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夕月如玦,双蝶栖春,
那年月浅灯深,碧落山阴,
那年雨落黄昏,疏叶断魂,
那年残雪凝辉,纱窗素琴,
我于那夕阳残辉小楼西处,
遇见那样一个清浅的让人心疼的男子。
我于那薄暮梨花欲谢时,
听他轻吟东风不解愁。
我说人生何如不相见。
他微蹙愁眉,空倚相思树。
我无声轻叹,相思树也愁。
他叹而今才道当时错。
我笑当时可知而今愁?
他用一支笔,诉尽半生凄惘,
却把自己困于流殇,
那一年,月下清风正好,
我听他吟叹,我是人间惆怅客,
自此,心疼他的惆怅,
亦怜惜他的忧伤,
只是,若有来生,
可否放下那只沾染了一世凄凉的笔,
做个幸福的凡夫俗子?
依旧在那株梨花下,
与她抚琴共歌。
可好?
当年的一个无意,竟爱了纳兰十年之久,此文,只为纳兰来生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