着,梦娜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热情而且如此坦诚的人,初次见面她居然热情得让她没有插言报答的机会。

对不起,我听不见台上的人在讲什么。” 琼安就坐在梦娜的身边,她们并不认识。她这样隔着梦娜对萍望过去说。

开幕式会散了,国内的作家们有很多是互相认识的,纷纷从座位上起来互相打招呼寒暄。萍的确是个很特别的女子,她主动的和琼安搭讪,自我介绍,象她刚才向梦娜自我介绍一样。她的热情感染了琼安和梦娜,三个人一见如故,在一起象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无话不谈。

我得回房间里去躺一会儿。”安对梦娜和萍说。

去吧,待会儿吃饭时我打电话叫你,如果我能准时醒的话。” 梦娜笑着说。

你们俩人的时差还是蛮严重的。”在一边咯咯地笑着说。

琼安好像比我严重。你看她刚才听会时,头努力往前抬,可眼皮老是打架的似闭非睁。一会儿脑袋又耷拉下来了。” 梦娜开她的玩笑。

说着,说着,她们三人已经走到电梯口了。萍和她们俩不在一个饭店住,但相隔不远,过马路就是。她和她们俩在电梯口打了招呼就出了饭店大门。

你还得再上两层楼,我们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电梯在三楼停下时,梦娜和琼安两人道再见。

梦娜回房后,站在镜子前看自己:“不行,得先睡一会儿,每次回来就特别的兴奋,眼睛都带着红血丝,脸色也蜡黄。这还有一个月呢,总不能每天都不睡觉吧。否则,否则怎么见人。当然是怎么见他。”

躺倒床上,也确实很疲惫,先别说这东西方的时差,荷兰和北京如果是夏时制有6个小时的时差。荷兰的夜晚却是北京的白天,而坐在飞机上,虽然座椅并不小,远远够梦娜这个小个子的女人宽宽松松地坐着。可是要在这个椅子上硬坐十个小时的飞行,不要说昼夜颠倒着让生物钟产生了混乱而使人倍感困倦,而这椅子怎么能当床睡?就是大白天从早上8点坐到晚上6点,别提屁股坐得发麻,恐怕整个身子都酸得像一团软棉花,怎么直也直不起来了。再加上起飞前的两个晚上想到要回国探亲就无比的兴奋,也是夜不能寐。加起来至少有三个晚上没有好好的睡觉。是个铁人也要垮了。

迷迷糊糊中真进入了梦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国印,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斤......”一曲张明敏的《我的中国心》把梦娜刚踏进梦乡的脚拉了回来。手机响了。彤彤在妈妈回国之前买好了一张国内的手机号,一张神州卡,全国通用。只需将荷兰的手机卡换成神州卡就行。这只曲子也是彤彤为妈妈挑选的手机铃铛。

“Hello,”她拿起电话就Hello了,除了罗伯特还有谁?这个手机号目前除了她的丈夫知道外,暂时没有别人,女人才出门不会打电话只有他了。

“Ben je nu in de hotel? (你现在在饭店?)”伯特从荷兰打电话过来问。

“Ja, Hoe laat is het ?Ben je nu nog in bed?(现在几点啦?你还在床上对吧?)”对着手机懒懒地问。这会儿应该是荷兰的早上。

“Ja. Klopt.(对,我还在床上。)

真讨厌啊,我刚躺下。” 梦娜对丈夫撒娇了。

对不起,我知道你想补补时差。我只是想试验一下手机号码对不对,再说你下了飞机也没说给我一个信息报萍安。所以我...”罗伯特也是找借口,也是的确有事实的一半原因。其实,每次只要梦娜在国内,如果他没有同行,梦娜的手机就得24小时开着,他总要给她电话,硬是要把9500公里的距离变成鼠目寸光的短视线。

我很好。飞机按时起飞,途中没有遇到任何的劫机事件。(两人都笑了)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云层,还看到云层里的冰封,一层叠一层。挨在我旁边坐的是一位漂亮的男子汉,不停的拿眼看我。我心里一热就给了他很多的荷兰巧克力,他连连说好吃好吃。吃得满嘴象糊了一层咖啡色的糨糊。因为他妈妈告诉我说她也是武汉人,住阿姆斯特丹。我在荷兰至今为止只碰到过一个武汉老乡,她是第二个,而且是在飞机上,还离我那么近,就坐在我身边。只是隔着她儿子,因为他儿子硬要插在我们中间当第三者。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她一亲切,我一激动,就将你买给我的巧克力一大半分给了她的儿子。我用巧克力换来了这个男子汉的甜蜜蜜的一个吻,是他妈妈让他这么做的。然后是飞机提前5分钟抵达北京国际机场,我顺利的取到了我的行李。坐机场大巴到了市区内,等了将近30分钟来了一辆的士。他很热情,绕道一圈让我先逛了一眼紫禁城。我以为他会直接载我去鸟巢,可能那样太远,会引起不便,他终于善良的将我带到了20分钟前就该到达的开会地点—C酒店。昨晚因为兴奋睡不着,半夜起来泡了个热水澡。北京的天气很暖和,我只穿了一件衬衣。现在,我又认识了新的朋友,她叫琼安,一位非常漂亮的美女作家,从美国来。还有很多很多作家朋友们。待会儿还要开会。午饭就免了,人太疲乏。汇报完毕。满意不?”

梦娜这样长篇大论和丈夫一开玩笑,把困倦全赶跑了。等放下电话,再看时间,该开会了。突然想到该给琼安打个电话到房间里去,要不,她要睡过了。

其实,琼安根本没睡。开会的那会儿,她的头象重千斤的秤砣直往下垂,恨不得坐在身边的梦娜就是枕头,挨着了她就可以睡。可是她真的回到房间里躺下,瞌睡虫却飞远了。看着床头柜上的电话,她问自己该不该给他打个电话?那个让自己常常在午夜魂牵梦系的人,那个在自己结婚生子后做了海龟的男人,那个她十七岁上就爱上的至今忘不掉的男人,那个有着一头卷发漆黑瞳仁的名叫子寅的男孩…… 她电话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心神不定,忽然电话铃大作,她吓了一跳。

珏儿?“是她在家乡的老父。父亲一贯的叮嘱女儿一人出门在外要当心,现在国内扒手很多,骗子更多,生怕从国外回来的女儿被人偷了骗了。父亲说完轮到母亲说了,母亲的声音却是比以前要平和多了,以前的母亲是个总喜欢教训人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母亲对女儿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总是很小心的。母亲不外乎问问女儿美国家里的情况,外孙强森好不好?女婿乔治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我不是告诉过您吗?乔治最近特忙,他要准备明年的市议员竞选,我是回来参加笔会的,他对这些又不明白,来了也听不懂……” 琼安对母亲的这些琐碎重复的提问觉得有点不耐烦。母亲大概感到了女儿那头的不耐,叹了口气,停了一会儿,像是忍不住地说了句:“珏儿,你们一家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前两天,我还在路上碰见子寅,他问起你,我说你们一家现在挺好的,小强森已经上学前班了。 ” 琼安的心被母亲提到的那个名字猛烈地搅动了一下,一丝隐隐痛楚掠过心尖,她抱住电话略微弯了弯腰。母亲接着还说:“他好像还没成家,你可千万……” 母亲的话嘎然而止,琼安心底的怨和委屈一下子却爆发了:“他成没成家管我什么事?你没其他话说了吗?我要去开会了!”琼安挂了电话,坐在床边有种想踢什么东西一下的冲动,她站起身,对着床角一脚扬起,却“哎哟哎哟”地公鸡独立式地跳个不停。

而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是梦娜:“嗨,懒虫!睡够了吗?起来开会了!”

梦娜和琼安在电梯口碰头,一同到酒店广场的另一端的会议厅里去开会。

会议厅里早坐满了全世界各地来的大作家们,她们俩同样坐在后排,萍看到她们俩也坐了过来。不过她这会儿倒是没有早上那么多故事了。可能太忙了,她的确象她说的那样,认识很多人。人虽坐在她们旁边可是眼睛却和其他的人在打招呼,不一会儿她被另外一个朋友拉走了。

下午的日程是名家讲坛吧?”安边看会议日程安排边似问非问的说。

我看在座的都是名家。”梦娜开玩笑说。

说的也是。每个人的写作手法不一样,各有千秋。”安说。

你的小说就写得很生动。人物内心世界刻画深刻,细腻。一个个人物鲜活的在眼前,让人生临其境。我看就很有名家风范。”梦娜手里正拿着琼安的小说《爱的风暴》。

过奖了。”安谦虚地说。会议可能要开始了。”梦娜看看手腕上的表说。

还要等会儿,还有人在路上,堵车。北京最近总堵车。”是什么时候又坐了过来。

奥运建设呀,我下飞机沿路看到到处都在忙碌。还有好多地方的整修没有完工吧?”

快了。要赶在七月底全部完工。”

今天是哪位名家来讲?”梦娜问。

琼安摇摇头。真不知道谁来讲,日程上没有指名道姓的写上去。

影视界名人,大导演冯小刚。”很快答道。

冯小刚?还是尤小刚?” 梦娜问。

他们现在正在找一些好的本子拍电视剧和电影。这次评比出来的好书,好文章有可能会被他们采用......”萍知道得很多。

来之前,我对这些都不知道。主编告诉我这一次一定要来参加,说我的书已经被推荐了。”安说。

你在美国,当然这些是不知道哦,再说,你的作品大多在国外发表。可能关心国内的事情相对要少些。萍这么对琼安说。

有多少作品参加这次的评选?”

你想啊,这次与会作家有150人,当然每个人都有作品参选,否则他们也不会坐在这里。这年月谁不忙于生计呀?”说。

说的倒是。作家靠啃文字养家恐怕不是每位在座的作家能够做到的。”安说。

可不么?我的书写了十年,如果十年靠这本书养家,恐怕已经饿死了二十年了。”笑着说。

难怪你老公不干了。你让人家喝了十年的西北风啊。” 梦娜和萍开玩笑。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会议在主席台上那幅高挂着<第三届海内外华语文学创作、书稿交易会>所渲染的热烈气氛中开始了。

一位名家讲完了,又一位名家上来了。下面掌声稀稀拉拉。

都是些握笔的手,鼓掌都要斟酌象绣花,斯斯文文,慢条斯理的拍。拍得让人着急,要么不拍,要么拍得掌声雷动。”萍不高兴了。

第二个名家也讲完了。接着是导读文章。主席台靠左边的墙上挂了一个大屏幕,把电脑的显示屏幕放大了二十倍。有画外音开始:

出了城门,我们进入了东郊,一条泊油马路被两边如巨伞般的梧桐遮的如一道绿色的长廊,那种绿沁人肺腑。有可能是被这种绿荫所打动,抑或是骑了那么久,唱了那么久,都累了,我们安静下来。以火炉著称的金陵的夏天是炎热的,可是东郊的林荫道却让我们清凉无比,除了自行车轱辘和马路的磨檫声,便是树顶知了的鸣叫。然后,我们就听到茉莉轻柔的嗓音,她承继了她母亲一把柔美动听的声音,加上她天赋的易于融入情感的表现力,在我们掠过一片片阴凉一丝丝阳光的午后,在东郊美丽如画的道路上,她的歌声纯净如山泉,缕缕透进我的心田: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那里

日子过的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很多年,茉莉歪着头闭着眼甜蜜地靠着高山的后背唱着这首歌的神情一直留在我的脑中,以至于一提起爱情,我脑中就会出现那个画面!那个绿色的天然长廊和长廊中骑着脚踏车唱着歌的一对少男少女,那就是我对爱情的理解的所有含意!

琼安,这是你的《爱的风暴》中的一章。” 梦娜边听边小声的对琼安说。

琼安笑了。梦娜和琼安静静地坐在一起默默地继续往下听,会场很安静。琼安的眼角渗出了泪珠。

梦娜知道,每个作家都曾经活在自己的小说里,她的感受和读者的感受在某种程度上有所不同。梦娜静静地拉了拉琼安的手,心有灵犀一点通。琼安有点不好意思擦去泪水,感激地看了梦娜一眼。

导读小说念完了,接着是散文导读:

我的母亲老来发胖得厉害,完全没有了年轻时的身材和风韵了,所以穿起衣服来她自己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如果腰身合适她尺寸的衣服,她又觉得太长,而长短适合她身材的又太瘦小,崩在身上就像一节节莲藕,凹凸明显。怎么瞧都觉得线条太多。而我们这些儿女,怎么看都觉得得体富态。而这时的母亲在父亲的眼里就更是别一样的灿烂。父亲的欣赏,母亲的愉悦都满满的缝在衣服的一针一线上。

父亲一辈子都愿意做母亲的陪衬,这是他最愿意充当的角色。但其实母亲却为他做了一辈子的陪衬。”

我记得这是你的散文《平凡的父亲母亲》”琼安说。

是登载在第四期上吧?”萍问。

可是这次轮到梦娜满含眼泪。这是一篇纪念他父亲去世十周年的写实散文。

琼安和萍都不说话了,静静地听着。

会议终于散了,琼安和梦娜的心情各种都有些沉重。只有萍总是个快活开朗的人。

你们先回房梳理一下,我在餐厅等你们一起吃饭。”萍从位置上站起来对她们两人说。

晚饭是6点准时开始。但530就有人在那儿等着了。他们并不是等在餐厅里吃饭,而是大家乘此机会互相交流交流。毕竟大家过去都只是在报刊杂志上或书店里才认识彼此。

这边来,这边来。”萍看到梦娜进餐厅了忙招呼道。

琼安还没来吧?” 梦娜边在餐厅里四处张望边为萍。

整个餐厅里都是我们自己的人,她来了我肯定会发现。我一直注意这餐厅门口进来的人。”萍说。

梦娜感激的看了萍一眼。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萍,总象大姐姐一样的照顾着她们。

来了,来了。”萍又叫起来了。

这边,这边。”萍向正茫然的站在餐厅大门口的琼安挥手。

琼安正看着满餐厅的人,一桌一桌的分别有序的围坐在一个能够容纳十二个人的宽敞大型圆桌前。

来,来,坐这儿。” 萍热情地招呼着。三人边吃边聊,全然忘了旁边还有很多其他的作家。心直口快的萍几分钟就把它这十年中协作的艰辛和婚姻的失败说完了,梦娜从皮夹子里取出一张黑白照片,看得出那上面年轻的扎着两条大辫子的女子依稀有着她的轮廓和影子,她身边的他一脸灿烂的阳光微笑,那是一个英俊的外国人!梦娜还没来得及述说,照片被旁边另一个不大熟悉的作家抢了过去,“你老公吗?老外嘛!” 梦娜尴尬的笑容有点僵在了脸上,就在照片传到另一个不认识的作家手上的时候,琼安站了起来,走过去一把把照片拿了过来,交给梦娜,像是对梦娜也像是对别人说:“走,咱外面走走去!“ 一手拉着梦娜一手拉着萍,三个女人走出了人声鼎沸的餐厅。

那天,三个女人沿着北京的街道漫步,听者梦娜缓缓的述说久远的那段往事,三个人都情不自禁的流了眼泪。晚会的时间到了,梦娜的故事似乎还没说完,梦娜又一直在说好想听听琼安的故事。琼安的眼睛在夜幕中闪亮,这个平日里满脸甜笑的女子,听到这话,却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改天吧!”心急的萍说:“改天?明天你们都走了,改到哪天去?” 琼安有点撒娇的搂着萍的肩膀:“哎呀,我的萍姐,就算我们走了,我们将来就不见面了?还有,改到那天我觉得说的出口嘛。就算说不出口,我也把它写出来让你瞧瞧,行不?”梦娜体贴的拍拍琼安的后背:“不急不急,人生还长着呢,你哪天想写了,记着,我们都是忠实的读者!”

琼安忽然地福至心头:“哎,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会完了之后,我们俩把自己的故事写出来,萍姐为证,就此定约!” 三个女作家的约定就此形成。

会议已经接近尾声了,获奖作品也评比了出来,大家在临别之际总有些依依不舍。


琼安,祝贺你的《爱的风暴》获得最佳小说奖,也祝贺你成为长篇小说的签约作家!你是当之无愧。”娜握着她的手祝贺她。

谢谢你,梦娜,你的散文写得真好!《平凡的父亲母亲》获散文一等奖,实至名归!也祝贺你也成为签约作家!”

时间太紧了,没有时间去参观鸟巢了。我特别想去看看那个鸟巢。但我只有十天的时间,还要留点时间去看望家乡父母。”琼安很无奈地说。

几点的飞机?”娜问。下午。”

现在去恐怕是来不及了。下次吧。”娜虽这么说,她自己都知道,下次去鸟巢的意义和这次奥运前去看鸟巢就有所不同。但也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安慰她。

其实,你知道...”琼安说到这儿,萍走过来了,她把刚要说出的话又咽了下去。

琼安,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坐车先到杂志社去,然后从那儿坐地铁或坐出租车到机场都很方便。

谢谢,那也行。”琼安笑着答道。

娜,你在北京还有几天?”回过头来问。

我也说不清楚,事情办完了就回去吧,我先回武汉。”娜说。

记得我们的约定。”

三个女子心照不宣,挥手再见。

娜看着她们的车消失在北京的街头,一股青烟在俗世的半空中漂浮得渐远渐淡,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伤。每一个作家的笔下都写出无数动人的故事,却没有一个作家能够写透自己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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