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糕自来家里之后习惯了每日里在客房的大窗户里迎来送往上班下班的爸妈,从9月开始,糕妈改坐公交上下班了,每日上下班多了一道程序,就是从前门出去后要绕道后院小门去赶公交车.而不是出了前门直接上车,然后驾车从门前车道上缓缓离去。
糕糕耳朵不大灵光,开始的几日里,跟着妈妈到前门,再在窗户后跟妈妈道别之后,就趴在沙发床上开始了一天的等候.
然后,任糕妈在后院敲窗,他依然故我地在客房的大窗户后面等着.几天之后,他似乎意识到了这个变化,因为窗前不再有妈妈开车缓缓离去的身影了.
然后,有一天,在后院敲窗的糕妈看到,一个迟疑的小脑袋从楼梯口浮现,然后糕糕小小的身体从楼下由缓而疾的奔到临后院的落地门窗前,一脸问号地看着妈妈,直到妈妈的身影消失在后院小坡上的小木门后面.
接下来的然后.就是每天糕妈下班一开后院的小木门,远远就撞上落地门窗里一双关切喜悦的小眼睛,走到前门,迎面窗户里又是那双充满了更多笑意的小眼睛.
从这一天开始,糕糕糕妈要四目相对4次,才算完成一日的迎来送往,每增加的那次互望都将对彼此的牵挂弄的沉甸甸.
冬天就在眼门前了,寒意渐浓,早出晚归都在黑暗的天色里,而这沉甸甸的互望竟将冬的寒意妆点成温暖,而更将暗夜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