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430)
2012 (2)
菊,绽放水里。细碎咋响的声音,像那年月光,瓷盘上初长成。
心事如菊。壶水,像长长的雨流进一行诗里。应该有个心仪的背影,转身,也只是刹那。可是,多希望那温暖瞬间,是天长地久的一个开始。于是,那些把盏时分:柔和,安静,在诗里,却蓄意隐藏一桩等待的心事。
壶的一半,是墨绿胶质,掩了一半的记忆。相信若有等待的事件,一边徐徐淡定的柔美,一边掩蔽着尘世最疯狂的花絮。
开在水里的菊,米白,清澈,透明。若单纯的白不足将其画神,你加一点柠檬黄,再加一点绿,那质感里就隐隐透出浅浅的象牙色,很微妙。像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私语。顺着米白延伸,咖啡匀染,花蒂处,深深的灰绿渡舟轻移。水域幽深处,心怀温柔,你是否留意过?
一朵菊的轻柔,在水里被你弹落。那段曲,奏成一道婉约。水意的,缓慢的。就像某个等待的黄昏,风云里升起一片水墨,记忆,恍惚在花香里,盛开一朵,一朵。
固然,若干无由的想象,只是失语的姿态。但在烦躁,喧嚣的尘世,至少也让情节在片刻里多了抹亮光。深究是无痕的,只在多年后翻阅这些浅浅的文字时,希望心还是暖暖的,至少一些记忆,可以寂静的开着甜美。
想到这些,我又怀念年少养菊的日子。那时栏外,遍地花语。坐在梦里,看菊的眼眸深长,诗意。那些醉墨亮起的花蕾,在墙角,拼凑若影若现的心事。我们阐释一场虚拟的光阴,却不知,被时间打乱的文字游戏,原有着怎样的一种明朗和安静。
阳光微凉的时分,如果推开窗子,你会发现,壶上光源,它亦是有着潮湿的心事。沿着旧旧的时间,幽深的铺下来,被倒影的事物就越来越远,悄然无声。此刻,只有你自已知道,这样寂静沉浮在水里的菊,让人惊见自已所有的前尘,教人黯然。
如果,用笔薄薄画出菊的美,你可见到那种颜色里若断若续的情丝,带一点点的幽怨。若有光线掉在那窗外的枯枝,你要相信,某一瞬间的伤感和喜悦都来自一些事事而非的记忆。像在梦境,终要离开的。而我们,除了心生惆怅撒手放开,还能做什么?
其实,人生不也如此。永远是一盆昙花绽放的凄美。在黑夜,为着一个梦悄悄靠近,然后黯然枯萎。然而,那曾经的盛开,是多么的芬芳和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