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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孜孜冲了个热水澡,喝了杯奶茶,但全身依然微微发冷。牙医激她的那些话挥之不去。她打开MSN聊天工具,木慕的头像闪亮。他出国以后,只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就没了联系。她想着该跟他说点什么,问他加拿大现在是几点钟?工作怎么样?是否结交了新朋友?其实说什么都不重要,她只想再次体验跟他聊天的感觉。 她故作轻松的写下一句:想不想我呀?还没有来得及发送,木慕就下线了。
孜孜咬住指关节镇定了片刻,打开邮箱,收获了几十封情书,标题都是“我想你!”“可以认识你么?”“你真迷人!”她发现马特的邮件刚到。
马特是个美国人,三十二岁,从事证券交易。两个月前,他们通过网络认识。孜孜觉得他远隔万里,见面机会太小,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马特却很认真,几乎每天都给她写信,无所不谈。比如他连续三天梦见自己的老板变成一条小蛇,可以绕在手指上玩,他的祖父母乐此不疲的玩了几十年捉迷藏,直到他的祖父穿过地窖躲进了天堂,他请了个小时工给花园锄草,结果锄掉了他辛苦栽培的玫瑰花苗儿,他的健身教练竟然和他中学同学的哥哥有一腿!他还给孜孜发来很多照片,旅行照,家居照,还有他的宠物狗。马特说他的工作压力很大,回家以后时常感到心烦意乱。他总幻想有位长发飘飘的东方佳人为他沏杯清茶,将他的疲惫化为乌有。和众多的西方男人的观点一致,他认为中国女孩是矜持和忠贞的化身。当他看到孜孜的个性留言,感到有些震惊。再看照片:她立在一辆游艇上,双手握着方向盘,长发飘扬,性感如邦德女郎,背后是茫茫无际的深蓝色。马特说,从那一刻起,他每天都渴望飞跃海洋。
新邮件很短,花体英文:亲爱的二十四小时女郎,我现在在北京!公事已办,明晚八点返回纽约。天伦酒店,七零五房间。
孜孜兴奋地打开衣柜,东挑西挑。她喜欢华丽的时装和鞋子,买回家却往往把它们打入冷宫,因为她并没有多少晚宴和舞会可参加。她相信一种说法,女人并不爱鞋本身,而是热切向往鞋子所代表的某种生活。而今天,镶有粉鹅毛的金色细高跟终于派上了用场!
晚上八点,孜孜高挽发髻,身着黑色丝绒迷你裙,敲响了天伦酒店的七零五房门。她暗想,我也算当了回应召女郎。
马特打开门,穿白色浴袍和条文睡裤,金色头发湿淋淋的。他盯了她片刻,Wow,Wow地叫起来,说太美了,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款款走进房间,翘腿坐在沙发上,故作深沉的点了一支烟。
马特立刻打电话,叫侍者送来一瓶上等法国红酒。他们喝酒,跳舞,就像交往了多年的恋人。
马特嘴里打着拍子,缓缓解开她背脊上的水钻拉链,露出玲珑的肩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