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林彪勾结,祸国殃民(1)(图)
笑里藏刀的林彪
一、林彪其人:战争年代打过一些胜仗
林彪,幼名林育蓉,1907年12月6日(农历十一月二日),出生于湖北省黄冈县回龙山镇林家大户地主家庭。林育容和他的堂兄林育南、林育英(张浩)并称为“林氏三”,在革命发展史上曾有过一段光辉的时日。“林氏三兄弟”经历不同,性格各异。林育南性情刚烈豪放,1931年为反对王明的“左”倾冒险主义而被开除党籍,后来牺牲在国民党的刑场上;林育英为人谦和,在党内素有“钢人”之称,在白区地下斗争中,三次被捕,受尽酷刑,都以顽强的意志和惊人的毅力挺了过来。他历任中共满洲省委、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援西军政委,八路军一二九师政委,1943年病逝于延安,终年45岁。
林彪的青少年成长得益于比他大近十岁的二位堂兄。林育蓉的父亲林明清略通文墨,林育蓉是他的二儿子,父亲从小就把他送到私塾,这孩子沉默寡言,工于心计,天资聪颖,读书背文都很用心,可他下了学就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刁野成了“孩子王”,为了戏耍和尚,他和几名孩子把兴隆寺里的泥菩萨砸碎扔在水塘里,惹下大祸,叫父亲把他屁股都打开了花;只几天后,又抓蛇去吓唬他家织布厂的女工;没过几天跟孩子们打架,把一个孩子打得头破血流,被父亲关起来不许出屋。有人评述林彪的性格阴鸷、怪僻、冷酷无情。这可能是他从小形成的吧。
1920年,林育蓉13岁,堂哥主张他到白羊山八斗湾浚新学校读书。这所小学是恽代英和林育南、林育英创办的,他在这里学到了新知识、新思想,开阔了眼界,懂得了兴国安邦的道理,并按照老师的建议,开始锻炼身体,长大报效国家。
1921年秋天,林育蓉小学还没有毕业,堂兄竟帮助他和另外两名补习功课,考入了武昌共进中学。他在学习期间,经常接触陈潭秋、董必武、恽代英等人,听他们谈论国家大事,受到革命的影响,看到《新青年》、《湘江评论》等进步刊物,还读了《唯物主义浅释》、《资本论入门》、《社会进步史》、《共产党初步》等,不久就加入了社会主义青年团。
1925年,林育蓉中学毕业,18岁加入中国共产党,在堂兄的支持下考入黄埔军校第四期,被分入步兵科第二团第三连,改名林彪。据后来有关人士介绍,林彪在黄埔学习成绩平平,政治上也不活跃,但他却很喜欢研究。
1926年5月,因为时局变化,还没有毕业的林彪被编入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独立团二营七连任见习排长,参加了北伐战争。
1927年在国民革命军叶挺独立团任排长、连长,参加了南昌起义。1928年随朱德、陈毅上井冈山。因作战有功,受到、朱德的重视。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曾任中国工农第四军营长、团长,第一纵队司令员、红四军军长、红一军团军团长、红军校长。参加过反围剿和,战争时期,任八路军一一五师师长。
1937年指挥“平型关战役”,震惊中外。
1938年3月2日,林彪从阎锡山的晋军防区路过,因为他身穿军官大衣,骑着洋马,晋军哨兵以为是日军,开枪误伤了林彪,打中了胸部,伤及脊神经,留下了很多后遗症。这年冬,经党中央批准,林彪同妻子张梅去苏联养伤。在苏联呆了三年,因为和张梅性格不和而离婚。
林彪回国后和叶群结了婚。叶群是国民党少将叶琦三房小老婆的,当过国民党电台广播员,并在国民党CC派组织办的“演讲比赛”中获得了头名。据说叶群是当时延安的“八美之一”。
解放战争时期,林彪任东北民主联军总司令、东北军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东北野战军司令员、第四野战军司令员。指挥了“辽沈战役”、“平津战役”和渡江追击、解放海南岛等著名的战役。林彪战功卓著,1955年被授予中华人民共和国元帅军衔,排位第三,时年48岁,是最年轻的元帅。
林彪是第一、二、三届国防委员会副主席,1959年为国防部长,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第七、八届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共中央副主席,第九届中共中央副主席,写入党章的法定接班人。江青、林彪勾结,祸国殃民(2)
二、林彪其人:个人野心膨胀,成为叛徒
《林彪全传》作者林雨星在书中写道:“林彪怀着政治野心,花了大量时间研究中外历史人物和开国皇帝的传记,以及他们取得政权的经验教训,‘善用兵者隐其形’、‘有而示之以无’,把反革命野心隐藏起来,大耍两面派手法,就是林彪长期钻研政变经验的‘成果’,以‘紧跟’、高举为名,行阴谋篡权之实,就是林彪付诸实施的反革命策略。”
这是林彪真实面目的写照。
林彪于1959年9月庐山会议后上台,当上国防部长、中央军委副主席。他取代彭德怀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搞“造神”运动,鼓吹现代迷信,称颂“天才”,搞四个“伟大”,“大树特树”为了“树他自己”。在“大革命”中,他“语录不离手,万岁不离口”。其实,他的办公室里没有毛主席著作,身上也不带《毛主席语录》,是叫工作人员带着,到会上要来做给别人看的。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与此同时,林彪结党营私,培植帮派势力,排斥异己,为阴谋篡党夺权做准备。林彪一上台,就任命邱会作为总后勤部部长;1965年空军司令员刘亚楼病逝第二天,就任命吴法宪为空军司令员。1966年6月任命李作鹏为海军第一政委。
1967年5月13日,发生震动全国全军的武斗事件。林彪为了保护他的帮派势力,诬陷总政治部主任萧华为“黑后台”,把他打倒。
1968年林彪制造“杨余傅”事件,于3月24日先将杨成武的代总参谋长职务撤销,后又把他打倒,同时逮捕了空军政委余立金;撤销北京卫戍区司令员傅崇碧的职务。打倒“杨余傅”,林彪立即任命亲信黄永胜为总参谋长,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为副总参谋长。改组、重新成立以黄永胜为组长、吴法宪为副组长、叶群、李作鹏、邱会作等为成员的军委办事组。林彪就这样彻底剥夺了老帅们对军委的领导权,由林彪反革命集团篡夺了军队的领导权。
林彪这一系列罪恶活动的第一步,是在1965年12月8日至15日,中共中央在上海召开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开始的。在会议上,林彪进行了经过周密策划有组织有预谋的反革命阴谋活动。林彪将由他提名,而不上他的贼船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罗瑞卿大将整垮。就因为罗瑞卿反对他把毛泽东著作庸俗化、简单化、搞“突出政治”、摆花架子那一套,妨碍他篡党夺权的阴谋活动。他们极尽栽赃陷害之能事,吴法宪、李作鹏等一齐上阵,诬陷罗瑞卿是“篡党、篡军、篡国的大阴谋家、大野心家、大危险人物”,什么“伪君子”、“要在军队造一个罗家天下”等等。然后又一步步夺取了军权。
林彪、叶群,必欲将陆定一和他的妻子严慰冰置于死地而后快,把他们视为林家“死对头”,心腹之患,就是因为严慰冰知道叶群的底细。严慰冰手中有两张“王牌”,在1966年5月一次会议上当众挑明了:一是叶群和林彪结婚前不是处女,她和好几个男人发生过性关系;二是叶群没有入过党,是个假党员、冒牌货。林彪无奈写了书面证明,证明第一个问题。可是假党员,没入过党却无法证明……陆定一、严慰冰均被投入监狱。
1970年庐山会议,林彪抢班夺权,直到1971年孤注一掷,折戟沉沙,魂断温都尔汗。
“文化大革命”不久,陈毅元帅曾经对挨批斗的几位老部下、老战友说过下列一段话:
“德国出了马克思、恩格斯,又出了伯恩施坦。伯恩施坦对马克思佩服得五体投地,结果呢?马克思一去世,伯恩施坦就当叛徒,反对马克思主义!”
“俄国出了列宁、斯大林,又出了赫鲁晓夫。赫鲁晓夫对斯大林比亲生父亲还亲!结果呢?斯大林一死,他就焚尸扬灰,背叛了列宁主义!”
“中国又有人把毛泽东捧得这样高!毛主席的威望国内外都知道嘛,不需要这样捧嘛!我看哪,历史惊人地相似,他不当叛徒我不姓陈!”
陈毅这番话,入骨三分,早把林彪看透了。
三、江青和林彪勾结,阴谋篡党篡国,从《纪要》开始
1965年11月10日,上海《文汇报》抛出了姚文元的文章《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拉开了“文化大革命”的序幕,但是,演出并不顺利。在党和国家正面临内乱的急风暴雨的严峻形势下,党内的“左”倾错误做法受到抵制,这就使江青有人单势孤之感。她曾多次扬言:“我们没有权,说话没有人听,我要借用林总的力量,我要搬尊神。”
其实,江青要插手部队文艺工作,搞名堂,并非今日始,她先找过总参谋长罗瑞卿,被拒绝。在林彪捏造罪名打倒罗瑞卿之后,才转而去找林彪。
1966年1月21日,江青从上海去苏州找林彪。这天江青特意穿了一套军装,戴了顶军帽,见到林彪寒暄后对林彪说:“主席让我过问一下部队的文艺工作,所以我就来找林副主席了。我想先召集部队的文艺工作者开个座谈会,共同研究一下有关问题,给反革命修正主义文艺黑线一个回击。”
“很好!”真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林彪坐在沙发上,两手一合拉着长声说,“你这次去,就说是我委托你召开的。1月18日我刚主持了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你的这次座谈会,将比那个会还要重要。我早就指出:突出政治就是突出毛泽东思想,就是用毛泽东思想统帅一切。不管什么事情,都要以毛主席指示为标准。不论在任何时候,对毛泽东思想都要坚信不移。凡是毛主席指示的,就要坚决拥护坚决照办,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保证完成。凡是违背毛主席指示的,就要坚决抵制、坚决反对。”
江青说,“有林副主席的这种支持,我们的文化革命就有了胜利的保证。”
林彪微笑着说:“枪杆子要保证你们的笔杆子打仗嘛!”
这时,叶群提醒林彪说,江青明天还要在上海举行座谈会,需要休息。林彪叫叶群拿出纸笔作记录。林彪站起身,背起手,踱着步说:“各位同志:江青同志昨天到苏州来和我谈了话,她对文艺工作方面在政治上很强,在
http://www.cn0123.com/Search.asp?Key=%D2%D5%CA%F5上也是内行,她有很多宝贵意见,你们要很好重视,并且要把江青同志的意见在思想上、组织上认真落实。今后部队关于文艺方面的文件要送给她看,有什么消息,随时可以同她联系,使她了解部队文艺工作的情况,征求她的意见,使部队文艺工作能够有所改进。部队文艺工作无论是在思想性和艺术性方面都不要满足现状,都要更加提高。”
叶群记录完毕,冲着江青笑了笑说:“我们今后还需要您多关照和帮助了。”
江青和叶群亲热地拥抱,激动地说:“我们今后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当然要互相帮助了。你们也要多支持我呀!”江青、林彪勾结,祸国殃民(3)
参加“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的部队人员是总政治部副主任刘志坚(带队)、政治部文化部长谢镗忠、副部长陈亚丁、政治部宣传部长李曼村。临行前,总政治部主任萧华交代:“江青这个人疑心大,脾气也大,对她的话,可多听少说,不要和她争,要尊重她。你们有什么意见带回来汇报。对地方文艺工作情况,你们不要随意表态。”座谈会从2月2日开到20日。说是座谈会,其实主要是看电影、看戏、个别谈话,是听江青一个人讲。江青主要是“自我吹嘘、抬高自己”、“吹捧林彪”、“诬陷在文艺工作方面,有一条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线专了我们的政”、“攻击诬陷总理等中央领导同志和文艺界的领导同志”,“指责和否定大量的电影和作品”。
“座谈会纪要”经多次修改,以《林彪同志委托江青同志召集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为题,以中发(66)211号文件于1966年4月10日,发至县团级。《纪要》的主题是“专政论”,说什么“在文化战线上存在着两条道路的尖锐斗争”;“文艺界在建国后……被一条与毛主席思想相对立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线专了我们的政,这条黑线就是资产阶级的文艺思想、现代修正主义的文艺思想和所谓30年代文艺相结合。”
江青、林彪相互勾结炮制的《纪要》起到了煽风点火、推动“文化大革命”的恶劣作用。
1967年第九期《红旗》杂志发表社论《两个根本对立的文件》,说《纪要》是“无产阶级司令部发出的革命号令,它号召无产阶级革命派和广大群众,开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纪要》的贯彻执行祸及整个思想文化领域,造成了灾难性的恶果。
林彪、“四人帮”把《纪要》作为他们在文艺界大搞法西斯专政的理论根据,打着所谓批判“文艺黑线”的旗号,任意把香花打成毒草,诬陷、迫害、揪斗所谓的“黑线人物”。全国文艺界受害的人数无法计算,仅文化部及直属单位就有2600多人被诬陷;祸及界,建国17年来教育战线的成就也被全盘否定了,仅教育部所属单位和十七省、市受诬陷、迫害的教师就有14.2万多人。
四、江青、林彪配合默契,栽赃陷害刘少奇
江青利用林彪的权力,林彪利用江青的特殊身份,为达到篡党夺权的罪恶目的,两个反革命阴谋集团勾结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们虽然也有矛盾,但是大方向是一致的。
1968年3月,林彪居然用他的权力,做出了一个常人少见的决定,把江青的行政级别,从九级一下子提升到五级,并把她吹上了天。林彪说,江青“是我们党内女同志中很杰出的同志,也是我们党的干部中杰出的干部,她的思想很革命,她有非常热烈的革命的感情”。林彪说这话时,也许觉得太离谱,心虚吧?所以又赶紧补充说:“过去由于她多年身体不怎么好,大家不了解她。在这次文化大革命期间,就看出她伟大的作用……她有很大的创造性”。投之以李,报之以桃,1968年10月27日,江青在一次讨论党章的会上,极力鼓噪要把林彪作为接班人写在党章上。她甚至用耍无赖的口吻说:“这一条不写上,我们通不过。”1969年在党的“九大”前夕的一次会上,江青又耸人听闻地说:“林副主席的名字还是要写上(指党章),写上了,可以使别人没有觊觎之心!”
江青在插手部队文艺工作之后,还想得到实权,她通过陈伯达、叶群传递信息,林副主席正式任命“江青同志为中央军委文革小组顾问”。
江青、林彪相互勾结,配合默契,他们一起栽赃诬陷刘少奇。1966年8月,林彪指使叶群,找到总参作战部副部长雷英夫,把林彪、叶群诬告刘少奇的材料交给他,告诉他写诬陷刘少奇的材料;林彪还把空军司令吴法宪和保卫处长雷洁找到家里。
林彪找出几份文件,全是刘少奇在各种会议上的讲话和记录,上边画着红杠杠,全是林彪记录的,指着对吴法宪说:“你看,刘少奇在1954年给江渭清信中的这段话:‘这里联系到这样一个原则问题,就是我们应该向谁学习。是向党内和党外群众中一切有真理的人学习,不管他们的职位高低,不是向职位高的人学习。’这是反对学习毛泽东思想。刘少奇早在1941年答宋亮的信中就说过:‘中国党有极大的弱点,这个弱点就是党在思想上准备,理论上的修养是不够的。伟大的著作还没有出来,这是中国党的一个极大的工作。’这话的根本含义是否认毛主席的著作是伟大的,这些东西还想塞进他的选集里,这种选集一出来就离赫鲁晓夫的那个秘密报告不远了。”
林彪说完这段面授机宜的话,叶群告诉吴法宪叫他先吃饭,吃完饭,给毛主席写信,揭发控告刘少奇,这是林副主席给他吴法宪立功的好机会,说,“这是很重要的一着棋。”
经过一个下午的“创造”,写出了一封由吴法宪署名给毛主席的告密信:
最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
通过学习林彪同志“五一八讲话”,我才深深认识到党内两条路线斗争的严重性、认识到睡在我们身旁的赫鲁晓夫的险恶和阴毒。我不得不向主席提出忠告:刘少奇同志和同志确确实实是两个搞修正主义的危险人物。
他们在中央的各项会议上互相吹捧,就是不提毛主席和毛泽东思想。相反,他们对高举毛泽东伟大红旗的林彪同志竭力排挤、打击和进行明里暗里的污辱。
他说,“不做工作的人就是最大的错误,林彪同志身体不行,彭德怀同志还可以当国防部长”,公然想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翻案。这不比《海瑞罢官》更为恶毒和直接吗?他还在各种讲话中贬低和反对毛泽东思想……
吴法宪这番鹦鹉学舌,任何一位七大中央委员谁不知道,确立毛泽东思想为党的指导思想,把这一条写进党章里正是刘少奇同志在党的七大会议上提出,并为全党接受的。
江青、林彪勾结,祸国殃民(4)
1968年9月16日,江青在她直接操纵的专案组编造伪证、整理报送的刘少奇三本所谓“罪证”材料时,定下了置刘少奇于死地的罪名,诬陷刘少奇是“大叛徒、大内奸、大工贼、大特务、大反革命”,是“远东情报代表”。林彪看了江青写的东西,正中下怀,马上批写“完全同意”四个字,并写上“向出色地指导专案工作并取得巨大成就的江青同志致敬!”
在诬陷迫害党和国家领导人,推翻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的罪恶活动中,江青、林彪一唱一和的反革命双簧的演出,可谓惟妙惟肖。
1966年9月8日,林彪捏造“二月兵变”,诬陷贺龙“搞颠覆活动”,是“土匪”。江青马上诬陷贺龙是“坏人”,是“刽子手”,扬言要把“贺龙端出来”。贺龙被迫害致死。
1966年12月下旬,江青叫嚷:“军内那些走资派为什么不揪?”紧跟着,林彪就指使人起草文件,提出“彻底揭穿军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反革命口号。江青看后大叫“赶快送林副主席审批”,林彪看后,批示“完全同意”。
江青把“三老”、“四帅”所谓大闹怀仁堂,污蔑为“二月逆流”后,林彪立即在毛家湾将李作鹏、邱会作、吴法宪叫来,并调黄永胜从广州军区赶来,面授机宜,叫他们回去搜集诬陷“三老”、“四帅”的材料,限三天送给江青。
林彪恶狠狠地说,“我们要刮一场十级、十一级、十二级的台风,把军内带枪的刘邓路线的人统统揪出来,该打倒的打倒,该罢官的罢官,该关押的关押,该枪毙的枪毙,对他们决不能留情!”
林彪还下令,把罗瑞卿用罗筐抬出来批斗,把他夫人郝治平也揪来批斗。
江青最害怕她30年代在上海被捕叛变自首的罪恶历史和她演员生涯的风月丑闻暴露。1966年10月4日,江青来到毛家湾对叶群说,“‘文化大革命’就是用革命的手段,把你要打倒的人统统打倒。你把你的仇人告诉我,我帮你去整他们;我把我的仇人告诉你,你帮我想办法打倒他们。”两个恶魔秘密交易,当即交换了“仇人”名单。不久叶群指使吴法宪、江腾蛟,把中国青年艺术剧院的著名演员、导演、总导演、烈士孙炳文的遗孤,周恩来、邓颖超培育长大成名的孙维世逮捕入狱,残酷迫害致死。其原因就是因为刚正不阿的孙维世不受江青的拉拢,不上她的贼船;就是因叶群得知林彪曾对孙维世有过单相思,因而妒火中烧。这样孙维世就成了江青、叶群两家的仇人,她们利用窃据的权力,把一位艺术迫害致死,孙维世当年只有47岁!
江青、叶群指使吴法宪、江腾蛟等人在一天深夜同时查抄了郑君里、赵丹、顾而已、童芷苓、陈鲤庭——上海五位文艺界知名人士的家,以销毁江青的丑恶历史罪证材料;他们还将知情的著名电影演员上官文珠和舒绣文迫害致死。把在上海曾经照顾、帮助过江青的秦桂贞老人骗到北京,关押了七年多。
他们把当年了解江青底细的上海地下党同志全部打成反革命、特务,进行迫害。把上海市副市长潘汉年和公安局长杨帆关押起来。潘汉年夫妇冤死在狱中。
五、林彪、叶群魂断荒郊之前和江青的最后勾结
如果说,江青在党的“九大”前,羽毛还不够丰满,时时事事需要借重林彪,那么“九大”后江青的情况就不同了,江、林两个反革命集团成员中的大多数人都成了中央政治局委员,江青的腰杆显然更硬朗了,他们在勾结中,固有的矛盾开始显露出来,并一步步激化起来。参加宪法修改起草小组的康生、张春桥坚持不设国家主席的主张,因为对于林彪一伙设国家主席的用意,江青心里十分清楚,所以两个集团成员曾经发生过多次争吵。
毛泽东声明不当国家主席,提出修改宪法,不设国家主席;林彪阴谋抢班夺权,“和平过渡”,在内心深处他自己想当国家主席,口头上却仍然坚持要毛泽东当国家主席,在1970年8月23日至9月6日之间的中共九届二中全会上两个反革命集团之间的斗争白热化。
林彪在开幕式上,抢先发言,鼓吹“天才论”和设国家主席,陈伯达为林彪炮制“天才语录”。陈伯达、吴法宪、叶群、李作鹏、邱会作等分别在小组会上,大肆鼓噪,制造混乱。他们的阴谋被毛主席识破,写了《我的一点意见》,敲山震虎,严厉批评了陈伯达,揭穿了“天才论”的骗局,挫败了林彪集团有计划、有组织的抢班夺权阴谋。这时的林彪集团非常惊恐。江青集团既有些扬眉吐气,又有点兔死狐悲,他们还看不清楚林彪的失势和毛泽东的下一步棋,江青还在勾结拉拢,而林彪则另有打算。此时叶群频频出动,找江青探消息,摸底细,做工作;江青则电话不断,又是通风报信,又是问候、安慰、感谢。反过来,叶群又是答谢,又是登门拜访,两家忙得不亦乐乎。叶群于9月2日去江青住地摸底回来后,当天下午2时打电话对江青说,“我从江青同志那里回来以后,给林彪同志谈了,林彪同志很高兴。林彪同志问候江青同志。”
江青、林彪勾结,祸国殃民(5)
9月5日晚,林彪率叶群亲自登门拜访江青,表示道歉和解……9月6日凌晨1时30分,江青打电话给林彪说:“一组(指毛泽东)特别高兴,问副统帅好,说培养不易,是亲密战友……夫子(陈伯达)同张、姚有矛盾,文人相轻,利用我们(指林、江)……吴法宪没事,不调工作……”
九届二中全会闭会的当天晚上,叶群带领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四员大将到江青住地负荆请罪,叶群说,“一来是向江青同志告别,二来是听取江青同志的批评。这次我们上了陈伯达的当,犯了错误,林副主席多次批评我们,辜负了主席的教导,对不起江青同志,一定要我们来向江青同志道歉,请江青同志原谅。”两个女人装模作样,又是大讲“我们是一条战壕里的并肩战斗的战友”,又是说“过去是亲密战友,今后还是亲密战友。”
叶群又说:“林副主席讲,江青同志是在关键时候帮助我们,总是给我们说好话。所以,要我约他们四位一起来向江青同志表示感谢。”
江青当然明白叶群的意思,她说:“我们都要向林副主席学习。我们都是林副主席的小学生,要更好地紧跟毛主席和林副主席。”说到这里,江青对四员大将说:“这次你们听信了夫子的话,所以犯了错误。今后,我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决不把你们当外人,你们听我的话就是啦!”
江青乘人之危,进行拉拢。而林彪、黄永胜在背后,不止一次骂江青“这个上海的婊子”。林彪对儿子老虎(林立果小名)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哪有不为自己考虑的,所以,重要的是要学会利用人的这种天性!”
庐山会议之后,毛主席和党中央采取的一系列措施,掺沙子,“批陈整风”,打乱了林彪集团的阵脚,可是,江青、林彪之间的联系仍然不断。不是问候起居,就是互相致意保重身体;林彪还要叶群约上黄永胜、吴法宪去看望江青……1971年5月17日,在叶群带领黄、吴看望江青后,打电话给江青说,“我把去看江青同志的情况向林彪同志报告了,他听了很高兴,林彪同志问候江青同志。”5月18日下午叶群给江青送花,问候,说她采了两束花,一束送林彪,一束送江青,可谓用心良苦。
6月9日,江青带着一本《毛泽东选集》,亲自到林彪家里,亲自导演,特别着意为林彪拍照“学习”毛主席著作的彩色林秃子头相。照片洗印后,江青下令刊登在1971年七、八月合刊的《人民画报》和《解放军画报》上。江青为林秃头相起的题目为“孜孜不倦”!最大的讽刺是“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林彪的办公室里空空如也,并没有一本毛泽东著作。
据说,“九一三”林彪、叶群魂断荒野后,毛远新曾向江青问起给林彪照相的事,江青说,“那是主席派我去做工作的。”毛远新又问主席,毛主席说:“别听她那一套,没有那回事。”
“四人帮”被粉碎后,从江青的住地查获了一份电话记录,从1969年到1971年9月上旬的两年零九个月中,江青和林彪、叶群之间来往的电话就有470余次之多,平均每两天多一点,他们之间就要进行一次电话联系。
1971年9月8日,在林彪和叶群死到临头,叶群从北戴河的海滨别墅给江青打电话说:“林彪同志向您致以热情的问候,他说很关心您的身体。”叶群还告诉江青,特派专人送去几个最好吃的西瓜。江青立即回电话:“请林副主席放心!”正是在这一天,林彪下达了他的反革命武装暴动手令!
9月12日,就是在林彪魂断温都尔汗荒野的前几个小时的下午,江青带上林彪送的四个西瓜游颐和园,她感激地对工作人员说:“这些西瓜是林副主席送给我的,我再送给同志们,这是林副主席对我们的关心,我们大家一起谢谢林副主席!”
历史判明,江青和她的军师张春桥不仅极为诡谲,而且绝顶聪明:两个反革命集团互相勾结、利用、争夺,都是为了实现各自篡党夺权的罪恶目的。江青力争把接班人林彪写入党章,那是她明明知道,她争不过他;她喊林彪“身体健康,永远健康!”她更知道他活不过她……林彪兵败庐山,江青是窃喜的,排除了争夺势力。那为什么江青又是通风报信,又是安慰讨好?因为那时江青仍然认为林彪还有利用价值。君不见,林彪一家魂断荒野之后,江青一伙的篡党夺权活动是何等的加倍猖狂!
江青在庭审中的丑恶嘴脸(1)
一、江青罪恶累累,铁证如山,一再狡辩抵赖,审判长宣布:记录在案
特别法庭第一审判庭,对江青篡党夺权的反革命犯罪案,从1980年11月26日开始进行法庭审问调查。11月26日、12月3日、5日、9日、12日、23日,共进行六次。江青的态度极其恶劣,完全可以用无耻、无赖和泼妇来形容:在人证、物证、书证、言证面前,她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把她犯的罪行,说成是别人干的;把罪行说绩;把不是当理说;甚至把非法说成是合法的。她在审问下的回答,经常是用“不知道!”“不记得”、“这不是事实”等这几个字来搪塞。法庭组成人员和旁听代表近千人,无不义愤填膺,切齿痛恨。
11月26日,法庭对江青罪行进行第一次庭审调查,法庭活动由审判长曾汉周主持,特别法庭庭长江华、副庭长黄玉昆、伍修权,特别检察厅厅长黄火青、副厅长喻屏、史进前出席庭审。
江青由两名女法警押上法庭。她今天身穿灰色上衣、黑裤、黑棉布鞋。她一走进来就东张西望,故意拿姿作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使人感到既丑恶又轻蔑。
审判长就江青于1974年10月17日晚召集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密谋,派王洪文去长沙向主席诬告、一案,向她提出一系列问题。问江青,你们是怎样策划的,谁都讲了什么话,王洪文从长沙回来后是怎样向你们汇报的?王洪文去长沙受到了毛主席的批评,你为什么还要王海容、唐闻生转达向毛主席诬告周恩来、邓小平?
江青面对审判长的审问,只回答“不知道”、“不清楚”、“不记得”。
江青在法庭上受审,是什么心情,只有天知道。不过,想起江青当年与谢富治说过的一段话,还是可以寻找到江青心路的轨迹。江青在制造刘少奇、邓小平、陶铸的冤案时说:“现在弄不好也是要杀头的。一旦刘少奇、邓小平、陶铸、彭真这些家伙上了台,不割我们的脑袋才有鬼呢……”这叫邪恶者做贼心虚吧,也许她早就想到多行不义必自毙的自然规律,早有预感吧。然而,江青此时此刻不会不想到,一个当年在上海滩争风吃醋的电影演员,凭着自己的狐媚和手腕,一跃而成为“第一夫人”,又在政治风浪中几经沉浮,当上共产党最高层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只差一步就要黄袍加身了,猛然一个巨浪袭来,竟被砸到最底层,被押到法庭上受审,能甘心吗?她要挣扎,她要反扑,她要疯狂地抗拒,这是必然的。
江青用鼻子一哼说:“我从来天不怕!地不怕!怕你法庭?怕你杀头!将来有朝一日,有机会我来个东山再起!”她像一条疯狗似地要扑过来:“你们是什么人?来审判老娘!”
江青在充硬汉,其实她心虚得很,她来到法庭就知道她没有将来。江青明白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无论怎样叫嚷,都无济于事,就又撇撇嘴,对法庭人员尖叫:“我是和尚打伞,无发(法)无天。我怕你们呀!连刘少奇、林彪我都没怕过,我能怕你吗?”
江青又喊错了。这是法庭审问、调查,不是小孩子打架唬人,法庭之上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以理服人,泼妇骂街是没有用的。
审判长宣布,江青否定犯罪事实,拒绝回答问题,记录在案。
法庭投影出示王洪文的亲笔交代材料,播放了姚文元的有关策划证词和姚文元10月18日的日记,以及其他证据。
当事人王洪文出庭作证。王洪文老老实实地一一回答了审判长的提问,详细讲述了他去长沙的经过。说明了他去长沙回来后又如何向江青汇报,讲了毛主席的批评。当时,张春桥、姚文元也在场,江青又找来王海容、唐闻生,又谈了很长时间,要王海容、唐闻生去长沙时,再向毛主席诬告周总理、邓小平……
江青对王洪文到庭作证讲了实话,很恼恨,一脸的阴险、凶相。
审判长问她,是不是事实?江青回答:“不是事实!”
审判长宣布:“被告人否认事实,记录在案。”
王海容、唐闻生出庭作证。1974年当时,王海容任外交部副部长,唐闻生任外交部美大司副司长。她二人当时都是毛主席身边的工作人员。王海容说,10月18日晚上,江青把我和唐闻生叫到钓鱼台十七号楼。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都在场。江青先让张春桥介绍所谓形势问题。张春桥颠倒是非地把“批林批孔”后国内财政收支和外贸中的逆差说成是国务院领导同志崇洋媚外造成的。张春桥又居心险恶地说,邓小平同志在“风庆轮”问题上跳出来,不是偶然的,他在“大革命”以前就主张造船不如买船,买船不如租船。张春桥还把17日晚的政治局会议比作“二月逆流”。江青以及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四个人要我们把他们讲的这些意见报告毛主席。但谈话中,他们又流露出王洪文已去长沙见过毛主席了。在我们追问下,王洪文不得不承认,他已偷偷地见过毛主席,毛主席叫他和邓小平同志搞好,说邓小平同志会打仗。我们听后,觉得江青、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四个人要在四届人大前闹事,要打击邓小平同志,进而把矛头指向周总理和叶副主席等,以便篡党夺权。他们已在毛主席那里碰了壁,现在想利用我们再次向毛主席告状。于是,我们表示,既然你们已直接向毛主席讲了,毛主席也有指示,我们就不必再去讲了。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听了我们的表态后,不再说话,但江青还一再坚持要我们再去向毛主席报告,我们坚决拒绝了她。
王海容说,我们觉得江青以及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四个人的这种行为极不正常,第二天立即到医院向周总理报告了江青他们四个人找我们谈话的情况。周总理告诉我们,他已听说了17日晚政治局会议的事情,经他了解,并不像他们四个人所说的那样,而是他们四个人事先计划好要整邓小平同志,他们已多次搞过邓小平同志,邓小平同志已忍了他们很久。
王海容接着谈到她和唐闻生在20日陪外宾到长沙后,根据周总理的意见把跟周总理谈的情况以及周总理的意见报告了毛主席。毛主席听后很生气地说,“风庆轮”的问题本来是一件小事,而且李先念、纪登奎同志已在解决,但江青还这么闹。毛主席要王海容、唐闻生回转告周恩来、王洪文:“总理还是总理……建议邓小平同志任党的副主席、第一副总理、军委副主席兼总参谋长。”王海容说,毛主席对小平同志针锋相对地顶江青表示十分赞赏。
王海容最后说,去长沙,张玉凤曾告诉我们说,王洪文来长沙告了周总理的状,说周总理在医院搞串连,这次政治局会议像庐山会议。唐闻生的证词与王海容的证词是一致的。
江青在庭审中的丑恶嘴脸(2)
时隔20多天后的1974年11月12日,邓小平陪同外宾飞抵长沙,同行的有王海容、唐闻生。
毛主席一见到邓小平就幽默地说:“你开了个钢铁公司。”小平笑着说:“主席也知道了,我实在忍不住了,不止一次了!”
毛主席说:“好!我赞成你!”
就在这一天,江青托王海容、唐闻生带了一封信给毛主席。江青在信中提出,谢静宜任全国人大副委员长,迟群当部长,乔冠华当副总理,毛远新、迟群、谢静宜、金祖敏列席政治局,作为“接班人”来培养。
毛泽东主席在江青的信上批示:
不要多露面;不要批文件;不要由你组阁(当后台老板)。你积怨甚多,要团结多数。至嘱。
人贵有自知之明。又及。
毛泽东
十一月十二日
1976年10月17日,王海容、唐闻生在揭发江青的材料中写道:
1974年11、12月(12月23日之前)中央酝酿四届人大的人事安排期间,江青把我们两人叫到钓鱼台十楼,要我们去长沙时向主席转达她的意见,由王洪文任副委员长,排在朱德、董必武之后。我们向毛主席报告后,主席对我们说:“江青有野心。她是想叫王洪文做委员长,她自己做党的主席。”
面对王海容、唐闻生的对质,江青仍然以“不知道”、“不记得”、“不是事实”来抵赖。公诉人江文发言一针见血地挑明了江青是主谋和反革命集团头子的真实面目,他指出:“王洪文是党的副主席,张春桥是常委,姚文元和江青是政治局委员,如果江青不是头子,怎么能召集这几个人开会?要王洪文去长沙告状。”
上午10时15分,审判长曾汉周郑重宣布:以上的证据和证人对质都证明了江青的犯罪事实,无论江青如何否认、狡辩,事实是抵赖不了的。并指出: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这是法庭的基本原则。江青的犯罪事实确凿,对江青否认犯罪事实的行为,法庭记录在案。然后宣布:本次调查结束,把被告江青带下去!
出人意料,江青竟赖着不肯走,并挣脱女法警的手臂,尖声叫嚷:“关于这个问题,我还要进行申辩!”
直到被法警带出法庭大门还气势汹汹地叫嚷:“骗人!《刑法》、《刑事诉讼法》都是假的!王洪文发言为什么不让我对质?”
第一天的法庭审问江青就开始胡搅蛮缠了。
回到监狱后,江青的情绪很激动。
她又蛮横地对监管人员叫道:“我知道你们向他们去汇报,好商量下次怎么对付我。我不怕,我有‘五不怕’的精神,只要我不倒下,我就坚持到底。”
这天,江青的血压升得很高,医护人员对她进行了治疗。
二、邪行江青,蛇蝎歹毒,罪证如山,还拿不是当理说
1980年12月3日,12月5日,法庭继续对江青的罪行进行调查。这次是对江青诬陷、迫害国家主席刘少奇和夫人王光美的犯罪事实进行调查。
江青被两名女法警押进法庭,她故意用手抻抻衣襟,抚平衣服,又伸手理了理头发,装模作样地镇定情绪,然后一屁股坐在被告席上。在开庭前的短暂静寂中,她向旁听的观众席上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地浑身打了个寒颤,她看到一个人正在用冷峻的目光盯盯地注视着她,一双利剑般的目光直刺她的心窝子,她的心在收紧,她没有想到能有这一天。这一天她江青沦为阶下囚,而彼人今天却成了审判者!
啊,王光美!
旁听席的前排,一位身穿绿呢服装,脖子上围着一块黄色方巾的女人,正是被江青迫害过的王光美。
王光美的一双锐利目光逼视着江青,使她心虚胆颤,而不敢正视,只好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脚尖。
审判长不容江青多想,单刀直入地审问江青:“1967年5月,刘少奇、王光美专案组成立后,这个专案组由你江青主管,由你直接控制,并且还伙同康生、谢富治两个主犯,由江青指挥‘刘少奇、王光美专案组’,制造伪证,诬陷刘少奇、王光美是‘叛徒’、‘特务’、‘反革命’,这是不是事实?”
审判长的利箭直刺江青的心窝,她一时不知如何招架,下意识地打了个沉,定了定神,用手按住耳机,她听到袭来的一排子弹还在轰响,只得抬起头来望着审判台回答道:“我参加了专案组的工作,但我是受中央委托参加的……”她在想法减轻罪责……想了会儿说“……而且,而且……我当时是助手。”
狡猾的江青狡辩说:“现在中央委员会里大多数成员和我们绝大多数领导人,那时都争先恐后地批判刘少奇,如果我有罪,那你们所有的人呢?”
“住口,江青!”几位审判员异口同声高声喝道。此时的江青竟忘了自己是罪犯、被告人身份,真叫无耻。而江青竟耍起无赖,疯狂呼喊“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江青在庭审中的丑恶嘴脸(3)
江青在迫害刘少奇、王光美的犯罪中到底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请看事实。面对江青的无耻狡辩,法庭出示了大量的证据、证言。其中1968年2月26日,谢富治在“王光美专案组”一个报告上作的批语,就是铁证。批语写道:“大叛徒刘少奇一案,主要工作都是由江青同志亲自抓的。今后一切重要情况的报告和请示都要直接先报告江青同志。”还有:
1968年6月26日,江青为专案组只把材料摘抄件送给她而大发脾气,并写了一封信,说专案组不把材料原件送给她看,对她有“夺权现象”。作为专案组负责人的谢富治赶忙写出书面检讨,说自己“对江青同志主管的专案”、“向江青同志汇报和请示不够”。
法庭宣读了江青的信和谢富治的检讨,并让江青看了复印件。还有,那是她自己的供诉状:
法庭播放了江青1968年9月18日,在接见中国京剧团、中国乐团等单位代表的讲话录音。在讲话中,江青说:“我现在负担着第一个大专案……刘少奇是一个五毒俱全的大反革命、大内奸、大叛徒、大特务。”
审判长问江青,信是不是你写的,话是不是你讲的?
江青不得不承认是她写的,录音像是她的声音。但她却狡辩说,这“也不是罪行”。
公诉人江文对江青的无耻谰言进行了有力的驳斥。
被告江青为了诬陷迫害刘少奇、王光美,乱捕无辜,诱供逼供,编造假证,罪行累累。江青于1967年5月至10月擅自决定逮捕杨一辰,杨承祚、袁绍英夫妇,曹亮、梁濑德夫妇,丁觉群、张重一、冯少白、马国钓、苏士文等11人,甚至连厨师、保姆均不放过。江青决定在全国大批捕人,仅北京一地,被捕受审的就有64人。
审判员问江青:“是不是事实?”
江青回答说“不记得了”,隔了一会儿又说,这些“都是合法的”。
公诉人江文驳斥江青说,“文化大革命”中,国家法律都被你们践踏了,还讲什么“合法”,你们为了迫害刘少奇、王光美,连炊事员、保姆都不放过。
审判员沈建审问江青:“逮捕刘少奇的炊事员郝苗,是不是你批准的?”
江青摇头耍赖说:“我脑子受过伤,有高血压,记不得。”
法庭当即用幻灯投影,出示了汪东兴在1967年6月8日写给江青、谢富治“关于逮捕郝苗”的报告和江青的批件:“郝苗的档案我们看了一下,更证明他的问题疑点很多,可能是国民党军统特务,我同意江青同志的指示,快赶(赶快)把郝苗逮捕审查”。江青批:“照办”。
郝苗出庭作证。他在证人席上对法庭说,我家住北京海淀区,1949年由中央组织部介绍到中央办公厅警卫局工作,1952年到刘少奇家做饭,一直到1967年被逮捕为止。他说,那是1967年6月8日,我给刘少奇同志做完晚饭,收拾完回到宿舍睡觉,夜里12点,进来个人把我叫醒,那人轻声说:“领导找你有事,叫你马上去一趟”,我信以为真,没有多想,二话没说,跟着来人进了房门,我哪知中计,上了人家的圈套,当我离开房门,路过操场时,就被另外一个人绑架到一辆预先准备好的小汽车上了。那人说:“对不起,找你去对个案子,只好委屈你了”。
郝苗说,他从这天开始就被关进了阴森森的监牢里,只许坐在铺上思考揭发刘少奇和王光美的“罪行”,不许站起来在牢房里走动。他们对我说:“只要你肯揭发刘少奇、王光美的问题,上边说了,马上就可以把你送回家同老婆孩子团聚。”
郝苗在法庭上说:“我从小就受苦,从来没说过一句假话,我不会昧着良心无中生有说国家主席刘少奇的坏话,我告诉他们,这些年来,我只知道好好给刘少奇同志做饭,让他吃了好好工作,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郝苗同志就这样被江青在监狱里关了六年多。今天,他才得以在光天化日之下伸张正义,他要求法庭严惩江青。
真正的叛徒、反革命是江青。江青在郝苗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得极其卑劣而不齿于人类。
就是这个蛇蝎歹毒的江青,为了把王光美诬陷成“特务”,使尽浑身解数,无所不用其极,不知什么人向她告密得知有个叫孙淑珍的女人,1949年曾在刘少奇家里当了几个月的保姆,江青竟也平白无故地给她扣上了为“美特”王光美传递情报的“罪名”,将她逮捕入狱。江青非常关心孙淑珍专案的进展,亲自抓专案工作。江青要孙淑珍承认给王光美传递情报,王光美就可以打成“特务”了。可是孙淑珍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有供认。江青对专案组的人说,“祁妈(即孙淑珍)这个人到王光美家去,在案件中就是很重要的人。你们对祁妈审讯要抓紧!”
审判员刘丽英(女)问江青,你是否批准拘留杨承祚、袁绍英夫妇,并指使专案组对他们刑讯逼供,制造伪证,诬陷国家主席刘少奇。江青回答说:“不记得。”
公诉人李天相当即发言指控,中国人民教授杨承祚夫妇是江青批准拘留的。他指出,杨承祚曾任辅仁大学教授,王光美是他的。为了诬陷王光美是“特务”,江青竟以“杨承祚、袁绍英是美国间谍机关的情报关系,是弄清王光美与美特关系问题的重要线索”为名,将他们夫妇拘留。杨承祚患有高血压、糖尿病、动脉硬化等病,但江青却指令专案人员对杨搞“突击审讯”,“要把我们所需要的东西在杨死以前搞出来”。结果杨承祚被折磨致死,袁绍英被关了七年多。
法庭出示和宣读了1967年7月18日“王光美专案组”“关于拘留杨承祚、袁绍英的报告”,以及原专案组工作人员周耀澄同年12月16日记录的江青指使专案组人员搞逼供信的讲话和他1980年7月18日的证言。周耀澄本人还出庭作证。
江青为了诬陷刘少奇是“叛徒”,王光美是“特务”,还批准拘留天津市居民(原奉天纱厂协理)王广恩和河北师范学院教授张重一,并对他们搞“突击审讯”,致使他们二人含恨屈死。
张重一身患肝癌,在被拘留的27天中,被突击审讯了21次。在他死前两小时,还在受审。
法庭播放了“王光美专案组”在张重一死亡前的一次突击审讯录音。张重一的撕裂人心的呻吟声,惨不忍闻,激起旁听群众的无比义愤,江青惨无人性豺狼不如。公诉人指出,江青一伙不仅严重践踏了社会主义法制,而且也丧失了起码的人道主义原则。
杨一辰是河北省副省长,1929年任中共满洲省委组织干事,刘少奇、孟用潜在沈阳被捕时,他曾去探过监。江青关押他八年之久,就是为了从他口中得到刘少奇是“叛徒”的证据。
江青在庭审中的丑恶嘴脸(4)
江青伙同康生、谢富治等人,为了诬陷刘少奇,还对丁觉群、孟用潜刑讯逼供,制造假证。
孟用潜原是国际关系研究所所长。1929年他曾和刘少奇一起被捕。1967年5月22日被江青下令拘捕,在长期关押中,审讯记录有108份。刑讯逼供制造假口供。丁觉群在1927年同刘少奇在武汉一起搞过工人运动,他被江青逮捕后,也被逼写下了假口供。
法庭宣读了丁觉群、孟用潜的多次翻供的申述信件。丁觉群在申述过程中说,他的关于刘少奇的材料“是打破事实的框框写的”。孟用潜连续20次写信声明,他写的关于刘少奇“自首叛变”的材料,是“逼供”下写的,应该“撤销”,并说,刘少奇“这一案搞错了”。但是江青等人不准他们翻供,更不准申辩,不准上诉。
公诉人李天相在法庭上指出,江青等人为了诬陷刘少奇是“叛徒”,曾在1967年动员300名“红卫兵”,用了三个月时间,清查了东北所有的敌伪档案,但没有查出一件能证明刘少奇是“叛徒”的材料,相反,却查出两件证明刘少奇没有“自首叛变”的材料。但江青等人置这些材料于不顾,并且隐瞒上报,而用逼供搞出的假材料来给刘少奇定罪。
12月3日上午,法庭还就江青伙同康生诬陷王光美是美国战略情报局特务的犯罪事实进行调查。法庭出示并宣读了1967年9月4日“王光美专案组”根据江青、康生指示写的“关于逮捕王光美是美国战略情报局的一个特务”。江青看后在报告上画了个“?菖”,批道:“搞得不好,退专案组”。
证人萧孟出庭作证,他讲到了江青为此大发雷霆。萧孟在1967年5月至11月间,曾任“刘少奇、王光美专案”组长。后来,他被江青、康生、谢富治清除专案组,并被关进监狱五年之久。
萧孟在法庭作证说,1967年9月3日晚上,康生打电话通知他到钓鱼台的住处去一趟。等了很久,康生叫他上楼,楼上只有康生和江青二人。江青说:“今天晚上你们专案组要写个逮捕王光美的报告,明天早晨把这个报告交给我”。康生说:“王光美的特务问题可以定案了。逮捕王光美的报告要赶快搞出来。”
萧孟说,他当时感到很惊讶,因为很多调查工作还没有进行,更没有确凿的材料,报告很难写。但是明知道不写不行,又不敢不写,便连夜突击拼凑了一个报告。在这个报告中尽管用了“基本可以断定”王光美是美国战略情报局的一个特务。但是江青看后画了“?菖”。
萧孟说,他知道江青生气了,不敢再去问,他拿着报告去找康生。康生看了说:“你们写的报告根本不能用,你们没体会我和江青的意思,不能说明问题。”康生说:“报告你们不用搞了,我亲自写好了”。
萧孟说,事后我们看到康生写的逮捕王光美的报告,不仅肯定王光美是“美国战略情报局特务”,还硬加上“特务”、“蒋帮特务”的三顶帽子。在康生的报告上,有江青的亲笔签名。萧孟说:“由此可见,诬陷王光美是‘特务’,完全是江青、康生一手策划制造的。”
法庭还出示了江青的材料、签名。在铁证面前,江青不得不承认“是我写的字,我认识”。
特别检察厅厅长黄火青最后发言,有理有据地严厉驳斥了江青为自己开脱罪责的无耻谰言。
12月5日上午9时,第一审判庭对江青犯罪事实进行第三次调查,审判长曾汉周主持法庭调查活动。
审判员甘英(女)问江青:“‘批斗刘少奇大会’是不是你和康生、陈伯达决定的?”江青回答说:“不知道!”
法庭宣读并出示1967年7月15日江青、康生、陈伯达批准召开“批斗刘少奇大会”的批件复印件。江青看过这个复印件后,不得不承认她批过。
法庭宣读在押犯,原“中央文革”成员戚本禹1980年10月21日供词,他供认:1967年7月16日或17日,江青、陈伯达、康生和其他“中央文革”成员在钓鱼台研究批斗刘少奇大会的时候,江青说要趁这个机会,叫中央专案组的人去查阅他们的文件,查找他们的反党证据(实际上就是当时通行的抄家)。她还具体地说,这边一召开会,那边就清查,等清查完了,去通知那边再散会,不要弄得清查没完了,会就散了。陈伯达、康生都同意,并提出批斗时,叫王光美也到会场陪斗的问题。
法庭宣读了原“刘少奇、王光美专案组”组长萧孟、副组长苏敬铭的证言。萧孟说,1967年7月17日晚,戚本禹曾在人民大会堂召开紧急会议,组织动员中南海的“造反派”批斗刘少奇、邓小平、陶铸等人。戚本禹说,“批斗会低头弯腰都可以,夫妇都可以斗”。
这次抄刘少奇家以后,“刘少奇、王光美专案组”曾在1967年10月24日向江青等写了报告。报告中说:“七月十八日,从刘少奇家中抄出刘少奇、王光美笔记本,共一百八十八本。其中,刘少奇的笔记本六十一本,王光美的笔记本一百二十七本。”法庭出示和宣读了经江青圈阅的这个报告。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江青抵赖,竟胡说什么,是“合理的、合法的”。
对江青刁蛮无理,拿着不是当理说的无赖行径,公诉人江文进行了有力的驳斥。
江文指出,《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八十九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人身自由不受侵犯。任何公民,非经法院决定或人民检察院批准的,不受逮捕。”你伙同康生、陈伯达等擅自决定批斗国家主席刘少奇,进行抄家,是违犯宪法的行为,这合什么法?你们还擅自决定逮捕无辜,这是侵犯人权,犯罪的行为。你们一伙把宪法、法律践踏无遗,犯下严重罪行,现在竟然说什么是“合法的”。这说明,你仍然坚持反革命立场,你对擅自批斗国家主席刘少奇应负法律责任,是不能推脱的,更是推脱不掉的。
江青在庭审中的丑恶嘴脸(5)
三、做贼心虚,欲盖弥彰,为了一封信,江青派人抄家、抓人,迫害知情的文艺界人士
1980年12月9日,第一审判庭对江青进行第四次法庭审问,对江青查抄上海文艺界人士的家,迫害知的犯罪事实进行调查。
1966年10月9日午夜,大约12点刚过,上海30年代文艺界知士、电影导演郑君里、电影演员赵丹、顾而已、编导陈鲤庭和京剧演员童芷苓的家同时被抄。更为奇特的是这次抄家只搜文件,他们五家所有的书信、手稿、日记本、笔记本、照片等被洗劫一空,片纸不留。每家大约去了十人,戴着大口罩,挂着“红卫兵”袖标,衣服不整,长短不齐,似乎是匆忙换上的,年纪均在25至30岁之间,由一人讲话、指挥。去各家的也都是倏然而来,悄然而去,来无踪去无影,一直没有破案,就连“四人帮”在上海的爪牙都被蒙在鼓里。
这次江青被押上审判台,才真相大白,原来是江青为了销毁她30年代在上海的丑闻历史,勾结叶群、张春桥、吴法宪、谢富治、江腾蛟共同密谋策划的一起特务式的“突然袭击”。
江青的这次犯罪行动分为三步走:江青先是托张春桥找郑君里谈话说:“江青现在的地位不同了,她过去还有些信件等东西在你家里,存藏在你家不很妥当,还是交给她处理吧!”郑君里交了信件等材料,江青还不放心,第二步就是抄家。抄了材料,江青知道知情的人还在,第三步,江青下令抓人。
法庭审问时,江青供认,她认识郑君里、赵丹等人,有信件、照片在他们那里。她还供认,她曾要张春桥找郑君里谈话。郑君里给她写过信。
法庭宣读了曾经和张春桥一起找郑君里谈话的前上海市副市长梁国斌的证词(节录)和郑君里1966年7月17日给江青的信(节录)。
法庭传唤同案犯江腾蛟到庭作证。江腾蛟供述了1966年10月初,叶群通过吴法宪打电话把江腾蛟叫到北京。在北京钓鱼台一座小楼里,叶群亲自接见了江腾蛟,并对他说:“江青同志有一封信落在郑君里、顾而已他们手里,现在究竟在谁手里不清楚。你可以组织些人搜查一下郑君里、顾而已、赵丹、童芷苓、陈鲤庭等五家,凡是书信、日记本、笔记本之类的东西都拿来。”叶群压低声音告诉他:“不要害怕”、“要绝对保密”。
江腾蛟回上海后,立即行动,由他坐镇当总指挥,他亲自挑人,由7341部队政治部文化处长张彪带队,组成40多人,兵分五路,假装成“红卫兵”于9日午夜抄了五位文艺界人士的家。
江腾蛟说,他把查抄交来的一麻袋材料做了清理,第二天他把认为“非常重要”的材料带好,亲自坐飞机送到北京。吴法宪不仅亲自到招待所来看他,叶群亲自到招待所把材料拿走了。过了一天打电话给他,说:材料“已经交上面了,很满意”。江腾蛟说,紧接着他又把第二批材料送给叶群。据知叶群为了讨好江青,亲自将材料分类,开了目录单,上了封条,把材料交空军保密室保管。
江腾蛟被带下去以后,又传在押犯刘世英(林、江同伙,空军司令部办公室原副主任)到庭作证。刘世英是抄家时带队的另一个头目,他在法庭上讲了查抄郑君里家的详细经过。
郑君里夫人黄晨出庭作证,她由于长期受迫害,身体虚弱多病,是被人搀扶着走上法庭的。
黄晨说,1966年夏,张春桥在上海找郑君里谈话,威胁他要把有关江青的信件和照片交出来,郑君里回家后,立即把那些信件和照片整理成一包交给了张春桥。但是,江青并不放心。后来,张春桥又找郑君里谈话,这次郑君里回到家后,闭口不谈张春桥与他谈话的内容。我感到郑君里有压力,有负担,精神也有些恍惚。第二天,郑君里早晨五点钟起床去劳动时对我说,“不知哪一天就回不来了”。他这话使我每天都为他担心。接着一天晚上(按:即1966年10月9日凌晨),一伙来历不明的人,闯进我们家来抄家,为首的就是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人(按:即出庭作证的在押犯刘世英)。他们戴着大口罩。先对我们搜身,从头发到鞋子搜了个遍,然后就翻箱倒柜,把所有的东西都翻遍了,就连一本书也不放过。郑君里用几年心血写成的手稿,甚至连我儿子的成绩单也都给抄去了。这帮人临走时还威胁说,如果你们在北京早把你们枪毙了。
黄晨说,1967年9月,江青利用他们一伙控制的公安机关,把郑君里秘密拘留起来,在狱中,郑君里受尽残酷折磨,仅两年时间就冤死在狱中。黄晨控诉说,江青一伙对我的儿子也不放过,他们害怕把郑君里死前对我儿子的讲话透露出去,就诬陷我儿子是杀人嫌疑犯;为了灭口除根,他们差一点把我也搞死,害得我至今全身是病。江青为什么要这么干呢?就是因为我们知道她的历史,但历史是她写的,是抹不掉的,我要求法庭对江青给予法律制裁。
黄晨的血泪控诉,闻者无不惊心、愤怒。
这时,江青歪着铁青的脸说:“阿黄,这我完全不知道。”黄晨听了这话,抑制不住心头的愤怒,指着江青:“我不跟你讲话!你没有权力跟我讲话。”黄晨说,郑君里死后,他们对我的小儿子也不放过,我也差一点被他们给整死。她怒斥江青:“蓝苹,你这个人,多么毒辣!”
法庭宣读了1980年10月7日赵丹逝世前与他的夫人黄宗英提供的证词。证词在叙述了他们被抄家的经过后说,“国恨当头,难以尽述……江青一伙抄家是怀有强烈的政治目的。”证词要求依法对江青一伙予以严惩。
这些被查抄来的所谓“保密文件”,当时遵照叶群和吴法宪的叮嘱,被送到空军保密室封存起来,那么后来又是怎样处理的呢?
原林彪办公室秘书赵根生出庭作证。他说,1967年1月初的一天,叶群从钓鱼台打电话告诉我,空军要把那包东西退回,你收下,我马上就回来,不一会儿,卫球(空军司令部原党委办公室科长)果然把那包材料送来交我。
赵根生说,叶群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江青、谢富治。叶群把他们领到会客室,找我要走材料,问我:没有拆封吧?我回答没有。叶群说:你快到后院伙房捅开炉子,要销毁。我捅开炉子,江青、叶群、谢富治也来到伙房。江青离十步远,来回踱步,不时看看。谢富治亲自开封,他和叶群二人将材料一份一份扔到炉子里,我还用铁棍捅了几下。时间不长,江青和谢富治一起走了。
江青为了这些材料大动干戈,江青眼看着她自己30年代的陈迹通过毛家湾林记火炉的烟囱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了,她该放心了吧,可她不。她还在闹心,还在怕活人。
江青又生出一个诡计,要张春桥下令把郑君里、赵丹、顾而已等18名30年代在上海做过文艺工作的人,全部拘押隔离审查。这些人都遭到诬陷,被定为“特务”、“叛徒”、“历史反革命”等,身心都受到严重摧残,郑君里和顾而已被迫害致死,赵丹被关押五年之久。
最后出庭作证的是吴法宪,他除了供述叶群通过他怎样指使江腾蛟组织人员抄家之外,还揭露了江青指使他非法逮捕梁国斌、孙峻青、秦桂贞等人的反革命罪行。
江青在庭审中的丑恶嘴脸(6)
1968年2月下旬,江青告诉吴法宪,说她收到上海来信,说上海市公安局把她的材料弄到社会上去了,让吴法宪去上海把这些材料收回,带回北京,要他把上海市公安局领导干部梁国斌、黄赤波、王鉴等人逮捕押送北京。吴法宪说他不了解上海的情况,怕上海没人听他的。陈伯达说,给他开个授权书。吴法宪去上海后得到张春桥的支持,把梁国斌等人抓到北京,关了起来。
1968年2月23日晚,江青把吴法宪找到人民大会堂东大厅,她手里捧着本,告诉吴法宪,小说的作者是孙峻青,上海的一个,叫吴法宪找到他就说“江青要他到北京来谈谈”。江青还告诉吴法宪,这件事不要叫张春桥和上海市革委会知道。吴法宪来到上海找到江腾蛟,由那个文化处长、抄家的头目张彪出面找到孙峻青,并把他用飞机押到北京。3月1日江青指令吴法宪给陈伯达、康生写诬陷报告,说孙峻青与萧华、陈其通等人有黑关系,要适当监护。第二天江青批示“同意”,就把孙峻青逮捕,一关就是五年!
3月2日,也就是逮捕孙峻青这天,江青又对吴法宪说,她30年代的一个佣人叫秦桂贞,了解她的情况。她叫吴法宪找到她,请她来北京谈谈。这件事,也不要叫张春桥和上海市革委会知道。吴法宪得令后,派人在上海秘密查访了三天,终于找到了秦桂贞。江青把老人骗到北京,又是让吴法宪写诬陷报告,江青说她与上海前市委和香港有联系,江青把老人批捕投入秦城监狱。
其实秦桂贞并不是江青雇的佣人。秦桂贞老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30年代中期在上海,我就认识蓝苹。因为她借租的亭子间的房东,正是我帮工的东家。当时,她在上海滩只是一般的演员,工资收入很低,只能在小饭馆里吃最廉价的饭菜。我经常照顾她,帮她做家务事,冲开水、拖地板、洗衣服等。每逢月底,看见她下午一两点钟才回来,我就瞒着东家给她炒饭,特为多放点油,有时还打个鸡蛋。炎热的夏天,我拿出自己帮工挣来的钱买些番茄,洗干净给她送去。她十分感激我,有事愿意找我帮忙。后来,她房里招进一个男人,他两口子打闹时,蓝苹总喊我去拉架。有一天深夜,他们又打起来了。我正在睡梦中,听她大喊:‘阿桂,快来救我!’我起身往外跑时,一脚踩空跌下楼梯,摔伤了腰背也顾不得,赶快爬起来去劝架,保护蓝苹。一年多以后,她要走了,临别时只有我一个人送她,我送她相册,她送我两张照片做纪念。”
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中华的美德。按理说,秦桂贞是江青的恩人,江青不但知恩不报,反而恩将仇报,加害于她,把她投入秦城监狱,真是禽兽不如。秦桂贞在狱中受到非人折磨,关押了七年多,直到粉碎“四人帮”才得见天日。
狼心狗肺,心肠歹毒的江青,为了把知道她底细的人全部整死,杀人灭口,她以为秦桂贞早死了。在预审她时,江青矢口否认,态度极其恶劣,说她根本就不认识秦桂贞这个人。
冤有头,债有主。当秦桂贞得知江青想赖账时,非常气愤,跟着法官去对质。进了高墙铁门,老人兴奋地说:“哈,‘妖怪精’,我们‘对调’啦——那时候我住的地方,今天你来住!”
秦桂贞看见一个女人裹着件军大衣倚着墙在晒太阳,戴着眼镜,睁只眼闭只眼在养神哩。秦桂贞认识,这人正是“妖怪精”!在心中想,她江青今天的处境可比我那时好多了。
秦桂贞怒不可遏,对着“妖怪精”大声喊道:“蓝,我来了!”
江青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浑身不由一颤,立即站起来,瞪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她,好半天终于喊了声:“阿桂!”
江青伸出手来,恬不知耻想握手。秦桂贞怎么能跟“妖怪精”握手。这个善良的老夫人义正词严地对江青说:“我待你那样好,你把我害得那么苦!”老人的千仇万恨,只凝聚这么一句话,说完转身就走,江青脸色煞白被讪在那里。
江青不得不承认迫害秦桂贞老人的犯罪事实。
铁证如山的罪恶事实证明:江青的卑鄙恶行是为了达到卑鄙目的。她为了阴谋篡党夺权,为了幻想当“女皇”树立“尊严”,掩盖历史丑闻而不顾犯罪,成了个迫害狂,疯狂地迫害无辜。江青的一句话,就可以置人于绝境和死地。还证明:江青与林彪两个反革命集团,本是一丘之貉。江青与叶群、吴法宪之间的勾结、利用是何等的默契。
可是,在法庭被告席上的江青,面对她这许多侵犯人权、残害人命的犯罪指控,却置若罔闻,无动于衷,百般狡赖。说什么“不知道”、“不认识”,还说什么,为她的信呀,照片呀,不值得抄家啊!说得好轻松啊!
公诉人江文予以严厉驳斥。
法庭将会告诉江青:法律并非儿戏!
江青为之狡辩的当然都是谎话。据查阅有关资料得知,江青最担心骇怕的不是一封信,而是要查找两封信,可是尽管她机关算尽,还是始终没有找到这两封信。
原来,电影
http://www.cn0123.com/Search.asp?Key=%D2%D5%CA%F5家郑君里和江青是艺友。江青和她第二个丈夫唐纳,在杭州六合塔结婚的时候,郑君里是他们的证婚人和婚礼主持人。后来唐纳远走海外……沧海桑田,1957年毛泽东为怀念杨开慧,创作了《蝶恋花·答李淑一》这首词,哪知江青得知后妒火中烧,与毛泽东大吵大闹,叫喊什么,你怀念杨开慧,我就想唐纳。于是江青写信给上海的郑君里,求他打探唐纳的信息以续旧情。这是一封信。还有一封信,那是江青在1936年6月写给唐纳的求爱信。这一封信飘落何方,只有天知道;江青写给郑君里的信,郑君里收到后好犯思量。郑君里是何等聪明,他知道江青是个反复无常之人,深恐日后招惹是非,当时就把那封信烧掉了,成了预付江青西去黄泉的买路钱。
江青在庭审中的丑恶嘴脸(7)
四、江青把她的犯罪活动说成是“合法的”
第一审判庭于1980年12月12日和23日,第五次、第六次开庭,对江青诬陷迫害老干部的犯罪事实进行审问、调查。
审判员问江青:“1968年7月21日,康生根据你的要求,亲笔写了一封绝密信,随信附有诬陷中共第八届中央委员、候补中央委员的名单,是不是事实?”
江青承认名单是她要的,但却狡辩说:“这是正常的,合法的”。又说什么当时要开十中全会,她要“了解情况”等等。
审判员甘英当即指出,被告人江青当时连中央委员都不是,有什么资格为八届十二中全会和“九大”做准备?这完全是不正常、不合法的。
公诉人江文、王振中驳斥了江青的狡辩。指出,江青、康生合谋搞的名单,是他们一伙为诬陷、迫害党和国家领导人策划篡党夺权的阴谋。“文化大革命”开始以后,江青、康生一伙到处点名批斗和点名诬陷许多八届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有据可查者,康生直接点名诬陷了592人,其中有中央委员、候补中央委员120名。仅据江青1966年底至1974年7月的部分讲话录音,其中就点名诬陷172人,其中有八届中央委员、候补中央委员28人。这些人都遭到了迫害。
公诉人指出,江青在1968年9月18日的一次讲话中,就诬陷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共中央宣传部长、国务院副总理陆定一是“军统特务”。还诬陷胡乔木“叛变了”,诬陷周扬是“内奸”;江青还点名诬陷了齐燕铭、王昆仑、荣高棠、田汉、钱俊瑞、廖沫沙、孙泱、陈光、陈荒煤、刘白羽、阿甲、王昆等是什么“特务”、“叛徒”、“反革命”、“里通外国分子”。致使他们遭到残酷迫害,有的被关押长达六七年之久,有的含冤去世,有的老婆孩子都遭受株连,家破人亡。
审判员审问江青,这是不是事实?江青不敢正面回答问题,却胡搅蛮缠说:“可能是你们的记录搞错了吧?”
法庭当即宣读并播放了江青1968年9月18日接见中国京剧团、中央乐团等单位代表时的讲话录音,播放江青1970年7月3日的讲话录音。
审判员问江青:“是不是你讲的?”江青不得不承认是她的声音。
被害人,原北京市副市长、全国政协副主席王昆仑由王金陵扶进法庭前来作证,由女儿代他宣读控诉书。王昆仑说:“在监狱里,江青、康生、谢富治一伙指使专案人员大搞逼、供、信。强迫我招认是‘特务’,是‘反革命’。我从30年代开始就在党和周恩来等中央同志的直接领导下工作,曾经跟蒋介石面对面斗争过。他们竟然诬陷我是‘特务’、是‘反革命’。我坚决抵制,他们就对我横加摧残,戴上背铐,拳打脚踢,我的牙被打断,头被打肿,双腿不能行走。同时,我的全家都受到迫害。他们一伙不仅把我曹孟君看作‘特务’,还要把我的姐妹,我的女儿金陵,统统打成‘特务’及‘特务嫌疑分子’,甚至连我的第三代,当时只有十四五岁的外孙女儿也受到株连之苦”。
中共北京市委原统战部长廖沫沙今天也出庭作证。他说,江青说他是“特务”,而且是“很厉害的特务”完全是无中生有,凭空捏造。
廖沫沙说“我从十几岁在湖南当学生的时代起就参加革命工作,一直在党的教育培养下长大,几十年中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党的领导和指示,一天都没有停止为党和人民工作。1933年,我在上海左联的时候,江青刚到上海就认识我,不久又同住在田汉的楼房里,她还多次到我住的房间来闲谈过。1955年初,我生病住在北京医院里,江青还到我的病房来,谈起过去上海的情况,还津津乐道,达一两个钟头之久。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完全了解。可见她是故意诬陷我,制造冤案。我被无辜关押了八年多,流放劳改了三年。挨批斗也有几百场,肉体受尽了酷刑,我的满口牙齿都被打落了……”
廖沫沙还叙述了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迫害中共北京市委第二刘仁、北京市副市长吴晗、著名作家老舍等人致死的情况。他说,北京市的干部和群众受到株连迫害的就有10289人。
王昆仑、廖沫沙都指出,江青这样诬陷迫害干部和群众,是为了阴谋篡夺党和国家的领导权。他们要求特别法庭对犯有累累罪行的江青,决不宽恕,坚决依法进行严厉惩办!
江青在被害人面前不但不认罪,反而无理取闹,继续诽谤、诬陷,甚至辱骂证人。审判长多次制止,江青不听,不断扰乱法庭秩序……
审判长命令将江青押出法庭。
12月23日,第一审判庭开庭继续审问江青诬陷迫害老干部的罪行。
法庭出示江青犯罪的证据,幻灯放映了几张照片:一位老干部头上戴着60斤的铁帽子,胸前挂着写有“彭真死党”的牌子,跪在地上,正在任人凌辱和批斗。这是目不忍睹、骇人听闻的场景。这是在批斗张霖之。
张霖之是位时期的老革命,1929年参加中国共产党,原任煤炭部部长、中共八届中央候补委员、第一、二、三届全国人大代表。1966年12月14日,江青在人民大会堂接见北京大专院校群众组织代表时,诬陷他是“彭真的死党”。张霖之在病中关押的33天中,据有记录可查的逼供、审问就多达52次。1967年1月21日,张霖之被迫戴着铁帽子,举着牌子,在北京矿业学院内外游斗。晚上又遭刑讯,身上被打伤30多处,头部被打得伤口露出骨头,当夜就含冤惨死。
法庭宣读了原北京矿业学院地质系学生、该院“红卫兵总部”头头王洗尘、原矿业学院教师杨志伊的证词。
现任煤炭部中共机关党委副书记的杨克出庭作证。他述说了张霖之在煤炭部工作十年间所取得的成绩,证明他是中国工业部门的一位优秀领导干部。他受江青诬陷迫害致死,至今煤矿广大职工仍在怀念他。杨克指出,江青诬陷张霖之是“彭真的死党”所造成的恶果十分严重,煤矿职工从工程技术人员、区段长到矿长、矿务局长、省管理局长、机关的处长、司局长、副部长等一大批干部和群众被打成张霖之的“死党”、“黑干将”、“黑爪牙”、“代理人”,长期被揪斗批判、关押,受到残酷迫害,有的被迫害致死。
法庭还宣读了煤炭部副部长钟子云的证词,谈到了张霖之死后,周恩来总理对他十分怀念。一次周总理在接见群众代表时愤慨地说:可以把我们三四十年的老干部统统一概打倒吗,统统靠边站吗,这次革命运动怎么能把老干部统统去掉呢?不可设想。如果这样做,是犯罪的。周总理对张霖之的惨死感到很难过。他说,老干部是党的财富啊,对老干部不能用敌视的眼光看待,你们觉得现在可以统统抛开,你们可以为所欲为吗?
江青在1966年11月28日,在“首都文艺大会”上讲话,指使人点阿甲的名,诬陷他破坏《红灯记》,是“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从此阿甲就陷入了没顶之灾。
江青在庭审中的丑恶嘴脸(8)
77岁高龄的阿甲出庭作证,他说,1968年6月江青在一次会上又说“阿甲这个人很坏,是历史反革命,又是现行反革命,你们把他斗够了没有”?又说“他老婆也很坏”。从此,阿甲天天遭批斗,还在各单位轮流游斗。阿甲说,他患有冠心病、高血压,还不准看病,就是准看了,证件上还得写上“黑帮”的字样。阿甲的夫人方华被江青点名后,惨遭毒打,胸部被打伤,血和棉衣凝结在一起,脱不下来衣服,后来被迫害致死。
阿甲指控说,江青一有机会就一再点我的名,恶狠狠地说“阿甲这个人不好斗,你们要狠狠地斗,天天斗!”
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江青要致阿甲于死地?就是因为江青要窃取中国京剧院副院长阿甲带领全院戏剧工作者创作的京剧现代戏《红灯记》为己所有,欺世盗名,为其篡党夺权捞取政治资本。
江青在1968年曾诬陷文化部原艺术局长周巍峙“替法国人审讯政治犯”,诬陷周的妻子、著名演员王昆“里通外国”,致使周巍峙和王昆长期遭到隔离审查、批斗。江青还在1970年诬陷原中共中国人民大学党委副书记孙泱是“军统特务”;诬陷原文化部副部长陈荒煤“叛变了”;诬陷原文联副主席刘白羽为“特务”,致使孙泱冤死,陈荒煤、刘白羽冤狱六年之久。
法庭宣读并播放了江青诬陷这些文艺界著名人士的讲话和录音。在证据面前,江青不得不点头表示承认是她的声音。
1966年12月27日,江青在接见北京红卫兵头头时还诬陷北京市环卫工人、全国著名劳动模范时传祥“已完全是工贼”。时传祥遭到残酷批斗,被迫害致死。
法庭宣读了“造反派”头头、在押犯蒯大富的证词。
时传祥的儿子时纯利出庭,怀着满腔愤怒,控诉了江青迫害他父亲的罪行。他说:“我爸爸时传祥,是个饱尝了旧社会辛酸之苦的掏粪工人,是中国共产党把他从苦海里解放出来的。在党的培养下,他不怕脏、不怕累,为首都环境卫生事业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工作了几十年。他入了党,当选为劳动模范,出席过全国群英会,当选为人民代表,出席过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1959年我爸爸出席全国群英会的时候,刘少奇主席跟他握过手,照过相。1966年国庆节期间,我爸爸还作为毛主席请来的客人住过中南海,受过毛主席和周总理的接见。党和人民给予他崇高的荣誉。”
时纯利说:“但是,就在1966年12月,‘打倒刘少奇’的口号在北京街头出现的时候,江青无中生有诬陷我爸爸说:时传祥已完全是个工贼,被收买了。万万没有想到,爸爸受到毛主席和周总理接见刚刚一个多月,就被扣上‘工贼’、‘粪霸’的大帽子,挂上牌子、戴上高帽子挨批斗,在短短的时间里游行、揪斗达500多次。不时还用皮鞭、棍棒拷打,被打得皮开肉绽,死去活来,……迫害了五年之久,生活不能自理,还被遣送回原籍……终于被迫害致死,而且还株连我们全家……”
歹妇之心,何其毒也!不就是因为刘少奇和时传祥握过手、照过相吗!
江青今天在法庭上同过去几次一样,态度十分恶劣,她不仅多次打断审判长、审判员和检察长的讲话,而且胡搅蛮缠、无理取闹、攻击法庭,继续诬陷国家领导人。法庭一再严厉警告江青:她的这种拒不认罪、扰乱法庭的行为,罪上加罪。
公诉人江文在发言中指出,法庭调查证明,江青为了达到篡党夺权、颠覆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的目的,始终把矛头指向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以及各级党政军领导干部,犯下了极其严重的罪行。江青的一系列罪行都是同林彪一伙勾结起来干的,江青对这些罪行负有直接的责任。
江文还指出,在今天的法庭上,江青竟然攻击、诬蔑经人民代表大会常委会决定成立的特别法庭和任命的庭长、检察长,这是新的犯罪。他建议法庭必须追究江青的刑事责任。
审判长曾汉周最后宣布:第一审判庭对江青犯罪事实的调查全部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