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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木慕认识时,她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而他也只有十六岁。她从公园闲逛到一幢陌生的居民楼,木慕站在二层阳台上如泣如诉地拉小提琴。他注视琴的眼神就像是望着恋人,睫毛被阳光镀上金色,右手臂舞蹈般挥动。她初次对美有了概念。下午放 学以后,她经常跑来看他练琴。像楼下的秋千架、四叶草一样,她成为默默无闻但无比忠诚的听众。他的目光如变幻莫测的旋律,似乎看到了她,又似乎全然不见。一天,他拉完帕格尼尼的狂想曲,收起琴弓,走下楼。她站在树下,两只小辫松散,额头上汗渍斑斑,彩条长筒袜的左膝还破了个小洞。他蹲下,摘掉左手食指上的 创可贴,粘在她袜子的洞上……
孜孜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打开了话匣子,抱住头说,真糟糕,这是我们的约会,我不该提他。
习今说,不,你身上有他明显的印记。听你们的故事,才能真正认识你。
他们一直聊到咖啡馆打烊。习今要付账,孜孜坚持 AA 制。他们在街道上并肩散步,霓虹灯绽放着诱惑的光芒。时值初秋,风里有萧瑟的凉意。行人稀少,偶有车子从身边飞驰而过。孜孜目测了一下,她的额头约在他嘴唇的位置,就说,我们的身高非常匹配。他说,不如再测测我手臂的长度。说着,一把搂住她的肩膀。
他们进了一家 KTV , 要了个温馨的小包间。他坐在沙发上当观众,她站在吧台边当歌手。她哼了几首 邓丽君的小曲儿,拉他上台。他为她献上了温情脉脉的粤语老歌《一生何求》。她又唱了两首蒂朵的英文歌,扔下麦克,喊道,今晚太爽了!以前和朋友去唱歌,总有麦霸,他们二话不说,先给自己点一堆歌儿。每当前奏响起,他们会故作惊讶地说,又是我的呀?习今接着说,更可气的是,你点的歌他们也不会放过,一吼到 底。
他们让歌曲自动播放,把音量调低,从流行音乐聊到影视剧。
孜孜说,多少年过去,《欲望都市》一直是我的最爱。很多男性朋友对此不屑一顾。他们觉得我附庸风雅,被影片里的时尚元素和性游戏冲昏了头。其实,它是我孤独心灵的慰藉。我知道很多女人和我一样,找个男人睡觉容易,但找不到男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