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夜雨

我想知道,在一个中国留学生眼中,实现美好的思念是怎样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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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何以堪

(2008-09-03 08:20:50) 下一个
亲爱的,你在北京还好吗?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用了“你”字而没有用“他”字,我们俩之间是容不下一个“他”的,对不对?我从北京回来已经两天了,这两天的时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回忆中度过,和你相聚的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每一个细节都在我心里重温,每一个当时被忽略的细小的温柔都在我心里荡起涟漪阵阵。我不知道你是否也如同我一样,也许男人的心永远是坚毅的,和女人柔软如缎子一样的心是不一样的。

    一 人生若只如初见

    还记得初相识吗?那应该是去年的11月,一个毫无生意的日子,但因为有了你的出现,那一天的每个细节都永远地刻在了我的心上。其实我们的相见,很偶然。

    下午我走在上班的路上,接到了好朋友莹的电话。她说,今天是她二十四周岁的生日,你们在唱歌,让我也过去热闹热闹。怕我不来,她强调说,有一个朋友在,就是曾经和我提到过多次的那个家伙——徒步追火车的哥们。我想起了夏日里我和莹在美丽的安大校园里散步的时候,她曾经栩栩如生地描绘过的那个故事和故事中那个英俊的刚毅的才华横溢却又不失风流倜傥的那个主人公。于是我爽快地答应了。

    当我推门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坚定地认为,这不是第一次相见,我一定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你。所以我盯着你的眼睛看了好几秒,从你的眼神里我居然能看出你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可是矜持的我没有和你多说话,乖乖地坐在了旁边。后来我曾多次问莹,你是否在合肥读过书或者是住过一段时间,莹说没有。我不相信宿命,难道这就是任何人都可以说的所谓的“缘分”?不想用这个词,它配不上你。

    吃饭的时候得知这是你在合肥的最后一天,你已经买好了回家的车票,当晚就走。心里忽然升腾起深深的不舍——可是,我很快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毕竟我认识你还不到3个小时。吃过饭后,我们去玩电玩。你还记得吗?我总是乖乖地站在你的旁边,帮你抱着衣服,看着你娴熟的舞步。我没有跳舞,不是我不想玩,是我觉得能如此近的贴近你的衣服,感受着我在冥冥中向往的依恋的那种气息,要幸福得多……

    晚上我没有提出要送你。如果我是16岁或者19岁,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我要去送你,可是我23岁,一个没有被风霜磨平棱角和心灵的年龄,却再不是一种可以毫无顾忌相信直觉的心境,于是我顺从地回家了。

    你知道吗亲爱的,我把手机紧紧地握在手心,多少次拨通莹的电话想追出去送你,多少次误以为手机有你的信息要我出去……

    终究你还是走了。我没有问你的电话,更没有主动联系你——也许我在深深的想念,而你正在忙碌中将我淡淡遗忘?或者在灯下突然想到我,然后付之一笑,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也把我从这自嘲的笑声中送到心灵之外?

    二 原来你也是这样

    经过几天的思想挣扎,我还是决定向莹问你的联系方式。当我和莹天南海北侃了一个小时后故作无意地提起你的时候,莹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你已经向她问过了我的电话号码。那一刻,我小小的心脏忽然承受不住那种狂喜的重荷,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亲爱的,亲爱的,原来你也是这样……

    后来就有了偶尔的联系。你忙于你的工作,从保定到北京,积极地适应新单位的一切;而我也经历过一些波折,被人冤枉,受到排挤,忍受着各种不公正的待遇,然后也在挣扎着,努力地想站起来。亲爱的,原谅我,我不够顽强,我几乎被这个打击彻底击倒了。在我踉踉跄跄的时候,有一个坚强而温柔的肩膀围了过来。亲爱的,原谅我,我靠在了这个肩膀上,让泪水流了满脸……

    …………

    时间是治疗一切疼痛的良药,也许我可以渐渐将你安放在心里最温暖却最隐秘的地方,永远不被这种遥远的思念和空想而伤神。可是,谈何容易?

    亲爱的,还记得吗?当我委婉地告诉你我有了男友之后,你曾说,至少我们还是朋友。可是自从那以后,你却再没有主动联系过我……当我感觉到你在渐渐淡忘记我的时候,那种幽幽的闷痛开始在心里周而复始发作,在办公室会半天半天地发呆,走在路上会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而兴奋焦虑失望再绝望……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又开始联系你。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我理解并敬佩你的决绝,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和你相忘于江湖,真的做不到让你成为我生命里的过客甚者陌生人,我做不到……所以,再次请你原谅我,原谅我始终不愿意从你的生活中退出来,原谅我有奢望,原谅我在无意中让你为难,原谅我心思细得如同发丝,,原谅我常常从半夜的梦中惊醒泪湿枕巾然后在心底呼唤着你的名字让你在另一个角落里不得安心,原谅我管不住自己的心——爱你,好吗?

    三 两个小时,悲欢离合

    当我在盛夏的烈日下坐了三个小时的公交车浑身汗湿的赶到你们单位的时候,我不知道该如何描绘我心里的渴望和忐忑。你一切都好吗?你过得愉快吗?你累吗?你有想到我吗?你还记得这个在遥远的他乡只见过一面的“眼睛大大的,有点婴儿肥”的小姑娘吗?你会一本正经地接待我还是不住地调侃呢?一本正经地接待是否会让我不知所措,俏皮的调侃是否又会让我感到一厢情愿而无地自容?……

    我终于见到你了。你穿着迷彩很精神地走了过来——宝贝儿,我猜你是去洗澡了对不对?你训练了一上午怎么不是满身臭汗呢?

    你带我去服务社吃饭,老板问我们是吃饺子还是吃面。出门的饺子进门的面,我虽然生长在南方,对北方的这个习俗也还是了解的。或许老板只是无意,可是我心里却是一疼——宝贝儿,我们只有短暂的两个小时!饺子端上来后,我真的吃不下去——只有两个小时来好好看看你!在你转身的片刻,我忍不住有泪涌出……

    亲爱的,不要这么无措,虽然这只是我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单独相处,可是在梦里你已经凝视过我的眼睛,牵过我的手,甚至深情地吻过我,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熟悉。亲爱的,不要这么自责,我千里迢迢来北京就是来看你的,如今我已经看到了你,不是件开心的事情吗?一千里路都已经越过,在烈日下赶了三小时的路又算得了什么呢?亲爱的,不要盯着人家的眼睛看,人家胆子小,怕在这种近距离面对面的交锋中一败涂地,其实早已经败下阵来,不要穷追猛打,好吗?亲爱的,不要王顾左右而言他,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想过我好吗?不要让我再猜测,再怀疑,再黯然神伤,好吗?

    你带我来到了房间,我就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如果你有要求,我不会让你失望。也许我在你的生命中只是个匆匆的过客,可是我不愿意让你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我心里划过不留痕迹,我要你烙在我心里,成为一个伤,即使痊愈了,疖掉了,也留下一个永久的疤痕,埋藏一段只属于我们俩个人的疼痛……

    亲爱的,你递给我一片口香糖——你怎么知道我需要一片口香糖呢?刚吃了韭菜饺子,嘴巴粘粘的,很不舒服——你是个多么细心的男孩子!还记得吗?我吐口香糖的时候,你拿了纸送到我的唇边。我犹豫着要不要接过你送来的纸片,可是最后我还是选择了让你宠爱我,我直接将口香糖吐在了你手中的纸片上。亲爱的,也许你不曾留意这个细小的动作,也许你曾想过这样做会不会有失礼仪,可是,你永远也想不到,就是这些微的温柔,让我再次坚定了决心。

    亲爱的,你是不是有点冲动?你向我这里靠了靠,可是又停了下来——你在犹豫什么呢?你担心我的反应?你怕这是对我的伤害?难道是你从来不曾把这个“有点象张娜拉”的小姑娘当成一个女人?抑或在你心里有你更难释怀的姑娘?此时此景涌上心头的是另一张美丽的面庞?……我心里澎湃着,心脏有莫名的疼痛和期待。

    ……“你,不准备抱抱我吗?”……

    我终于抬起来看你的眼睛,而你似乎也终于下了决心将我拥在怀里。我靠在你的肩膀上,没有陌生,却是熟悉的温暖,那从遥远的记忆里传来的曾在梦境里一次次温习的气息逼得我一语难发……让这这片刻的宁静成为永恒吧!上帝啊,可怜我,可怜我这个柔嫩的孩子,不要让这令我窒息的温存片刻再难重现,好吗?上帝啊,请眷顾我,请眷顾我,让我在有生之年一定一定还能拥有这样的瞬间,好吗?如果您不怜悯我,我会堕落成自己也无法原谅的坏人,甚至会沦落成抛夫弃子的罪人……

    亲爱的,你轻轻地吻我的耳朵,刺激我最敏感的神经,如同电流通过全身,我竟然在你的怀里战栗……我终于抬起来,迎接你温柔的吻,轻轻的,深情的,慢慢地融成火般的热吻……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这不是吻,这是爱人对我的垂青,是上帝对我的偏爱,我该如何来感谢我的爱人,如何来膜拜疼爱我的上帝?……我已经化成了一滩水,无声地流淌在山涧里;融成了一片云,柔和地飘荡在晴空里……

    你轻轻地将我放在床上,然后你犹豫了。亲爱的,你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对不对?亲爱的,你还在犹豫什么呢?此时此刻我就是你的女人,你的爱人,你眼睛里心里唯一的女子,对不对?……

    在你进入我身体的那一瞬间,强烈的疼痛让我眉头紧锁。亲爱的,我是不是反应得过于明显让你进退两难了?亲爱的,别怕我疼……我是你的……好吗?你温柔的进攻,渐渐有了猛烈的撞击,我在你的身下在你的怀里幸福地呻吟着……

    …………

    亲爱的,你舍不得我,对不对?我在你的眼里似乎看到了不舍,可我不能确定,也许你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谁,强烈的陌生感是不是让你难为?那么,你现在读到此文的时候,可以告诉我吗?可是我必须得走,我心疼得要裂开了,你感觉到了吗?……

    我离开的时候,是两点半——整整两个小时,悲欢离合,一言难尽!

    四 请你永远别忘了我

    亲爱的,我离开北京回到了我熟悉的地方,这里没有你的痕迹,却处处都有关于你的回忆。当火车离开北京站的时候,我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涌了出来,一种委屈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你爱过我吗?亲爱的,纵使时空阻隔,我一直爱着你,那么你对我到底是怎样的情意呢?临行的时候你告诉我,你把我的照片都下载下来了——我想,这应该是爱吧!可是,可是,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相信我的直觉,可是,这难道是我的错觉,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你终于在信息中告诉了我你的感受,这让我在暗夜的火车里渐渐平静,随着铁轨那轰隆轰隆的撞击声,我温习着那悲欢离合的两个小时……你那竭力掩饰内心激动的假装平静的眼神,你那些温柔的耳语,你疼惜的爱抚,你那包围着我的男性的气息……

    …………

    亲爱的,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请你永远别忘了我!上帝已经答应了我的请求,所以,你也答应,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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